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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湖西抗战走廊-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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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的四老虎,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终于认为,稳抱住了渡边的粗腿,甚至找回了龟田后期,欺负龟田,当湖西王的感觉。

    其实,贪财的渡边远比龟田精明和务实,拿他早当了枪头使,脊梁骨也被李连璧戳得淌了血。

第二节 《三国志》里改口告毒状() 
2、《三国志》里状告四老虎

    四老虎自认为自己耍鬼子的计策好,其实,李连璧背地里早在渡边耳根里咬死了他,眼下,四老虎似乎又走上了条死路。

    李连璧走进渡边的办公室。

    渡边的办公室用的还是龟田的旧屋,人去物早非,除了正面墙上挂着的武运长久太阳旗,其余的,就像一个举人的书房,清代红木的桌椅板凳,条几上摆的东瓶西镜自鸣钟,书画条幅挂满墙,博物架上都是玉马仕女线装书。

    李连壁认的,大多是他送的东西,心里面不禁一抽搐,这些东西,价值连城,就是喂狗,也该换来两叫尾巴晃,他鬼子再阎王,也该回报一二了,于是心底有底气了壮。

    “太君,按规定,那批莲蕊,应该卖到济宁大日本政府里。”

    他也被莲蕊搅得寝食难安眼发绿,暗地里盘了多少遍,如果按规定卖到济宁府道里,他这当县长应得的奖励,少说能再盖处四合院。

    但是,他这话出来口的,却是“太君,好雅兴,中国的古书也值得您闲翻?”

    因为李连壁开口前,先看见坐在桌子后面的渡边,细细读的是陈寿的《三国志》。

    陈寿的《三国志》是述史的哲书,文字减色,道理深奥,一般人嚼不懂也懒得看。

    这时候的渡边看这书,绝非偷闲解闷,一定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渡边仿佛受了古书儒雅的感染,不像以前对他的冷鼻子冷眼,而是把书稍稍一斜,露出来的黑脸膛,挤出几丝笑褶子,“李的,坐。”

    奴才就是奴才,见渡边如此,李连壁心里立即生出万般激动,可逮住了表现的机会,“太君,《三国志》可是中国古代传下来的治国的书,我祖上还传下一套宋朝的,在书房里搁着呢,明儿献给太君,以报太君的知遇之恩。”

    渡边看样子不愿想他什么时候给过他什么知遇的恩,把书一放,伸懒腰打个哈欠,像是扯闲篇儿,“中国的三国,诸葛亮的厉害。”

    “是的是的,”李连壁赶紧欠腚奉承,“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帮着刘备打下了蜀国,功劳大大的!还有,《 出师表>;写的,满文章里透着忠哩!”李连壁是想借诸葛亮,显摆自己对渡边的忠,也想借着表忠,显出自己的学问。

    “是吗?”渡边站起来,缓缓地走,像是漫不经心,“我看,诸葛亮对刘备的不忠,还是毁蜀国的江山哩。”

    李连壁一下子愣住了,怔怔地看渡边。

    显然,这时候的鬼子,不会是给他扯闲篇的,脑子里紧张地揣自己啥事做的不妥帖。

    渡边没搭理李连壁的神色,只顾掰活自己的中国文化,“ 如要评价诸葛亮的,以他评价曹操的一句话用来评价他,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其名汉相,其实汉贼也’。”

    李连壁一下子真傻了,这话音儿太深了,实猜不出渡边鬼子,葫芦里到底装的是啥野药。

    鬼子渡边继续卖弄,“李的,你看是不是这样?《出师表》开头便道,‘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渡边摇头晃脑的背,“好一个‘危急存亡之秋也’,《三国志》上讲,当时的形势很严重的,但实际上也没严重到这个地步。这句话说出来,有没有错呢?如果是李的你,现在对我说的,那没错,我们是闲谈的,不会关心他蜀汉是否存亡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嘛;如果是对刘备说的,那也没错,因为刘备还是有点才能的,至少有点斗志,这样的话,恰好能激起他的奋斗之心,所谓‘生于忧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此之谓也。可这句话,偏偏是对那个胆小怯懦,没有成事之才,却有败事之能的,扶不起的阿斗说的,那可就大错而特错了。本来就没有什么胆儿的刘惮,听了这话,别说激起斗志,只怕连原来有的一点斗志,也吓得荡然无存,龙庭也坐不安稳,只想找个洞,钻进去,躲将起来了事了。那么诸葛亮,不知道小主的这种性格吗?非也,也就在这表中,他劝阿斗:‘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他对阿斗是知道得很清楚的,也对他在这种性格下,所会做的事有所知悉的。明明知道这个阿斗不能吓,不经吓,却非得一开口就拿这么重的话去吓他,意欲何为?其一,不过是提醒一下小主,现在我是你的相父,要想守着你的江山,首要靠的是我;其二、则是显示一下自己,你想守住江山,得听我的,他要垂帘听政的。”

