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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大明铁卫-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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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邪冷哼一声:“朝廷能做初一,就不要怪我们做十五,真要逼得伯爷领兵入京逼宫,那也是朝堂上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咎由自取。将士在前线卖命,阉人却伙同厂卫虚构罪名胡乱抓人,导致军心不稳,难道不该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吗?军中发不出饷,兵士还闹饷呢,现在妻儿都差点没了,就算闹上一闹又如何?”

    “我和你想的不……不太一样。”邓范担忧地说,“就算伯爷要和朝廷图穷匕见,现在不是好时机。你想想,鞑子大军压境,国难当头,文登营却为了主将私人恩怨,携兵逼宫,让天下人怎……怎么看待?”

    蒋邪一时语塞:“这个……”

    “如果只打算做个听调不听宣的军头,伯爷这么做无可厚非,为了家人愤而出手,还可以称……称得上重情重义。”邓范分析道,“可是打狗还得看主人,擅自杀了宫中派出的镇……镇守太监,就是打皇帝的脸,这个芥蒂很难消除。这还罢了,最重要的是,在鞑子入寇的当口领兵入京施压,道义上站不住脚,于伯爷的名声有损。要是被有心人泼脏水,戴上一个‘暗通鞑虏,里应外合’的罪名,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蒋邪闻言沉默了,邓范说得不无道理。如果陈雨志在天下,那么争取天下百姓的民心是很重要的事情,即便有委屈,在外敌未退的情况下闹一出逼宫的戏码,气是出了,却失去了民心,得不偿失。

    良久,他幽幽地说:“等伯爷消气之后,我们再跟他分析利弊,但最后怎么做,还是由他定夺,无论怎样,我们都支持他便是。”

    军营外,骑兵营已经集结完毕,马晁请示:“骑兵营全员到齐,不差一人,而且带了三日的干粮,随时可以出发,请伯爷下令。”

    陈雨在张富贵的帮助下翻身上马,下令道:“直接走陆路太慢,先去天津卫,乘船到青州潍县(今山东潍坊一带)上岸,阻截从莱州过来的番子。为了赶时间,这次本官只带了你们骑兵营,能否和威海卫的兄弟一起救出人质,就看你们的了。”

    “骑兵营必不辱命!”

    张富贵有些担忧地小声问:“伯爷,就算从青州上岸,到莱州也有百八十里地呢,您学会骑马也没多久,这么跑能撑得住吗?”

    “撑不住也得撑!赵梓隆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只能我去主持大局,下这个决心,别人代替不了。”陈雨坚定地说,“到时候急行军,你把我绑在马背上,不摔下来就行,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时机。”

    张富贵声音有些哽咽起来:“属下明白了。”

    陈雨伸手一指南面:“出发!”

    大队骑兵奔腾而出,卷起了大片烟尘,消失在地平线上。

    三天后,莱州府平度州境内。

    路小川等人拥着两辆马车走在官道上,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后面仍然跟着密集的军队,这已经是他们从备御后千户所抓人起的第八天了。

    这八天对路小川而言,简直是一场噩梦。抓了这几个女人之后,不敢杀也不敢放,追兵又甩不掉,每天吃不饱、睡不好,当惊受怕,睡梦中总是梦见大军掩杀过来,一刀剁了自己的脑袋,瘦了一圈不说,人都快变得神经质了。

    他忍不住凑到曹吉安的马车旁边询问:“曹公公,刘总兵的人马何时能来增援?兄弟们可都熬不住了……”

    车厢里面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咱家又怎么知道呢?该来的总会来的吧……”

    路小川叹了口气,正想继续抱怨几句,却听到前方隐约有闷雷般的声音响起,立刻止住话头,侧耳倾听起来。

    一个番子跳下马,趴在地上听了一番,然后蹦了起来:“来了来了,有大股人马靠近,马步军都有。”

    路小川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谢天谢地,终于来了,老子有救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盼望已久的“救兵”到来,路小川喜不自胜,连曹吉安也从马车里探出了头,伸长脖子望着前方。

    文登营这边也察觉到了动静,从上到下都警惕了起来。赵梓隆镇定地说了一句:“看样子刘泽清来了,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做好准备,让两个哨的兵力从两翼迂回到前方。万一刘泽清不识好歹,就直接将其击退!”

