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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秦相-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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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向眼前,原来是云孟,便笑着说道:“景略来了。”

    云孟也笑道:“兄长你这里可真是‘一夜间变化气象万千,须臾里体会世间冷暖’啊!”

    殷渊连连摇头,大笑道:“景略,你可真会说笑。”

    云孟又问道:“兄长,方才你在看什么?”

    殷渊将手指向天空,说道:“景略你看这天中的云朵,总想遮去太阳,尽管有时确实是有短暂的阴暗,但最终,却被阵阵西风给吹散了,金阳仍然会遍洒大地。”

    云孟仰望着苍天,喃喃道:“是啊,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然后二人对视会心一笑。

    一旁青遥戏谑道:“看来公子和先生都是情趣之人,天气如此寒冷,却毫无知觉,青遥可比不了,就是一会儿二位受冻不住,别找我要热汤才是。”

    殷渊大笑道:“贤弟,你瞧,看来青遥是埋怨你我了,来来来,咱们也快进屋吧。”于是三人说笑着进到了书房。

    殷渊书房内倒还是老样子,一个字形容“乱”,只是新添了火盆,比上一次来屋内温暖多了。云孟与殷渊围坐在火盆前烤着火,青遥站在一旁,谁都没说话,盆中的木炭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看来兄长是真的要走了,只是这一行艰险异常,兄长可是要多加小心啊!”云孟首先说道。

    殷渊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君命不可违,况且抵御外敌我本义不容辞,如今又有诸路兵马配合,粮草军械齐备,可以说是形势大好。为兄分析苻氏毕竟根基不稳,内部纷争也是不断,根本无心长期恋战,只要我军将其锐气一下打掉,其便会如丧家之犬自行退去,故而为兄此次出征胜算还是很大的。估计为兄少则一二月,多则半年就可凯旋。到时你我兄弟又可把酒言欢,高谈阔论了。”

    云孟也笑道:“兄长成竹在胸,好一派大将风度,小弟也希望早日听到兄长凯旋的消息。不过,小弟以为此次出师,兄长除了要有天时、地利外,人和似乎好缺了点什么?”

    殷渊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问道:“贤弟说来听听,为兄还有哪些没有考虑周全?”

    云孟想了想说道:“俗话讲‘千军易得,良将难求’,虽然兄长统领五州兵马,五州战将合到一处也必不在少数,是否各个都是能征善战、独当一面呢?其中有没有浑水摸鱼、滥竽充数之辈呢?还有这么多兵马出征又由何人来调度、节制呢,总不能都由大都督来做吧?”

    殷渊啧啧称是,说道:“哎呀,贤弟真乃帅才,你我兄弟若能联手,恢复北方指日可待。只可惜眼下时局,为兄又怎能将贤弟拖入这漩涡之中啊!”

    云孟也笑道:“兄长不必如此,小弟也只是胡乱揣测,不足为信。”

    殷渊又道:“贤弟,哪里话来,你方才的分析句句在理,这也是为兄心中唯一的担心之处啊!不过贤弟既然能有真知,便必然定有灼见,是吗?”

    云孟笑了笑,从旁边拾了一块木炭,轻轻往火盆中一扔,又搓了搓手。看向殷渊说道:“既然小弟恰巧与兄长想到了一处,小弟便将想到的解决之法说与兄长听听,不妥之处兄长还要及时纠正。”

    殷渊点点头,十分诚恳地看着云孟。云孟思考了片刻继续说道:“贤弟觉得兄长此番出征必要有一文一武。五州兵马少说也有十几万之众,若要运转流畅,调动有序,中枢之中必须责一专人担当联络各州军侯,上传下达之职,此人责任重大,须选处事老道,机敏果断、赏罚分明之人,既有运筹帷幄之能,又有舌战群儒之才,最重要的是此人必须是兄长的心腹,只有如此,一则可保军令通达,二可保各部有序,三可保官兵折服。此谓之文也。”

    殷渊不住点头,又问道:“好,贤弟,那何又为武呢?”

    云孟接着说道:“武者即先锋也,先锋者帅之刃也,锋之所至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又能遇强敌而不屈。”

    殷渊大喜道:“贤弟一席高论,为兄如醍醐灌顶,受益无穷啊。若能有这一文一武辅佐,出师必捷矣。”

    云孟笑道:“兄长严重了,小弟不过只是纸上谈兵而已,至于利害关系,遣兵派将之事还只能有兄长自行定夺,小弟可是有心无力,不敢妄言的。”

    殷渊面露微笑不住点头,云孟看到又笑道:“看来兄长心中已有人选,倒是小弟多虑了。”

    殷渊大笑道:“知我者景略也!适才听过贤弟之言,为兄的确已有算计,为兄有心举荐裴兴为中军师,杨通为先锋,贤弟意下如何?”

    云孟拱了拱手道:“如此军机大事,兄长怎能与小弟议论?”

