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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革宋-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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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们就只能亏的什么都不剩。”

    “不是有交钞么。你们怎么会缺钱。官家下令,官府的生丝与丝绸都只以交钞买卖。”孙青回答的非常干脆。

    “官家到底是什么意思。难倒这交钞就要替代丝绸?”熊裳继续问。

    司马考听的认真,这也是他在意的问题。丝绸几千年来都是被当做货币来用。就如《琵琶行》里面所讲,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赵官家此时的所作所为无疑在摧毁中华几千年的传统。仔细想来的确可怕。

    “上上一次学社的课,你们不也参加了么。那次讲的是财政纪律,里面讲到一个知识点,两大经济政策。这个你们还记得么?”孙青问。

    听了这个问题,司马考和熊裳都摇头。每次的课程都有无数只是点,谁特么能记得那么清楚。

    看到两位尚书都如此诚实,孙青尚书也就不卖关子,他解释道:“财政两大政策,一个是总钱庄推行的货币政策,一个是户部推行的产业政策。这两大政策就决定了大宋的经济政策。此次就是如此,产业政策采取的是积极政策,由朝廷直接投资增加丝绸产量。而货币政策就是一个消极政策,朝廷根据丝绸价格的跌幅以及产量,被动的发行交钞来弥补这里面的货币空缺。”

    看着孙青尚书一脸自豪的讲述着听着就就很厉害,然而大家并不能理解的玩意。司马考直接说道:“这丝绸还能不能当钱来使。”

    孙青答道“”“能不能当钱使,那不是我能管的。官家专门说过,此次他只能确定丝绸价格要暴跌,丝绸跌下去之后,你们还肯不肯把丝绸当钱使,那是你们的事情。官家不会介入这件事。所以你们自己判断。”

    听了这毫无用处的大实话,熊裳尚书更直接的问:“孙尚书,你就说个明白话。你觉得以后家里放交钞可靠,还是放丝绸可靠。”

    “我觉得你们还是放交钞可靠。而且我觉得你们不要把交钞放到家里,而是把交钞存到钱庄里面,现在把交钞存在钱庄里面,钱庄给利息。”孙尚书给了明确的建议。

    “我们用交钞的话可以买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么?”熊裳继续问。

    “以前的时候交钞面额比较大,最低都是一贯。此次官家已经下令,发行最低面额五十文的交钞。只要这种新版交钞发行,我们就会要更多官营的东西只能用交钞交易。你觉得你能买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么?”

    熊裳被这个消息跟震惊到了,他是真没想到官家准备进行这么大的交钞改革。就在他沉思之时,就听孙青继续说道:“以后在南海租地,只收交钞。”

    这话说完,熊裳与司马考两人的神色都变得严肃。大宋的各个家族都已经看清,未来赚钱的大头有两处,一处是淮河以北,一处就是南海。淮河以北肯定是要搞土改,土地不可能再买卖,想弄到大量土地,只有南海一途。南海租地只能用交钞,无疑就回答了熊裳的问题,“我们用交钞的话可以买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么?”

第162章 贬值第一波(七)() 
    连尚书都不清楚此次将丝绸排除在货币体系之外的行动,孙青吃完饭之后觉得有些心虚。第二天结束晨会,他就留下来询问赵官家:“官家,此次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太一意孤行?”

    “没错。我就是要一意孤行。”赵嘉仁爽快的答道。

    “这又是……为何?”孙青并没有说出‘何必’二字。

    “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遇到变法,这等话就出来。因为任何变法都会损害到一定人的利益。而那些人不在乎是不是变法,他们在意的是他们的那点子利益连一文钱都不能损失。他们要求新法必须只给他们好处,不让他们承担损失。”赵嘉仁用满是嘲讽的语气说道。

    噗哧。孙青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能当上户部尚书,绝不是因为孙青个人纯洁如小白兔。一位户部尚书也许没有闯劲,却一定不会没有见识。赵官家的话已经描述除了很多人的嘴脸。

    看孙青明白这里面的官家,赵嘉仁继续说道:“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变法,和他们商量的结果是大家都不高兴。那就不如干了再说,至少大家吵架的时候也有明确的利益点可以争吵。”

    “既然官家如此明白,臣就一定为官家效力。”孙青果断的答道。赵官家是个非常坦荡的人,跟着赵官家,哪怕是死了,也是个明白鬼。孙青很喜欢这点。

    “这帮人开始觉得事情不对了么?”赵嘉仁问。

    “他们好像还是没明白官家对交钞的信心。臣以为等新版交钞发行出来之后,他们大概就能明白官家的心意。”