    王为民提醒:“赵大人,要防止曹太监和东厂的人趁乱带着夫人们逃走。”

    赵梓隆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样吧,部队由本官和吴镇抚指挥,你单独领着一队人盯着马车,其余什么都不用管。”

    “遵令。”

    命令被一级级传递下去,文登营的士兵们开始进入战斗状态。铳口上好了刺刀,铅弹装填入膛,所有人平端着火铳齐步前进,只要命令下达,随时可以开火。

    很快,一支军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蹄声隆隆,前面是近千骑兵,簇拥着一名身穿山文甲的武将,后方是大群步兵,小跑着跟在后方,军中打着一面旗帜,上面一个斗大的“刘”字。

    武将骑在马上,众星捧月,意气风发。他瞥了一眼远方没有打出旗号的部队,以为是哪支以下犯上的杂牌军,不屑地哼了一声,策马来到马车前方,翻身下马,恭敬地问:“曹公公、路大人何在?末将山东义勇总兵刘泽清,领兵前来护卫。”

    路小川迫不及待地喊道:“本官是东厂档头路小川,镇守中官曹公公在马车之内,赶紧带着你的兵过来护住我们。”

    刘泽清挥挥手,示意百来名亲兵将马车团团围住,然后拱手行礼:“甲胄在身,请恕末将不能全礼,刘泽清见过曹公公和路大人。”

    曹吉安打起精神说:“闲话少说,替咱家挡住后面的人马,只要能让我们脱身,就替你记上一功。”

    刘泽清讨好地回答:“曹公公放心,末将一定护卫你们周全。”

    路小川也拍着胸脯许诺:“这次本官奉命缉拿要犯,涉及一个泼天的大案。只要你能保护我们入京,事成之后,本官一定在厂公面前替你美言。”

    刘泽清眉开眼笑,这次的差使不错,不用上战场拼命,就讨好了镇守太监,又能巴结上京城的东厂提督曹化淳,赚大发了。

    曹吉安、路小川等人交代之后,就匆匆忙忙驱赶马车往大军里面钻,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

    刘泽清见状有些奇怪,随口问了一句:“曹公公,路大人,前方到底是哪路人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得罪镇守中官、阻挠东厂办案?”

    路小川略一迟疑,说道:“是文登营的人。”

    “文登营?”刘泽清瞪圆了眼睛,楞在当场,怎么会是这些煞星?

    这时文登营阵中分出两队人马,往两侧迂回,绕开刘泽清大军的正面,直扑后方,瞧这架势,似乎是要从两翼包抄,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赵梓隆等人迎了上来,远远地喊话:“本官是文登营威海卫指挥同知赵梓隆,前方是哪路人马,请自报家门!”

    刘泽清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听见赵梓隆的喊话后,不安地扭头问:“曹公公,文登营可是文成伯的嫡系兵马,他有权节制山东所有驻军,末将该如何应对才是?”

    曹吉安隔得远远地回答:“陈雨有权节制你部,这个不假,但是皇爷赐予咱家令牌时也是说的明明白白,他不在山东期间,兵权是由咱家掌控。现在咱家命你挡住这些人,你是打算听命换取荣华富贵,还是违抗军令?”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厉。

    刘泽清犹豫了一会,觉得得罪不起这个太监,权衡之下,面对陈雨缺位、主力被调走的文登营似乎容易应对些,便硬着头皮上前。

    “本官义勇总兵刘泽清,见过赵同知。”

    换做平时,一个总兵怎么瞧得上区区一个卫所的指挥同知,还会用这种谦和的口气对话?但是赵梓隆背后站着陈雨,太子少保、左都督、文登营指挥使这些头衔,无论哪个都是刘泽清不敢冒犯的,更何况文登营的战力冠绝山东,天下闻名,他自己的部队几斤几两心里有数,花架子而已,哪敢以卵击石。

    赵梓隆已经判断出了刘泽清的身份,不过是明知故问,顺带亮出文登营的名号而已。他不动声色地说:“原来是刘总兵,失敬失敬。现在我们有要紧的事去办,请刘总兵让开一条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刘泽清为难地说:“赵同知,别的事情都好商量,可是刘某现在是被镇守中官的令牌调来,军令在身,实在是不能让,还请赵同知见谅。”

    赵梓隆坐在马上,视野开阔,远远看见两辆马车在人群中悄悄移动,似乎是要趁着两军对峙的时候溜走,也不知道那包抄过去的两个哨的兵力能不能拦下,心里着急起来,口气变得强硬:“刘总兵,官面上的套话就不说了,我也不管你的什么军令,实话告诉你,那两辆马车其中之一,是文成伯的妻妾和公子,我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回来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如果你要阻止,就是和文登营作对,今日必将血流成河!是否开战,你自己掂量着办。”

    刘泽清傻了眼,难怪文登营不惜得罪镇守太监和东厂,不依不饶地从威海卫追到了莱州,原来马车里是这么重要的人物。

    他不安地说:“赵同知稍安勿躁,刘某也不愿得罪文成伯,与文登营为敌,待我去问个明白。”

    不等赵梓隆回答,他赶紧拨马回转,追上在兵士人流中蠕动前进的马车,陪着小心问:“曹公公,那边的态度很强硬,甚至不惜火并。下官觉得,都是朝廷的人马,岂能自相残杀,是不是请曹公公和路大人出面,晓之以理,劝退他们?”

