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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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部分人在屋内陪赵甜儿，而另一部分人自然是遵照苏媚娘的吩咐去办事。没过多久，李文轩就听见了外面“噼里啪啦”放鞭炮的声音。被这一响动是惊得“哇哇哇”哭叫起来的两名孩儿，更是为自己增添了喜悦的气氛。
“爷，你还得给甜儿妹子生下的这两个孩子起名。”满脸喜气的苏媚娘，突然在一旁提醒道。
本能反应是“嗯”了一声的李文轩，自是要给自己的儿女起一个好听的名字，于是略微的想了一下，微笑道：“儿子就叫子默，而女儿那就叫沐心。”
还躺在床上的赵甜儿，听见他为自己的儿女是起好了名字，便反复反复地念叨了好几遍道：“李子默，李沐心，李子默，李沐心……”
“好名字，果然是好名字。”同样是念了两遍的苏媚娘，颇有一番玩味的意思道。
心知肚明的李文轩，即便自己给他们起名叫阿猫阿狗，都会有人说是“好名字”。自己不是不清楚像他这样有一定身份，有一定地位，住在豪宅里面的人，受到人们的尊敬是理所当然的。何况自己为儿女起的名字也确实不难听。
亲自是从凝香手中接过湿帕子的李文轩，没有像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先去忙着看刚出生的孩子，而不顾老婆的死活。向前倾身去为赵甜儿擦拭额头和脸上汗水的他，真心真意道：“你辛苦了。”
心里面的感觉比吃什么都受用和甜蜜的赵甜儿，真是不妄自来人世间走上这一遭，满脸幸福无比的神情道：“甜儿不辛苦。”为她擦拭好了的李文轩，顺手就把右手中的帕子交到了凝香的手内，然后又给赵甜儿是诊了一次脉。自己没有发现异常，一切安好，是才最终放心下来。
李文轩是为了不打扰已经疲乏不堪的赵甜儿好好休息，于是离开前再看了看被包裹在襁褓中，睡在他们母亲枕头边的孩儿。除了凝香，芍药留在屋子里面伺候服侍以外，其余的人随同他是一起走出了里屋。
“老爷，夫人生下这一儿一女，恐怕会nǎi水不足。”有生养经验的张大婶，非常清楚赵甜儿的身子情况，略微忧心的进言道。
停下脚步的李文轩，决计不会让自己的儿女饿着，一本正经道：“那就去找nǎi娘回来。你们得给我找那种把自己捯饬的干干净净，而且长相，身形都不能难看的女子。这事要尽快办好，不能拖拉。多花几个银钱不算什么，一定要给我找来好的。媚娘，你亲自来督促这一个事情。”
“爷，你尽管放心。奴家定然会为侄儿，侄女找来最好的nǎi娘。”含着笑的苏媚娘，不是在应付而是出自真心，信誓旦旦道。
“老爷要是不嫌弃我家儿媳妇凝香粗鄙不堪，不妨让她来当公子和小姐的rǔ娘。”张大婶是把凝香推了出来，算是为其来一个毛遂自荐道。
觉得她这一个提议非常好的李文轩，对于能够用到知根知底，而且还是赵甜儿身边的人来照顾自己的宝贝儿女，自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道：“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我记得凝香还有一个儿子需要她喂养啊！”
“穷人家的孩儿，喂什么都可以，只当是猫儿狗儿一样，而要是能喂他一些畜生nǎi就已经很好了。”内心里面有着另一番长远谋划的张大婶，想着自己家的凝香要是成了身为李文轩嫡长子李子默的nǎi娘，那今后在这一个家里面的地位是不言而喻。
“rǔ娘一事，依旧照办，多请几位也无妨。劳烦凝香nǎi一下子默，或者沐心就好。”依旧是想用凝香的李文轩，为其也做出相应的补偿道：“至于她的孩儿，就让其她rǔ娘喂养一下。若是她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不但我们都是李家的奴婢，而且连她的孩儿也是。主子能用得上凝香，那可是她的福气，没有不愿意的。”满心欢喜的张大婶，感觉rì后在李府中的生活有了最大保证道。
