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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革宋-第6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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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马庆昌说了好多次的话。实际上,作为诵经人的马庆昌大多数的开场白都是和这话差不多的开始。尤其是将几个汉人村落的汉人打跑之前,马庆昌格外卖力的宣扬这样的说法。

    只是老头子毕竟是老头子,比中年人多吃了十几年饭。他自己当然笃信真神,不过却也见识过大宋军队的强悍与冷酷。十几年前,宋军检点完蒙古人的尸体之后,就砍下蒙古人的头颅,让村里人把几十具无头尸体给埋了。老头子现在还能清楚的回想起几十具无头尸体堆在一起的可怖模样。

    马庆昌早就把那时候的事情忘得干净,他此时心中五味杂陈,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后悔。自己当时太多的强调真神,这太过于失策。他应该更婉转的强调,诵经人作为真神真理的传递者,普通教众应该无条件服从诵经人命令。如果每次开场之前就能这么做,想来此时自己就可以轻松的让试图反叛夺权的中年人失去对经文经意的解释和借用。

    然而中年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攻势并没有结束,他继续说道:“马爸爸,当年我们可是二等人,汉人乃是三等人。我们真神回回可比他们金贵。你也说过,只要信了真神,就再不是汉人。你现在又让我们不能说汉人,难道是想把咱们的兄弟交出去,换汉人开心不成?”

    如此发言倒是击中了马庆昌的小心思,让马庆昌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确是如此考虑,如果想避免税警部队扫荡庄子,就得给他们一个交代。这么一个交代,那就必须是有人出来抗锅。若是庄子里的人不肯为自己的行动负责,那说不得,只能强行抓些人出来。

    中年真神教徒始终盯着马庆昌的表情,见到他神色变化,立刻跟进抨击,“咱们都是真神的子民,这些汉人占了真神的土地,咱们所做的就是要把这些土地夺回来。不过是撵走了些汉人而已,咱们有什么错。马爸爸,你拿了大家这么多钱,大家可都没什么钱,你若是想让大家出来顶缸,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马庆昌此时心中满是杀意。他心中盘算着是不是干脆把眼前的这些人都给抓起来交给官府。让官府收拾他们。不过仔细一想,就发现了其中的漏洞。现在的大宋杀人并不是以前蒙古人那时候拖出去杀了,然后把脑袋拿去顶缸。

    大宋杀人蒙古人那是干净利落,但是在内部处理事情就没这么干脆。他们建立了复杂的公检法,凡是杀人都要经过审问等过程。就眼前的这些人,一旦被抓,天知道他们会说出些什么来。马庆昌自己和这帮人有着深厚的关联。怎么都洗不清。

    想到这里,马庆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起来,“你们担心的事情我知道,就是信不过汉人。担心汉人会欺负咱们……”

    “不是担心,咱们本就住在真神赐给咱们的土地上,那些汉人凭什么来管我们!”中年人马上就反驳回去。

    马庆昌心中好不容易稍微控制一下的怒火登时又燃烧起来。他怒喝道:“既然这么说,你可听说过真神有教诲。在不是真神教国家的土地上,他允许真神教的信徒们装作服从当地的风俗?嗯!你以为真神的智慧和你这样不知死活么?真神为了能够让信徒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可不是像你这样让信徒们鸡蛋碰石头!”

    中年信徒一听这话,立刻就要反驳。老头子气的上前劈面就给了中年人一嘴巴。他最初还是觉得中年人是在担心马庆昌不帮着庄子里说话,此时他已经确定中年人这是想从马庆昌手里夺取庄子里的领导权。

    躲避不及的中年人挨了一嘴巴,立刻露出惊怒的表情。老头子则怒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要闹!再闹,我打死你!”

    被长辈这么责骂,中年人脸先是涨得通红,很快又变白了。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周围几人,却见几人要么别开脸,要么低下视线。找不到支持者,中年人眼圈一红,也不再说话,转头向外就走。

    “你要去哪里!”老头子对着中年人的背影喊道。

    见到中年人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外走,他看了看马庆昌,然后追了出去。

    马庆昌也很想追出去,追出去之后就能找机会干掉这个想抢夺

    中年信徒一听这话,立刻就要反驳。老头子气的上前劈面就给了中年人一嘴巴。他最初还是觉得中年人是在担心马庆昌不帮着庄子里说话,此时他已经确定中年人这是想从马庆昌手里夺取庄子里的领导权。

    躲避不及的中年人挨了一嘴巴,立刻露出惊怒的表情。老头子则怒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要闹!再闹,我打死你!”

