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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宁为长生[重生]-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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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朝安笑道:“你还不是最头疼的人,想必,皇帝陛下要有一段时间睡不着觉了。”

    不论是李平的罪责,还是边境安危,增补空缺,哪一件都足够让上位者呕心沥血了。

    朱振梁和他对视一眼,嘿然笑了一声。

    这倒是不错的。

第115章 无愧于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正月三十这日,楼家兄弟和秦奚来探望朱定北。

    秦奚:“十一让我递口信,说让你放宽心,少想点事好好睡觉,等他出了热孝,便来看你。”

    二月贾府才过三个月的热孝期,朱定北生死未卜的时候贾家铭已经背着重孝来看过一次,现在知道朱定北身体好转起来没有生命危险,却不能再冒犯了。

    朱定北:“你回去也让十一放心,我没事,等再过几天就能回府了。”

    他被找到后就近送到了长宁山庄,天气寒冷这里也是个修养的好地方,如今,他已经窝在床上一个月多没动弹了,是待得不想在待了,等重伤的伤口脱了痂立刻回镇北侯府去。

    秦奚一眼不错地看着他,虽然没亲眼看到朱定北的伤口,但那日的情形他只是听说就怕得不行。

    这边楼安康也总算把闹小脾气的胞弟哄住了。

    楼安宁性子天真,一贯是最不能受委屈也看不得别人受委屈的,这一会儿朱定北九死一生,他好几天夜里都躲在被子里哭呢。刚才见了朱定北,见他瘦的不成样子又是难过得鼻头一酸,憋着声音直掉眼泪。

    哪想到,他哭的对象却是睁着一双眼睛像是瞧什么新鲜事似得盯着他看,直把楼安宁看得又羞又恼,什么心疼害怕担心都顾不上了。

    这要是平时,非得和朱定北打上一架不可,可现在只能自己憋屈着生闷气。

    楼安宁一双眼睛还和兔子似得红通通的,趴在胞兄肩膀上对朱定北道:“长生别想着回去了,过几天又要死一大批人呢。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待着,免得回去沾了回去对你的伤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表情看起来比脸上挂着笑的病患可可怜多了。

    秦奚也道:“是啊,要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阿公也不想回城呢。这里多好,适合你修养。诶,他昨个儿还同我说,等闲下来来探望你顺便赖着不走了。”

    朱定北道:“这里湿气太重了,对外伤没好处。”

    主要是他阿爷的风湿还有他祖母的身体都不适合长期待在这里。

    几人闻言都不再劝了。

    楼安康还道:“连着两年开年都有血光之灾,说不准今年的运势也和去年一样不太好。”

    朱定北失笑:“你们俩兄弟是受了佛祖点化还是怎么着,张口闭口晦气运势的。”

    秦奚听了忧心的脸上就露了笑容,“年节的时候楼阿爷带他们在寺庙里吃了好多天斋饭,说不定真成了小和尚了。”

    到底是孩子,被朱定北三言两语插科打诨便渐渐收起难过,展颜笑得轻松起来。最后还是宁衡开口把他们赶走了,这探病的人反而被病人安慰照顾,像什么话?

    等送走了几人,宁衡回来时却见朱定北已经侧靠着软枕睡着了。

    宁衡轻手轻脚把他放下来,许是真的累了,朱定北竟也没有被惊醒。

    陪朱定北养伤到二月初五,宁衡才不得不暂时离开。

    明日他便要与太后到护国寺祭奠先帝,须得回城准备一番才行。朱定北听他好一通啰嗦,赶紧捂着耳朵迭声把他轰走了,外头瞧见的老侯爷和老夫人笑得不行。

    宁衡奉旨而来,马车上太后几次旁敲侧击提醒他,宁衡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开口辩解,一直沉默,面色平静。

    太后皱眉:“……阿衡,你身为一族之长,怎可因一己之私陷宁家于不义?”

    这话说的过重了,宁衡抬头,看着宁太后,眼神里有着宁太后曾经在老家主眼中所看到的淡漠冷清和让人不能反驳的威严。

    “太后娘娘久居后宫想是忘了,我宁氏后人处世,无愧于心耳。”

    陷宁家于不义?

    太后当真是做皇家的媳妇儿做得太久了,忘记了,宁家人何曾畏惧皇室?他们给予皇室帮助和敬重,在危难中辅佐扶持。

    但从来,不是臣服。

    宁太后闻言,怔了半晌,转开脸再不说话了。

    是啊,为何她总将宁家放在微末臣子的位置上只能唯皇命是从,永远不能忤逆皇室呢?当年她初嫁入皇家时是何等的自矜自傲,而什么时候,这份傲气却只剩下太后娘娘这个身份了呢……

    慧清高僧再见宁衡之时,暗自心惊。

    “家主您……”

    话刚出口,又停在了嘴边。

    他现在做了什么呢?为什么要跪在昭太后的灵牌前?是因为皇室?也与……那个孩子有关?

