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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皇帝萌萌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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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一怔,忙低头回道:“臣妾不敢妄言。太祖有遗训,后宫干政者,一律杀无赦!”

    李观棋呵呵一笑说道:“朕是大乾朝的皇帝,连这个还不知道吗?可是刚才是谁说自己既不是朕的妃子,也不是朕的宫女,而是朕的秘书来着?你是六品职衔的官,当官的不言政,朕要你干啥?”

    “皇上居然还记臣妾的仇?”月儿嘟着嘴巴说道,但随即醒悟到这是在跟皇上说话,忙又捂住了嘴,低声说道:“不知皇上想要臣妾说什么?”

    “不是朕要你说什么。”李观棋放下茶杯说道,“而是你是怎么想的,便怎么说。”

    月儿略一思索,小心翼翼地说道:“臣妾认为祖相的势力稍嫌过大了一些!”

    李观棋点点头,以示鼓励说道:“恩,接着说。”

    月儿轻轻地咬着嘴唇说道:“他的势力过大,皇上的权力就被架空了。而且,祖东来为相已二十余年,穆宗在位时,又不大关心朝政,祖东来掌权的时间实在是有点儿过于久了,长此以往,百官将只知有相公,而不知有皇上了。”

    李观棋没想到月儿一个女孩子竟能看的这么深,当下神情又严肃了几分,上身前倾问道:“依着你的见解,事态会如何发展?”

    月儿连续得到鼓励,信心大增,歪着脑袋,说道:“臣妾认为,皇上如果是不思进取、安于现状之人,那么当可和祖东来相安无事;如果皇上试图有所作为,则祖东来必不能相容!”

    李观棋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认为朕现在又应该怎么做呢?”

    月儿忽闪着大眼睛说道:“皇上如果要大展宏图,也是肯定要踢开祖东来这个绊脚石的。又何必来问臣妾呢?不过臣妾觉得,祖东来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李观棋轻轻一笑说道:“祖东来的势力遍及朝臣,自然是不容易对付,你觉得他哪儿最不容易对付啊?”

    月儿接着说道:“祖东来最不容易对方的地方便在于他并没有触犯众怒,反而在大臣们中间还有着很高的声望。皇上便是想除他,也是顾虑重重的!”

    “你看的很透。”李观棋击节赞赏道,“得不到清议的支持,朕在这场君相之争中,便处处落于下风。所以,朕首先要做的便是将这主动权争取过来。”

    既然决定了要将这场君相之争的主动权掌握住自己手中,李观棋便觉得有必要先把心腹之人集合起来通通气了。但是他现在的心腹实在是不多,除了月儿之外,只有一个贺子铭和赵普。

    因为顾虑着祖东来在宫中的眼线,所以李观棋打算借出游为名,趁机在无人处开个小范围的君前会议。在定下了时间和地点后,李观棋让贺子铭偷偷地去通知赵普。

    第二天一早,李观棋由月儿伺候着换了便服,还没等出门,肖英便进来瞧见了,陪着笑说道:“皇上这是要出去?”

    李观棋边自个儿理了理袖口,边随意地说道:“朕去西山寺转转,中午便回,如果有人要见朕,便让他们候着。记着,朕这次是微服出游,不要泄露朕的行踪知道了吗?”

    “奴婢知道了。”肖英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待肖英离开了视线,李观棋冲月儿说道:“去把唐茂叫来一下。”

    没一会的功夫,唐茂便一溜小跑地过来了,躬身说道:“皇上叫奴婢有何吩咐。”

    李观棋舒展了一下筋骨,说道:“没什么事情。朕想去随云观散散心,你去把贺子铭叫来,让他跟着朕。另外,朕中午就能回来,如果有请见的,告诉他们下午再来,不要跟他们说朕去哪儿了。”

    唐茂爽快地答应了一声,便回身去叫贺子铭了。

    安排妥当之后,李观棋骑着白马,贺子铭骑着黑马,月儿骑着一头青骡,君臣三人晃晃悠悠地出了宫门。

    “咱们去的是随云观,皇上为什么要跟肖英说去西山寺啊?”出了城门,见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等,月儿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李观棋的身子顺着胯下白马的步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笑着说道:“朕倒不是有意识对肖英说谎,只不过他正好在跟前罢了,如果是唐茂在跟前,那么朕对唐茂也是会说去西山寺。”

第七十五章 微服出游() 
听了李观棋的话,月儿秀眉皱的更深了,疑惑地说道:“臣妾还是不明白!”

    李观棋呵呵一笑说道:“小丫头不明白就对了,这是术,不是道,明白了就说明你不单纯了。等着吧,等一会儿你就可能知道了,再不然等下午回去,我再解释给你听。对了,咱们这是微服出游,别一口一个皇上和臣妾的。叫公子吧。”

    月儿答应了一声还待再问,一回头见贺子铭一脸的笑容,便嗔道:“你笑什么啊?难不成你明白?”