    被长辈这么责骂,中年人脸先是涨得通红,很快又变白了。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周围几人,却见几人要么别开脸,要么低下视线。找不到支持者,中年人眼圈一红,也不再说话,转头向外就走。

第61章 白骨精(十三)() 
天亮了,王全乐王知府从睡梦中醒来。知府洗漱完毕,坐在饭桌边,昨天晚上的事情自然而然的被回想起来。和洛阳水席的华丽与丰盛相比,自家的早饭平淡到令人没什么感觉。但是洛阳水席的饭桌上,税务局长尤庸居然敢当众不给他这知府面子,当时被羞辱产生的愤怒,现在再次鲜活的在王知府心中翻腾起来。

    慢慢吃着油条,王知府心中考虑着如何收拾尤庸。想了好一阵,他发觉自己貌似并没有特别的办法。大宋制度传统采用‘异论相搅,大小相制’的手段。洛阳知府是洛阳最高地方官,却没有权力按照他的意思随意官员。官员的任免权在吏部,也就是现在组织部。

    如果只是如此,知府对下级的人事评定还有很大的权力。在赵嘉仁当政之前,国家的税收制度乃是地方收税,交给朝廷。税务局长在当年不过是个税吏头子,顶多一个地头蛇而已。知府有很多办法对付小吏。

    现在的税务局已经不是单纯的地方官府收取赋税的部门,而是新制度中国税局的‘外派单位’。也就是说,税务局理论上直接受朝廷的国税局领导。洛阳知府想动税务局长,要么能说服朝廷的国税局下令将其免职,要么就抓到税务局长尤庸贪赃枉法的把柄,通过监察部门搞掉尤庸。

    朝廷的国税局没理由向洛阳知府示好,至于揭发尤庸贪赃枉法……,王知府想到了马庆昌这几年请吃请喝,各种孝敬。如此种种,按照赵官家颁布的法律,王知府已经犯法了。光是收取下属的礼金,已经可以合法免职。

    想到这些,王知府狠狠的咬了口油条,把对付尤庸的想法暂且放下了。真的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平日里吃吃喝喝,舒服惬意。喝酒靠送,抽烟靠供,工资基本不用,老婆基本不动。那真的是开心。地位带来的利益和心理满足,让王知府感觉到为官的优越。可到了关键时刻,这些事情反过来成了枷锁,让王知府不得不做些他其实并不想做的事情。

    尤庸是个油滑的官员,这几年接触看来,他做事情不留痕迹。大家的屁股都不干净,如果采用告发的办法,说不准尤庸鱼死网破的要反击。

    吃完了饭,王知府已经下了决心,不再干涉此事。他王全乐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官家,哪里有那么大能耐啥都管。马庆昌捅的篓子,就让马庆昌自己抗。

    虽然做了这个决定,王知府出门的时候心中依旧不爽。马庆昌的面子不重要,但是王知府还是要面子的。昨天参与酒席的还有许多官员,这些人亲眼看到王全乐亲自出面,然后被人当众打脸。如果不能找回场子,以后王全乐再做什么都会被人小看。

    坐在马车上,王全乐思忖着便是事情不成,该怎么找回面子。想来想去,就不得不去面对了一个他极为不想面对的人物。在赵嘉仁的体系中,学社学长接替了以前內侍的角色,起到了监督等职能。想让尤庸改变主意,王全乐自己做不到,但是税务局的学长洪楠风却能做到。

    不过想起洪楠风,王全乐就感觉脑仁疼。这个洪楠风乃是军人出身的官员,和同类官员一样,他们普通出身低微,上过学,却不读四书五经。只是学习赵官家统领的学社的教导,还有所谓的‘科学知识’。所以军人新贵们以赵官家为靠山,做事极为粗狂野蛮,所谓官场的规矩从来不看在眼里。

    尤庸是个油滑官员,单纯是他的话,大概也不会完全不卖给王知府面子。这次事情弄到难以收拾,就是因为洪楠风已经下令税警出动,尤庸才敢公开不给面子。如果出了事情,有尤庸顶着。

    想处置尤庸已经非常艰难,却还有办法。可王全乐怎么想,都找不到自己解决洪楠风的手段。作为大宋学社的学长,处置得经过大宋学社的同意。也就是说,王全乐得整理出过硬的材料,公开向大宋学社状告洪楠风。

    大宋学社乃是赵官家统领。赵官家是个什么人物?那是个马背上的进士皇帝,上马治军,下马治民。以他的聪明和经历,怎么会看不出王全乐的私心。和洪楠风公开决生死,和政治自杀没多大区别。

    想到这里,王全乐王知府狠狠一拳捶在朝廷配发给知府的新式马车的车座上。车座是棕垫,软硬适中,这一拳上去,虽然拳头有些疼,却没特别痛。

    王全乐一拳不过瘾,又狠狠捶了好几拳。堂堂洛阳知府,在洛阳城里竟然处处掣肘,根本没办法呼风唤雨。真的是岂有此理!