    宁衡没有为他解惑,而是从他手中拿过了那块玉牌。慧清高僧用将近一年半的时间,总算将许诺给宁衡的玉牌做好,他现在却不确定那个孩子是否还需要了。宁衡从蒲团上起身,静默半晌,忽而道:“听说护国寺的平安符十分灵验,可是真的?”

    “神灵在心,心安则平安。”

    慧清高僧念了一声佛,话也说的直白,所谓平安符也不过是求一个心安罢了,福祸尤其是符纸能够挡住的。

    却没想到,之后三天他看着长大的比以前任何一位家主都清醒冷淡的少年家主,竟会诚心在佛前祈祷,与高僧一同诵经,求了一份平安符。

    太后见状也心有不安:“慧清,放任他如此,真的不碍吗?”

    慧清高僧双手合掌,虔诚地对佛祖拜了拜,闭着眼道:“太后,或许您应该感谢那个孩子。家主,不仅是我宁家的家主,也是一个人。有喜怒哀乐,心有羁绊的人。您不必忧心,宁家会护着您的荣耀,自然也会护我家主周全。”

    太后:“……”

    她如何听不出慧清话语中对她的指责呢?

    宁太后长叹了一声,罢了,罢了。

    待宁衡从护国寺回来,朱定北也在日前从长宁山庄回到镇北侯府。

    二月天气转暖,洛京气温宜人,也是一个养伤的好所在。

    贾家铭也出了热孝期,来探望朱定北时说起自己要回国子学就学,朱定北这才想起来,宁衡在学府里告假的时间太久了。

    虽然他每日也只捧着医书不务正业,但到底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盯着他和镇北侯府。虽然现在已经为时已晚,该知道的人都知道长信侯爷对镇北侯世孙的关照到了什么地步,但怎么说也要亡羊补牢,摆出应有的态度来。

    宁衡再不情愿,也被朱定北赶回了长信侯府。

    老夫人为此还数落了她心尖上的孙儿一顿,“阿衡那孩子对你掏心掏肺,别说这千金难求的玉吊子,便是那个平安符也是人家跪经跪了三天才求来的。祖母我是慢了一步,原想着等你好起来,再去庙里给你祈福,可阿衡却一点没含糊。再看看你,动不动就对人家甩脸色,大呼小叫没大没小的。”

    “是是是,我都听祖母的,以后肯定好好报答他,您就放心吧,你教养的孙儿哪儿能是忘恩负义的人?”

    朱定北赶紧告饶。

    老夫人笑起来,这段时间她可是愁老了几岁,现在听他贫嘴真是比什么仙丹妙药都能让她容光焕发。

    “你阿姐几个总想着来看你,之前怕他们人多势众打扰你休养,现在你精神好起来,我便许他们明日回家里来。”

    “外头还带着寒气,二姐和五姐孩子也才一点大,便别劳累他们了,报一声平安便是。”

    老夫人却不听他的,“这怎么行,你阿姐几个也是我教养大的,最知道心疼人。没亲眼瞧着你,哪儿能吃得下饭?再说也不让带孩子过来,免得闹腾得再把你伤了。”

    朱定北很有孩子缘,那些个孩子都亲他,又不是多懂事的年纪,扑着碰着,她可都不愿意。

    朱定北笑着说:“月圆儿呢,没闹着要来看我么?”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不过么,过年时候没得你的红封,哭了好一会儿呢。”

    那孩子最黏长生,一进府里就巴巴地找舅舅,不见他当场就哭闹得很凶。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孩子亲缘身后,被她这么一哭闹,孙儿果真渐渐有了醒头,病情也好了许多。老人家最迷信这些,因着这个,说起月圆儿那小娃娃,老夫人全是宠爱。

    朱定北不知道里头的细枝末节,但还是道:“让三姐带过来吧,我也许多天没见她了,怪想的。”

    老夫人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月圆儿戴了一顶小帽子,穿的红彤彤的十分喜庆又可爱,一见着日盼夜盼的小舅舅就捂着头咕噜咕噜地开始告状。

    朱定北听了半晌,才听明白,这是在告她爹娘的状呢。

    朱三姐一边按她在怀里不许她往朱定北身上扑,一边笑得直弯腰,“哎哟了不得了,还会告状了。阿弟你是不知道,二月二那日给她剃了头发,这小丫头点儿大就知道美丑了,足足哭了两天呢。今个儿出门还自己找了东西往头上缠,说要见舅舅丑丑的,还把自己说哭了,给她戴上帽子才住嘴。”

