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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秦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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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笑道:“公子,你现在是不是也很想一同前去啊?”

    云孟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之心思,青遥你也是知道的。只可惜想归想,老师如今命我闭门思过,怎可能又让我一同前去呢?”

    青遥又笑了笑,伏在云孟耳边轻声说道:“公子,我还听说,家主因与殷先生有前嫌,极不愿去寿春。打算借故推脱,让徐宏代表他老人家去一趟,就不知道朝廷是否应允了。青遥想说的是,若是真是如此,公子何不去肯求家主,也好让他准了你与徐宏一同前去?”

    云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真有此事?”

    青遥点了点头。云孟想了想却又犯了难,说道:“只是现今我不得离开这屋子半步,如何去向老师述说?”

    青遥想了想说道:“公子,青遥倒是有个法子。公子不如给家主写一封信,青遥看看能否求于翁转交于家主。至于这信的内容却是要短小精悍,不可太过冗长,要让家主一眼便能看清公子的心意,还不能惹他老人家反感。”

    云孟点头道:“你这个办法是好,意思我也明白,只是如何才能又要简短,又能说动老师呢?”然后微闭双目,陷入思索之中。

    青遥等了云孟片刻,见云孟还在思考,便说道:“公子也不必太费心思,要依青遥只需两句话就可,关键是要让家主知道公子已然知错。”

    云孟将眼睁开,疑惑的问道:“什么,只要两句话就可?快些说来听听。”

    青遥清了清嗓子,说道:“公子只需亲笔写下‘纵有万般理由,一切皆怪云孟。云孟知错。’即可。”

    云孟还是疑惑,又问道:“这没头没尾的能有用吗?”

    青遥笑道:“公子,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公子且想一想,家主为何仅是让公子闭门思过,却未见有其他责罚。说明家主也非真的生气,只要公子能向家主表明诚意便足矣,至于其它解释之言,青遥就拜托于翁便是了。”

    云孟苦笑了一下,说道:“难道是我真的糊涂了吗?也罢,反正也想不出其他什么办法,就按青遥之法姑且一试。”

    于是云孟按照青遥说的,写下字条,又款上自己姓名,然后交给青遥。至于青遥拿着字条如何去找于翁此处自不再细表。

    云孟在房中等待,心中忐忑,也不知青遥之法是否可行?云孟几乎彻夜未眠,只等着天亮会有消息。听到鸡鸣三遍,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云孟心想:“老师习惯早起,现在于翁也应该在老师左右服侍着了,不知道于翁将那张字条交给老师没有?”可一直等到临近中午,仍是没有动静。

    就在云孟几近绝望之时,房门被人一下子推开,然后青遥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对云孟高喊道:“公子,好消息,好消息啊!”

    云孟一下子来了精神,一把拉住青遥,急切地问道:“可是老师应允了?”

    青遥点头答道:“正是,主人看了公子的字条,加之于翁又帮着美言了一番,家主最终同意了公子随徐宏同去的请求。”

    云孟顿时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长出了一口气,脸色也见好了些。青遥又说道:“公子,只是给你我准备的时间不多了,于翁告诉我说,徐宏今日下午就要出发,我等还得快些收拾一下。”

    云孟问道:“为何如此仓促啊?”青遥只是摇摇头,却没回答。

    于是主仆二人连午饭都没顾得上用,急急忙忙收拾了些应带之物。

    果然刚过午时,就有府中家丁前来传话,说是队伍即将启程,请公子移步到府外。云孟忙带着青遥跟随者家丁出了府门,见到府门之外已经停了数十辆大车,车上拿草席蒙着,看不到载着何物,不过估计也是些犒赏前方将士的酒食之类。

    徐宏穿着一身黑色盔甲,外罩黑色的斗篷站在车队旁边,正清点着货物,身后两队兵士,也尽是穿戴着黑盔黑甲,一个个表情严肃,如同泥塑一般。云孟心中暗自嘀咕“不是去前方犒军吗,却为何是如此阵势?”

    “公子,一切可都准备妥当了吗?”于翁的声音从云孟身后传来,云孟忙转过身,看到于翁正背着手站在府门前的石阶上。

    云孟走到于翁近前,躬身施礼说道:“老管家可好,多谢您在老师面前为云孟美言。”

    于翁微微一笑,说道:“公子不必多礼,老夫举手之劳而已。家主有话要老夫传与公子。”

    云孟一听老师有吩咐,忙又拱手道:“恩师有何吩咐,还请老管家告知。”

    于翁收回笑容,表情严肃的说道:“家主只有四个字告与公子,便是‘好自为之’。”

