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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极品吴掌柜-第181章

小说: 极品吴掌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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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吴永麟没动过杀掉他的心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只是当杜清源在桃花沟那一场凶险无比的战斗中将对着自己背心的剑刺向对手之后,吴永麟就再也没有动过杀他的一点心思,这样的人是可以当朋友来对待的,只可惜对方好像并不领情,吴永麟某些时候想起来都会觉得有些遗憾。

    当杜清源像一只被斩断双翼的大鹏鸟无助的落下深堑的时候,他紧张到把嘴唇都咬破了,腥红的血液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在那一瞬间,他唯一想到的是自己这个计划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当自己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的时候,如果再失去这一位不是朋友的朋友,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交朋友的权利。

    措姆离用小木槌‘梆’的一声敲响床子弩的时候,他紧张的心弦在那一刻差点就崩断,开弓已经没有了回头箭,只能希冀杜清源这样的‘好人’能施展出他的真功夫,化腐朽为神奇,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床子弩发射的巨大箭支在滑过天堑的时候力道不减,一人一箭在空中完美的触碰的那一刻,众人心中压抑了许久的烦闷一扫而空,空气中充斥着胜利的味道,轰然叫好的赞叹声,击节的鼓掌声响成了一片。

    刚刚还在下落的杜清源果然不负‘江湖英杰榜’首位的声誉,在插身而过的巨大箭支上用脚尖点了一下,他下降的趋势骤减,他甚至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让自己的身体再次弹射起来,可惜箭的支撑力毕竟赶不上实实在在的地面,这一次他再次往前跃的力道仅仅保持了原有的水平,加上初次跳跃的距离,离对面还有十多丈需要跨越。

    杜清源在半空中向吴永麟转身投过来一个决绝的眼神,那里面有愤恨、不甘、绝望,发现挣扎没什么作用之后,他准备坦然接受这一次被人坑了的坠崖事件,他的眼神越发平静,平静到开始享受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最后甚至都闭上了眼睛。

    ‘嗖’的一声,一支带着火的箭支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再次射向了背着巨大竹筒正在往下坠落的折翼天使杜清源。

    床子弩再次发射出另外一只大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几乎是不可能的,杜清源研究那东西这么久之后,自然通晓这最基本的道理,一支大箭从放上去到最终发射,最少都需要半柱香的时间,还不算再次瞄准。

    杜清源现在脑子中想的是,这个计划既然失败了,吴永麟或许不想让自己死的太凄惨,这才让别人在空中解决他的痛苦,可惜那支箭好像射偏了,它几乎是擦着背脊呼啸而过的。

    ‘滋滋滋’的让人烦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空气中同时传来吴永麟如狂狮般的怒吼之身:“臭道士,不想死的就把身体缩成一个球,让背着的竹管斜向上。”

    人生在没有选择的关头,死马可以当活马来医,殷隼在死亡与生存之间找到了最好的界限,现在从他手中逃到阎王爷那里的几乎没有一个。

    杜清源似乎从吴永麟这一声中找到了活命的希望,在他身体蜷缩在一起之后,背后的竹管底部也在这一刻喷出来灼热的火焰,杜清源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要着火了。

    最诡异的是,当火焰喷射出来之后,杜清源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着不再下降,甚至不停的向对面在靠拢,而且背后那些喷完火的竹节甚至在渐渐脱落,杜清源的身体在背后渐渐减负的那一刻,离对面仅仅只有几步之遥,而且还是在着地点的上方。

    杜清源嘶吼一声,刚刚蜷缩在一起的身体舒展开来,借着不停往前冲的力道,他挺了下身体,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对面,当他转身看着对面那帮人的时候,只看见了泪水如黄豆般落下的吴永麟。

    “臭道士,下次想死滚远一点,老子刚刚都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后面过去就相当简单了,床子弩满力发射后带着竹绳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对面,杜清源找了个着力点将竹绳系好之后,一群人便借着竹绳像猴子般攀爬了过去,这里面当然包括被拆得面目全非的床子弩。

    刚刚竹筒里喷出的火焰虽然对杜清源的身体没有造成伤害,却烧掉了他背后用来遮羞的袍子。

    杜清源此刻几乎露着大半个屁股蹲在那堆‘废物’中喃喃自语,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的生死一瞬,当吴永麟最后一个从竹绳上攀爬过来的时候,他急不可耐的将吴永麟抓到了那堆‘废物’旁边,问道:“你真的能把这东西还原?”