    殷渊摆了摆手道:“诶,贤弟此言差矣,你我情同手足,况且贤弟又能助我,再说这里又无旁人,说了又何妨?”

    云孟笑着摇了摇头道:“兄长为官也有多时,为何仍是江湖做派,倒是要在军中切不可再如此,否则便会坏了兄长的威严。不过,刚才兄长提到的二位,小弟虽不熟识,但为人品行、智勇谋略倒是从前与兄长闲谈时多少提起过,兄长欣赏之人应该不会有错,兄长放心大胆启用就是。”

    殷渊嗯了一声,张了张嘴,似乎还有要话讲,但却欲言又止。云孟看到便问:“兄长可还有困惑,云孟若能为兄长分忧,兄长不妨请讲,若是不方便讲便也不要勉强。”

    殷渊说道:“贤弟不要误会,不是为兄有意回避,只是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做?”

    云孟疑惑问道:“兄长何事犹豫不决,可否说来听听?”

    殷渊顿了顿说道:“为兄即日就将启程,可是离京之际还有一事放心不下,可此事又关乎贤弟,故而犹豫不决。”

    云孟道:“哦,居然还与云孟有关,那兄长就更要说说了。”

    殷渊端起茶杯,此时茶却凉了,殷渊将又杯放在一旁,斜眼看去,青遥不知何时在一边伏在桌上睡着了,便继续说道:“此事便是前日贤弟与为兄提起的杜烁案赃款流向之事,不瞒贤弟,为兄曾有意向会稽王暗示过此事,但出乎意料,会稽王一反常态,对此事漠不关心,顾左右而言他,为兄分析此中必定有变。但若是将一切真相就这样埋没下去,为兄又心有不甘,只想在离京之前将此事有个稳妥的交代,可碍于贤弟与桓原师徒之情,故而为难而已。”

    云孟轻叹一声说道:“若为小义,云孟的确希望兄长不要再追查此事,也好保住老师的名声。可是若为大义,小弟又怎能为了一己私利,阻拦兄长呢?云孟虽不才,但也明白此中的利害关系。至于如何定夺,兄长休怪云孟,小弟当真实难相助。只是,不论兄长决意如何,姑且念在老师以往功绩和云孟薄面之上,给老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殷渊拍了拍云孟的肩膀说道:“贤弟一片苦心为兄自是知道的,请贤弟放心,为兄准备草拟一封密奏明日一早呈于太后,除了陈述真相事实外,还会请求太后恩典,宽待桓原。有为兄的承诺,贤弟尽管宽心就是。”

    云孟于是起身对殷渊躬身施礼道:“云孟那就多谢兄长了!”

第三十六章 暗箭难防() 
送走了云孟后,殷渊顾不得休息,继续盘算着朝里朝外以及大军的各项事宜,总觉得那里似乎有蹊跷,可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管怎么说,离京之前,必须将杜烁一案的真相密报与太后,想着想着天边竟然曙光微露,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殷渊打着哈气,站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天际喷薄欲出的朝阳,心中又是一番百感交集。明日就要出征,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于是殷渊赶忙着梳洗整理,一面差亲信带着调徙文书和自己的亲笔信到吏部和五兵衙门去协商办理裴兴、杨通调遣事宜。自己则怀揣着密折急急忙忙进了皇宫,刚到崇德宫门口,殷渊正要请执事内侍进宫通禀,就见从一旁宫墙边走来一队御林军,直接挡在了殷渊面前。殷渊吃了一惊,问道:“你等为何挡住本官去路?”

    这队御林军为首将官对殷渊抱拳拱手说道:“殷大将军可是奉旨进宫?”

    殷渊答道:“本官并未奉诏,怎么了?”

    将官又问道:“既然无诏,大将军入崇德宫又有何事?”

    殷渊一听不由火往上撞,脸一沉厉声喝到:“放肆,你是何人?难道本官进宫拜见太后还需要向你知会?速速闪到一旁,本官便不与你深究。”

    将官微微一笑了,又抱拳说道:“殷大将军莫怪,末将乃是新任亲军都尉府左统领桓业,奉辅政大臣、征西大将军之令,为保后宫平安,从即日起凡百官进宫朝觐,不论官阶高低,都需严加询问,以防贼人趁虚而入,危及皇室。末将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大将军见谅。”

    殷渊心想:“这个桓原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连后宫之中也敢插足。眼前这人莫非就是贤弟与我提起的桓原之子桓业吗?他不是在征西将局府效力吗,如今却又成了禁军统领。桓原啊桓原,你难道真的要越走越远吗?”