    月圆儿听见气得一边捂着帽子一边打她肩膀,更起劲地对朱定北告状了。

    大靖的孩子在二月二这天都要剃头,一则为了他们身体长得更好,二则是为了以后他们的头发长得更密更黑。这是个重礼,要保留到三岁。

    月圆儿明年还得有一次,现在就这般爱美了,明年还不知道要怎么哭呢。

    朱定北不忍心告诉她这个事实,让三姐把孩子放在自己身边哄了一通,夸得她露出笑脸又送了礼。

    哪想到这孩子还把礼又还了一半,说是要送给他的,说着小手还贴着他瘦削的脸说:“月圆儿不怕,舅舅和月圆儿一块儿丑丑。”

    听得几人又是笑又是心酸。

第116章 长兄归京() 
第一百一十六章

    水生仔细地给小少爷穿好衣服,又将他脖子上挂着的玉吊子和手上戴着菩提子仔细擦干水渍,再将平安符贴身放在他里衣内兜里,神色认真而虔诚。

    朱定北这一次遇袭让他好几天都睡不好觉,待朱定北伤势稳定下来后他比老夫人更早地倒了下去,病势汹汹。那一日虽拼命赶回城求援,但朱定北险象环生的结果依旧让他寝食难安。他一边怨恨自己没有留在少爷身边替他挡刀挡箭,另一边也在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能快一点,再快一点带侯爷来就少爷。

    朱定北伤后精力大不如前,靠在软枕上这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被水生放平的时候惊动地醒了一下,睁眼见是水生刹那间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水生哽咽一声,赶忙捂住嘴,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下来怎么也收不回去。

    朱定北有些不安宁地醒过来,模糊地道:“阿兄的屋子收拾好了吗?”

    他没有发现朱水生的异样,其实这句话也如同梦呓一般,再说什么要说什么自己都未必清楚。

    水生答了话,才发现他又睡着了。

    他在床边守了一会儿,也有些昏沉地抱着胳膊往旁边的小榻上倒头睡下了,夜里几次惊醒,见朱定北在睡梦中气息均匀才敢继续闭上眼睛。

    因李平通敌匈奴一案,原本今年应当同众武将回京述职的朱振梁不得不留在鲜卑府严守边防。派自己手下的一等大将替自己回京之余,六年没有归京的朱征北也被准允随行。

    今年情况特殊,因此皇帝陛下只点了一些人回京,旨在敲打。且不放心局势,因此二月中旬便发出诏令,三月武将回京,四月离开,而不是像以往一样夏秋时节归京。

    朱征北抵达镇北侯府那日,因一场雨刚刚起暖的气温陡然降低,天色也未放晴。

    老侯爷亲自出城接了他,回府之后便直接朝胞弟所住的小院赶来。

    “长生……”

    朱征北不敢置信地看着朱定北,那副苍白瘦弱的模样,让他心中一沉,竟有些迈不开步子来。

    “阿兄,你回来啦。”

    朱定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朱征北仿佛被惊醒一般,蓦地快步奔到他床边蹲下,抬手想抱他却又很快收回手了,“疼不疼?阿弟好些没有,大夫怎么说,碍事吗?”

    他连连问了几个问题,没等朱定北或其他人回答,便红着眼顾自自责道:“阿兄对不起你,是阿兄没有护着你……”

    朱定北鼻子一酸,脸上最做了一个怪笑的表情,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上了,颤着声道:“阿兄你哭起来还是这么丑,哈哈。”

    朱征北:“……”

    众人:“……”

    老夫人收了泪,出声道:“长东安心,大夫说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他丫往后得小心养着,没有一年半载我是不敢放他出门了。”

    朱征北弱冠后的表字反而随了朱定北的小名,以长字为首,倒与他父辈一样了。

    朱征北这才回过神来,起身退后几步,恭敬地给老夫人和老侯爷磕了头,两老自然又是一番热泪。大孙儿在沙场杀敌,也有几次传回凶险情形,他们也一样心疼他。

    朱定北等不及地又招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抬手扯着他的脸皮道:“阿兄都长胡子了呀。”

    朱征北脸上这才有了点笑容,小心地坐近胞弟身边,拿扎人的脸蹭了蹭他的手,说:“阿兄大啦,你往后也会长的。”

    朱定北:“……”他可不是羡慕!

    这模样生的和阿爹真是越来越像了。

    朱定北噗嗤一笑,两兄弟亲密地说着话,满肚子地往外倒,倒是把两位长辈冷落了。

    老夫人便忙着去厨房张罗,想着亲手给孙儿做碗面。她还记着大孙儿最爱吃的面食,几天前就念叨着了,今日正待大展身手。老侯爷也没闲着,他见孙子就背了一个简单的包裹回来,少不得有些东西得给他添上。

    屋子里的人也有眼色,都退了下去留他们兄弟二人。

    朱定北着实有些想念他,拉着他的手就不放了,将他这三年来的近况一五一十地问了清楚,又执意瞧了他身上新添的伤,仔细地问了当时的情况,又不免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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