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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之宠夫无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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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欢颜心里不以为然,十年来鬼医就在自己身边还不是一样没办法,好在她自己并不在意能不能记起,毕竟那时候太小,就算是没有受过伤,也不一定能记得。她只是不太明白北堂曜为什么对自己记不记得他这件事这么执着。

    陆欢颜只是笑笑:“多谢王爷,一切还是随缘吧。毕竟有些事忘了也就忘了,更何况小孩子原本就对很多事记不牢靠。”

    北堂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陆欢颜觉得,那眼神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好像只有一个意思。至于是什么意思,她却并不想弄清楚,也许她心里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去想。哦,毕竟她只要一动脑子就会不舒服呢。

    片刻之后,北堂曜才开口:“过去的事自然是随缘,但如果动脑筋就要头疼,以后岂不是要变傻了?”

    陆欢颜抬起头,有些不能相信这话是豫王说的,不过也只是怔了一怔,当下坦然笑道:“我天生好命,生在国公府,就连走失也遇上了林老板,以后傻点也无所谓了。”

    北堂曜听得心里直点头,真想说以后有我,可是又怕吓着她,终于笑着又换了个话题:“既然咱们遇到,不如一起进京,也好有个照应。至于漕帮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陆欢颜心里正担忧去了漕帮的方笑天,当下连忙道:“我的管家刚才就跟着漕帮的人走了,也不知现在如何。”其实她心里对方笑天是有信心的,如果不是功夫过硬又处事果断,也不会被她亲自从凌云谷里提拔上来。不过这回是对上漕帮,陆欢颜心里还是有点打鼓,毕竟连她自己都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并不知道深浅。

    北堂曜听了,唤道:“厉刚。”

    话音刚落,一个人推门而入,面无表情地拱手道:“主子有何吩咐?”

    北堂曜道:“去漕帮通州的总堂瞧瞧,把林府的管家……”

    陆欢颜忙道:“方笑天。”

    北堂曜点头:“把方管家好好地带回来。”

    厉刚应诺而去。陆欢颜望向北堂曜:“王爷,多谢你了。”

    北堂曜忽然扬起笑脸,凑近道:“要怎么谢?”

    陆欢颜被这张猛然凑近的俊脸吓了一跳,往后又退了一步,抱着胳膊道:“王爷也忒地轻佻。”

    “这就叫轻佻了?”北堂曜站直了身子,一手摸着下巴,玩味地望着陆欢颜像只受惊的小猫炸了毛的样子,心里就想笑,可还要狠狠忍着,绷着脸道,“本王幼秉庭训,规行矩步,从不会行差踏错,怎么到了你这,就成了轻佻?我以前可是还抱过你的。”

    陆欢颜脸上一红,嘴上却嘴硬:“咱俩差那么多年岁,你抱过我也不稀奇。王爷只说要我如何谢你吧。”

    北堂曜一滞,想了想自己确实比她大了不少,她如今还未及笄,自己却已经二十了。心里不由有些气闷,脱口而出:“让我坐你的船进京,便当做道谢吧。布置的好一点,舒服些。”

    陆欢颜瞪大了眼,这人真的是豫王吗?怎么这么无赖!当下眼珠一转,却笑道:“好吧,既然王爷想登船,民女有什么道理拒绝呢?再说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看来从通州进京这一路,会很顺利啊,毕竟,上了我的船就算是我的人,王爷怎么都会帮我的,对吧?”

    北堂曜一愣,哈哈笑起来:“阿颜都这么说了,本王还怎么能说个不字呢?”说话间,人再次靠近,一步步压着陆欢颜到了墙边,伸出一只手撑在壁上,脸上尽是邪魅的笑容:“我上了你的船,自然就是你的人。将来若是赖账,我可不依。”

    遭了遭了,壁咚壁咚啊!陆欢颜心里叫起来,这特么进展怎么这么快!伸手推上他胸前,硬邦邦地有些硌手,嗔道:“你快让开!”忽然急中生智,皱着小脸道:“我头疼,你快让开。”

    北堂曜眯着眼睛瞧她,见她脸上的神情不似假装,只好让开。陆欢颜一下子跳开几步远,心有余悸地看了他一眼。

    北堂曜哭笑不得,分明就是她点的火,这会却又跟烧到尾巴的兔子似的,跳这么远。不过想想自己确实是有些轻佻了,也不知会不会吓到佳人。

    再看一眼对面明显炸了毛的“小白兔”,这才想起俩人进了这间屋子之后便一直站着说话,北堂曜有些不好意思,暗骂自己太不细心,又想起俩人如此单独相处,时间太久终是不好,这才道:“你先歇一歇,我出去看看,安顿好了再来找你。”

第23章 想进哪里进哪里() 
陆欢颜见他出去还体贴地带上门,这才松了口气,找了个椅子坐下,托着脑袋想心事,结果想着想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北堂曜再进来,便见到陆欢颜窝在桌子上睡着,巴掌大的小脸皱成包子样,脸颊还红扑扑的,像是将熟未熟的苹果,叫人瞧了恨不得咬上一口。北堂曜心中欢喜,却又觉得这欢喜似乎毫无道理,略一回想自己刚才的表现,更加皱眉,忍不住琢磨,自己这是怎么了?