    “说起新版交钞。蒙古人的中统元宝交钞的最低面额是十文,也不知道咱们印刷的假交钞在蒙古那边用的如何。”

    听了这个问题,孙青有点呲牙咧嘴的答道:“回禀官家,臣听到点消息。貌似蒙古这一番折腾之后,物价飞涨,咱们引的十文二十文的交钞,赔钱了。”

    “哈。哈哈哈哈……”赵嘉仁听到之后忍不住放声大笑。当年杜充转世的光头当政,印刷的货币一个劲的贬值,弄到日本人仿造伪钞都赔本的地步。赵嘉仁当时以为那是大笑话。没想到现在赵嘉仁自己也成了笑话的一员,着实可笑。

    笑了一阵,赵嘉仁收起笑容说道:“哼!就蒙古人的那点子能耐,竟然要营运纯纸币的货币体系,真是不自量力。”

    “大宋就不怕么?”孙青忍不住问。知道蒙古的货币营运惨状之后,孙尚书觉得自己也看到纸币运行之下的种种大问题。

    “我之前讲课的时候说过,经济政策包含两部分,一个是财政政策,一个是货币政策。这两者是相辅相成,两条腿走路。财政政策是朝廷投资,蒙古以前也许有点投资,现在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掠夺。货币政策靠的是大量设立钱庄,由钱庄来执行货币存储和货币借贷的业务。蒙古从一开始就缺乏这玩意。现在他们两条腿统统没有,崩溃是必然。”

    “是。”孙青答道。虽然赵嘉仁明确的解释了为何蒙古会顶不住,但是孙青觉得这并没有证明大宋就不会没问题。然而孙尚书也觉得自己不能再废话,因为官家会不高兴。

    在距离杭州一千多里的泉州也通过有线电报得到了最新消息,然而泉州的人们貌似就不那么对赵官家有信心。因为这帮人完全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生丝在原产地的价格都不高,每经过一次运输,价格就提升一块。特别是在赵官家取消航运税之前的年代,各个县都要通过这等税收来养活他们自己,来缴纳要给朝廷的税钱。更是收税如猛虎。

    在泉州的丝绸商人会议上,不少人率直的提出了看法。

    “便是税收不少,运到泉州的时候只怕价钱也不会便宜。”

    “嗯。丝绸可不是生丝,就算是生丝价钱低了些,纺出一匹丝绸还是那么多人力,这纺织的织工又哪里那么容易练出来。若是能耐不足,定然织不出好料子。”

    “官家未免有些想当然。”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把丝绸都出干净,等着便宜丝绸来了再买。既然便宜,岂不是我们也有的赚?我倒是想看看有多便宜。”

    经过这么一番大大的讨论,众人得到的结论就是当做没看到。等着捞好处。

    等这个会议结束,东湖区副区长赵孟美就再次去拜访了陈太后。

    这一见到陈太后,赵孟美就觉得陈太后有些不怎么高兴的样子。都是女人,几句话一讲,就很容易弄清楚原来陈太后和太上皇赵知拙闹的不痛快。

    “太后,我觉得太上皇挺和气的。”赵孟美找了个她觉得最合适的词。

    听了这么一个根本不疼不痒的评价,陈太后冷哼一声。以赵知拙的家世、学识、才干,陈太后一直觉得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可是赵知拙的糊涂则是陈太后始终不能接受的。这个人总是要把自己定位在士大夫的位置上,以传统守护者自居。若是他只是干自己份内的事情,官声治绩虽然没办法和赵嘉仁比,在同僚里也是水准之上。然而这份才干与赵知拙自以为的‘守护者’相比,那就远远不够。

    “和气有什么用。在三郎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没有别家小儿子看着那么机灵可爱。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是不是我性子太倔强,结果把三郎教坏了。三郎当年才这么高,每天除了读书之外,大概就只剩下吃饭睡觉。我实在是看着心疼,就拉着他出来看灯。然而他就跟一个小大人一样,背着手慢慢的走,慢慢的看。问他灯好不好,他也只是说好。问他以后要不要再来看,他却一个劲的摇头说,不要再来……”

    说着儿子的事情,赵夫人又是眼泪婆娑。

    赵孟美只能劝道:“我三叔十三岁就考上进士,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只是听说过当时的轰动。”按照辈分,赵孟美得叫赵嘉仁三叔。

    “呵呵。”听到有人提起赵夫人认为自己三儿子第二光彩的大事,赵太后忍不住收起眼泪,露出了笑容。赵夫人眼中赵嘉仁第一光彩的大事自然是接受禅让,成为官家。当时赵知拙还极为担心会有一大票士大夫跳出来反对。这错乱的自我定位可是把赵夫人给气坏了。

