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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重生女帝狠妖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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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林大进了来,带着慌张,“敬武长公主府上的大奴和谭婆子又来了,这次两人带着敬武长公主的金棍。”

    林简“腾”地站了起来,惊讶地问:“什么?”

    “父亲,您没听错,敬武长公主府上的大奴和谭婆子带着敬武长公主的金棍来了,见此金棍者如见长公主,”林乐霜轻轻地抚摸着“猫眼”的毛,笑着说。

    林玉柔听了震了一震,依旧泣涕个不停,心下却暗想,林乐霜连这些都知道,却为何竟是不怕呢。

    敬武长公主和当今皇帝元平都是一母所生,胡皇后先开花后结果,有了嫡子之后,按照礼法,先帝应当立嫡子元平为太子,却偏偏皇宫里出了个成贵妃,成贵妃以其出众的美貌和心智,成为了先帝的心头肉。

    成贵妃也生了个儿子,名叫元成,后宫里为了夺嫡展开了一场生死大战,胡皇后最后香消玉殒,太子之位也落到了元成的头上,元平没有母族的支撑,被封为燕王。

    元成登基之后,不放心燕王元平,将其困在长安城,不允许他去封地。

    后来大兴和大金之间发生了一次大的战役,元成年轻气盛,登基不到两年,便御驾亲征,前期还节节胜利,后面便节节败退,最后被围困在白沙坡,活活饿死。

    当时大兴乱成一片,燕王元平直接在长安城中发兵,登基称帝。

    元成也并未留下半点骨血。

    这些都是皇家秘辛,现在人称先帝,大都是指元成和元平的父亲,元成就如同一场太阳雨,打湿了地皮,地皮干了,再也没有了痕迹。

    燕王登基之后,对这位姐姐非常尊敬,常说没有姐姐,就没有他的如今。

    先帝时,敬武长公主为了给弟弟元平换得一个安稳的封地,愿意以嫡出长公主的身份,下嫁道大金去做王妃。

    当时大兴与大金频频有冲突,大兴国力不强,打不过大金,实在不堪大金在边境的骚扰,便向大金提出议和。

    大金人都喜欢在野外生存,以放牧为生,居无定所,只喜欢掳掠财物,不喜欢占有太多的土地。

    大兴人却喜欢耕种田地,繁育子孙。

    大金也无法占领大兴,便接受了议和,但当时年过半百的大金皇帝提出要娶大兴的公主为妻,并要求每年大兴馈赠粮食、丝绸、茶叶等值钱的器物若干。

    先帝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胡皇后所生的敬国长公主,一个是成贵妃所生的敬武公主。

    成贵妃在先帝面前撒娇哭泣,要留下自己的女儿。

    先帝想蒙混过关,从宗室中找一个女儿来顶替公主的身份,送到了大金去,却被大金皇帝先奸后杀,砍了脑袋装入匣中送回。

    成贵妃更不让女儿去了,哭的眼睛里都滴了血。

    敬国长公主便同先帝立下了协议,求了一道圣旨,要给弟弟最大的封地燕地,以及无论弟弟犯了什么事都不能被剥夺封地和性命的特权。

    大金的皇帝见了如花似玉、果敢善断的长公主,立即被收服了,从此独宠。

    燕王便是靠着这道旨意和长公主身后的大金的势力,安稳地活了下来。

    因此,燕王元平登基为帝后,将已经成为寡妇的敬国长公主接回大兴,并且赐给她一根金棍,以示对长姐的敬爱。

    敬国长公主这根金棍,可以上打君,下打臣。

    林简自然是惹不起,若是惹了皇帝,还有老脸可以抵上,可惹了敬国长公主,却是没有什么可以抵的。

第87章 女史发威() 
林简听了林乐霜的话,便要跳脚,都是这两个女儿不省心惹出来的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不知道以家为重,联合外人来欺负老子。

    接下来林乐霜的一句话,却又立即安抚了林简的情绪。

    “父亲带着我们去迎接便是,敬武长公主找的无非是我,父亲不必着急,”林乐霜淡淡地说。

    好,就让这个女儿吃点苦头也好,日后才好听话。

    林简收起怒容,对着林玉柔冷冷地说:“还趴在地上作甚?起来去迎接敬国长公主的銮驾。”

    林玉柔这才缓缓爬起,脸上的泪痕尚未干去,发髻因为伏在地上哭泣而有些散乱,看起来很狼狈。

    林简瞪了她一眼,“这个样子要做出去给谁看?谁出去迎接銮驾不是面色平和中带着尊敬?原来我还觉得你姐姐说的有些过了,眼下看来你跟在静安师太身边,连世俗的礼仪都忘掉了,难道你将来也要出家为尼不成?”