    陆欢颜,这个名字带给他几乎十年的魂牵梦绕,甚至说是噩梦都不为过。那一次她叫他束手无策,他救了她带着她返京,结果路上遇刺,当胸那一剑几乎要了他的命。然后他还是把她丢了,一丢就是十年。十年的时间,他动用了几乎一切力量去寻她找她,却毫无结果。他揪着傅流年和苏哲柳不放,可是这两个人,一个身体不好常年闭关养病,根本连衣角都摸不到,一个行踪不定,几乎十年未在大历现身。

    至于他自己,因为那一年的变故牵连了太子,顾不上重伤未愈未及调养,便请了旨意离京去了西边戍守和蛮族作战。这一呆就是十年。他曾经一度放弃过寻找她,也曾经怀疑她是不是还在世上,然后他在远离京城远离朝堂和后宫的地方,带兵、作战、吃饭、睡觉,成了一个麻木的行尸走肉。然后渐渐地,陆欢颜这个名字,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执念。他越来越渴望见到长大之后的她,越来越觉得她应该还活着,自己只需要再努努力,就能找到他。

    于是在去了西疆六年之后,已经将整个西疆兵权纳入囊中的豫王,又开始了在朝堂和后宫上的经营,虽然这一次皇后和太子都十分不满,但是他不在乎,如今的豫王已经不是当年十岁的北堂曜了。他隐隐地感觉到,阿颜的失踪,背后似乎有更大的一张网,更有力的一双手,操纵着所有人。很多事,他也清楚地知道,只有等自己有了绝对的实力才能办到,比如寻找阿颜。

    直到在程府的花园里见到那个在花树下流连的身影,北堂曜那时并没有认出陆欢颜,而是单纯地被她吸引,想要认识她了解她。可找人细细查过这位“林府表小姐”之后,他才恍然大悟,竟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陆欢颜,就这么再一次出其不意地在他生命里现身了。

    北堂曜得到确切消息的那一晚,说不出是吃惊还是欣喜,或者是愤怒、怨怼,他想过直接带人将傅流年揪出来杀掉,但陆欢颜这些年对师父的感情和依赖却做不得假,他不愿意为了一个傅流年将陆欢颜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去。而且今天听阿颜说那年她撞到头在床上躺了半年多,该是傅流年费尽心力救治她的吧,或许他们都有苦衷也说不定。北堂曜眼神微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看着陆欢颜的神情满是温柔,温柔得都能掐出一把水来。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对于和陆欢颜有关的人和事都变得无比善良和心软。

    收拾好回忆,北堂曜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走到桌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轻轻披在陆欢颜的身上,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就那么带着笑意看着陆欢颜。

    陆欢颜睡着的时候总是做梦,这一次依旧是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很多人在她面前闪过,她看不清,抓不着,也动不了,就那么着急地看着,急的她想大声喊。

    这时候一个女人出现了,她挎着一个男人的胳膊,高高地俯视陆欢颜:“你以为他真心爱你?别傻了,昭郎真心爱的是我,我才是他心里一直记挂的人。你们大婚时他身,那是我送他的定情信物,枉你自诩聪明,却还以为那是太后遗物。你忘了我是最爱白莲花的吗?”

    梦里的女人一边说,一边给陆欢颜的嘴里塞东西,陆欢颜挣扎不过,猛地惊醒,冷汗已经浸透了贴身的衣物。

    北堂曜也吓了一跳,赶忙从怀里掏出汗巾子递了过去,关切道:“做噩梦了?”

    从来没有一次梦境这么完整真实,陆欢颜还能回忆起那女人的长相,那女人是谁?她说的昭郎又是谁?自己和那个昭郎成亲了吗?

    陆欢颜还在失神,垂着头回忆梦境,看见一条汗巾子递了过来下意识地接了,一边擦汗一边喃喃地道:“有缘,我又做梦了。可是这一次好骇人,他们竟然想要我的命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像是魔鬼一样,长得好看的魔鬼。我害怕,我怕到了京城会发生不好的事。”