    “不但能还原,还能比它原来更好。”

    “既然这样,那对不住了。”杜清源说翻脸就翻脸,在张虎、茅子兴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架起吴永麟腾腾就消失在密林中,半空中传过来一阵让众人慌乱不已的回音:“这个家伙的人头我要定了,刚刚我三次几乎都差点死在他手里,此仇不报非君子,你们在桃花镇等着给他收尸吧。”

第318章 那天我们相遇()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风雨飘摇,江山易主,在大理皇宫里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的时候(杜清源血洗皇宫,段正淳让位),风雨如晦的一处小镇在这场乱流中也没能逃过这次倏然而至的余震。

    十多年前的某一个夜晚,刀五常如往常般做完工回到了并不富裕但让他很舒心的一个小家,那里有他此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半,一个肯为他生下如今已经快有三岁大女儿的妻子,一个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老娘,至于女儿,自然只能算半个了。

    望着风一样扑进他怀里的女儿,刀五常捏了一下女儿粉嘟嘟的鼻子,从背后变戏法般的掏出一个用竹筷子串起来的糖人的时候,两人同时感受到了某一种发自内心的小小幸福。

    刀五常之所以有这么一个怪名字,是因为他们家世代都是帮人刻墓碑的,五常的名字同谐音的‘无常’,他爹取名刀阎罗,也许是地底的那位相冲,刀阎罗有一次背着一块原石一不小心滑下了悬崖,最后甚至连尸首都没找到,刀五常的老娘甚至为此都哭瞎了一只眼睛。

    刀五常见到白爱花的那一天,是在一个如往常般再为普通不过的一个下午,一辆破木头车上铺着一副破席子,席子上躺着一个似乎已经死了很多天的封头垢面、骨瘦如柴的、面目全非的老汉,一股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的时候,把那些好事者驱赶的远远的。

    一个带着白花的女子跪在地上,形容素缟的她似乎已经留尽了眼眶里的最后一滴眼泪,在那里既不喜也不悲,很平静的接受着如今的局面。

    破木头车的车轱辘上立着一块牌子,五常好奇的从人群中钻进去的时候,才从旁边那些嘟嘟囔囔、窃窃私语的好事者口中得知这女子是想卖身葬父,只是女子满脸的麻子,让周围那些有能力解决这一切的好事者望而止步。

    生者节哀,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刀五常也许是这些年见证了太多的死别,所以他下意识的就走上去准备推着那辆木头车离开。

    旁边的一个幸灾乐祸者的二流子却吼道:“短命鬼,你给钱了吗?”

    刀五常自从他爹刀阎罗摔死之后,周围那些人便把刀五常什么时候赴他的爹的后尘挂在了嘴边,便起了这么一个满含恶意的绰号,只是这孩子却倔强的活到了现在,每当这些人家里有人死掉的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却是刀五常,只因为他便宜,活还做的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滚开,信不信我让你家老爷子接你到下面团聚?”

    刀五常才说完,那人屁滚尿流就走开了,他现在唯一想的是买点好东西去孝敬已经下地府的老爷子,刀五常那短命鬼接触那东西多了,说不定还真有通鬼的能力,他之所以想给老爷子立一块碑,是因为嵬这个字,刀五成经常从山里背石头回来,和这个嵬又有什么区别?

    刀五常对于这档子白事几乎是驾轻就熟,很快就给白爱花准备好了纸钱,招魂的白幡,只是棺材,对于刀五常来说似乎有点困难,在置办前面那一切的时候就事先向白爱花挑明了,看见白爱花并没有提出异议,这才在刀五常这些年来为了切石头刨出来的一处石洞中将老人匆匆下葬了。

    做完这一切,刀五常掏出了怀中还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个铜板放到还在那里恸哭不已的白爱花的身旁,便匆匆离开了。

    刀五常这些年背嵬的威名并不代表他不怕鬼,感觉背后如影随形的一道鬼影,刀五常在这泼墨般的夜晚并不敢回头望,何况刚刚还送走了一个可能还会怨恨自己的真正的鬼魂,自己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让对方入土为安,那位死者毕竟最终还是躺在石头上。

    听着后面走路几乎不带声的追赶,刀五常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待那个熟悉的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才镇定下来,只是当他前脚才从家门踏进去,那所谓的‘鬼’后脚便跟了进来。

    看着同样气喘不止,满脸通红的白爱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刀五常这才为自己刚刚冒失的离开暗悔不已,真要把这女子留在山里面,自己第二天上去,多半又会多一具尸体。