    贺子铭笑着说道:“我本来是不明白的,但是联想起来昨天夜里公子让我做的准备,便有些明白了。”

    李观棋在旁说道:“说起准备,你到底做的怎么样?”

    贺子铭回道:“公子请放心,我挑出来的都是好手,保证万无一失。可是若是没有人来,又该怎么办?”

    李观棋笑道:“没人来才更好呢,其实我心里还是不希望有人来的,毕竟唐茂也确实是个好奴才。”

    月儿在旁越听越是糊涂,蹙着秀眉问道:“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你们快跟我说说嘛,都快憋死我了。”

    李观棋用马鞭点了点月儿说道:“你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没有规矩,就这么你呀我呀的叫唤起来了?”

    月儿咬着嘴唇说道:“公子不是说了这是微服出游嘛,而且平时公子不也是老嫌别人规矩多吗?怎么今天倒突然这么讲究起来了?”

    “云旌,你看看!”李观棋回头冲贺子铭开心地说道,“这丫头,出了宫就立刻变成野丫头了,一点儿规矩都没了,竟然还数落起我来了。”

    贺子铭对于李观棋和月儿之间的打情骂俏并不敢妄自出言评论,正思索着该怎么回话呢。却见一个人影正从旁边的小道上走过来。便忙冲李观棋说道:“公子你看,赵先生来了。”

    李观棋和月儿顺着贺子铭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赵普一身私塾先生打扮,侧骑着一头大草驴,双手笼在袖子里,样子极其地好笑。李观棋忍不住笑出声道:“老赵,这这模样怎么瞧怎么像是张果老啊!”

    “张果老是谁?”月儿蹙眉问道。

    看着贺子铭和赵普二人眼中同样的疑问,李观棋才知道自己又犯了错误了,这个前世家喻户晓的人物,在现在的大乾朝根本就没人听说过,当下只好飞快地转动着大脑,信口开河地扯谎道:“哦,那是我看的一本杂书当中的人物,专好似老赵这般模样骑驴。”

    “原来如此。”赵普和贺子铭虽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之处,但是碍于李观棋的皇帝面子,还是点头表示赞同,倒弄得李观棋感觉更是别扭。

    当下,君臣四人一路说说笑笑,走了有半个多时辰,随云观已是遥遥在望。李观棋仰头望去,但见道观四周万亩参天,清幽欲绝,不禁开口赞道:“倒真真是个道家修身之地啊!”

    四人加快了胯下坐骑脚步,又走出去有一里地,忽然有两名身着粗布衣衫的青年壮汉迎面而来,和四人擦肩而过,赵普和月儿看了看这两人都觉得不甚对劲,倒是身为侍卫的贺子铭却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

    没走几步又有三个青年壮汉挑着柴草下山,再往前走,则又有几名青年聚在一起闲谈风景,待走到道观门口,粗略一算,这一路竟遇到了四五十名青年壮汉。

    赵普再也忍不住,悄声对李观棋说道:“公子,情况不大对,这些青年人身形矫健,明显都是练武之人,别是有什么埋伏。”

    李观棋却并不紧张,而是轻轻一笑说道:“老赵不用紧张,埋伏确实是有的,但是却不是敌人布下的,而是咱们的大侍卫贺大高手布下的。”

    说完,又回头冲贺子铭斥道:“还说什么万无一失?连老赵都能看出问题来,别人难道会看不出来?赶紧的,让他们统统都回来,装作香客散入观中。”

    贺子铭一脸羞愧之意,但是身负护卫之责,又不能离开,连忙招手叫过一名自己的属下,转述了李观棋的旨意。

    李观棋这才翻身下马说道:“既然到了道家清修之地,咱们无论是上香还是观光,骑马进观,都不甚恭敬。各位,下来走走吧!”

    于是君臣四人拴好坐骑,信步向山门走去。

    进了山门,李观棋见天井之中种了几株一人围的银杏,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其中一株明显有焚烧的痕迹,想来是曾经遭过雷击。院内另栽有大大小小几十棵各色松柏,因山间多雾,此时夹道中送过来的风竟带着丝丝的水气,凉意竟微微浸骨。

    李观棋一行正在四处打量,一位白眉白须的老道士已经过来行礼:“无量天尊!贫道长生子稽首了!”

    李观棋轻轻推开已第一时间站在了自己与那道人之间的贺子铭,拱了拱手说道:“道长好!”

    那老道士笑吟吟地说道:“今儿一早,贫道突然心血来潮,料是必有大事发生,不想竟真有贵人降临!”