没有再多说的李文轩，双手背在身后，朝向前方是慢慢地走了。瞧出端倪，留了下来的苏媚娘，看见他远去以后，才不咸不淡的对张大婶进行敲打道：“这姜还是老的辣，而大婶子果真是好谋算。今后，你们婆媳二人在府中的地位是不得了。想必你那一个孙子也得沾光不少。”
“老太婆和凝香在府中的地位再高，也高不过nǎinǎi去。”明白她在说什么的张大婶，满面的赔笑道。
第231章 心思
心中有数的苏媚娘，确实不把对方的盘算视为威胁和敌对。这奴婢有奴婢的算计，而身为主子的她，同样有另一番谋算。自己和赵甜儿的关系是一直相处的很好。彼此之间是既没有脸红，又没有冲突，所以犯不着挑动事端。
算是点到为止，一笑了之的苏媚娘，离开了潇湘馆，直接回了秋霜斋。跟随她一起的冬香，自然是亲自从小丫鬟手中接过了刚沏好的茶，并送到了自己主母的手内。坐在外屋客厅圈椅中的苏媚娘，接过茶来却没有喝，而是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肚子为何不争气？
按理说，自己正当年，每月的红事都是准时准点而来，并没有任何异常，所以怀上孩子已经是没有任何问题才是。不过，她就是搞不太清楚林若曦是明明比自己晚入李家门，而受到李文轩的“雨露”及不上自己，却先她一步怀上了。
多少心理不平衡的苏媚娘，顺势就把手中的茶是放在了旁边的桌案上。没有在旁边傻站着的冬香，主动的蹲在她的脚边是轻轻地为其捶腿。背靠在椅子上的苏媚娘，左手支撑起脑袋，不无想到赵甜儿得了这一子一女，定然是把正妻的位置坐得稳如磐石。
当下，已有身孕的林若曦，即便不生下儿子，只是诞下一个女儿，也能证明是能生产的女人。加上对方年纪尚轻，rì后是会有机会生下儿子的。如果自己的肚子要是一直没有动静，那可就成了站着茅坑不拉屎，变成了一只不会下蛋的鸡。
半睁半闭双眼的苏媚娘，不得不盘算起自己rì后在家中的地位变化。若是朝好的方面发展，也就不用如此的忧心，而要是向着坏的方向走，就不是她所愿意的。与此同时，没有急于去探望赵甜儿，而是选择待在兰心阁的林若曦，表面上是从容淡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实际上，当她得知赵甜儿临盆在即之时，内心就已经涟漪不断。从自身的利益和角度考虑，她自是不希望对方就此一举能够得男。
派出了绿儿去打听消息的林若曦，独自一个人站在小花园内，低头看着池中的鱼儿游来游去，而脑子里面所想的东西可不似这般闲情雅致。双手提着百花褶裙两边裙裾的绿儿，小跑到了自家小姐的身旁，吐字清楚的低声道：“龙凤胎。”
巴不得赵甜儿是只生下女儿的林若曦，听到这话不无失望起来。不过，浮现在她脸上的这一表情，很快就消失掉了。习惯把大事情都搁在内心里面的林若曦，可是不愿意让别人能从自己的神情中看出或者猜到其中的心事。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去准备一份厚礼！晚一点儿，就随同我一起去看望我们李家的功臣。”希望变成了失望的林若曦，自是不能不闻不问道。
“小姐，你歇着好了。要不就让奴婢一人送去好了？”身为她贴身丫鬟，也是忠仆的绿儿，虽说及不上秋月跟随在她近身的rì子久，但是早就知道这其中的一些瓜葛。心中明白，理解，同情自家小姐委屈的她，很不愿意见到林若曦是要强颜欢笑的面对赵甜儿道：“她不过就是一个奴婢出身，凭借运气好才有了今时今rì的地位。”
