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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宁为长生[重生]-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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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衡没有陪同,而是留在了慧清高僧的厢房。

    “阿衡想问什么呢?”

    不同于面对朱家祖孙时素雅温淡的气质,此时的慧清高僧眉眼带笑仿佛一时间沾惹了尘世的烟火般,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长辈。

    宁衡也不和他拐弯抹角:“你刚才观长生面相,看出了什么?”

    他看人一向观察入微,哪怕慧清方才没有显露异色,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他看长生时眼睛闪过的那丝惊讶。

    慧清不答反问:“我听太后娘娘说,你与那孩子感情非同一般,他又有何特别之处,让你如此珍重?”

    宁衡眉峰动了动,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们还有空闲谈论我。”

    慧清默了下,无奈地答道:“我只是看那孩子面相神魂不附,有离体之象——”

    “你说什么?!”

    宁衡险些坐不住了,失礼地打断了慧清的话,冷冷地盯住慧清。

    慧清失笑,继续道:“这种面相通常只有在濒死之人脸上才会出现。我又探了他的脉象,奇异的是,他的身体十分康健,非短命之态。那他的面相便做不得准了,或许那孩子曾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所谓九死一生,魂魄受了阻滞与身体不能完全相和,也会呈此面相。”

    “你给他的菩提子够用?”

    宁衡直接问重点。

    “那是我手里最拿得出手的——”

    “你需要什么?”

    知道还有更好的,宁衡不愿让长生将就。

    慧清不由停住嘴,仔细看眉头紧皱的宁衡,好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直到宁衡不耐烦地催促他,这才拿笔写了一纸的物品——宁家家主开了口,他用不着客气。

    “这些东西备齐了,也需要一年时间准备,就让那孩子先凑合着戴着菩提子吧。”

    若是让外人知道慧清高僧戴着养了十几年的菩提子只能给人凑合,可让那些等了十来年都见不上慧清高僧一面的信徒情何以堪。

    见宁衡小心将干了字迹的纸折好收入袖中,慧清纳罕道:“你对那孩子是否太过用心了?”

    宁衡起身道:“人生难得一知交之人,自当珍之重之。”

    说完也不管慧清还有没有没说完的话,径自离开去寻朱定北祖孙了。

    慧清高僧看着宁衡背影,心中隐约升起一些不好的预感,但具体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半晌才叹了口气道:“罢了,缘起缘灭自有天定,是福是祸也须得他自己历经。老头我还是离得远远的,不给他添堵便好。”

    老夫人跪在佛前虔诚许愿,朱定北见状也不敢怠慢,陪了一路。等宁衡寻过来总算有一个人作伴,不至于让他一人如牵线木偶一般完全是依葫芦画瓢的无趣。

    临走时,老夫人还捐了一大笔香火钱。

    上了马车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虽不敢碰触那菩提子,眼睛却片刻不离,反复地叮嘱他仔细佩戴不得离手,得了他的几番承诺,才放心。

    老侯爷虽不近鬼神,但事关孙儿安危却也格外留心。总算把他们祖孙俩盼回来,得知孙儿安好还得了慧清高僧的宝物,也难得念了两声佛祖。

    两老热情地留了宁衡用晚膳,自然又是一番感谢不提。

    送宁衡出府的时候,朱定北这才低声问起他留在慧清高僧房中单独问了什么。

    宁衡看他,朱定北扭了扭脖子,活络了下,不甚在意道:“若是与我无关,你就不用说了。”

    宁衡难得踌躇,片刻后还是将慧清见他面相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朱定北好生吓了一跳,差点没自己将自己绊倒,宁衡忙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轻声安抚道:“应是你回京前坠马重伤留下的隐患,慧清和尚说了,你这不是大病,温养两年,神魂定府就好了。”

    朱定北完全没被安慰到,僵着一张脸把他送上了马车,在门口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菩提子看了好半晌,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果然与佛祖打交道的人,自由他的厉害。

    虽则没看出朱定北重生的经历,但那面相之说,朱定北却已经全信了。

    想必是他二十七岁的魂魄托在年幼的身体里未能融合,才有了这个毛病。朱定北从前完全没想过还有这样的可能,对自己之前的不经意不由有些后怕,还好宁衡生性固执,拿了许多安魂温养的物什助他入眠,否则现在只会更糟糕。

    朱定北至此不敢怠慢,那串菩提子一直戴在手上,后来宁衡从慧清高僧手中取得更好的玉坠他也没取下来。

    休沐这日过后没两天,鲜卑府关于徙民定居的喜报终于呈上御案。

    徙民在鲜卑十月飞雪之时入驻鲜卑府,如今十一月快过去,总算在鲜卑落地生根。虽则不可避免地有一些老弱妇孺因酷烈寒冬伤病离世,但百万徙民总算有九成都保住性命。

    贞元皇帝接连高兴了好些天,这段日子鲜卑府实在是喜讯连连。先是年轻气盛的匈奴王被斩落马下,后又有徙民有惊无险的定居。皇帝陛下心头大石落下,连带着对朱家军的那些不满都暂时被搁置一旁,当朝夸赞兵马大元帅办的好差事,又厚赐了镇北侯府许多金银锦缎。

    眼看着腊月将至,这兵荒马乱的一年总算要在这喜气洋洋中度过,谁也没想到皇帝陛下还是放心得太早了!

