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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大明铁卫-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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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喜同喜。”陈应元拱了拱手。

    两人见过礼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都觉得这样的对话有些怪异,就这么尴尬地站着,气氛有些微妙。两人的女儿同一天嫁人,女婿是同一人,而且都是明媒正娶,不分妻妾,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寒暄下去。

    陈雨转身面向宾客,面对无数双好奇的目光,他镇定地说:“抱歉让诸位久等了。原本按流程该拜堂成亲,但是之前出了一点意外,所以有些话必须先交代。”

    他指着陈卓所乘坐的花轿,“陈军门的千金,也是本官的新娘之一,几个时辰前被歹人劫持,幸好吉人天相,加上解救及时,她安全归来,没有耽误吉时。最重要的是:歹人被一网打尽,新娘仅仅受了一点惊吓,毫发无损!”

    宾客们立刻小声议论起来。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文成伯要告诉所有人:自己的妻子虽然被劫,但仍然是清白之身。对于即将拜堂成亲的新人而言,这确实是最重要的事情,否则不明不白过了门,当面没人敢说,背后指指点点的人可不会少。

第四百一十九章 神仙打架() 
阐明了陈卓的清白之后,陈雨招招手,张富贵等人押着神情恍惚的曹不修过来了,到了广场中央,将其推倒在地。

    “就是这个人,堂堂山东镇守太监的义子,曹不修曹公子,伙同一群潜入山东的鞑子,联手掳走陈府千金,也就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陈雨指着瘫倒在地上的曹不修说,“现在鞑子已经偿命,曹公子作为元凶之一,也必须为此事作出一个交代!”

    宾客们顿时哗然,事情越闹越大了,本以为是一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山匪强人,没想到居然牵扯到了山东另一个巨头。镇守太监可是皇帝身边的人,一般人可不敢得罪,陈雨当众揭穿此事,看样子是打算撕破脸了,也不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收场。

    陈雨环顾四周,缓缓地说:“鉴于本官的妻子保住了贞节,所以曹不修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从现在起,他必须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在喜宴上跪三天三夜,以此赎罪。若非如此,难消本官心头之恨!”

    这下宾客们完全没了看热闹的心思,议论声戛然而止。他们不过是冲着陈雨和陈应元的面子赴宴,结交两个实权人物而已,并没有做好卷入一场政治斗争漩涡的心理准备。打狗还要看主人,曹不修的背后是曹吉安,这样羞辱曹不修,实际上就是打曹吉安的脸,文成伯和镇守太监斗法,他们牵扯进来,成为人肉背景板,算怎么回事?

    广场上的嘈杂声平息了下来,只有唢呐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过了片刻,也许是见到情形不太正常,迎亲的队伍也讪讪地停下了手中的乐器,现场一片安静。

    沉默了一会,一名山东都司的官员小心翼翼地说:“文成伯,您的心情下官都理解,良辰吉日,新婚妻子被劫,换做是谁都忍受不了。不过毕竟涉及济南的曹公公,稳妥起见,是不是先把曹公子看押起来,和曹公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万一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有人立即附和:“是啊,都是官面上的人,您和曹公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即便曹公子一时糊涂,也不用当众跪三天三夜吧,这么羞辱一个世家公子,实在有辱斯文……”

    陈雨冷冷地看着这些人:“一个阉人的干儿子,算什么世家公子?曹不修所作所为,他自己已经亲口承认,还有什么误会?”

    陈应元踱步走上前,站在了陈雨的身边:“镇守太监固然权势不小,但是放纵家人行凶,即便官司打到御前,本官和文成伯也奉陪到底!”

    两人态度鲜明,堵住了其他人的嘴,这下再也没人敢出头做和事老了。登莱巡抚和位列三孤的文成伯联手,跺跺脚整个山东都要抖三抖,即便来自济南的这些官员畏惧曹吉安,也不敢和他们两人唱对台戏。

    陈雨挥挥手:“该说的都说完了,喜事照办,天地照拜,各位宾客请各归其位。奏乐!”

    唢呐声再度响起,花轿被抬入了陈府,宾客们各怀心事重新入席,只留下了曹吉安在士兵的看守下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仰望着半空。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方圆十步之内,形成了一个真空区域,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敢踏入这个雷区,仿佛这样就能避开三个大人物的角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陈府内外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大红灯笼,宾客们一边听着院内隐约传出拜天地父母的唱礼,一边偷偷打量着曹不修,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酒,夹着菜送入口中,却感觉味同嚼蜡。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也不知道这股火会不会燃到自己这些旁观者身上来,个个如坐针毡。他们恨不得立刻就走,却又不敢,怕惹怒了陈雨和陈应元。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雨拜完天地出来,逐桌敬酒,宾客们强打精神,起身道贺。

    觥筹交错中,西面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远远地喊话:“山东镇守中官曹公公到!”

