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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秦相-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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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苻江依仗扬尘而去,云孟原地站立久久没有离去,身后几位将领又上来劝慰,杨安说道:“丞相莫急,陛下只是一时糊涂,过些时候应该就能想通丞相之言是对的,到时陛下自会找丞相说明一切的。”

    蒋英也劝道:“是啊,丞相与陛下的关系非其他臣子可比,陛下不会因慕容霸几句谗言便失了对丞相的信任的。”云孟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也没说话,领着众将又返回驻地。

    云孟回营后刚刚坐定,就见一名兵士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将一封加急书信递给了云孟,云孟接过信一看是江宁烈公李威的来信,便问兵士信是何时收到的?兵士答道:“书信是今早由李大人的亲兵骑快马加急送来的,送信之人说此信十万火急,务必要尽快交到丞相手中,只因信送来时,丞相正好去迎陛下御驾,故而耽搁到现在。”云孟听后眉头微皱,打发走了送信的兵士,云孟将书信拆开,只读了几句就“哎呀”喊了一声,手中书信险些掉落。(。)

第一三〇章 悲悲戚戚(一)() 
冬日的中原大地,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寒冷的空气仿佛让时空都凝固了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的萧寂。忽然空旷的原野上空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接着由远及近有一黑一白两骑飞驰的快马进入了视野。黑马在前白马在后,黑马之上骑着一人身着便服,外罩青色的锦缎棉披风,面色凝重,目光深邃。乌骓马鼻子里喷着白气,奋力的飞奔,可马上之人似乎仍觉得不够快,不住地催促胯下马匹加快速度,他心里惦念着一个人,他发了疯一般拼命的急奔就是想尽快回到心里惦记的那个人身边,因为他已经不能失去这份纯洁的感情了。这黑马上之人正是本书主人公云孟,紧随其后骑白马之人是云孟的患难兄弟蒋英。

    云孟骑在马上,脑海中回忆着过往的一切,先是李威的那封书信,初一拿到信云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信中内容,他记得他是颤抖着双手将信看完的。在信中李威询问云孟是否收到了前几日兰芝郡主写给他的亲笔书信,若是收到为何迟迟没有回音?李威信中还说郡主病情每况愈下,太医亦束手无策,如今郡主惦念之人唯有云孟,又知道前敌伐燕事大,强忍思念而不想打扰云孟。只是李威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才写下这封加急书信,希望云孟若能暂时脱身可否回长安探望一下郡主,也好了却苻遥的一片心愿。信读到此处,云孟想起那晚夜见苻江时不经意瞥见的那一幕。“他什么都知道,却为何不告诉我?不行我得回去。”这是当时云孟在心中反复默念的一句话。云孟没有丝毫犹豫,唤上蒋英骑上马直奔城外的秦军大营。此时已近中午时分,秦军军营各处都飘散出浓浓的酒肉香气,隐隐约约听得到大帐中传出来的欢声笑语。“应该是各营已经开始庆功了吧。”二人下马后,蒋英在云孟身后说道,蒋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兄长要急急忙忙赶到城外大营。云孟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直奔御帐的方向而去,“兄长这个时候又要去找那个糊涂皇帝?”蒋英心想。同时急忙上前一步对云孟小声说道:“兄长,小弟见您气色不对,莫不是又要找陛下理论什么?小弟劝您先回去,方才兄长与陛下言语之间已有冲突。此时再去恐怕又会加深误会啊!”

    云孟停下脚步,看了看蒋英说道:“此地之事为兄已经兑现了承诺,对陛下问心无愧,可在长安还有一个痴情女子,却因为我哎!”云孟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将话再说下去。

    蒋英此时才大概明白了兄长急急忙忙来城外大营之意,“难道是郡主出了事?”蒋英心中疑惑却没敢再问。

    二人走得很快,离御帐也越来越近,这时从大帐中传出来欢快的歌乐之声和阵阵的笑语欢声,云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径直走到大帐近前,帐外站着两排金甲武士,不时有仍然身着燕服的宫女内侍端着菜肴美酒送进大帐,大帐的帐帘并未放下,看得清楚里面有舞姬正翩翩起舞。只是听舞乐之声云孟却似曾听过,好像是在慕容霸府上听过的燕曲。

    “启禀陛下,云丞相帐外求见。”一名内侍小心翼翼的对苻江禀报道,

    苻江将手中的酒樽往桌子上一顿,眉头微皱说道:“他来做什么,没有说有何事吗?”