    北堂曜心里忽地泛疼,看她娇俏可人不知烦恼的样子,还以为她真是无忧无虑地,却原来虽然同样被娇养着长大,却仍旧有这些不为人知的难过忧愁。忽然又想起,清平阁竟是她一手创办的,那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商户,生意遍布三国,据说还要开海运贸易,这都是她一个小女孩该想该做的吗?还有逐风堂,傅流年虽然宠她,可也是教了她些拳脚功夫的。自己从小学武,当然知道这里面的苦头。好在他瞧着陆欢颜也只是身体健康些,并没有很高的功夫,这才稍稍安慰,要知道武功越高吃的苦就必定越多。(对于这点只能说陆欢颜隐藏的好,没有叫咱们王爷发现她的深浅。当然了,就算是发现,也打不过北堂曜……)这些,若是当年没有出那些意外,她此刻或许在国公府里绣花练字,闲时逛逛首饰衣裳,买些胭脂水粉,或者约上几个闺中密友赏花饮茶,过着风花雪月的日子吧。

    听不到动静,陆欢颜这才抬头,意外地发现北堂曜竟然满是疼惜地盯着自己瞧,再看手上的汗巾子,果然是一条素色绣了青竹的男子用的帕子。不由得一阵气恼,怨北堂曜竟然偷偷进来看她睡觉,见自己醒了也不说话,自己用了他的东西,难道还要承他一个情不成?想得倒是美!

    陆欢颜越想越恼,将那汗巾子一把扔在桌上,哼了一声,起身就走。谁知刚起身,一件袍子便落到脚边,低头一看正是北堂曜刚才一直穿着的外袍。给陆欢颜气的,抬脚就踩了下去。北堂曜扯着她袖子,赶紧赔笑:“别生气,是我不好,我原想着你睡着了就别打扰你,谁知你醒了把我当成了你丫鬟,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你就恼了。你别走,船上风大,你刚睡醒就出去,容易着凉。”

    陆欢颜甩了甩袖子,竟然甩不脱那无赖的手,冷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爷贵为皇子,当然是想进哪里进哪里了。民女哪能生气呢!是民女招呼不周,怠慢了王爷,王爷莫见怪才是。”

    北堂曜听了这话,心知她是生气了,却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想进哪里进哪里”,实在是想不歪都不行啊啊啊啊啊(o(╯□╰)o)。

    他自小在军中历练,那些将士有几个正人君子,最好的也是粗话连篇荤段子当饭吃,这种笑话,在他们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只不过如今陆欢颜说出来,他实在是忍不住罢了。

    陆欢颜诧异抬眸:“王爷笑什么?”

    北堂曜赶紧忍住,连忙摆手,一迭声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不是笑你啊!你可别误会,千万别生气。”说着还是忍不住乐,“我先出去,你消消气,待会吃饭了我叫你啊。”说着就冲了出去,留下陆欢颜一个人在屋里凌乱。

    小剧场

    北堂曜:作者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污!

    作者:我有什么办法,你就是这个人设。女主脑子不好使,知足吧你。(憋笑)

    陆欢颜:作者,我能听见你说话……

    作者(摊手对着观众):好尴尬呀!

第24章 吻() 
那日之后,北堂曜就将黄彻以贼匪的身份押送入京,说是要“详细审问”。汪星野亲自来到码头送礼道歉,陆欢颜只让方笑天代为应付,自己并未出面。

    处理好一切,北堂曜带着几个侍卫堂而皇之地登了船,和陆欢颜一行一路往京城去。

    方笑天从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好看,见到北堂曜的人更是爱答不理。陆欢颜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要不要劝他,好在通州离燕京很近,水路虽绕了点,但也只有两日的行程。

    这一日终于到了燕京城内的码头,北堂曜站在甲板上看向这个他十年未曾踏足的地方。那一年的端午夜,他随太子哥哥微服出来玩,结果遇到了庆国公府的陆彦扬领着弟妹逛街,遇到了还是三岁小娃娃的阿颜,几乎是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多到让当时的他不知所措,多到让如今的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心里发冷。

    卞河两岸仍旧是商铺林立,异常的繁华,只是这繁华中的自己早已没了当年新奇好玩的心境。转头看向同样走到围栏边的陆欢颜,好在找到了她,北堂曜释然一笑。

    陆欢颜似有所感转过头来,正看到北堂曜饱含深意的笑容,她心里忽然懂了,懂了这个人,懂了他所有的执着和不安,紧张和释然。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她也对他笑。

    她的笑张扬灿烂,像是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忽然绽放。北堂曜看着她,心中忽然而起的悸动让他忍不住倾身过去,蜻蜓点水般在陆欢颜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这个吻稍纵即逝,快得让陆欢颜无法反应,温湿的唇瓣留在额头的触感让她禁不住伸手摸了摸头,疑惑地看向北堂曜。

    北堂曜原本微红的脸,接触到陆欢颜湿漉漉的眸子,瞬间变得通红。

    陆欢颜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越笑北堂曜越是不自在,他的脸越红,她笑得越厉害,到最后险些笑弯了腰。北堂曜实在是窘迫,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或者应该说点什么,看她笑得厉害,眼看着船正要靠岸,码头上已经围了好多人,北堂曜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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