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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秦相-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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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序的局面,如今大军初胜,朝廷却在此时将你调走,你说,这不是要釜底抽薪吗?”

    一边杨通插言道:“大都督说得对,裴军师若是不在了,军中主心骨可就没了。所有重担都将压在大都督一人身上,军师你就忍心吗?要依杨某,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大都督偏不放军师走,若是吏部追问,就说前方战事吃紧,搪塞与他料也无妨。”

    裴兴对杨通道:“杨通,你这个法子万万行不通,你也知大都督如今的处境,搪塞朝廷对你我或许无碍,但对于大都督而言,岂不是又会给那些阴险之徒以口实了吗?这不是厝火积薪,令大都督身陷险境吗?”

    杨通一听哑然,只是长吁短叹。裴兴拍了拍杨通肩膀,又转身对殷渊说道:“大都督,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裴某而抗命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说到底,我们都是大晋子民,天子之臣,哪里有不遵王命之理。再说,天子刚刚登基,大都督又是天子老臣,更应遵王命,以表忠心才是。”

    云孟直到这时才听明白了事情缘由,原来那封吏部公函,是封调走裴兴的调令。官吏调动本属正常,只是早也不调、晚也不调,偏偏在这大军北进的节骨眼上调走裴兴,的确有违常理。云孟又看向徐宏,心想“徐广达啊徐广达,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为何不在宣赏时拿出公函,却要选在大家的兴头上拿出,这不是有意搅局吗?莫非今日之事又与老师有关?”徐宏也注意到了云孟的目光,并不与其对视,而是将头低了下去。

    殷渊现在也冷静了许多,他何尝不知此番又是桓原等人的把戏,但当下除了隐忍又还能做什么,为今之计,只有先打败了来犯之敌,再调过头来与桓原好好较量一番,到时定要在世人面前,将他那伪善的面具给撕将下来。殷渊拉住裴兴的手说道:“裴兄之意殷某明白了,裴兄尽管放心赴任,大营之事不必挂念,殷某自有算计。”

    裴兴点头说道:“如此就好,大都督之能,裴某清楚也很放心。只要有大都督在,得胜之日指日可待。”然后又用眼神示意殷渊,“徐宏还在呢,人家毕竟是御使啊。”此时徐宏就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极了。

    殷渊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高声说道:“都怪殷某一时舍不得军师,情难自抑,出言无状,坏了礼数,倒是让徐将军见笑了。徐将军莫要见怪啊!”

    徐宏不笨,听到殷渊是在给自己台阶下,立刻陪笑说道:“哪里,哪里,大将军性情中人,爱惜自己属下,真情流露,末将羡慕才是,哪里能笑话呢。”殷渊也是仰头大笑,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于是众人又重新落座,酒宴继续,只不过因为裴兴即将离开,酒宴气氛也变得较为沉闷。

第四十章 寒江孤舟()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孟才从沉睡中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发现眼前的光线十分昏暗,“看来天还未亮,却为何感到天旋地转,仿佛坐在了船上一般。好像昨日并没有饮太多酒啊,自己还想等酒席散了,好好地与兄长聊聊,没想到却醉到如此程度。还有,为何这大帐中这么寒冷,难道是火盆中的炭火灭了?”云孟觉得一切太乱,好些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青遥,水。”云孟感到自己喉咙中火辣辣辣的,便轻声呼唤青遥,可是却无人应答。“估计是青遥一路上太过劳累,此时睡得太沉了吧。算了,还是自己起来去倒点水。”云孟心想,手中也开始慢慢的摸索着床榻的边缘。

    “不对啊,这里不像是军营大帐。这是什么地方?”云孟心中暗惊。因为云孟没摸几下,手掌就触碰到了类似墙壁的东西,另一边和身后也是一样,哪里有这样的营帐。云孟又使劲摇了摇头,并不非自己酒还未醒,而却是这个地方一直在左右晃动着。云孟一咕噜坐起身,又用力揉了揉双眼,借助昏暗的光线把这个地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又侧耳仔细听了听,分明有水声。这回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营帐,而是一艘小舟的船舱。

    “来人,来人”云孟高声喊道,不一会儿一束光亮照了进来,刺得云孟赶紧将双眼闭上,待缓了片刻后,云孟又重新睁开眼,原来是船舱门前挡着的深色门帘被人从外面撩了起来,外边的阳光这才照了进来,借着阳光云孟更加看清了,这里的确是艘船的船舱。云孟也注意到了,此时正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斜靠在舱门旁看着云孟。云孟从里往外看,看得很真切,这二人云孟并不认识,二人皆穿着黑衣,外罩黑色斗篷,脚上穿着的好像也是黑色的快靴,腰上的腰牌在阳光下反着金属的光亮,却看不清楚上面有什么文字亦或图案。