    带着愤怒的心情到了衙门,刚坐下没几分钟,秘书就进来禀报,“知府,马处长求见。”

    “不见!”王全乐怒道。

    秘书知道王全乐的心情,他用更温和的声音说道:“知府,马处长说,若是税务局这么硬干,只怕会引发民变。若是朝廷知道了此事,只怕会责怪下来。”

    王全乐听了这话,怒极反笑:“哈哈!你去告诉马庆昌,我倒想看看会有什么民变。若是真的有刁民作乱,只怕税务局出动税警倒是没错!”

    秘书听了如此凶恶的发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退了出去。王全乐只觉得怒火直窜脑门,动不了税务局倒也罢了,民政局里一个腌臜泼材的处长也敢出来叽歪,难道什么人都敢欺负到王全乐头上么?

    正在愤怒中,王全乐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原本愤怒的笑容消失了,片刻后就变成了有点得意的冷笑。民变虽然不好,但是税警逼出来的民变可就未必。如果真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税警怎么都得有点责任吧。

    破坏河蟹,流血冲突。税警难道就能那么干净的脱身不成?便是不能各打五十大板,至少也能打税警二十大板吧。这么大的事情,税警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么?只要有一点差池,王全乐也就有了借口要求把尤庸和洪楠风等人调走。在官场上,弄走尤庸和洪楠风,就等于是王全乐的胜利。

    想到这里,王全乐一扫胸中郁闷,感觉有了方向。刁民与刁官们同归于尽,王全乐这样的好官才能自在生活。若是那些贼配军出身的军人新贵全完蛋,大宋朝廷才能群正盈朝。就让刁官们和刁民同归于尽吧。

    拿起笔,王全乐王知府就给以前的老上司写了封信。从政治派系来看,王全乐出身于文天祥一系。文丞相前去福州之前曾经组织义军抵抗蒙古军,老上司在那时候就已经追随文天祥了。此时先给老上司通个气,让他有所准备才好。

    在信的开头,王全乐用恭敬的语气介绍了老上司的儿子在洛阳为官的情况,讲述了王全乐是如何照顾并且栽培老上司的儿子。

    就在王知府尽力用文字声情并茂写信之时,马庆昌也听完了秘书带出来的口信。马处长并不知道王全乐王知府的想法,但是从秘书带出来的消息中,他知道王知府这是要抛弃马庆昌。

    马庆昌又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请求秘书能够想办法让王全乐改变主意,秘书带着为难的表情拒绝了。大家都不是傻瓜,已经看出大概要出事。一个敢殴打税务局人员的村子,面对税警部队的时候就会俯首帖耳么?至少这些年从来没听说过。

    找王全乐不行,马庆昌只能离开,回了自己所在的民政局。民政局长胡铁飞没有和王全乐一样拒见马庆昌。他甚至还听完了马庆昌的请求。等马庆昌说完,胡铁飞叹道:“马处长,我觉得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你们那几个村子的事情,你一定要强出头么?乡里乡亲,也总得为你多想想。”

    马庆昌干笑两声,“呵呵,胡局长,就是乡里乡亲,都是战火里经历过。胡局长你是福建人,没经历过战火。你不知道当年洛阳杀的有多惨,官军攻克洛阳城之后开始屠城,杀了城里一半人。至于城外,蒙古人烧杀抢掠。剩下的人口只怕也没有一半。大家这么扶持着这么多年,我真没办法说不搭理他们,就不搭理他们。”

    听了这话,胡局长叹口气。他是福建人,的确没有经历过战火。不过在北宋时候,胡局长家就是开封人。北宋灭亡的时候,胡局长全家南迁。赵官家收复开封之后,胡局长家族就全族迁回了河南老家。在福建人多地少,在河南老家就有大量土地可以耕种。原本胡局长只是觉得福建没前途,才说服家族搬迁。没想到赵官家竟然果断迁都回开封,他误打误撞的就成了京城人。

    回到开封之后,河南本地人绘声绘色的向他们的新邻居描述着当年的惨状,听的胡局长都有些汗毛倒立。在所有故事中都有同样的内容,大宋对蒙古人毫不留情,根本不考虑留下俘虏。至于非汉人,赵官家更不留情。杀的积尸如山血流成河。

    所以胡局长还很敬重马庆昌如此照顾乡亲,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们自然更加亲近。但是胡局长最后还是忍不住劝道:“马处长,该放手就要放手。你总不能一辈子都顾着他们。再说,这次他们也做错了事情。”

    马庆昌立刻打蛇随棍上,他请求道:“胡局长,我只想请你出面帮着给税务局说个消息,我这边愿意说服村里交出行凶之人,只求税警不要出动。”

    “如果只是带个信,我还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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