    渡边说这通话的时候,不错眼珠子的盯住李连壁,那蓝光仿佛要吃人。

    李连壁听着听着,却放了心。

    这鬼子,自认为聪明,却笨的像捂着耳朵点鞭炮的三岁小孩,就兴他娘的自己放火,却防着别人点灯,还圈着弯着这通废话,明白说,要我们臣服你不结了吗?不过这也好,四老虎那龟孙就听不懂。这下,李连璧算是瞧见了渡边故意亮的底牌了,脑瓜儿一转,扔出了袖筒里的半头砖,“太君通古博今,怪不得请您来,当湖西的唐太宗,我这当臣下的,一辈子也跟您学不会的。不过,太君,我今天来,是向您汇报一个情报的,”老小子压低嗓子打起了小报告,“据密报,邓司令打上了您的莲蕊的主意,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半路改道,偷拉到徐州卖,只给您小小的一点战时价。”

    “巴嘎!”渡边闻听大怒,再装不出古书的优雅,“邓的,死啦死啦的干活!”

    这鬼子,财迷心窍,只许他吃肉,不许别人闻点腥味,最容不得同伙吃里扒外,分他的一点赃,“来人,把邓的押进刑讯室!”小鬼子暴怒了。

    真应了中国的一句老古语:吃,才是永远的第一位。

    “哎哎哎,”李连壁连忙摇手,他要显出比四老虎还能,还忠,还会顺着渡边的心儿想事情,老小子弯下腰,像一只煮熟的大虾蹦到渡边的耳朵边,“太君,动怒不得,您是湖西的圣君,圣君是不会自己动手杀人的,最妙的是借刀杀人,让那杀猪的,自己躺在坟墓里,边听着蝈蝈叫边做着春秋梦的感激您哩。”

    “怎么的,借刀?”渡边不解的眨着眼皮。

    “把运莲蕊的消息,散一点?”李连璧连着眨老眼皮,像一根老花心老不死的老树桩子在调戏一个没长牙的小女孩,努力地提醒渡边什么。

    “你的,是说,让毛猴子,半道上,劫莲蕊?再让邓的追击?”

    李连璧一下子鼓了掌,夸张地表扬着刚学走路的小毛孩儿,“太君高明,既得灭了八路的奖赏,也应付了上级的战时法令,还宰了那个吃里扒外的,这可是一箭三雕的妙计!”

    “那莲蕊的干活?”渡边咧咧嘴,再呲呲牙笑笑,心里显然有了数,但还想考考这活宝儿的道行,到底有多深,“那莲蕊不也损失了吗?那莲蕊可是金贵着哩。”

    “莲蕊照样不损失呀,”李连璧显然也清楚渡边在考他,于是装着聪明的继续上阎王殿, “太君在徐州,好朋友的大大的,将计就计,改道,顺着那个吃里扒外坑皇军的混蛋的心思,就拉到徐州去卖。您只唱一出孙权嫁妹,把松下太君,嘿嘿,当作赵子龙,写封密令,藏到他袖管里,命他到时候打开,不就完了活?再把卖得的钱,全叫徐州扣起来,那家伙一份捞不到的,光挣个穷忙活,被卖了,还帮太君数钱哩!”老家伙树的大拇指,戳到鬼子的鼻尖上,“邓的,叫八路宰了,太君追授他;假如败了,自然军法的处置,哈哈嘻嘻。”

    李连璧得到了一块糖,就像大伏天的喝了杯滚开的水,刺眼咧嘴的乐,“太君圣明,司令英明。”

    “李的,良心大大的好!”渡边兴高采烈,也向李连壁树了大拇指。

第三节 当然要成全四老虎他们的来送死() 
3、当然要成全四老虎他们的来送死

    一场极其精妙的伏击战,大获全胜。可惜,公安队上了四老虎的暗度陈仓的当了。

    一袋烟的工夫,鬼子车队押运莲蕊到济宁的消息,通过电话、消息树等明的暗的土的洋的渠道,传到公安队那里。

    埋伏在俞屯大洼里的八路军,随时掌握着鬼子的动向。

    现在湖西边的民心、主动权,已经掌握在抗日军民的一方了。

    只是,有一个细微,各路侦察员们忽略了,这个细微,酿成一场激烈的遭遇战,给公安队一个大损失。

    在到处是水的微山湖西,就是平地,这里的百姓也不叫平原,而是叫做大洼。

    从金乡向北,渡过万福河大桥,就是一大块平平展展的田地,这块田地就是俞屯大洼。

    现在,俞屯大洼里,一望无际的全是金黄黄的麦穗,风吹过来,麦田就像微山湖里的浪,掀起金灿灿的波。

    再过十几天,这金灿灿的麦穗就成了人们口中的粮食了。

    那全麦面馍馍的甜香,抗饿,不仅是赶车的百姓,就是押车的伪军和鬼子,也都心情愉悦起来,望着想着,随着车行的摇摆,禁不住摇头晃脑,闻着香味儿,哼起小曲儿,浸在美妙的憧憬中。

    毕竟,他们也是人——寻常意义上的人。

    这样,松弛劲儿无意识中产生了。

    彭琦辉要的就是他们的松弛劲儿。

    自行车队,骑兵队,大车队,步兵队,长长的敌人队伍越走越近,扬起的黄色的尘土,渐渐地进入了包围圈。

    站在一个土包上的彭琦辉,背倚着葱绿的恋子树,眼不离望远镜,在敌人的队伍里扫来扫去,就是不肯下达出击的命令。

    “队长,”刘湘天小跑步来到彭琦辉的身旁,抬胳膊使劲地擦一把额上的汗珠,“伪军的人数,侦缉队的人数相仿,就是少两辆汽车,鬼子也少了不少,渡边是不是要耍啥花招?”