    不情不愿地理了理发髻,林玉柔本就要这副样子让荣大等人亲眼看见,好猜测她在家如何受到嫡姐的打压。

    父亲如此训斥,应当是听进去了林乐霜的话,她不由得就瞪了嫡姐一眼,林乐霜却也正好朝这里看,见状笑着说:“妹妹准备的这般辛苦,还收拾什么呢?还不快快去接驾,见金棍如见敬国长公主,见敬国长公主如见天子,父亲何必在意这些小节,反而误了接驾?”

    林简和林玉柔均是一愣,林乐霜是不是太托大了?

    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一时之间不便多说,林简瞪了两个女儿一眼,说:“好自为之。”

    林玉柔的心中浮上一阵酸楚,父亲的心中是越来越没有她们了,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便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林乐霜必须要被整倒。

    大不了,事后再来哄父亲高兴就是。

    林简带着两个女儿匆忙出了林府的大门,迎接敬国长公主的仪仗。

    皇家的长公主身份贵重如同藩王,仪仗也与藩王相同。

    但敬国长公主并不是旁人,所用的仪仗与皇帝相同。

    大兴皇族出行,仪仗很宏大,光是跟随的鼓车和乐车就有十几辆,吹吹打打,乐声喧天,非常扰民,敬国长公主和淮阳王都不常用此仪仗。

    淮阳王是喜好清净,而敬国长公主则是不喜欢被人注视,两人都很低调。

    敬国长公主通常乘坐一辆六马朱轮马车,车旁跟随吹竽、吹箫的从骑数十名,僮奴数十名,看着比普通的皇族要低调许多,只在马车的车衡上悬挂皇帝车上才有銮铃,以示身份。

    但这次敬国长公主府派出来的车驾,用了全套的仪仗,十几辆鼓车和乐车在林府门前敲奏个不停,引来路人指指点点的观看。

    当林府的大门打开,鼓乐声方停歇下来。

    林简一见门前停了几十辆马车,心就往上一提,再一看中间的主车,并不是敬国长公主常用的车驾,而是一辆六马朱轮长卧车。

    车厢上绘有“倚龙伏虎”和云纹,车上设置了龙首和鸾雀等物,顶上是华美的孔雀羽做成的羽盖,两边立着两个皂衣男子,举着绘有日月升龙图案的陞旗。

    车衡上醒目地挂着銮铃,这正是敬国长公主的车驾。

    敬国长公主这是要以势压人了。

    林简连忙带着两个女儿拜倒,口称:“恭迎敬国长公主大驾。”

    马车上站立两旁的侍女将绣着鸾雀的帷帐拉开,抬眼望去,车中坐着的并不是敬国长公主,而是抱着金棍的谭婆子。

    林乐霜轻轻地笑了笑,这是静安师太和林玉柔的表演起作用了吧,敬国长公主让谭婆子抱着金棍来打压林家,主要还是来打压胆敢与静安师太为敌的林家大娘子。

    谭婆子静坐不动,两边侍女传话,让林简和两个女儿起身,并问:“林夫人呢?”

    上位者在车驾上的礼仪,小礼为以目示意,常礼为在车上还礼,大礼则是下车还礼。

    如今谭婆子虽然代表着敬国长公主,但并不就是敬国长公主,更何况林简的身份并不低微。

    听闻还想让王氏扶病出来拜见,林乐霜心中立即升上了一股火气。

    林简上前禀道:“夫人大病初愈,正在歇养,不能出来接驾,眼下林家能够接驾的也只有我们父女三人。”

    谭婆子本来打算将王氏也折辱一番,为林玉柔和静安师太出口恶气,不料王氏却不能出来接应,一口气便被堵在了胸口。

    “恭请女史大人下车,”林乐霜也上前一步,提醒谭婆子如今只是代表着敬国长公主,并不是敬国长公主。

    谭婆子看了这个小娘子一眼,一身浅蓝色的襦裙,深紫色的腰带束的紧紧,显的纤腰一把,不盈一握,一张小脸,肤如凝脂,眸子深如寒星。

    是个美人,但并不是绝色,身上却有着一股子与众不同的风华。

    真可惜,若不是这个小娘子不敬静安师太若此,她也会赞叹一番的。

    谭婆子岿然不动,想坐在车上训斥一番,让路人都知晓林家大娘子的所作所为,看还配不配得上“长安孝女”的好名声。

    一旁荣大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是一种警告或是提醒。

    “这便是林家大娘子了?果然机灵过人,”谭婆子的声音中略带讥讽。

    “多谢女史大人夸奖,请女史大人移步府中传达敬国长公主的旨意,”林乐霜的嗓音清冷,语调平平。

    两个女子对峙,却将林简忘在了一侧。

    林玉柔肃立在侧,依旧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谭婆子眼光扫见,发现她比之前相见要狼狈的多,堵在胸中的气便翻涌上来,顾不上荣大站在一旁,频频以目示意,怒声说:“林家大娘子做的好嫡姐,对你的庶妹如此苛待。”

