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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秦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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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原此言一出,就连太后也是一惊,其他文武更是窃窃私语,太后看了高连喜一眼,高连喜面露紧张,微微点头。太后顿了片刻,强压心中慌张,说道:“还是桓卿考虑周到,本宫可以高枕无忧了。”

    桓原又躬身拱手说道:“谢太后。臣还有本要奏。”

    太后问道:“桓卿还有何事?”心想“桓原啊桓原,这建康城里里外外你都已掌控,难道还嫌不够吗?”

    桓原继续奏道:“现今京中动荡,政局不稳,此事微臣已安排北府兵调查清楚,确实是有王宫贵胄趁天子驾崩,欲行不轨,如今一切罪证据在,还请太后定罪,以儆效尤。”说着从袖中将本章取出,由高连喜接过递给太后。

    桓原本章中说,“蔡王司马璜与武陵王司马希为首,又有著作郎段涓、太宰长史庾青等人参与,密谋趁乱谋反,现已查实,请予诛杀。”

    太后额头冒出丝丝冷汗,问道:“桓卿,蔡王等人现在何处?”

    桓原答道:“启禀太后,臣本想以皇恩浩荡感化之,然蔡王乱党冥顽不灵,不知悔改。就在昨夜北府兵缉拿乱党时仍负隅顽抗,武陵王、段涓及庾青俱死于乱战之中,只有蔡王重伤被擒。”

    在场众臣各个听得大惊失色,忽听“啪”的一声,众人抬眼观去,原来是太后手中奏折掉在了地上。一旁高连喜忙上前拾起。

    桓原道:“太后是觉得微臣处理的不当吗?”

    崇德太后道:“哪里,哪里,桓卿处理得当的很,乱臣贼子就要快刀斩除,既然桓卿已然查得清清楚楚,其他诸位爱卿也应该没有异议,一切处置就依桓卿。”

    桓原道:“臣遵旨。既然乱臣已除,当下还有两件事亟需要办。”

    太后声音微颤问道:“桓卿还有何事?还请奏来。”

    桓原笑道:“估计是太后这些日子过于疲惫了,连国之大体都忽略了,太后,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太后脸色微白,强笑道:“本宫糊涂了,竟然忘了紧要之事。桓卿有何高见啊?”

    桓原道:“既然太后问臣,臣的确有所想法,一是要即日昭告天下举行国丧,二是要确立新君,七日后行登基大典。至于新君人选,臣有意推举东海王殿下。”

    桓原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先都是一愣,然后是一片哗然。桓原一下子将脸阴沉下来,环顾众臣道:“各位大人,可有异议吗?”

    谢必出班奏道:“太后,东海王为人敦厚贤达,又是先帝胞弟,实乃明君之选,桓大人所奏臣附议。”

    接着又有几名文武大臣一一附议,桓原将眼光转向一旁的会稽王,拱手轻声问道:“殿下,您乃辅政重臣,一言九鼎,对臣之主张有何意见?”

    众人也都看向会稽王,会稽王脸色惨白,面部抽搐了一下,对桓原笑道:“大将军所言与本王不谋而合,不谋而合啊!”

    桓原大笑对崇德太后躬身道:“太后,看来诸位大人均对桓某主张无异议,还请太后下旨。”

    “臣有异议!”桓原话音未落,就见一人出班跪地,太后与众臣一看原来又是殷渊。

    太后本想问殷渊有何异议,未曾开口,桓原再次躬身道:“请太后下旨。”

    崇德太后心中早没有了当初的算计,只求赶快结束今日的一切,便说道:“既然诸卿都赞同桓卿之奏,。。。。。。”

    还未等太后说完,殷渊又高声奏道:“臣有异议。”

    “这?”崇德太后看向桓原,而桓原头也没回喝道:“殿前武士何在?”

    左右走上来四名金甲武士,高声道:“在!”

    桓原冷冷道:“殷大人病了,你等将殷大人速速送回府中休息。”

    金甲武士不由分说,上去就将殷渊连拖带架拉出崇德宫,殷渊自是奋力挣扎,口中还不时高喊,但此时此刻还有谁会理会。崇德宫内鸦雀无声上至太后,下至文武官员连大气都不敢再出。

    第二日,举国大丧,建康城中一片缟素,天下尽知天子驾崩。七日后朝廷昭告天下,东海王司马集继承大统,大赦天下,并改元太和。

第二十七章 再结知己() 
再说云孟离带着满心的不惑告别殷渊后,一心急着赶路,想马上赶回江陵。谁料,急火攻心,只走了一半路程就一头病倒,病来如山倒,云孟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还恶心畏寒,无论如何也再难以坚持,无奈之下只好先找地方休息调养。