    二人看长相大约都是三十几岁的样子,左边一人长得五短身材,豹头环眼,右边一人个子也是不高,长得短小精干,眼睛不大却是炯炯有神,这二人就这么看着云孟也不讲话。又过了一会儿,云孟壮了壮胆子,问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请问,在下为何会在此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应该在寿春大营吗”

    云孟话未讲完,便被左侧之人摆手制止了,此人声似洪钟,说道:“公子问的问题未免太多了,其实公子与我二人都是一样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只能说这么多,至于旁的,公子不论问什么,我二人什么也不会说的。”

    “那可否告诉在下,我们这是要去何处?”云孟又问道。

    舱门口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刚才说话的那人只说了两个字“江州”。“江州,为何要去江州?”云孟心中越发疑惑,还想张嘴问问,就见那个长着小眼睛的人,将门帘往下一放,云孟顿时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云孟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和毫无头绪,也不分昼夜、不知时辰,就在这黑暗的船舱中待着,有时清醒又有时昏昏沉沉,每隔一段一段时间,都会从门帘外递进一壶清水和一碗饭食。云孟哪里还有心思吃饭,短短时间内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太匪夷所思,身边的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是自己被抢人劫持了?还是又遭遇到了其它突发之事

    船舱外很静,除了船桨击水之声和偶尔的一两声水鸟鸣叫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云孟也曾试图掀开门帘,到船舱外边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脱身,可是门帘从里面根本打不开。于是云孟放弃了这一条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重新梳理一切。云孟记得自己随徐宏到了寿春大营,已是深冬,天气很冷,风也很大。当日在大营之中好像是起了一些冲突,殷兄情绪很激动,动了怒,但后来又平息了,众人在一起还饮了许多酒,却是因何事呢对了是因为吏部的一封调令公函,自己当时便觉得此事有些诡异,只是这与自己如今的遭遇又有何联系呢?对对对,徐宏,此人一定就是关键。云孟似乎一切都记起来了,徐宏、黑衣、黑斗篷、腰牌舱外那两人与徐宏的装束几乎一样,他们应该是一伙的。云孟继续苦思,好像兄长提起过一个名字,但当时又被青遥打断了,是何呢?好像是荆州荆州北府!是的,殷兄当时说的就是这个荆州北府。云孟在荆州大营曾效力过数月,但从未知道有这么一支队伍的存在,这支神秘的队伍究竟是做什么的?还有,为何那人说自己与他们是一样的,这话里又有何意思?不过既然与徐宏有关,就一定也与老师桓原有关。

    于是,云孟就等外面再次送水送饭的时候,想要试探舱外的二人一番。为了保存体力,云孟喝了点水,便倚在船舱角落里,微闭着眼,等着、听着。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果然外边有了动静,经听到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脚步声停在了舱门前,接着深色的门帘开始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一股清新的气息吹了进来,却没有看到明显的光亮。“应该此时已是晚间了。”云孟心想。看外形像是水壶般的东西先被递了进来,然后又好像是一只碗,就在门帘上的小缝又将被合上之际,云孟开口问道:“外边的二位可都是北府的?”,舱外没有人应声,可云孟却发现那条小缝却没有再被合上。

    云孟心中暗喜,知道方才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二位既然为北府效力,那一定也应清楚云孟与征西大将军桓原的关系吧。”

    “知道又怎样?”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听声音像是五短身材那位。

    云孟心想“终于讲话了,只要你们肯讲话,我就有机会查明真相。”云孟继续又说道:“在下知道二位这般待我,也一定是奉了我老师之命,但大将军却没有让二位伤了或是杀了在下,对吗?”外边这回没应声。

    云孟接着又说道:“二位沉默便说明在下说对了。二位请想,大将军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呢?在下若是已无可救药,何不来个简单痛快呢?”

    “那你说这是为何?”另一个声音传来。

    “终于也沉不住气了。”云孟心想。云孟稍停顿了片刻,才又继续说道:“只是因为师徒情深,毕竟有十几年的情义啊!老师只是想惩戒一下云孟,给我一个教训,希望云孟迷途知返。”云孟这一番话既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外面的二人。

    云孟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对另一个声音说道:“小弟就觉得大哥多虑了,家主若是想让这小子闭嘴,便用不着远去江州,随便找的地方办了就是了。而且徐将军还千叮万嘱,不让我们为难与他。这不明摆着就是只想吓唬吓唬这小子吗,你我二人可别太过较真了,意思意思也就算了,毕竟得罪了谁咱哥俩都吃不消啊。”