    曹吉安阴冷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你不想得罪陈雨,那就得罪咱家,必选其一,你没有和稀泥的资格!”

    路小川也厉声说:“还有东厂,也是你得罪的起的吗?不妨告诉你,陈雨是谋逆大罪,证据确凿,倒台是早晚的事,你想两不得罪,本官怀疑你与其串通,是谋反的帮凶!”说着,取出那件“龙袍”当众抖开,“这就是从陈府中搜出的铁证!”

    刘泽清看了一眼所谓的“罪证”,汗如雨下,连声说:“下官不敢。”

    转身又回到赵梓隆等人面前,低声下气地说,“赵同知,刘某不想卷入你们之间的争斗,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不抢人,我护送他们一行出了莱州,到了我的防区之外,就不关我的事了,你要如何随便你,怎么样?”

    赵梓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懒得废话,伸手示意:“传令下去,列阵迎敌,准备开战!”

    “哗啦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文登营士兵端平了火铳,瞄准对手。刘泽清的部下不知所措,举着兵刃茫然四顾,骑兵的战马面对如林的刺刀,不安地刨着马蹄,发出低声的嘶鸣。

    气氛一下紧张得令人窒息起来。

第四百三十八章 千钧一发() 
面对剑拔弩张的局面,刘泽清汗如雨下,他一边擦汗一边问“赵同知,可还有回旋的余地?”

    赵梓隆摇摇头“要么让开,要么开战,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刘泽清心中天人交战,紧张地权衡着利弊。

    如果就此退让,势必就同时得罪了曹吉安和东厂的人,往远了说,也是得罪了当今皇帝,毕竟不管是镇守太监还是厂卫,都是天子的家奴和爪牙,崇祯多半是要护短的,自己一个小小的总兵在天子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不退,就会得罪文登营,还要冒着开战的风险,打不打得过对方,着实没有把握,弄不好这些兵都会拼光。

    思来想去,还是站在曹吉安这边更划算些。兵拼光了大不了另起炉灶,只要有朝廷的粮饷支持,重新招募编练几千兵马不是难事,可是得罪了宫里的人和厂卫,在皇帝面前上眼药,自己的前程也许就此断送了。

    刘泽清作出了选择,艰难地开口“刘某不愿与文登营为敌,奈何军令在身,不敢撤兵,请赵同知见谅。”

    赵梓隆皱眉道“你宁愿与文登营开战?”

    “刘某也知道文登营战力卓绝,如非逼不得已,不会以卵击石,但不服从军令,刘某一样没有好果子吃。”刘泽清拉动缰绳,慢慢往后退,“赵同知逼得刘某无路可走,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眼见刘泽清退入阵中,放弃了谈判周旋的努力,吴大海担忧地问“赵大人,真的打吗?”

    赵梓隆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论打仗,这三千新军都是按指挥使大人的法子操练出来的,咱们用不着怕刘泽清的几千马步军,一旦开打,最后取胜的一定是我们。但是烂船也有三斤钉,刘泽清的人马再无能,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分出胜负的,更何况枪炮无眼,我们还要担心误伤了夫人们……”

    王为民接话道“真打起来,曹太监肯定会带着夫人们趁乱逃脱,乱军当中,我就算一直盯着,又怎么穿过交战双方去追赶?”

    “我们低估了刘泽清攀附权势的决心。”赵梓隆叹了口气,“现在他给我们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我一时半会想不到万全之策,既能避免开战,又能平安救出夫人。”

    王为民懊悔地说“早知道会出这样的幺蛾子,当初在登州境内就干脆动手抢人了,说不定能得手,也不会落到这地步。”

    吴大海摇摇头“你这个假设毫无意义,几十个番子围住马车,挟持夫人为人质,大军冲过去,谁能保证他们不会选择玉石俱焚,谁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刘泽清退回阵中后,大声下着命令,步兵开始结阵,刀斧手和长矛手严阵以待,骑兵保护侧翼,摆出了防御的态势。虽然练兵不如文登营,但刘泽清终究是打过不少仗的,不是混吃等死的酒囊饭袋,阵型看上去有模有样,让赵梓隆等人也看不出太明显的漏洞。

    曹吉安虽然是个阉人,但是跟着曹化淳在御马监也混过一段日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排兵布阵有些见识,一看刘泽清的架势,觉得文登营再厉害也不能短时间击溃,登时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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