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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问道无常-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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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儿,谢谢你一番好心。”马钰听安儿这么说,心中感动,但是也知道王重阳此一番的苦心,原本就是为了带弟子们苦修炼心以期修道有成,莫说师父不让安儿去,就算让他带上,如今一个出家之人倒带着僮儿出门又像什么话,所以不由说道:“你我已经出家,原本都没有主仆之分,道爷既然这样说,你就只照管好全真庵,闲暇时可读经自修,以你的聪明灵动,或许就能够成就一份功德。”

    “是。”安儿答应道。

    “你们要去昆仑山?”周伯通突然想到一件事,“那邱哥儿自从进昆仑山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不知道你们此行能否巧遇?不行,我要赶紧派人再去昆仑山中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邱哥儿,告诉他赶快投师拜见,也好让他能够早日得偿宿愿。”

    (本章完)

第109章 6、送别() 
当下马钰就告别周伯通,和安儿一起赶回全真庵去,回到全真庵,看到师父新收的徒弟郝大通和王处一,大家原本都互有耳闻,此时见了不由觉得更加亲近。四个人虽然名为师兄弟,年龄却相差很多,四人之中以马钰和谭处端年龄最大,今年都是四十六岁,郝大通二十九岁,王处一最小,刚刚二十七岁。

    看马钰赶了回来,王重阳就吩咐大家各自整理了简单的行装,准备次日即出发去昆仑山。

    当天晚上,王重阳把安儿唤来,嘱咐他看顾好庵堂,又指着案上抄好的经书说道:“安儿,我知你素日勤谨,平时我们在庵中时你总要随时侍候,从来也没得出空来读经,如今我们不在这庵中,你每日打扫之余,尽可以取这些经文来读,于入静开智倒颇有好处。”

    听王重阳如此安排,安儿十分高兴,忙说道:“多谢道爷栽培,只是不知道读经可有先后顺序?小的虽然识字,只是于文理上却不太通,还请道爷指点一二,先拣那简单易懂的经文来读。”

    听安儿态度认真,又谦逊好问,王重阳很是高兴:“你且先从《心经》、《清静经》上读来,这两部经言简意赅,你略加琢磨或可领会其中妙处。这两部经文读完,你定能启智开慧,再读其他经文自然会更加容易。”

    “是。”当下安儿答应了。

    “安儿,”这时王重阳指着案上最里侧的一摞经文说道:“这是我正在整理的《符箓集注》,这个你如今却还看不得,其余的你在读完《心经》、《清静经》之后倒尽可以找来看。”

    “是,道爷我记下了。”安儿答应道。

    次日,天还没有亮,王重阳就催着大家启程,因为担心大家离庵的消息一出,马家及周围熟识的亲友又来送别反倒更多牵扯,尤其是马钰在当地颇有威望,如果等天亮了前行又不知道这一路上要招呼多少知交故友。四个弟子见师父催得紧,自然不敢耽搁,带了简单的行囊就向昆仑山而去。

    此时正值农历二月中旬,天气乍暖还寒,一行五人走出宁海城后,太阳才刚刚从东方天际露出头来,金黄柔软可爱,看上去好像可以用手去触摸一样。王重阳步履匆匆,一路上只是沉默着不说话,四个弟子中马钰最为老成持重,看师父沉默自己也不多说,谭处端性子较为活跃,尤其是在病了一年多之后初次来到城外,初春的鹅黄杨柳依依,心情不由大好,不顾一路疲惫,兴致来了就要吟上一两首诗来。

    郝大通身形略胖,但是体力却好,此时看谭处端虽然兴致很高,但是到底是病了一年多的人,走路却已是气喘吁吁,于是走上前说道:“谭师兄,我看你是走得累了,不如把你的行囊给我来背吧。”

    谭处端却摇了摇头:“郝师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师父此次带咱们进山,原是为了苦修,我如果自己行囊都不能背,岂不辜负了师父的美意?你如果尚有体力,倒不如代师父他老人家背着行囊。”

    郝大通就走向师父,王重阳却摇摇头:“我倒没觉得行囊重,大通,眼看已时近中午,你如果方便,不如先到前面村子去讨些饭来吃吧。”原来,此次出来,王重阳特意叮嘱只可带简单衣物和打坐用的蒲团,不准携带任何吃喝之物,一路之上的吃喝却都要靠向人乞来。

    “师父,这……”一听说让自己去乞食,郝大通颇感为难,“我家世代富裕,一向只是施舍给别人,又哪里曾去向人讨食?”他脸涨得通红,脚下也不由慢了下来,一时竟恨不得用脚擦着地去走。

    “你只管去乞来。”王重阳说道,“当初你施舍于人,如今怎么就不能让人施舍于你?”