    云孟等人来到的地方名叫桃花镇,镇子挺大看似也很繁华,店铺买卖俱全,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云孟让青遥找了一家客栈,暂且先住了下来。云孟精熟医道,也知道自己这是内火上升,又外感遭了风寒,只要吃些祛寒发汗的药,再修养几日也就无碍了。于是云孟强撑着写了张药方,让青遥去镇上药铺去抓药,又吩咐随行的两名兵丁先行回江陵,将这边情形禀告老师,以免家中惦念。

    青遥按方抓了药,又与客栈借来了药锅为云孟如何煎药、服药自是不细说。

    且说,云孟每日按时服药,又休息了三日后,已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头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似乎也有了些胃口,想出门走走,透透气。

    于是主仆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客栈。时值秋末,南方不像北方那般秋风瑟瑟,满地枯黄,却是暖和的,草木也只是嫩黄色,煞是好看。在镇子上走了一会儿,云孟觉得身上热乎乎的,额头上也微微的出了些汗,青遥怕云孟再着了风,忙取出随身带着的斗篷给云孟披上,又说道:“公子,您的病刚好些,还不能太劳累,不如咱们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吧?”

    云孟点头同意,说道:“也好,前面好像有个酒家,你我去那里吃点东西,顺便歇歇吧!”主仆二人走进酒家,酒家不大,也就摆了七八桌子,里面很冷清,没有其他客人,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正伏在一张桌子上打着瞌睡。

    云孟走到店家近前轻咳了一声,店家一激灵,打了个哈气,揉了揉眼,这才看见云孟、青遥二人,赶忙站起身来,殷勤的打着招呼说道:“呦,二位贵客快快请里面坐。”

    二人挑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青遥问道:“店家,你这铺子都有什么啊?”

    店家笑着答道:“小店在这镇上已开了多年,山珍海味,珍馐美味倒是做不来,做些家常便饭确是得心应手,就不知二位想吃点什么?”

    云孟说道:“近几日没什么胃口,就做几道素菜,再烫壶黄酒就足矣了。”

    店家道了声“稍等”便回到后厨准备,不一会儿店家就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一共是三盘素菜,一壶黄酒。店家给云孟、青遥满了杯酒,笑道:“听二位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可是由江北过来的?”

    云孟饮了杯酒,觉得身上舒服了些,便答道:“店家好耳力啊,在下听您的口音也不像江南人士啊。”

    店家叹道:“不瞒客官,小的姓王,本是冀州人士,为逃避战乱流落至此,还好遇到好心人家收留,又做了个上门女婿,也算安顿下来,如今就靠在这桃花镇上开小酒馆为生。”

    云孟也轻叹道:“看来我等都是天涯沦落之人啊!”此时云孟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亲人,情绪也有些低落。店家见状,倒也识趣,便不再多言,招呼了几句,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又有三人行色匆匆进了小店,随便找了个地方,点了些酒菜,便聊了起来,一开始云孟也没在意,到后来这三人谈话的内容却是吸引云孟。

    就听坐在左边的一个矮瘦年轻人说道:“东家,我都打听好了,出了桃花镇往南十五里,有一座山岭,名叫桃花岭,据说这岭上近几年可不太平,闹匪患,有劫道的啊,可是咱这次收货,还必经桃花岭,绕不过去啊。”

    右边年龄稍大一点的一位道:“哎,这年月,哪儿都不太平啊,东家依我看,此时快到晌午了,要不咱先找个客栈歇一晚,明儿一早天不亮咱就出门,说不定也能混过桃花岭去。”

    居中东家模样的干瘦老者把酒杯往桌上一顿,叹了口气说道:“哎,这叫什么世道,平日里受尽官府盘剥,天天变着样征税纳赋,如今还要被这土匪敲上一笔,说不定还要赔上性命。依我看咱也别去冒这险了,都是有家有口,上有老下有小的,再出上点意外,我老汉可再担不起了啊,你俩什么也别再说了,吃了饭咱们就打道回府。”

    青遥听得也是不住摇头,小声对云孟说道:“公子,多亏咱们是往西走,要是也和这三人一样往南去的话,还不也要遇到山贼。”

    王姓店家倒是个热心之人,听到那三人的谈话,便凑了过去,笑着说道:“三位,别怪小的多嘴,方才三位所说的我也听了几耳。小的告诉三位,您们放一百个心,该干什么便去干什么,尽管去过那桃花岭。”

    这三人一听店家这么讲,满脸吃惊之色,东家老者忙招呼店家坐下,亲自给斟了杯酒,问道:“店家,你刚才所讲是何意啊?是老朽听错了,还是这桃花岭上压根儿就没有贼人强盗?”