    李观棋心中一紧,难道这老道士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但随即一想,自己衣饰华贵,出门既带着保镖、管家还带着侍女,任是谁也能够看出自己是贵人了,便放松笑道:“道门胜地,三清面前,我一个凡夫俗子安敢称什么贵人啊,道长取笑了!”

    “公子过谦了。”那老道一侧身说道,“还请公子到后院精舍奉茶!”

    李观棋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道长请自便。我们先在前边瞻仰瞻仰,待会儿再去后面向道长请教!”说完回身冲贺子铭说道:“云旌,奉上香资,请道长代为装饰三清法相!”

    贺子铭答应一声,自怀中取出一块官锭递了过去,两人手指只略一触,贺子铭陡觉一股大力传来,连忙运功抵抗,却又发觉那老道手上力道隔着棉花似的,若有若无似吐似吞得不着边际,不禁暗自骇然。那老道却似浑然不觉,含笑接过银子,又冲李观棋行了一礼,才施施然向后走去。

第七十六章 朕给你们介绍一下() 
待长生子不见了身影,贺子铭忙趋前冲李观棋说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李观棋皱眉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贺子铭微微红脸说道:“那老道有点儿邪门,万一他有什么歹念,怕是不好应付。”

    李观棋看着贺子铭的表情便明白他刚才已经吃了暗亏,于是也慎重地问道:“可是他暗算了你?伤在何处?”

    贺子铭武功内外兼修,已达极诣,自出道以来从未遇过敌手,现在听李观棋如此说,不由自主地激起了傲性,说道:“那老道武功摸不出头脑,也不知是正是邪,但是要想伤我,也没那么容易,只不过是万一有事,很扎手罢了!”

    李观棋略一沉思,说道:“无妨,咱们是来上香游历的,无缘无故的,他也不可能为难咱们,他刚才可有伤你之意?”

    贺子铭回道:“公子这么一说,属下倒也觉得那老道并无伤人之意,刚才那一下,应该只是为了试探属下功力。”

    李观棋点点头说道:“既是如此,那么咱们便接着游赏。走了,反而让人起疑!”

    李观棋今天之所以将几名心腹都叫着,目的就是为了在这个相对远离皇宫的地方,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和下一步的打算相互交个底。

    四人顺着观里的围墙信步走着,李观棋的手在一溜的冬青上轻轻地扫着,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几个相互之间还用不用朕给你们介绍介绍?”因着周围不见一个旁人,又是谈正事,李观棋便将称呼又改了回来。

    身后的三人相互之间看了看,都不知道李观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三人虽然谈不上熟悉,但是也都认识,还有什么需要介绍的?

    看见三人脸上都带着疑惑不解的表情,李观棋笑了笑说道:“你们是不是认为朕糊涂了?”

    月儿眨了眨大眼睛,笑着说道:“皇上肯定是不糊涂的了,只是我们比较愚钝罢了。”

    李观棋笑着刮了一下月儿的鼻子,说道:“就你会花言巧语哄朕开心。”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你们都知道自己是朕的心腹,但是相互之间却不知道对方也是,所以朕才问你们要不要介绍。”

    赵普其实一开始便已猜到贺子铭和月儿肯定也是李观棋最为信任的人,但是他却并不认为一个侍卫和一个宫女能有什么作用,所以听了李观棋的话,只是陪着笑了一下,并没有出声。

    同样贺子铭心中也有类似的想法,在他眼里赵普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六品户部主事,芝麻绿豆般大小的官,在李观棋和祖东来的斗争中能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

    李观棋将二人面上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下默默一笑,冲贺子铭和月儿说道:“咱们还是先来认识一下赵普赵大人吧。知道齐王李临帖和祖东来相互勾结的事情,朕是怎么知道的吗?”

    贺子铭疑惑地问道:“难道是赵大人所奏?可是赵大人明明是户部的人,怎么会知道宰相跟王爷的事情呢?”

    李观棋呵呵一笑说道:“云旌你名义上只是朕的贴身侍卫,但实际上还是内廷禁卫统领,掌管着无人知晓的内卫。和你一样,赵普表面上只是户部主事,但暗中却是我大乾朝的情报大臣。他手下的眼睛和耳朵到底有多少,连朕也是不清楚的,但是只要朕想知道的事情,赵普都可以有办法打听到。”

    贺子铭惊讶之余,又看了看月儿说道:“月儿姑娘莫非也身兼秘职?”

    李观棋哈哈一笑,说道:“她嘛,就是朕的秘书,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秘职的话,那便是兼任着朕的开心果。”

    三人听了这句,不约而齐地笑了起来,刚才略显尴尬的气氛顿时消散无踪。

    一行人走了一段,李观棋看见一处突出的山石之上修有一座石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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