    云孟听到这四个字,虽有些惊诧,却也能明白桓原其中所指,又不能辩驳什么,于是对着将军府大门躬身拜了一拜。

    此时一切皆已准备停当,青遥告诉云孟队伍即要开拔,请云孟上车。于是云孟再次对于翁施礼,以作告别。

    寿春,位于建康西北,滨长淮,东依淝水,南有巨泽芍陂。自永嘉之乱以始,中原胡骑纵横,烧杀劫掠,汉族士民纷纷避乱南渡。晋廷迁都建康、偏安江左之后,淮南的寿春便成为南北对峙的要镇,屯驻重兵,修筑坚城。淮河上下千余里,地域辽阔,而寿春由于位置居中,水旱道路交汇,则成为了防守淮南的重心所在。

    寿春距建康路途并不遥远,仅七百余里,且有水路连通,云孟他们行进不紧不慢,中间走了一段水路,五日后便来到寿春。只是云孟发觉一路上徐宏很是奇怪,自始至终没有与云孟讲过一句话,即便有事也都是由其他人带话过来。有两次途中休息,云孟本想上前与其攀谈,徐宏却好像有预感似的远远躲开,于是云孟识趣便不再与其接触了。

    为了不惊扰寿春百姓,殷渊并未在城中驻扎,而是将十五万大军屯于寿春城外,远远望去,淮河南岸营寨相连,星罗棋布,甚是壮观。时值深冬,寿春虽不在北方,但南方冬季更是潮湿阴冷,冰冷入骨,又紧靠淮河,北风呜咽,河面虽仍未结冰,却也偶有流淩漂过。

    云孟下了马车,紧了紧棉袍,哈出一口白气,又搓了搓手,看了看这一片肃穆的天地,心中不由得一阵怆然。想想自己自幼飘零,孤苦无依,虽也是所谓壮志在胸,可到如今却是两手空空,一事无成,纵有满腹学问,又有何用呢?云孟正想的出神,一旁青遥轻轻地推了推云孟说道:“公子又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冷的天气,快走吧,前面可就是大营了。”

第三十九章 寿春犒军(二)() 
云孟收回思绪,心中暗暗苦笑了,心说“我究竟这是怎么了,近些时日为何总是如此感伤?”回头又看看了看青遥,没有说话,也没再乘车,而是徒步朝大营方向走去。云孟、青遥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后,等到云孟走到大营辕门的时候,徐宏已经押着车队进了大营,辕门处却是有一人一直在等着云孟。此人满身的甲胄,单手扶着腰间宝剑,战袍不时随风舞动,正朝云孟这边张望着,云孟用手挡住迎面吹来的寒风,向前看去,见那人正是殷渊。云孟激动不已,顾不得寒冷,紧跑几步来到殷渊近前,拱手道:“兄长,多日不见一切可曾安好?”

    殷渊仰天大笑:“好、好,为兄一切皆好。为兄得知贤弟要来的消息,简直如冬日暖阳一般,这不,早早就在此等候贤弟了,一路上可好啊?”

    云孟也笑着答道:“多谢兄长挂念,小弟一切都好。小弟听说,兄长在前敌初战告捷,大败苻氏,于是专门随徐宏前来犒军,也好顺便看望看望兄长啊。”

    殷渊“咦”了一声又问道:“怎么,贤弟你那老师没有为难你吗?”

    云孟刚要开口,一旁青遥抢先说道:“殷先生您是不知,这次犒军本来是天子命家主来的,可是家主朝政实在繁多,无暇抽身,这不,家主就委托公子代表他老人家来了。”

    殷渊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青遥,又看向云孟反问道:“是吗?”

    云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殷渊又说道:“不过说来也是怪哉,这犒军的差事却是由荆州北府精锐来做,到好像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云孟根本不知道“北府兵”是何意思,本想询问殷渊,却听青遥又插言道:“还不是家主重视,担心会有闪失,故而才命徐宏来担此任啊。”

    殷渊这次没再吱声,只是看向青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云孟以为殷渊怪青遥失礼,便对青遥道:“青遥,兄长讲话哪里能如此无礼,还不向兄长赔罪。”

    青遥也觉语失,忙向殷渊赔礼道:“青遥一时兴奋过头,失了礼数,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殷渊一摆手笑道:“青遥哪里话来,你并非外人,何来的禁忌?无妨,无妨。”

    说着一把拉住云孟,二人并肩就往大营里面走,同时低声对云孟说道:“这青遥可是有些反常啊!”云孟表情微变,却也没再说什么。

    进入中军大帐,四周架着火盆,倒是暖和了很多。兄弟二人刚坐定。不一会儿,又有几人陪着徐宏说笑着也来到大帐,徐宏见到殷渊赶忙拱手抱拳道:“大将军,末将已将朝廷所赐犒赏三军之物与裴军师交割完毕,明细在此,请大将军查看。”

    殷渊笑道:“徐将军不必多礼,刚才天子谕旨你已代传,如今公务都已完结,就不必受这些礼数拘束,快快请坐。”