    店家笑道:“客官不是您听错了,也不是桃花岭上没有山贼,只不过是这桃花岭上的山贼与其他地方的山贼不一样,这伙山贼只能叫义盗。听说这伙人为首的姓蒋名英,好像还有个混号,叫什么‘小奉先’,有把子能耐。之所以说这活山贼是义盗,是因为他们只打劫当官的,却从不骚扰百姓,要不然桃花镇离桃花岭这么近,早就遭殃了不是?故而小的让三位安心,您们尽管过岭,绝对没有危险。”

    老者也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是老朽多虑了,多谢店家提醒。”

    老者又对左右二人说道:“也别等明日了,一会吃完饭,便收拾收拾直接赶路。”

    于是,三人草草吃了饭,结了账,与店家告别赶路去了。

    云孟听了半晌,也感慨道:“这年月,盗亦有道也是难得啊!要是有时间真想会一会这伙江湖人士,也领教领教那‘义盗’之风采。”主仆二人吃的也差不多了,便结了账,又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就返回客栈。

    掌灯时分,云孟刚用了些粥食,就听有人轻叩房门,云孟以为是客栈店家,便让青遥去开门问问有何事。谁知青遥打开房门,却不是客栈店家,而是一位白面公子面带微笑站在门口,见到青遥拱手问道:“你家主人可在?”

    云孟听到忙起身走到门口,也拱手还礼道:“公子,请问您找云孟何事?请恕在下眼拙,你我可曾相识?”

    白面公子却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云孟后,又说道:“原来足下高名云孟,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云孟心想:“原来你并不认识我。”于是又问道:“请问公子有何事找我?”

    白面公子又笑道:“云公子,怎么也不让在下进去,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云孟忙将书生请进房中,灯光之下云孟看得更清楚了些,这白面青年生的英气十足,二目如电、炯炯有神,身穿深蓝色剑袖袍,外披黑色斗篷,小冠束发,腰悬宝剑,脚踏云底皂面软靴,气度不凡。

    二人分宾主落座,云孟拱手道:“还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年轻人还礼道:“说来确是在下唐突,前来拜访公子却为提前知会。小可姓蒋名英,字远达,江湖人送绰号‘小奉先’是也。”

    云孟听到蒋英报名后,心中暗暗吃惊。

    蒋英继续说道:“今日,我听说桃花镇上来了一位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虚。在下还听说,公子也想结交蒋某,于是今晚在下便不请自来了。”

    云孟心中暗暗佩服,心想“看这青年一表人才,谈吐举止都十分得体,哪里像是山贼,倒是像一位大家公子。”便说道:“云孟听闻,蒋寨主侠义也,如今得见尊面,实属云某幸事。另外,云孟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蒋英笑道:“公子请讲。”

    云孟说道:“今日之事,可都是那王掌柜安排的?”

    蒋英大笑道:“公子果然聪慧过人,不瞒公子,王掌柜确实是我山寨之人,平日里负责打探些消息。不过公子千万不要误会,在下并无恶意,只是一心想结交而已。”

    云孟也笑道:“哪里哪里,云某并非小器之人,也是喜好结交朋友,今日寨主既然来了,你我便要好好交谈一番。”

    于是二人海阔天空的畅聊起来,小到山野轶事,大至国家大事,文到乐府诗集,武至行军布阵,远至上古先秦,近到三国魏晋,一直聊到快近三更时分,仍觉不尽兴。

    云孟感慨道:“蒋寨主如此雄才大略为何不报效国家,却要在此处占据山岭?”

    蒋英答道:“实不相瞒,蒋某父辈也曾为朝廷命官,谁料却遭奸人迫害,全家一十八口除了在下,全都惨遭杀害。后来蒋某拜在高人门下学艺八载,两年前途经桃花岭,遇到山贼拦路,几个回合之下,在下灭了贼首,山上喽啰齐拥我为主,在下考虑暂时也无其它去处,便在桃花岭落了草,不过与手下喽啰约法三章,只抢贪官,不扰百姓。”

    云孟叹道:“没想到蒋寨主竟有如此遭遇,乱世之秋,当今朝廷又埋没了多少英才啊。”

    蒋英又笑道:“虽报国无门,但如今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今日蒋某已叨扰太久,但觉得还是不尽兴,明日还请公子到山寨中再聚,如何?”

    云孟也笑道:“今日相会,云某也觉得与寨主相见恨晚。就依寨主之意,明日云某定到山寨拜访。”

    蒋英于是起身拱手道:“那就一言为定,在下恭候公子大驾,到时蒋某还要向义父义母好好介绍介绍公子。”

第二十八章 亲人相见() 
蒋英走后,青遥对云孟说道:“公子,这位蒋公子看样子很有才干,也是个豪爽之人,可是。。。。。。。”

    云孟问道:“可是什么?”

    青遥答道:“公子,您毕竟现在身在官府,自古官与贼不同道,青遥劝您,要不明日还是别去了,免得平添了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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