    路旁围观的行人指指点点,林玉柔心中得意,面上依旧做出战战兢兢的样子,分外的可怜。

    若是一般人家的小娘子,受了这样的重话,必然要被气哭,或又碍于谭婆子的身份贵重,不敢当众辩驳,这个哑巴亏就此吃下了。

    可林乐霜压根没往心头去,轻启红唇说:“不知女史大人从何得知我对庶妹苛待了,不如让庶妹当众一一说来。”

第88章 别有隐情() 
林玉柔没有想到林乐霜会如此不管不顾地犯浑,眼珠一转,连忙摆手说:“……没有……我自己……不关嫡姐的事……”

    这话像是替嫡姐辩解,但更像是日子过得憋屈,迫于嫡姐的淫威不敢声张。

    林简的眉头深深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林乐霜讽刺地说:“妹妹一向机灵,深得父亲和静安师太的喜爱,为何当着女史大人解释,就这般支支吾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嫡姐怎么在家中欺负你这个心肝宝贝呢,既然你说不清楚,我便说了。”

    又转向依旧稳坐在车中的谭婆子,恭声禀报:“禀报女史大人,妹妹今日不知为何遭到父亲的训斥,匍匐在地辩解,我养的豹子有些不舒服,便去的晚了些,眼中所见便是如此,女史大人若要询问我父亲和妹妹两人所为何事,我便不知晓了。”

    众人张口结舌,就连谭婆子也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是在说女史大人管的太宽了么?还是喜好打听林家**呢。

    荣大在一旁暗笑,谭婆子可是曾经作为大兴的使者,在西域各国觐见过四十六国国王,何曾如此难堪。

    像是浑然不觉这个场面有多么的古怪,林乐霜又笑着说:“三妹今儿这番表现真是……让女史大人看笑话了,我母亲一直病弱,家中的中馈让三妹的生母小娇掌管了多年,妹妹也是忧心于小娇的病情,将静安师太请了来,没料到静安师太驱鬼时用力太过,伤了元气,妹妹一时半会有失常态也是有的,请女史大人不要责罚。”

    “……”

    好一个关照庶妹的嫡姐,谭婆子觉着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湿被子一般,心中的郁结更甚。

    荣大在一旁重重地咳了一声。

    谭婆子这才醒过神来,说:“好说,好说,敬国长公主命我前来,垂询林大将军和大娘子。”

    林简身上一紧,这几个女子凑在一处,就来了一场戏,下面这场戏只怕也不好看。

    “好说,好说,请女史大人尽管垂询便是,只是,女史大人盛装而来,却过林府而不入,不知敬国长公主可曾说过,让女史大人就在车中垂询?”林乐霜一脸困惑地问。

    谭婆子骑虎难下,更加尴尬。

    林简扶额不语,林玉柔却有些开心,她和谭婆子比较熟悉,知道这个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喜欢保护弱小,林乐霜这般频频给其难堪,简直是自掘坟墓。

    荣大在一旁“噗嗤”笑了出来,朗声道:“自然是要入府询问的,女史大人即刻便入府,请大娘子前面引路。”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林大命人铺上青毡,请贵人下车,入府。

    进了林简的书房,竹影婆娑,虽是秋日,但夏日里糊窗的薄绿纱尚未换过,斜阳照进来,投在青石砖上,伴着阵阵的竹叶沙沙的响声,心中顿时能宁静下来。

    谭婆子一脸肃穆地抱着金棍,坐的笔直,不敢妄动,怕有失威仪。

    荣大则一脸兴味地看着林乐霜,这个小娘子的口舌之利,应变之快,再加上偶尔恰到好处的没皮没脸,真是有趣。

    “长公主命我等前来,垂询静安师太在林府中吐血之事,”荣大担心谭婆子再与林乐霜杠上,讨不到好,便先说了。

    林乐霜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子,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当年元旭登帝之后,还依旧守在敬武长公主身边,一直侍奉敬武长公主到死,方才回到大宛,此人在大宛的身份不低,却不知为何甘愿留在敬武长公主身边做个大奴。

    她和林玉柔两人将事情对了个清楚,每一处都没有放过,听完之后,谭婆子颇有些尴尬。

    虽然谭婆子的内心深处是站在静安师太一边,但也不得不承认的是,静安师太确实表现的有失往日的水准。

    作为静安师太的信徒,自然相信师太的法力非凡,今儿这事定有隐情,方会让师太这般,林乐霜对待静安师太的说法和作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林乐霜并不是个信徒,且一口咬定静安师太没有任何证据,冤枉她陷害二妹,又驱鬼不力,更不用说给小娇安魂了,在林乐霜的口中,静安师太是个招摇撞骗之徒,还劝三妹不要再泥足深陷,早日归家,回头是岸。

    辩理辩不过林乐霜,可若说静安师太有什么事,又没有什么事,林乐霜背了一番太医的诊断,并且暗示静安师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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