    彭琦辉黑着脸,放下望远镜,对刘湘天说,“你带着侦查组,快速搜寻,估计敌人拉着莲蕊走岔道了,到别处售卖去了,”他再转脸对张华杰,“来不及管了,张局长,发信号,进攻!”

    “是!……砰!”

    张华杰话音未落,举枪向天,信号弹腾空飞出,就像艳丽的彗星,在碧蓝的空中,划出一道黄白的半弧。

    伪军、鬼子,正要猜这是什么飞物的时候,死神已经扼住了他们的喉咙。

    霎时间,伏在麦垄里的袭击者,扔出一片黑压压的手榴弹。

    手榴弹在敌人的队伍中间开了花,撕裂的弹片,裹夹着刺耳的哨声,嵌穿入人身体的各个部位,溅起各种形状的血花,绽放在天空,结下瘮人的惨叫。

    手榴弹的哨声还没落地,步枪子弹的啸音接踵而至,那弹头就像长了眼睛,直钻入人头、胸口。

    中弹的鬼子、汉奸,像翻车的谷个子似的,从车上、马上纷纷落地,这精妙的射击本领,在世界各路军中,恐怕只有缺枪少弹的八路军才有。

    完全成功的偷袭!

    被袭者虽然在装备上占有绝对的优势,但再优势的装备派不上用场就没有优势可言,猝不及防的打击,使得他们连抬手的功夫都没有,还没缓过神来,一阵嘹亮的冲锋号响起,冲刷各类杂乱的噪音,激荡得偷袭者热血沸腾,八路军掀掉身上的伪装,爬起身子,呐喊着,射击着,冲锋着,勇往直前。

    日本兵毕竟经过长期的训练,不像放羊的伪军,四处躲窜,在经过开始的混乱之后,野蛮劲儿上来,没死的鬼子各自为战,有的呲着牙端长枪冲击,有的俯在死马的身后,躲在燃烧的车下,向冲锋者射击。

    但是,在这种局势之下,各种顽抗纯属徒劳,唯一的结局,就是立即招来袭击者的枪刺、子弹,身上很快变成马蜂窝,较早一刻地软下身子,挤上奈何桥头。

    一辆汽车,车上的湖草已经燃起熊熊的大火,司机鬼子受了枪伤,许是被大火烤急了,油门一脚踩到底,扭转方向盘,碾着轮下还击的鬼子,像尾巴上着火的老牛,冲向袭击者的阵营,但却折了腿。汽车头一歪,栽在壕沟里,翻了个底朝天,驾驶室里的鬼子被压成肉饼。

    急促的伏击战,战果极其明显,打死打伤伪军120多名,鬼子30多名。缴获步枪、机枪110多条只,苦江草全部。还有照相机、军马、自行车等物。

    但是,只有两麻袋莲蕊,只是运出的零头。

    其余的莲蕊和两部汽车。以及车上押运的鬼子伪军,全都没有踪影。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彭琦辉判定的,半道上,他们改了方向,运往了别的地方。

    由此引出另一个问题:鬼子显然猜到了道上会有这场伏击战!

    这些横七斜八的尸体,还有出城时的显摆,都被当作“栈道”上的诱饵,而两部汽车半路改的道,才是意图中的“陈仓”。

    彭琦辉立即意识到:鬼子绝不会叫这些尸体白白地趴在这里生蛆沤肥,后面的“黄雀”就要飞来。他向宋炳辉下达命令:“车、草,烧掉,带枪支,紧急撤退!”

    “什么?那可是好草,牛吃了有劲儿!”张湘民眼珠子瞪得老大,他是山里人出身,知道这些草料的金贵,“缝个草垫子什么的,睡觉可软和的了。”

    “带你的队伍,撤!”彭琦辉一声吼,脸黑得吓人。

    “是是!”张湘民转身离去,“打胜仗还熊人,真是。”边跑边嘟囔,“真是糟蹋东西,多好的东西呀,队长真是阔少爷出身,大小没喂过牛。”

    但,已经晚了。

    南边方向扬起的飞尘,接天蔽日,旋风般快速向这里移动。

    敌人的增援部队眼看就要到来。

    那两辆汽车和车上的莲蕊、押运的敌人,并没有蒸发,而是出城不久,在兆向龙的引领下,于一个僻静的三岔路口,转向了其它方向。

    这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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