    洛京的第一场雪兆丰年的祥瑞才落在京城,便有人不长眼地在这年关时期,敲响了大理寺的鸣冤鼓。

    这是贞元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有人击响大理寺的鸣冤鼓——不同于京兆衙门供给平民百姓的鸣冤鼓,直接向大理寺鸣冤那就是只呈御前的大案。

    而这个二十一年来的第一人,也果然没有让提心吊胆的大理寺卿“失望”,将那滚完刀子挨完仗责的原告人押进堂内,师爷接过状纸一看脸色都变了,大理寺卿看过之后,脸色比他还要难看几分。他边命人将原告看押在大理寺囚牢,命人请来大夫给他止血疗伤,一边马不停蹄地带着状纸赶入宫中。

    一纸状书差点没把贞元皇帝气得再病一场!

    大理寺卿跪在底下恨不得自己不存在,面对皇帝陛下的盛怒大气不敢出一声,埋着头不看不听。

    “去,去把这个钱悔召来,朕要亲自问他!”

    贞元皇帝砸了砚台,接着吼道:“把军机处三品以上的即刻给朕找来,还有宰相两相中书令,户部和兵部那两个也统统给朕叫来,今日朕倒是好好问一问他们平时怎么办的差事!……还有镇北侯。”

    东升太监夹着尾巴,连声吩咐殿外太监去各府宣纸。

    “请陛下息怒,千万保重龙体啊陛下。”

    东升太监战战兢兢地收拾御书房里被砸的笔墨砚台,贞元皇帝双眼阴鸷,捏着那状纸又看了一边,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个年,终究还是过不好了。

第82章 钱悔御状() 
第八十二章

    大理寺与刑部,御史台并称三司,此三司的共同之处就在于,他们的首官有越过中书门下两处所言直达天听的权利。

    刑部职属六部,事务繁冗,而御史台则是一窝臭石头,时时刻刻盯着宗亲朝臣还有皇帝陛下给自己找事,没有消停时候,因此素来是大理寺最是清闲。

    他们只管受理案件,而往年这些案件都是御史台呈报上来,他们负责核查案情是否属实,之后便将定案的案情转入刑部处置便是。

    哪想到,被冷落了这么多年的鸣冤鼓竟然有被击响的一天。

    几位重臣多少还听说了这日大理寺发生的事由,被召见时心中虽忐忑,却比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军机大臣要好上太多了。

    户部的李尚书下朝后正在国库督促年终粮银盘点,因此来得最晚,他低头进来时便闻见殿中一股血腥气,御书房内落针可闻的寂静,当即背后冒出一层冷汗来。

    没等他见礼,贞元皇帝便挥退他,冷声道:“人都来齐了,便来听一听这位原告有何冤情吧。”

    大理寺的鸣冤鼓也不是那么好敲的,钱悔挨了三十大板又滚了刀子,虽染止血包扎了,但脸色惨败,满脸冷汗,闻声却还是跪着大声道:

    “草民钱悔,原乃凉州驻将窦长东义子,无意撞破窦长东捏造假战,谎报军功,被一路追杀到京城。这一年来草民在京屡遭刺杀,九月时走投无路被镇北侯收留保住一条性命。原以为逃出生天,却不想前日那些追杀的人竟杀入侯府要草民性命,草民心知定是窦长东又犯大错,企图灭口,只得拼死将窦长东及其部将的罪行状告圣听。”

    在场的没有蠢人,寥寥数语中所隐藏的深意一下子浮现心中,他们这才明白皇帝陛下为何如此震怒。

    谎报军功。

    这事在私底下怎么都能遮掩过去,但一旦被摆在明面上,就是杀头的大罪!

    而军功从各大驻军呈报上来,兵部复核批复,户部发放赏银,所牵涉到的面不知多广。

    兵部户部还好说,毕竟他们眼睛没有黏在各大驻军身上,最大的问题还在监军身上!

