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整容日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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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提提打算放寒假正常回家，然后开学提前离开，编好一套说辞，准备和苏爸苏妈说自己要帮忙挂科的寝室同学复习讲题，提前几天回去。这个时间段她早就准备好钱和时间，已经联络好一个韩国中介，在首尔江南区的狎鸥亭洞，也就是韩国著名的整容一条街，她要去韩国整容手术，考虑去做双眼皮！
但是临型韩国出发前，苏提提一想到一向在苏爸妈面前还算孝顺乖巧的自己，就要大逆不道偷偷溜到韩国去，虽为整容咬牙发狠，其实真的是心虚。
而且前一世的苏提提并非自己去韩国整容，这一次完全是不认识的韩国医师，想来她也是网络上面咨询了很多中介，这一次手术大概还是靠谱的吧，可是苏提提紧张的跳眼皮。
韩国签证在三个月内时间期间有效且不限制次数，苏提提暗暗掐算着手指头，如果能够去一次韩国提前考察一下也好，她要亲自去问过中介，见见医院的设施。如果这一次可以，她干脆做了双眼皮再回家去。
“找不到人你怎么办？”苏提提又问。
“自己去咯。”程冠东摊手，他去了韩国就有机会，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顶多语言障碍，行程麻烦，到时候多处理一下小问题。
“我看看，我能不能去。”
“不行。”程冠东迟疑一下依旧点头，不给苏提提说话的机会，拍拍苏提提的肩膀，“别闹。我也就是来你们学校，探探情况。这一趟行程不是玩，是工作，不能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苏提提摇头。她不理程冠东，开始用手机查询官网机票价格。
“咦？”苏提提惊讶了一声，有没有搞错，开学前的机票居然没有现在就飞韩国便宜。廉价的机票叫苏提提冲昏了头，苏提提下定决心，要提前去。
“你这么着急走，是不是因为机票便宜？”苏提提到底还是带着一丝疑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她又问程冠东。
“那倒不是。是真的有一个项目。”程冠东解释着，有些不好意思，对苏提提又补充一句，“我一查机票，所以我想找个地陪，包车马费用也不算太出血。”
“你倒是会赶巧。”苏提提其实也奇怪他的档期，这一回倒是感觉沾了程冠东的运气，“我查了很久的韩国机票，现在真的最便宜。”
“是啊。”程冠东点头。飞韩国加上税费，也比去国内便宜，虽然d市离韩国已经很近，他也没料到才几百块而已。
“你没问过中介在韩国当地找翻译？”苏提提又问。
“问了，价格太高，请不起。”程冠东摇头，对苏提提解释，“我这一次还不一定能抢到生意，真找商务翻译不合适。酒店那边如果谈判需要，以后再聘人也还来得及。”
“嗯。”苏提提表示明白。她最开始还以为程冠东是动心思想做外贸化妆品代购之类的生意，看来不是，应该是d市和韩国临近，旅游业也比较发达，他想扩大业绩而已。
苏提提掐指算着，这几年旅游业要大规模发展，的确，马上国人就要踏平棒子国了。程冠东莫非是抓住了这个先机？
“机票你就不用管了，你有需要就一起走，没需要，我自己也要去。”苏提提拿着手机直接预定了机票，说买就买，没有丝毫怀疑。
“你一个人？你要去？你买机票了？”程冠东还有一大串的问题，看苏提提的表情认真不作伪，她手快说点就点击，没两秒钟，苏提提的手机屏幕上就出现了航班出票成功的订单确认短信。
“对啊。”苏提提点头毫无犹豫，反正自己总归要去，又机票便宜。
程冠东没有说出口的是，自己要忙正经事，可能根本顾不上苏提提。想到自己没有找到帮忙的人，还有可能给自己带上个累赘，多少有些心累。不过他转念一想，韩国那边治安甚好，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程冠东来不及多说，只得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任性的苏提提，最后无奈叹口气，他拍了拍苏提提的肩膀，说，“没事，买就买，哥带你去。”
苏提提捏着手里作废的火车票，甚至来不及去退，第二天，就坐上了飞机。
冲上蓝天，在飞机起飞关掉通讯设备之前，她发了一段文字，改来改去又删掉，又一次罔顾袁帅的关心，这事情可大，可小，苏提提苦笑了一下，最后对要来送自己坐火车回家的袁帅放了鸽子，她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d市飞到韩国很快，大概一个多小时的飞机。苏提提和程冠东坐在一起，却没说什么话题，整个行程都只见程冠东在准备资料，忙个不停，苏提提眼神喵过去，和她所料果然不差，关键词语大多数是旅行，中韩，住宿等字眼。