    第二光彩的就是赵嘉仁成为福建路进士,在大宋,正牌进士三年就那么几十个。从小就不可爱的赵嘉仁苦读总算有了结果。

    然而回忆到这里,陈太后突然想起,大概赵孟美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和陈太后拉家常,于是太后问道:“今日你来有什么事情,若是有事便直说。若是没事,我可准备去歇会。”

    被陈太后这么一挤兑,赵孟美只能把心里所想的讲出来。“太后,现在丝绸价格据说要不稳。咱们泉州的各家都是用丝绸放贷,特别是在官家开辟海上航路之后,咱们卖的是瓷器,用的是丝绸抵押放贷。各种消息中,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太后听了之后微微摇头,“我也不过是个太后,最大的功劳就是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你所说的事情我虽然知道,但是却分辨不清。你不妨说的更直白些,你到底想要什么。”

    “太后,我什么都不想要。这等风浪之下我所求的只是不赔钱。”赵孟美答道。

    “官家不是让你们把丝绸都给卖掉。你照做就好。”

    “太后,我已经卖光了手里的丝绸。但是我拿着这些钱又该去干什么?以前手里有了丝绸,就可以有各种周转,或者放贷,或者在航海行会里面的各种货物投资上用。当下丝绸价格波动如此之大,航海行会里面各种货物价格也都波动的厉害。我着实不敢再动手。”

    “把交钞存进钱庄,每年不也有点利息?”

    “这……”赵孟美觉得不知道再说什么。现在交钞存在钱庄里面的确有利息,然而钱庄那点利息和经营的利润相比就显得不值一提。如果可能的话,赵孟美希望的还是能够和以前那样通过投资来获得巨大的利益。

    “人心若是不足,那就容易出事。我虽然是太后,却也只是一个在家里的女人,这等事我完全给不了你任何办法。我劝你还是回到家好好安分的渡过这段时间。这么多能干的男人尚且不知所措,你身为女人,自保为上。”陈太后板着脸给了赵孟美一个建议,就把她打法走了。

    等到人走之后,陈太后心里面觉得不对劲。之前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赵知拙实在是太矫情,没事喜欢瞎掺乎。当下再看,整件事的发展已经超出陈太后的想象之外。在这样的局面下,陈太后觉得自己留在泉州貌似不太对劲。如果之后那些人们都希望找到陈太后,得到一个稳赚不赔的包票,那陈太后可就没办法自处。

    “去,把太上皇叫来。”陈太后对侍从下令。

第163章 贬值第一波(八)() 
    “三郎这么做一定会出事。”太上皇赵知拙眉头微皱。

    “出什么事!事情再大还能比蒙古南侵大?能比临安总投降大?”太后脸色不善。

    “你怎么一讲话就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怎么能混在一起?”

    “风马牛是不是相及,我从来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你。你身为三郎的亲爹,不站在三郎这边,倒是想着那些官员会不会高兴。他们高不高兴又能如何?”

    “你……,他们觉得不安,当然就要和三郎闹。我这也是关心三郎。”

    “别扯了。你当了几十年的官,当官的什么时候不和官家闹?而且三郎现在更是兼任宰相与太尉的权位,官员可不光与宰相与太尉闹。他们想方设法给宰相和太尉设下种种绊子,期待让他们罢相!你方才的话说出来,真听不出你居然是当当过官的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你身为三郎的爹,好歹要站在他那边给他出个主意。”

    “这么多年,你从小就把他带走,我是根本管不到他。等他十三岁考上进士之后,他又何时问过我一句!就如此事,三郎事前可否问过我?可否告知给我?我得知的时候还是别人拿着消息过来。你说我不像个当爹的样子,那好歹也让我真的当过一天爹。”

    在赵嘉仁的事情上,这次算是夫妻两人之间进行的最透彻的一次谈话。陈太后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这么看问题的,最初的时候她当然是非常不爽。然而仔细一想,陈太后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她的丈夫没说错,陈太后就是想把赵知拙排除在教育赵嘉仁的范围之外,她希望能够按照自己的期待教育出一个儿子来。

    这下陈太后再没有之前的气势。最初的时候,她觉得先把赵嘉仁养到十八岁再说。没想到这个才气无双的三儿子从小就极有自己的想法,若是说赵嘉仁是按照陈太后期待长成,也不是实情。而且赵嘉仁十三岁就考上进士,从此走上了他自己的道路。正如赵知拙所讲,赵嘉仁再也没有依照任何人的期待行事。

    “那……你觉得这件事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陈太后的声音明显温和起来。

    “我也和一些官员聊过。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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