    “阿常,这是谁啊?”老眼昏黄的老娘看见白爱花的时候,心里原来单一的那根线立马开始延展,在她的世界里,这根无限延长的线很有可能编织成一张大网。

    “大娘,我叫白爱花,你叫我爱花就行了。”

    刀五常这是第一次从这个女子的情绪中感受到了快乐,从他拉走破木头车的那一刻起,眼前的这个女子始终被一种悲切所萦绕,也许是刀五常从来没接触过异性女子,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变得有点窘迫起来。

    “好,好,爱花啊,今天天色这么晚了,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吧,明日再走?行吗?”老娘看见白爱花居然用目光去恳求刀五常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春天来了,接着她一锤定音的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白爱花就这么留了下来,不过第二天、第三天,甚至后面帮刀五常生下孩子,都没有离开过,她已经把大娘当成了自己的娘亲,至于刀五常,如果不是老娘强行把自己的儿子推到白爱花的房里去,这个呆子成为自己的相公,女儿的爹,估计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刀五常总会向白爱花追问自己老丈人真正的死因,白爱花始终支支吾吾的,到小花出生之后,这件事便被刀五常渐渐淡忘了。

    刀五常这些年并没有亏待那个已经死去了快有四年的老丈人,宽大的墓碑,一行自己专门找最有学问的私塾先生写出来的最有水平的龙飞凤舞的碑帖,再配合自己这些年来越来越趋于娴熟的碑刻,让老丈人的石墓更是增色不少,好多大户人家的墓碑都赶不上这一块刀五常为之骄傲的艺术品。

    今天是老丈人的祭日,墓碑前立着三口之家,刀五常怀中的女儿一直好奇的追问这里面住着谁,第一次来见外公的小花在母亲的示意下很规规矩矩的跪了下去,更是向自己的丈夫坦诚了父亲哪怕死之后至今都还没弄懂的一段记忆。

第319章 乱世血() 
在白爱花的记忆里,自己的父亲白大牛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只是某一天回来后,他在山里说发现了宝贝,至于是什么宝贝,他连自己这个女儿都没有透露一点口风。

    当白大牛第二天带着满满一车的礼物回到这间早已破烂不堪的家的时候,周围跟来了一帮似乎意图不轨的贵人,这些人穿着漂亮的衣服,举手投足之间和自己这个村子里的人根本是两类人,当邻里向白爱花和白大牛两父女投过来羡慕不已的目光的时候,白爱花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在自己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听父亲提过有这么一档子亲戚,况且对方在自己的记忆中绝对是第一次上门。

    那些‘亲戚’连门都没踏进去,便和白大牛一起进山去了。

    在那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工匠,接着是一些带着镣铐的犯人,村子里的男人和自己的父亲白大牛自从那次陪着那些亲戚进到山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在睡梦中的白爱花,家里那扇漏洞百出的破门根本就挡不住想要闯入的外人,父亲白大牛更不会半夜回来的时候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惶惶不安的白爱花穿好衣服后点燃了家里唯一的一盏油灯。

    等她打开门的时候,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浑身浮肿,不知是死是活的父亲躺在家里唯一还值点钱的那辆木头车上。

    白爱花给父亲干涸的嘴巴里面灌了一口清水,回光返照的白大牛临死之前从口中清楚的吐了几个字:“走,连夜走,越远越好。”

    白爱花收拾了一下细软,便拉着父亲连夜离开了,等那些‘亲戚’追到家里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逃到了白爱花这辈子能走到的最远的地方,只是等白爱花再想和白大牛说上一句热话的时候,却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父亲既然用生命换来了自己的平安,白爱花自然不能辜负父亲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她就那么固执的拖着那一具遗体继续走啊走,直到白爱花连刨一个坑将父亲白大牛埋掉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才停了下来。

    刀五常的出现给了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只是这种生活还能延续多久呢?

    看着墓碑旁边眼神平静如水的那个男人,白爱花忐忑的说道:“阿常,我始终是利用了你的,对不起。”

    讲出这一切真相后的白爱花神色紧张的看着被自己欺骗了四年之久的丈夫刀五常,她害怕自己又像四年前一样如浮萍般再次漂流下去,只是这一次心中却多了一个永远会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女儿小花,只是出于谨慎的考虑,她并没有告诉自己的丈夫老丈人真实的姓名,以至于那块漂亮的墓碑上还刻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我只知道你的出现,让我们成为了一家人,以前的一切其实并不重要,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走得远远的,我有一技傍身,走到哪让我们一家都能有口饭吃。”

    白爱花抓着刀五常的胳膊,看着一直逗笑不已的两父女,抛开心里那道枷锁的她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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