唯一苏提提意外的是，这么便宜的机票，机舱内的乘客却寥寥无几。唯一叫人不舒服的是，前排座位的乘客，全程都在咳嗽不停，苏提提想睡一觉，也没办法好好休息。
“你定酒店了吗？”下了飞机，苏提提在川流不息的仁川机场问程冠东。
“没有。”
“那住哪里？”苏提提又问。
“随便。”
“随便？”苏提提好笑，这人心可真是够大的。“估计你也没准备韩币吧，一会儿咱俩去exge那里先换点零钱坐bus；你要去哪里谈判，要不要住在那附近？”
“恩。”
“恩什么啊？”苏提提急，“我是问你问题，大致方向去哪里？江南区还是江北区？你没考虑？”
“苏提提。”程冠东低声叫了她的名字。“你随便打车叫出租车司机选一个吧。”
“啊？”苏提提无语。
“咱们先找个酒店休息。”程冠东指挥着。
“哦。”
苏提提怎么也没料到程冠东一到韩国就撒手，什么都置之不理，好在她也不是没来过韩国，按照前世的记忆，她和程冠东拖着行李，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一家民宿，登记，入住，休息。
一切都安排完毕，苏提提忙的是马不停蹄，别怪苏提提有心显摆，毕竟程冠东不是别人，她喜滋滋安排好一切，也想在曾经喜欢的人面前，偶尔表现一下自己。
更何况，程冠东这样明哲保身的性格，居然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带她一起到了韩国来，苏提提更想证明，程冠东应该偷着乐，谁叫他有眼不识泰山。
“完事啦。这下可以安心在首尔了。”住宿安置完毕，苏提提对程冠东开心地说道。一回头，程冠东诡异的倒在床上。
“喂！”苏提提伸手去推他。
“苏提提。”程冠东哼了一句。
“怎么搞的？刚才还好好的。”苏提提连忙放下手中的行李，“不舒服吗？我去给你买瓶水？”
“那个……”程冠东一向微笑的脸上露出一丝裂缝，眼神居然带着恐惧。“咱们前座的人是不是有病？”
“是吧？”苏提提有些奇怪程冠东的突然转移话题，“怎么，你是被他传染了吗？流感吗？”
“我不知道。我有点难受。”程冠东面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你发烧了？”苏提提伸手去摸程冠东额头，他却一下子别过脸。苏提提有些讪讪地收回手。
“发烧？”程冠东面上更加凝重起来，“苏提提，你没发现这一次出境检查格外严格吗？”
“好像是哦。”苏提提不经心地回答道，其实她飞过挺多国家，出境检查的情况各不相同，有更麻烦的大美坚呢，出境更繁琐。更何况她一直注意力都在思考这一次来韩国整容的事情，“大概是检查朝鲜或者一些人比较严格吧，有时候很多人会黑在这里。”
“出关的时候，坐在咱们前排的那个病人已经被海关扣下检查了，现在出没出来不知道。”程冠东回忆着。
“哦。那又怎么样呢？”苏提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程冠东叹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苏提提抬头，她真的不知道。
“韩国最近机票这么便宜，是因为前一段的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啊！你看没看新闻？这都不知道？”程冠东吐出这个名词，整个人都僵硬了。都怪他自己，他根本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前一世看新闻也只是随便扫一眼过去，连死没死人都没注意，根本就是知道了还惘然不顾，还执意出来想赚一笔。
“什么？”苏提提大惊，她终于找到廉价机票的答案，“前段时间我忙着期末考，宿舍网费到期，我想着马上寒假了也没有去交。”她们周围女生天天叽叽喳喳说点同学和明星的八卦，竟然没有一个人说道这个事情！
实际上前一世苏提提是知晓韩国这个事情的，只不过完全忘记了，也根本没联系起来，前一世这个新闻事件毕竟离她比较遥远，沸沸扬扬一阵也就无终而息。
“重要是，”程冠东看着苏提提，艰难地吐出一字一句，“我现在，好像发烧了……”
第67章 NO。64（）
由于担心去大医院看病会感染病毒，许多韩国病人选择“扛”，医院就诊人次直线下滑，甚至连癌症病人也推迟了手术。全国2000多所学校停课，众多公共活动、学校郊游和体育赛事取消，电影院、主题公园和商场顾客大幅下滑，平日热闹的街头空空荡荡。