    “可是,可是他确实是与我们一样啊?”另一个声音问道。

    “一样又能怎样,不一样又能哪般,也许那小子就是个公子命,你我却只能是当走卒。大哥凡事都得学会变通,切不可太过认真啊。这小子咱们犯不着与他结怨,况且他也与你我素无瓜葛,无恨无仇,何必呢?”先前那个声音又说道。

    “可是,徐将军,交代过要严加看管与他的啊?”后者略带疑惑的又问道。

    云孟听到此时,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插言道:“二位大哥,在下保证绝不会给二位惹上麻烦,云孟只想能到舱外透透气而已,在下在这舱中都快给憋闷死了。”

    然后就听到最先的那个人说道:“大哥,我看这小子的要求并不为过,这四下又都是滔滔江水,他能去到哪里?看住了便可以了,再说此事你不说,我不说,那小子更不会说,何人还会知道?”

    云孟一听“原来只有这两个人啊!徐宏去了哪里?青遥呢?”云孟正想着,就见面前门帘“啪嗒”一声被由外掀起,紧接着一盏风灯照了进来。

    “公子,你且慢慢出舱来。“一个声音说道,于是云孟接着灯光的照明,弓着身子,慢慢的从船舱中走出来,由于几日来都未曾活动过,腿脚筋骨有些僵硬、麻木,刚一出舱还有些站立不稳,小舟随江水一荡,云孟险些摔倒,幸好被身旁一人给扶住了。待云孟站稳后,回身看去,扶助自己的原来是那个瘦小之人,云孟对此人拱了拱手道了声谢。那人面无表情对云孟说道:“船尾地方宽绰,公子且随我来吧。”

第四十一章 身份成谜() 
云孟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几日来第一次呼吸到新鲜的气息,似乎这清凉的气息也有了一丝丝的甜味。经过江上冷风一吹,云孟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其实这条船并不大,船舱与船舷间只有窄窄的一条过道可供人侧身通过,云孟跟随着精瘦男子,侧身经过船舱,来到了船尾。相比之下,船尾确实地方大了不少,甲板地上居中置着一个小火炉,炉上放着一个陶盆,盆中汤水沸腾,正咕嘟嘟的冒着泡,一股鱼鲜之味飘散开来。那个壮实之人正盘腿坐在炉子旁,见到云孟。朝云孟招了招手,说道:“公子,江上夜风寒冷,坐过来吧,免的受了凉。”说着又给云孟扔过来半张毡垫。

    云孟又道了声谢,拉过毡垫,便也坐在了炉火旁。那个精瘦男子也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汤匙搅动了几下陶盆中的鱼汤,然后盛了一碗递给云孟,云孟双手接过鱼汤,或许是云孟这几日都没吃什么东西,也的确是饿了,提鼻一闻,“真鲜啊!”,也顾不得考虑其他,吸溜几口就将一碗鱼汤喝进肚中,鲜汤一入肚腹,一股暖流瞬间遍及周身,寒意顿时全无。旁边二人也自顾自喝着汤,却没人个人讲话,炉火闪动,不时映照在三人的面颊之上。

    又过了一会儿,云孟见二人还是沉默不语,心想“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耗着啊,我得问些什么。”便朝二人拱了拱手,然后开口说道:“多谢二为大哥相助,只是不知二位尊姓大名,他日若有机会云孟定将报答。”

    精瘦男子又给云孟盛了碗汤,递给云孟,说道:“公子只是不要因前几日之事怪罪我们便足矣了,至于报答,我们兄弟二人实不敢当啊。”

    “对对,我们兄弟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公子莫怪、莫怪啊。”壮实男子此时也插言道。

    云孟赶紧又说道:“哪里的话,二位大哥有难处云孟自然是清楚的,哪里还能怪罪二位大哥呢?”

    精瘦男子微微笑了一下,又说道:“从今日起,公子在这船上可以自由行动,只是千万不要给我们惹事,等到了江州,我兄弟二人交了差,咱们也就再无干系了。公子,可好?”

    云孟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了,云孟一定规规矩矩的,不会给二位大哥添麻烦的。只是在下想知道,为何要去江州?”

    壮实男子看了一眼精瘦男子,然后答道:“江州是北府大营驻地,其实”

    话还没说完,便被精瘦男子抢言道:“其实,为何送公子去江州,我们也是不清楚啊。”

    男子的这一举动,云孟一下便明白了这其中定有蹊跷,也便不再追问。为了缓解气氛,云孟又扯开话题,问了二人关于江州的一些风土人情。二人警惕之心逐渐放松,后来那个壮实男子告诉云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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