    “回陛下,丞相只说有急事要参见陛下,却为说何事?”内侍答道,

    苻江冲下面的舞姬一挥手,让她们退下。然后没好气的说道:“让他进来吧。”于是内侍领命退下。

    “陛下,这好端端的歌舞怎么不继续观赏了?”苻江右手旁坐着的慕容霸问道。

    “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让云孟见了朕在观燕国舞蹈,谁知又会说出些什么?”苻江嘟囔的说道。

    “陛下一国之君居然会怕一个臣子?看来贵国风气比我大燕也差不多啊。”这时。苻江左手边坐着之人说了一句话,

    “啪”苻江一把将酒樽扔到了地上,朝此人喝道:“慕容暐,朕待你如上宾,你可别忘记了自己仍是亡国之君,说话别太过分了!”原来说话之人是燕帝慕容暐。

    “慕容暐知错,还望陛下恕罪。”慕容暐连忙起身躬身施礼说道。

    “臣云孟参见陛下。”此时苻江等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云孟已经进来了,苻江转身看了看云孟,又重新坐下定了定神,说道:“丞相着急见朕可有何事啊?”

    云孟一进大帐就看到了慕容暐,当时心中就有了一种不祥之感。云孟拱手说道:“臣有些私事要与陛下说,只是?”

    “陛下既然丞相与陛下有要事相商,那么臣等就先行回避了。”慕容霸借机说道。

    苻江一摆手,说道:“此处又无外人,缘何回避。”又对云孟说道:“宾都侯朕之心腹之臣自不用说,至于燕王吗?当然丞相还有所不知。”苻江用手一指旁边的慕容暐,继续说道:“朕已下旨封慕容暐为燕王,从今以后你们便都同朝为臣了,而且燕王希望与朕关系再亲近一步,有意将其王妹送于朕为妃,以为秦晋之好,丞相你说燕王还能是外人吗?”

    云孟一听苻江这满嘴的荒唐之言,原本就强压在心中的愤怒,一下子控制不住爆发了出来,云孟脸色阴沉拱手说道:“陛下这么做似乎多有不妥吧?”

    “哦?有何不妥?”苻江也不悦的问道,

    云孟继续说道:“陛下后宫之事乃陛下家事臣本不应过问,只是如今大战初定,为国捐躯的将士们尸骨未寒,陛下就开始歌舞升平,让将士们作何感想啊!”

    “云孟你太大胆了,竟敢对陛下之事指手画脚,别忘了你就是功劳再大也是陛下之臣。”慕容霸用手指着云孟说道,

    “陛下,是不是大度的有些过头了?这臣子都快到了犯上作乱的地步了,却仍不见陛下动怒,真是好肚量啊!”慕容暐也在一旁帮起腔来。

    苻江已忍无可忍,抬起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踢翻,杯盘散落了一地,苻江怒狠狠的盯着云孟,一字一顿的喝道:“云景略你好大胆!”(。)

第一三一章 悲悲戚戚(二)() 
寂静的雪野之上,战马喷着粗气还再朝着长安的方向飞奔,云孟骑在马上耳边除了马蹄之声和呼啸的风声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渐渐地这风声好像又变成了苻江的咆哮。“云孟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先前是对朕所乘车驾百般指责,朕已经很忍让了,如今你竟然当着燕王的面再次说朕的不是,难道你以为朕这个皇帝是你的傀儡不成?难道真的让别人说对了,你云景略自恃功高就要凌驾在朕的头上?你说,你说。”

    “陛下,请暂息雷霆之怒,臣有几句话要对陛下讲,陛下之志高远,难道就会因为这些眼前俗物而迷失了心智吗?难道陛下忘记了当年您与微臣在桃园之中指点江山,规划四海时的情景了吗?难道”

    云孟这些话苻江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也不想听,于是他一挥手粗暴的阻止了云孟,说道:“你不要再说这些高谈阔论了,朕已经听腻了,云孟,朕今日告诉你如今的大秦国富兵强,朕拥有百万铁骑,良将千员,只要朕想吞并谁就能说到做到,用不着你整日再这般危言耸听,朕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知少年了,朕要做雄霸一方的天子,朕就要说一不二。念在你以往功绩的份上,朕不处罚与你。云孟,你退下吧。”让后又对帐外喊道:“传朕口谕,歌舞继续!朕今日要一醉方休。”

    乌骓继续在狂奔,不知何时天空中的太阳被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天气仿佛愈加寒冷了,云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使他又从记忆中恢复过来。“吁!”云孟勒紧缰绳把马叫住,仰起头看着天上的云层,忽然一片雪花飘落下来,正好落在云孟的脸上。冰凉冰凉的,让人冷彻心底,这时蒋英也赶了上来将马停在云孟身旁,问道:“兄长怎么了?这天可能就要下雪了,要不再加快些脚力,恐怕大雪下起来路就越来越不好走了。”

    云孟用手轻轻擦去脸上的水痕,轻轻抚摸着身上的斗篷,长叹一声自言自语说道:“难道我云孟真的是天煞孤星之命,为何我身边亲近之人一个个都遭遇了不测,离我而去。难道云孟注定此生孤苦伶仃吗?”