    殷渊顿了顿说道:“既然桓统领也是奉命行事,本官又哪里能怪罪。本官奉旨领兵北伐,明日即将启程,临行前想向太后请安辞行。”

    桓业看了看殷渊说道:“大将军来的真是不巧,太后昨日偶感风寒,凤体欠安,天子传下口谕,若无要事不可打扰太后静养。大将军若无要事还是请回吧。”

    殷渊当然不信,眼光看向旁边崇德宫执事内侍,问道:“公公,太后果真凤体违和吗?”内侍看了看殷渊道,又扭头瞅了瞅桓业,将头一低也不做声,只是不时的发抖。

    殷渊一看便知道此中有诈,于是说道:“既然太后有恙,微臣更要进宫请安探望啊。还请桓统领放行。”说着殷渊迈步就要往崇德宫宫门里走。

    桓业上前一伸手讲殷渊拦住,又说道:“大将军不相信末将,难道连天子也信不过嘛?您是要抗旨不成?”

    殷渊吃惊不小,心想:“这该如何是好?我总不能说有密奏要呈于太后吧,若如此桓原马上就会知道,定会牵连太后。为何面前的这个桓业好像是专门在等我,莫非我要来崇德宫之事走漏了消息?”

    还真如殷渊所料,见殷渊没答话,桓业继续问道:“大将军为何执意要见太后,莫非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要报奏太后?若是真有的话,能否由末将代为呈递,也好不会耽误了大将军的正事。”

    殷渊心中一惊,但又强装镇定说,笑着说道:“桓将军莫要误会,本官哪里有什么要事要报,仅仅就是向太后辞行而已。既然太后凤体违和,臣便不打扰了,就此告退。”说罢转身就走。

    身后桓业高声说道:“末将恭送大将军,愿殷大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回到王府别院,殷渊满腹狐疑,“明摆着今日桓业就是专在等着自己,如此机密之事桓原是如何察觉的?而此事之人只有云孟贤弟与我知道,青遥虽然也在场,可当时却已睡着,不应还有其他人知道啊,究竟是在哪一环节出了纰漏?”时间太紧,殷渊一时也是想不出来。倒是吏部和五兵衙门办事一改以往办事拖拉之风,很痛快就批复了裴兴、杨通调徙之事。

    有些事情出于无奈,只能暂且放下。第二日按照计划,殷渊到校场点兵,离了建康兵发寿春,途中又与先锋杨通,中军师裴兴所率的扬州兵马以及其他各州兵马汇合,于是十五万兵马浩浩荡荡开赴沙场。

    此时云孟正独自呆宅房中,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是百感交集。殷渊今日将率军出征,云孟理应为大哥送行,可如今却被困于此,也不知老师是如何计量的?原来那日云孟告别殷渊返回了征西将军府,便由于翁传达了家主口信,口信只有一句话,命云孟“不得外出,闭门反省。”云孟遵师命,只能待在房中,房门外还有专人看守,只是每日膳食都由下人送进房中,奇怪的是,自打云孟被软禁后,就再没见过青遥的人影。

    与此同时,在皇宫御书房中,天子向一个俊美男子问道:“南郎,殷浩远是今日出师吧?”

    俊美男子答道:“回陛下,正是今日,算算时辰,此时殷渊的人马应该已经出城了。”

    天子轻叹一声说道:“殷渊虽然曾力阻朕继位,但此人却是如今大晋少有的忠良贤达之臣啊!也只有这样的忠义之士才能靠得住。”

    南郎轻轻拍了几下袍袖,又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日后中兴大计,唯有靠殷渊这帮忠臣良将才可能实现。只盼殷渊早日得胜,顺便掌握了兵权,便可有力量与桓原抗衡,然后进京勤王,陛下便可扬眉吐气,不必再含垢忍辱。只是陛下是否应该派人与殷渊尽快联系,也好将陛下心意传递与他啊?”

    天子点了点头后又说道:“世人都觉得朕只是个只知玩乐的傀儡皇帝,却不知朕这么多年来处心积虑,卧薪尝胆,时刻未敢遗忘父皇之遗愿,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摆脱他人控制,堂堂正正的做一个受万民景仰的好皇帝。”

    天子话音刚落,就听到御书房门外,冷笑声阵阵,然后御书房的门被人一下子推开,房中二人一惊,却看门前站着一人腰悬宝剑,正是桓原。

    桓原嘴角挂着笑,慢慢抬腿迈步进入御书房,也不行君臣之礼,只是看向天子,许久才说道:“陛下果然不同凡响,臣倒是看错了。”

    天子此时内心异常紧张,轻声说道:“桓卿,所说为何,朕怎么听不明白?”

    桓原鼻子哼了一声,往前逼了几步,又冷冷说道:“陛下慌什么,你不是要堂堂正正做个好皇帝吗,你不要受万民景仰吗?你不是想扬眉吐气吗?如今为何自乱阵脚,体如筛糠,这成何体统啊!”然后又仰头大笑。

    一边的南郎看不下去,横身挡在早已抖作一团的天子身前,对桓原怒斥道:“贼子,天子在上,你休得无礼,难道你要刺王杀驾不成。”

    又对御书房外高喊道:“左右武士速来护驾!”却不见任何动静。

    桓原冷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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