    来了来了,宾客们端着酒杯僵住了,心想,怎么这么快,就不能等咱们走了再来吗?

    陈雨却很镇定,捏着酒杯慢慢地走到广场中央,看着一群人抬着软轿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曹吉安掀开帘子走出轿子,一眼就看到了被几名士兵架着跪在地上的曹不修,立刻尖声叫道:“修儿?来人,赶紧把公子扶起来,看看有什么伤没有?”

    几名侍从快步上前,想要抢出曹不修,却被士兵们拦住了。曹不修看到了救星,神智清醒了不少,挣扎着喊:“义父,救我!”

    曹吉安看见他的狼狈模样,心痛不已,厉声说:“都是死人吗,没看见公子都喊救命了吗?”

    随行的官兵操起兵刃上前,想要抢人,周围警戒的文登营士兵们纷纷跑了过来,列成人墙挡在前方。

    “且慢。”陈雨斜眼看着曹吉安,“曹公公,久仰大名。咱们同在山东为官,今日却是第一次见面,如果你是来赴宴的,那就请上座,但是跪在地上这个人,还请你不要碰的好。”

    曹吉安阴着脸望向陈雨:“文成伯,咱家也是久仰你的大名,年少成名的英雄人物,一直仰慕的紧。喜酒就不喝了,薄礼也可奉上,但修儿是咱家的义子,一直当亲儿子看待的,今儿个无论如何都要带走。”

    陈雨悠悠地回答:“本官知道他是曹公公的义子,也会给这个面子,人你可以带走,但不是现在。本官说过,要让他在这里跪三天三夜,少一个时辰都不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万万不可能收回的。”

    曹吉安踏上前一步,面目狰狞:“文成伯这是要和咱家过不去了?请问修儿犯了何事,要受你这般羞辱?”

    “你的宝贝干儿子半路劫人,掳走了本官的宝贝女儿、文成伯即将过门的妻子!”陈应元从院内走出,朗声道。

    “而且还和鞑子沆瀣一气,私通鞑虏的罪名,请问曹公公是不是要替你的义子担下来?”陈雨补了一句。

    曹吉安愣住了,他虽然猜到了曹不修的意图,但没有想到那伙“辽东商人”居然是鞑子,这下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了。

    三人鼎足而立,互不退让。旁边的宾客们端着酒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个个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第四百二十章 峰回路转() 
众目睽睽之下,曹吉安以一敌二,与陈雨、陈应元正面对峙,看似不落下风,其实有苦难言,心中的尴尬和焦灼只有自己明白。

    他虽然是堂堂镇守太监,顶着皇帝身边人的光环,但毕竟来山东的时间只有一年多时间,根基尚浅,影响力也就局限于济南一带,真要较起劲来,是搬不动登莱巡抚这样的封疆大吏的,更别说陈雨这种有兵有权,政治地位也在自己之上的地头蛇了。对方手握重兵,真要撕破脸,他一个宫里出来的宦官,拿什么抢人?只不过为了义子和面子,不得已硬着头皮上罢了。

    曹不修看出了一些端倪,感觉自己凶多吉少,绝望地说:“义父,一定要救救儿子,您老人家要是不管我,三天三夜之后,只怕我没命回到济南见您了……”

    曹吉安看见义子的神情,痛心不已。

    曹不修是自己的堂侄子,因为自己一个阉人无法娶妻生子,才从堂兄那里过继过来传承香火,这么多年下来,亲眼看着长大,早已当做了亲儿子一般,百般溺爱,有求必应,断无可能亲眼看着他受这样非人折磨的。几天下来,惊吓过度加上肉体的折磨,曹不修未必会死,但命也要去半条,落下病根是免不了了,而且这样的羞辱过后,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有哪家的大家闺秀愿意嫁给他,曹家的香火怎么延续?

    没有人能够明白一个阉人对于后人和香火的执着。

    换做其他官员,碰到自己儿子作奸犯科,犯下掳人妻子、勾结鞑虏等罪行,理亏在先,得罪的还是权势犹在自己之上的大人物,多半会抛下一句“逆子,死不足惜”,给足对方面子,然后私下里再行斡旋,换取谅解,从轻发落。

    但阉人多半性格偏激,怎么可能有耐心做这样的水磨功夫?

    一想到不能当场救下义子可能发生的后果,曹吉安面部有些扭曲起来,他咬着牙亲自走过去:“咱家就是要带人走,倒要看看谁敢拦?”