    又转身对云孟说道:“贤弟不是早就想要结识结识裴兄与杨通吗?今日正好,来来,为兄就与你们引荐引荐。”说着就将帐中一文一武二人唤到近前,为云孟介绍。

    云孟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对着二人拱手施礼,说道:“久闻我家兄长左右有一文一武两位贤才,可谓兄长之得力臂膀、羽翼也。今日有幸一见,二位气度、举止都绝非凡人,果然名不虚传,云孟此厢有礼了。”

    裴兴、杨通二人也是笑着还礼。裴兴首先说道:“殷大都督在扬州时便时常提起公子,大人称赞公子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且还心系社稷,胸怀天下苍生。还说论才识、论悟性公子都在大人之上。裴某也是仰慕公子许久,今日得见实属裴某之幸也。”

    云孟笑道:“大人谬赞,云孟实不敢当啊。”

    杨通也说道:“杨通武夫,比不了军师能说会道,不过公子大才,在下确也是企慕公子久已。在下生平最佩服有学识之人,日后若有机会,公子定要不吝赐教啊。”

    云孟连连摆手道:“杨将军,赐教云某绝不敢当,你我年纪相仿,今后多有沟通、切磋倒是应该的。”众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不大一会儿酒宴摆上,殷渊于是邀众人入席,又亲手一一给大家斟满了酒,然后起身端起酒杯,微笑着说道:“今日可谓好事双至,一有天子恩赐,二是云孟贤弟前来。来来,诸位请先满饮此杯”。

    殷渊话还未说完,就听有人说道:“请稍等。”众人诧然,都朝说话之人看去,讲话的原来是徐宏。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只有徐宏没有端起酒杯。

    殷渊慢慢放下酒杯,疑惑的问道:“徐将军有何事啊?”

    徐宏再次起身,对殷渊抱拳施礼道:“大将军,在下其实还有一件公务未办,适才各位交谈甚欢,末将没有机会插言,故而想在酒宴之前先将此事办了,诸位再把酒言欢,如何?”

    殷渊笑道:“原来如此,徐将军为何不早说呢?当然是正事要紧,徐将军有何吩咐尽管说吧。”殷渊朝左右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先坐下。然后又向徐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宏又抱了抱拳,继续说道:“还请大将军与诸位不要见怪,末将也只是奉命行事。”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公函,递给殷渊。又说道:“此乃吏部公函,是吏部于末将临行前托我转交给大将军的,还请大将军过目。”

    殷渊面带笑容,将公函打开一看,顿时脸色一变,本来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又将公函看了一遍后,殷渊抬起头看向徐宏,问道:“这公函是何意啊?”

    徐宏面露不解之色,答道:“大将军为何如此?这公函内容末将并不知啊!”。

    再看殷渊狠狠地朝桌子上砸了一拳,震得桌上的酒壶险些倒了。其他众人也是一惊,一旁军师裴兴问道:“大都督,这是为何?莫非这公文”

    殷渊摇了摇头,又将公文递给裴兴。裴兴接过公函定睛一看,苦笑了一下,将公函往桌上轻轻一放,把眼一闭,不说话了。

    杨通却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殷渊与裴兴都是如此表情?杨通绕过裴兴,从酒桌上将公函拿起,眼睛扫了一遍。顿时火就上来了,大骂道:“这是什么狗屁公函,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成心有意与我等作对吗?”然后恶狠狠地看向徐宏,右手不由自主的往腰间宝剑的剑柄上摸去。殷渊正好看到,忙喝道:“杨通,不得无礼!”这才没有将事态恶化。

    徐宏赶紧又抱拳说道:“大将军息怒,末将真的不知道这公函的内容。难道是出了什么状况?”

    云孟也赶紧说道:“兄长,这究竟是怎们了,刚才大家还是笑逐颜开,为何此时却是剑拔弩张了?”殷渊却不说话。

    要说,还是裴兴老道,看到场面变得异常紧张,挥了挥手笑道:“我说诸位这都是怎么了?难道裴某升了官,你们还都不高兴了吗?”

    裴兴又将杨通按着坐下,拱手对殷渊说道:“大都督,您乃是三军统帅,中军之主啊!您若是沉不住气,这兵马要是乱将起来,再让贼人钻了空子,那我等心血便就都白费了啊。”

    听了裴兴这几句话,殷渊头脑也顿时清醒了不少,胸中怒气也消了一半,看着裴兴说道:“裴兄,你与殷某乃是患难之交,你我可以说是肝胆相照,志同道合,若是说殷某是三军之主的话,裴兄就是这中军之魂啊。没有裴兄坐镇,哪里有各路大军配合默契,攻防有序的局面,如今大军初胜,朝廷却在此时将你调走,你说,这不是要釜底抽薪吗?”

    一边杨通插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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