    “施舍别人容易,让我乞讨却难。”郝大通说道。

    “唉,此次进山修行,原本就是先修出你们的‘平等心’,我教一向讲究修身进德,道德自是修身的关键,而平等之心又是道德之根本。能够施舍于人自是心有善根,只是单单能施舍于人,却不肯接受他人之施舍,又有什么平等可言?”王重阳说着,语气变得异常凝重。

    郝大通听着虽然觉得师父说的有道理,但是乍一从富贵人家出来,能够身体力行地去苦修尚能勉强接受,突然就去人家面前低声下气地乞食,又怎么能受得了呢?所以他只是一味地在其余四人后面慢慢而行,闷闷地低着头,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你们谁又去来?”王重阳看郝大通如此模样,不由转过头去问马、谭、王三人。马钰走在最前面,听到此话回过头来,“师父,弟子,弟子……”他一连说了几个弟子,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王处一却不大在意,他呵呵一笑,“师兄,我去乞来。”说罢,大踏步向前走去。此时他们刚走进一个村落,村边有一家饼汤铺,店老板刚刚把做好的饼放在案子之上,店的前面有几个人正坐着吃饼喝汤,柜台前还有几个人在那儿买饼吃。

    “掌,掌柜的,”王处一虽然刚才自告奋勇,不过人来到案子跟前,还没有说话却不由地红了脸:“掌柜的,我是过路的道士,能否赏我们几个饼吃?”

    “一文五个,拿钱来!”那掌柜的伸出手来说道。

    “我是出家人,没有钱。”王处一面露难色。

    “没钱?”掌柜的把嘴一撇,“没钱便没饼吃。”

    这时旁边买饼的人中有一个老者就对王处一说道:“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只管讨来吃?谁家的饭又是白来的?”一番话把王处一说得扭头就往回走去。

    “你可讨来了?”王重阳问道。

    “师父,弟子实在无能。”王处一此时更是羞愧难当,“弟子没有讨来。”

    “处端,你去讨来。”王重阳对谭处端说道。

    “是,师父。”谭处端点头说道,神态颇为逍遥地走到那饼铺前对店老板说道:“掌柜的,可还认得在下?”

    “谭先生!”那店老板原来认得谭处端,此时问道:“你如今怎么换作了这身打扮?”

    “唉,掌柜的,自前年起我生了一场大病,如今才被那位道爷救了一命,如今我已拜道爷为师,想要学会他救度众人的本领。如今师父带我们进山苦修,你可能济我一济,给我些饼在路上食用?”谭处端此时说话仍然是彬彬有礼,进退有据。

    “能啊,那有什么不能的,先生去学这本领,以后咱这一带的人都能跟着沾上光不是!”店老板说着径自去店里拿了一个布袋出来,一张蒲扇般的大手抓起几个大饼放到袋子里,“先生请带好,若吃没了尽管来我这里拿。”

    “多谢多谢!”谭处端施礼道谢后拿着袋子走了。

    “嗯,这是个有本事的道士,有这样的道士在咱们周围啊,咱们这一带的百姓都能得到护佑哦!”刚才那个指责王处一的老者说道,“做道士也要做这样的啊!”

    (本章完)

第110章 7、一路显异() 
谭处端背着一布袋的饼走了回来,先给师父拿了一个,又分给马钰、郝大通、王处一三个人。

    “师兄,没想到你不仅诗词上精通,这乞,”王处一刚想说这“乞讨”二字,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好改成:“这修行上你也很有经验。”

    谭处端想了想才说道:“我只是想着师父说的平等之心究竟是怎样的平等之法。我原也是给了别人许多好处的人,给别人小的好处时别人微笑致谢,大的好处有的人则是感激涕零,我心里当时也很是受用,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受人救助会是什么滋味。竟是这一年多的病,虽说家人侍候周到,不过像我这般年纪受人那样的照顾实在是不妥,一度有寻死之心。如今听师父说到修平等心,我才有了顿悟,方懂得自己当时的不堪虽然有身体上的病痛,倒更多的有一部分是觉得伤了脸面。如今想来,所谓脸面实在也不是什么值得太过在意的事。放下脸面,只不过是一刹那的心思。”

    “师兄说得倒简单。”郝大通此时仍然满脸羞红,“我可是放不下这张脸去。”

    “大通,下次你去!”王重阳说道。

    “师父,怎么又是我?”郝大通叫道。

    “让你去你就去!”王重阳说,说罢转脸去看马钰,马钰此时眼睛却看向别处,仍然是一言不发。

    第二天郝大通果然去向人家讨食,这次他遇到的是一位老太太,没想到郝大通面红耳赤地对老太太一说,老太太却答应得异常爽快,连忙给他包了好几个热腾腾的馒头:“孩子,谁也不能把家背在路上走是不是?给,拿着,大娘这刚蒸出锅的馒头,你拿去吃吧!”一时倒把郝大通弄得百感交集。