    “诶?兄长说的哪里话来,兄长身边不是还有蒋英、曹奇吗?兄长莫要因为那个糊涂皇帝而徒生悲伤,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为自己说的那些话而后悔的,没了兄长,大秦江山我看也长久不了。”

    云孟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不愿意见到自己亲手帮助苻江打下的一片天地瞬间崩塌的情景,可如今云孟在苻江心中的位置已不是当年的样子了,苦谏之下苻江只会越发反感。回忆再一次占据了云孟的脑海,“陛下。臣真的是一片忠心啊,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朕已经说过了,不想再听你这些陈词滥调。你快退下吧!”苻江极不耐烦地说道,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慕容霸见到火候差不多了。便假惺惺的走到苻江近前拱手说道:“陛下息怒,丞相尽管言辞有些过头,也确实是思虑过多了,但臣相信丞相的一片忧国忧民之心。估计是连日征战丞相操心过重,太过紧张了,如今战事已定。天下太平,丞相也的确应该好好歇息歇息了啊。”

    “嗯”苻江鼻子里发出长长的一声,然后语气稍缓但仍冷冰冰的说道:“慕容卿家说得对,这样吧,朕刚听闻兰芝郡主近日抱恙,如今军前已再无战事,朕身边又有慕容卿家辅佐,丞相不如先回长安,也好探望一下遥妹的病情。”

    苻江话音一落,只见云孟只是苦笑了一下,拱手说道:“既然陛下已有安排,那么臣便遵旨了。”语气冷谈和平静出乎苻江的意料,说完云孟便要退出大帐,

    “等一等!”慕容霸喊了一声,然后拱手对苻江说道:“陛下,丞相人一走,剩下这十数万大军如何调动啊?”

    慕容霸言外之意是告诉苻江,云孟尽管离开了,可是调兵的虎符还在他手中,陛下你就这么放心吗?苻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尴尬的说道:“对,对,丞相,朕,朕忘记了一件事情。”

    “陛下是要这个吗?”没等苻江说出要云孟交出虎符,云孟便已经从怀中将虎符取出,双手举过头顶递向了苻江。

    云孟这一举动令苻江更尴尬了,毕竟他曾经当着众臣和三军将士的面放出豪言,说自己与丞相关系非比一般,他对丞相又是如何的信任,区区虎符他还能不放心之类的言辞。面对云孟主动递上来的虎符苻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这么愣在了当场,慕容霸可不会让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错失,向前紧走了几步,一伸手将云孟手中的虎符一把夺过,邪邪一笑,然后又转身将虎符双手递给了苻江。

    云孟抬起头看着苻江似乎有些木讷的表情,躬身施了一礼,什么话也没再说,转身出了大帐,扬长而去。苻江呆站在当场看着云孟远去的背影,伸出手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雪越下越大,已由起初的零星飘着几片雪花变成了眼前的鹅毛大雪,道路也越来越湿滑,就连乌骓这样的宝马良驹也偶尔会蹄下打滑。云孟和蒋英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到后来二人干脆下了马,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末膝的雪地中艰难地行进。

    眼看天色渐黑,云孟、蒋英兄弟二人经历了三天不分昼夜的艰苦跋涉,终于赶回了他二人的目的地长安。进了城云孟根本顾不上休息,带着满身的风尘又急急忙忙赶向兰芝郡主苻遥居住的建始宫。建始宫位于长乐宫中,初建于汉,因“开花建始之殿,落实睢阳之园”得名,宫中园苑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每到春夏之季,百花盛开,争奇斗艳,美不胜收。只是如今正值深冬,百花尽枯凋敝一片,一眼望去满是荒凉却令人心生哀怨,只是在枯枝围绕之中一枝傲雪寒梅格外得引人注目。(。)

第一三二章 悲悲戚戚(三)() 
建始宫中云孟望着眼前在床榻之上人事不省的兰芝郡主,满眼的伤感之情,“郡主患病已经将近一月了,起初还只是精神萎靡,不思茶饭,到后来,哎,干脆就是昏昏沉沉,意识也开始模糊了。”一直在郡主身边侍奉的宫女对云孟述说道,

    “太医就没说郡主染了何病吗?”云孟急切的问道,

    “回丞相,自打郡主染恙就一连请了数名太医,太医们都说郡主是思虑成疾,病根在心中,可却都束手无策。”宫女又说道。

    云孟神情严肃坐在苻遥床榻旁边,此时已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云孟将手指搭在苻遥的手腕上,想为郡主把把脉,探探病情。可手刚往苻遥手腕处一搁,突然见到苻遥手臂微微一动,然后竟然翻过了将云孟的手给握住了,只是这只手冰冷非常,

    “丞相,郡主醒了,郡主醒了!”云孟惊讶的抬起头看向苻遥的脸庞,只见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正也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仍是那么清澈,纯洁,如同两颗宝石一般,只是苻遥美丽的双眼之中带着一丝喜悦,还带着一丝悲伤。云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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