    依大靖的军制,每五千士兵一师,校尉掌一师,设一监护官,每往上递一级设一名监护,将营设监军长,如此构成一军监军,听命与监军长。

    而监军三年一换,每个月都会有监军长的密函呈军机处,言明各军训练,参战及军功等情况。

    监军直属皇帝,手掌御赐金令不听命与其他任何人。

    原本有这一批人在,贞元皇帝并不担心真正的“天高皇帝远”发生,但若是这些他信任备至的人叛变,那对皇室对军权的掌控无疑是重挫。

    而现在,皇室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窦长东连捏造假战都能做出来,陛下竟然一无所知,原因不作他想,定是陛下派去的监军隐瞒不报。而有凉州窦军一家,那么其他驻军所派去的监军也在瞬息之间让皇帝陛下丧失了信任,这件事情陛下彻查起来必然星火燎原!

    兵部的常尚书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上前跪道:“启禀陛下,窦长东将军所呈上来的军功表有窦将军和监军的亲笔印信,刑部按例以其战事大小估算军功,并无出格之处才予以允准。军功的计算便是以战役和战报为基准,加封中郎将以下的功勋不会派人去军中探查核准,因此若是战役便是虚假,兵部的核查也无效了。只是……这位钱公子莫非是说陛下亲派的监军,也与窦长东狼狈为奸相互包庇吗?”

    军功核实准复是兵部的职责,常寿安一听就知道坏事,连忙呈禀兵部是按章法办事,就算出错也是源头有误。

    兵部纵然有失职之处,但总比被陛下以为他们与窦长东有所勾结来得强,这是必须撇清的。

    他也算聪明人,如此说了,有点出监军祸水东引,保全兵部。

    果然,贞元皇帝听得监军二字,脸色冷的结冰。

    钱悔听言答道:“据草民暗中所查,这接连两位监军定有知情不报之嫌。而前些年有一位监军到凉州窦军后不久就死于非命,恐怕是因为不愿与窦长东同流合污,要告诸陛下才惨遭横祸。”

    常尚书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动容道:“依钱公子之言,莫非窦将军——窦长东至少五六年前便有谎报军功之举?此等罪责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

    钱悔苦笑,“钱悔身为窦长东义子,自小受他养育之恩,若非活不下去,又怎能以子告父?而证据,钱悔确实拿不出。不过,此事只要陛下派人暗访窦军便能查出真伪。”

    贞元皇帝冷然地看着他二人,而后目光从御书房内的人一一划过,沉声道:“镇北侯,你可曾知情不报?”

    朱承元半跪行了个军礼,道:“回陛下,窦长东曾在为麾下效命,钱悔作为他的义子,老臣顾念这情分,才会在他落魄时施以援手。至于这其中隐情,亦是前日府中刺杀之事,才从钱悔口中得知。臣本欲连夜进宫禀明陛下,但……时辰太晚了,臣也不好越过军机处将此等大事面呈陛下。钱悔便说要到大理寺状告,臣觉得这个办法比臣原本的打算好,便让他去了。”

    贞元皇帝转头看向钱悔:“你既在一年前便入京中,为何不在当时便将窦长东之罪上禀大理寺?”

    钱悔的头埋得更深了,惶恐道:“草民有罪。窦长东虽罪大恶极,却将草民抚养长大,这是杀头灭族的大罪,草民……妇人之仁,一念之差犯下大错。”

    朱承元苦笑道:“陛下,此时老臣也不能脱罪。窦长东那老王八是我一手□□的,没想到那龟儿子翅膀硬了竟然干出这种蠢事来,实在可恨,老子真是瞎了眼才——”

    “咳咳,镇北侯爷,御前勿秽言。”

    东升太监紧着皮肉提醒道。

    朱承元讪讪地闭了嘴。

    贞元皇帝此时却没心力见责他,而是转而看兵部常尚书,道:“不久前朕才听你说凉州与匈奴起了几次战事,这其中可有窦长东报上来的军功?”

    常尚书冷汗没入领口,如实道:“有,西海郡呈报两起战事,屯长至都尉申领军功有近千人。”

    他不敢说兵部已经核定了这两笔军功,就差登记造册与户部一同议定嘉赏之事。

    贞元皇帝嗤了一声,“立即派密探道凉州,朕倒要看看,朕的二品将军是如何为朕鞠躬尽瘁,屡立战功的。”

    常尚书连忙应是。

    到此时,皇帝才将目光放在一声不吭的军机大臣身上:“朕派出的每一个监军,都有军机处三名二品大臣以上联名举荐,你们可真是目光如炬,给朕挑的好人选啊。”

    军机大臣跪倒一片,口称有罪。

    贞元皇帝道:“朕今日便要让人去各军好好犒劳一下朕亲派的监军,若是有人提前得了消息,你们这些举荐的人,朕一个不容,你们可听清楚了?”

    “臣等领旨。”

    他们所受的惊恐比起兵部尚书只多不少,要知道那些监军有许多都与他们沾亲带故,一些军机大臣对自己举荐的监军的作为心中有数,见陛下这次要大动干戈暗自早已吓得深思不属。而一些对监军作为不得而知,也是惶恐连连,唯恐他们背着自己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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