    组成人墙的文登营士兵有些发愣,对方的官兵和侍从他们不怕,但是这个大太监自己出马,该怎么办?看着慢慢走过来的曹吉安,他们一时没了主意,纷纷扭头望向陈雨,希望得到明确的指示。

    曹吉安走到人墙面前,伸手去拉士兵们的胳膊,嘶声道:“让开!”士兵们不敢让开,却也不敢向他动手。

    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官场上的人物,就算撕逼,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赤膊上阵,曹太监这是一点体面都不要了吗?

    陈应元不停地捋着胡须,面色严峻,却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阉人发疯,自己顾及身份,是不可能跟他一样发疯,挽起袖子上前干架的,但总不能让人打死他吧?

    陈雨冷眼看着这一切,毫不犹豫地下令:“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准放任何人靠近曹不修一步!”

    士兵们得到了明确的指令,心里有了底,牢牢站定,任凭曹吉安如何撕扯,都无法前进一步。好几人的脸上被抓出了血痕,却一动不动。

    陈雨接着下了第二道命令:“曹不修私通鞑虏,罪大恶极,不管谁胆敢掳走人犯,都以同犯论处。来人,把闯进千户所的这些帮凶全部抓起来!”

    外围更多的士兵小跑着进入了广场,围住曹吉安带来的侍从和官兵,一顿枪托砸下去,惨叫声一片。

    曹吉安身体孱弱,撕扯了半天,一个士兵也拉不动,自己却气喘吁吁,发髻也乱了。听到惨叫声后,扭头一看,自己带来的几十人全部被捆了起来,只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一个。

    他红着眼瞪着陈雨:“你真要赶尽杀绝,彼此结下生冤死仇?”

    陈雨镇定地看着他:“路都是曹公公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本官奉劝一句,强龙不压地头蛇,威海卫是我的地盘,你这样胡搅蛮缠,除了让自己难堪,毫无用处。还有,私通鞑虏的罪名不小,谁也担当不起,你这么做,只会把曹不修推入无底深渊!”

    这话的威胁非常明显,本来只打算让曹不修吃点苦头,如果曹吉安发疯撒泼,那么就送佛送到西,敲定通虏的罪名,送曹不修上路。

    曹吉安咬牙切齿地说:“私通鞑虏只是你一面之词,谁能作证?不要拿大帽子压人,咱家不怕!”

    陈雨哼了一声:“你倒也不傻,知道鞑子都被我杀了,死无对证。不过是否有罪,咱们可以一起去御前打这个官司,在此之前,人你不能带走。”

    曹不修害怕地浑身发抖,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如果等到了京城才能有希望脱离陈雨的魔爪,鬼知道这期间自己会不会被折磨致死?

    曹吉安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怔住了,停下了撕扯的动作。呆了半天后,他追问了一句:“当真不放人?”

    陈雨缓缓摇了摇头:“不放!”

    曹不修牙齿格格直响,哆嗦着说:“义父,我不想死……”

    曹吉安爱怜地看着他,如同看着幼崽的野兽,“放心,义父不会抛下你。”

    说完这句话,曹吉安伸手一个一个解开了袍子的扣结,然后慢慢地脱下身上的宦官服饰。

    众人盯着他,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曹吉安甩掉了外面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绣着图案的蓝底金纹的袍子。

    陈应元动容道:“御赐蟒袍?”

    宾客们也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曹公公居然还有蟒袍,看样子这事要峰回路转了。”

    陈雨定睛一看,这件袍子上锈了两条似龙非龙的动物,乍一看,与崇祯的龙袍有几分相似。他扭头问陈应元:“这是什么路数?一个太监穿龙袍,算不算僭越,可以砍头的吧?”

    陈应元摇摇头:“这不是龙袍,是蟒袍,龙爪有五趾,而蟒只有四趾,本朝一般是给内使监宦官、宰辅蒙恩特赏的赐服。据我所知,本朝除了司礼监掌印、秉笔和东厂、御马监提督,以往宫中派出的镇守太监极少有这样的殊荣,圣上赐给他这件蟒袍,看来大有深意啊。”

    曹吉安咯咯笑了起来,头上散乱的发髻风中凌乱,看起来份外诡异。

    “圣上御赐咱家这件蟒袍,命咱家监督山东文登营指挥使、太子少保、文成伯,避免其拥兵自重、行不法之事,文成伯不在山东期间,咱家可以掌管全省兵权,文武官员皆要听从号令!”

第四百二十一章 曹吉安的选择() 
曹吉安的话一出,所有人一片哗然。眼看着他奈何不了陈雨这样手握重兵的实权人物,只能自取其辱,没想到忽然放出了这样一个大招,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陈应元手一抖,扯断了几根胡须,却顾不上痛,小声问:“贤婿,此次入京,圣上可曾提起这件事?”

    陈雨眯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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