    王重阳每次拿到弟子给的食物,都会冷眼去看马钰,无奈马钰自这一路之上师父让乞食以来,他只是把目光回避了师父,师弟们讨了食物来给他,他也只是默默地接过,并没有什么言语。

    第三天王重阳让王处一去乞食,王处一有了第一天的教训,这次却也乞得极为顺利,看他脸上也不再那般难堪窘迫,倒多了一份平静。

    “马钰,明天你去。”王重阳看马钰仍然是置身事外的样子,只好出声说道。

    “是,师父。”马钰虽然嘴上答应了,不过一张圆脸却已经先羞得通红,低垂着头,倒好像自己已经做了什么极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一样。

    “马钰,你可知道如今你修行难在何处?”王重阳见马钰如此模样,不由问道。

    “师父,弟子知道是‘放下’二字。”马钰说道,“弟子也曾多次和周大哥说起,虽然之前就和周大哥相识,但是也只觉得他做事通达,为人圆融,倒从来没有从修道方面来体察。如今和师父学修道,再看周大哥之为人豁达剔透,原是做到了‘放下’二字,世间事于他倒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弟子虽然一心向学,无奈此节做起来却万分困难。”马钰低眉垂眼,样子甚为恭谨。

    “既然知道了,怎么却做不到?”王重阳说道,“你是我收的第一位弟子,原应是各位师弟的表率,如今为师把你往修行之路上引去,你却为何迟疑不行?”

    “弟子,弟子于这一节上却最是困难。”马钰嗫嚅不已,在他未出家时,其家可谓豪富,这宁海倒有多一半的人都认识他,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曾受过他的接济恩典,一向他只有出手助人的优越,又何曾需要低声下气地去求助于别人?想起以前种种,马钰不由鼓起勇气说道:“师父,不如就放过弟子这一节吧。”

    “我若放过你这一节,修行路上又有谁肯放过你来?”王重阳长叹一声说道,“这原本就如同仕子读书一般,科举考试之时最重要的一部经典你却偏偏放下不读,到考试之时又如何下笔写来?”

    “师父,师兄既然为难,不如明天我替他去吧。”谭处端说道。

    “你替他去?如今讨食你可以替他去,吃苦你能替他去,他日功德圆满的时候难道还是你替他?今天你替,明天你替,哪天大限至时,你还能替得了他吗?”王重阳说道,又转向马钰说道:“为师带你们出来的一片苦心,你竟一点儿都没有体会到吗?”

    “师父!”马钰脸色酡红,郁郁之情浓得好像可以随时滴落下来,却只是勾了头说不出别的话来。

    次日天亮,王重阳一路上只是看向马钰,却不再多出言催促,其他几个弟子知道师父已经安排了师兄去乞食,又不准别人代替他去,只是看马钰一路走着犹自为难不已,所以几个人也只是低头前行,谁也不提肚子饥饿需要吃饭的事。

    “道长!”正在他们一心前行之际,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呼唤,王重阳率先回过头去,只见街道正中站了一位身长玉立、衣带飘扬的年轻人,此时正扬了一张俊秀的脸看向王重阳他们:“请问道长可是宁海全真庵的王重阳?”

    “贫道正是王重阳。”王重阳点头说道。

    “拜见师父!”那年轻人也不顾路上灰尘沾衣,只是纳头便拜,“师父,弟子刘处玄,听说师父在这宁海一带传道授业,特从莱州赶来,想要拜师修道,还请师父接纳!”声音嘹亮铿锵,别有一番敞亮。

    “又来一位翩翩公子!这小师弟年幼又俊俏,可把你比下去了!”郝大通悄声对王处一说道。

    “师兄别闹,我们乃是出家之人,怎么反倒把皮相看得如此重要?”王处一原是和郝大通玩笑惯的,此时却故意板了一张脸说道,“我王处一和人要比的原是内里功夫,怎能专心做这表面文章?”

    “哈哈,你虽然如此说,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是不服气!”郝大通大笑着说道。

    谭处端也仔细打量着那位公子,“果然人物出众!”他对旁边的马钰说道,此刻马钰的心思却显然正在别处,眼睛游移不定,并没有看前面这幅景象。

    “你先起来说话。”王重阳上前把那人扶起来,细问他住址姓名,原来此人名叫刘处玄,莱州武官庄人,自幼就喜好清静,几次都想要出家修道,无奈并无明师可投。最近听人说宁海来了高道王重阳,因此就特地前去拜师学道,没想到今天在路上正碰上一行五人。王重阳听他说得诚恳,心中也明白他原是“七朵金莲”之一,当下就收他为弟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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