苏提提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冷清的首尔状况，尤其是京畿道周围。但是最叫她心凉的是，按照目前这种情况，短期内韩国都无法恢复正常状态，别提整容医院了。如果她这个时候去找医院，也真是有一种死叫作死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怨念。她的整容之路，越走越艰辛。尤其是，她已经在首尔呆了14天了……
程冠东在她的陪同下，完全没有贴近icu；享受类似24小时的专门医护，阴性的检查结果皆大欢喜，苏提提身强力壮也意料之中，只不过潜伏期是2…14天，所以俩人在首尔整整呆了两周的时间……
苏提提这段时间，经常听到程冠东和她说不靠谱的玩笑，俩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对话，插科打诨。
毕竟，日子太无聊了，她还没试过这么久，和别人单独长时间的呆在一起。
“你原来这么怕死啊？”苏提提问程冠东。
“我哪里表现了？我这么英明神武。”程冠东。
“拜托，某人脸都吓白。”苏提提。
“对对，你不怕死。”程冠东。
“我怕的。”苏提提。
“那怎么办？”程冠东。
“那你说，如果你就只剩下3天的寿命，你想要做什么？”苏提提。
“你哪有那么多问题？”程冠东。
“说说嘛。”苏提提。
“我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吧。”程冠东。
“哈？”苏提提。
“恩，因为度日如年吧……”程冠东。
程冠东爱开玩笑，可是从来不说这样模糊边界的玩笑。苏提提有时候听进耳朵，觉得对面的人恍惚对自己完全变了风格，她却开始讨厌这样的转变。
当然，这变化，还是因为到韩国第一天的事情了。
对于死亡这回事，在健康的时候几乎想不到它的定义，模糊的很。旁人谁问起来，都能说出一篇大道理，生老病死不过是自然的轮回规律，如花开花落，如日出月寂，总之每个人都要经历，大可不必心生恐惧，顺其自然，平常心以待就好。
可一旦亲身遭遇，大多数人，早忘了如何要用平常心来正视，再明媚的蓝天也乌云密布，心情犹如五雷轰顶，惊诧不安惶然。
生命若是随时面临崩塌，更叫人情绪即刻崩溃，恐惧如潮水一般顷刻湮没扫荡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无论看人间的任一角落，任何事，任何人，都觉得是无端的嘲笑和深深的恶意。
哪怕尽力强挺撑住，都靠着平时的理智。
一句话说不好，微笑的面具上，都会骤然闪现裂纹，转而表情碎裂，面部崩盘。程冠东此时，恐怕不知道他好看的五官脸庞，此时是扭曲的。
程冠东说自己发烧之后，房间的气氛真是叫人提神，俩人的神经就像是发条，瞬间绷紧了，随时绷开。
苏提提望向程冠东，对方立刻情绪反弹，先发制人，程冠东主动说出话，不想叫苏提提吐出他不愿听到的事实。
“你走吧，和我保持距离。”程冠东烦躁的对着苏提提说出这句话，带着自暴自弃。
“……”苏提提本还有心安抚，说点漂亮的场面话来安抚。程冠东的消沉太过，她觉得多说无益。
“总之，我不用你管！”程冠东呆滞地说出这句话，也算是用完了他的力气。
苏提提看着程冠东的表态，一时间没有说话。的确事出意外，她有些意外。她需要想想。
二人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我先出门一下。”苏提提轻声对程冠东说，她想对方冷静一下。
程冠东看到苏提提的回应如此，面色当场黑了下去，他望向苏提提转身的背影的瞳孔瞬间因为难以置信而涨大，眼睛里面的焦灼之气，时刻都要喷出来把人淹死。
程冠东紧抿嘴角一言不发，胸口起伏。
苏提提虽只字未表立场，程冠东却觉得她摆明态度，料定她胆小自保，心生退意，更加黯然气闷，但是此时人人都该有这样的反应，也没报什么期望。他还想，苏提提没有怪他已经算是义气。
此时此刻，程冠东想到自己面临的处境，本以为到了韩国日进斗金，春风得意，哪里料到出师未捷身先死，悲从中来。
程冠东平时再有办法，此时也禁不住胡思乱想，他外语沟通能力委实不佳，韩语不通，英文不精，现在遭逢变故，恐怕身家性命都要不保，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就这样胡思乱想，他身体痛苦生理难过，身在异国他乡，变故的实在惨绝人寰。
突然，他听见苏提提刷了房卡进入房间的声音。
程冠东这一生，其实没有任何一刻，这样期盼过一个人的出现。
“发烧也不一定是病毒感染的。什么支原体衣原体螺旋体感染肿瘤真菌白血病……”苏提提进来，张嘴便是连着一口气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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