微微地侧转了一下身子的林若曦，一下子就从中明白过来，淡淡一笑道：“不用，即使是我输了，也要输人不输阵。何况我输给赵甜儿的不是人为而是天命。在这一个方面，自己和她相比，运气着实是差了一些。再者，她可不是像你说的光是借助运气上位。以我对她的观察，她确实有过人之处。那小妮子不但对老爷算是有情有义，而且极为懂得不显山不露水，完全不像苏媚娘那样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真要仔细想来，老爷喜欢她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眼睛张得老大的绿儿，似乎不太能够理解自家小姐的话，说出了自我长久以来的感受道：“奴婢真没有看出赵甜儿有什么过人之处。除了她非常会讨老爷欢心以外，余下的事情可是都不会。连他房中的奴婢都管不好，凭什么霸占着正主的位置不放？奴婢听秋月姐姐说，她房中的芍药是极为不安分。”
对于她看不到本质就下结论的林若曦，没有闲工夫慢慢地给其讲通，而兴趣反倒是一下子就被她说到的芍药引了起来，表现出风轻云淡的模样，问道：“秋月给你说什么了？”绿儿是把芍药如何在背地里埋怨命运不公，香囊里面藏有头发并送给李文轩，然后不巧被苏媚娘撞见是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她听。
听完后，忍不住是笑出声的林若曦，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说破道：“她还以为自己比赵甜儿聪明？嘿嘿……在我看来，她可谓是笨得出奇。赵甜儿真要是像她说的那一个样子，也就不会有今天了。这一个芍药完全就是自不量力。”
稍微顿了一下的林若曦，笑得小脸都有一点儿发红，继续道：“相公真要是对她青眼有加，那么早就把她调到自己身边伺候，毕竟做起有一些事情来也能更为方便。既然依旧让她留在赵甜儿的身边，那么足以说明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这做奴婢的，最为重要的是忠心二字，而不是朝三暮四，一山望着另一山高。主子想要提拔其出头，自然会给安排机会的，何必非要自作聪明的朝死路上面去走呢！落得一个没人疼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有一种恍然大悟的绿儿，将心比心的对照，心直口快道：“听小姐这一说，老爷是对秋月姐有好感，所以才把她……”话说到一半的她，赶紧用双手捂住了嘴巴，不再往下面说。
知晓这里就她们主仆二人的林若曦，自是把她视为了自己的心腹，于是不妨把话说的更加直白，轻笑道：“我要是预计的不错，芍药将不会落得一个好结果，而秋月早晚是会被相公收房的。秋月这丫头，聪明的地方就是非常清楚分寸二字。”
第232章 劝说
准备了一些像样子物件的绿儿，随同自家小姐林若曦一起是去了潇湘馆。由于赵甜儿产后还在恢复体力当中，所以没有见到她本人。本就是走一个形式的林若曦，没有因为她睡觉不见自己而不满，反倒是觉得少了麻烦。送过了东西，并且看过了两个孩子的林若曦，领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绿儿是打道回去。
得空找到自己儿媳妇的张大婶，自是把凝香从外屋给拉到了院子外面，轻声轻语道：“从今往后，少爷就让你来nǎi。”
吃惊不小的凝香，没有想到自己的婆婆会说出这样不通情达理的话，而出于母亲需要喂养自己亲生孩儿的本能，反问道：“那我的儿子怎么办？他可是你老的亲孙子啊！”
“你尽管放心，自然会有人来帮你nǎi的，饿不着他。那一个孩子不但是你的亲生儿子，而且也是我的亲孙子。我一个做祖母的，只会帮他，而绝对不会害他。我知道你有一些不忍，但是你的眼光得看长远了。府中的奴婢只会越来越多，而那一些讨好卖乖，讨主子欢心的人也会变多，不会变少，使得这家中的好位置，好差事的争夺也会变得越来越激烈。”早就权衡过利弊的张大婶，和盘托出心中算想道。
稍微停顿了一下话语的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继续照实而言道：“要想在这一个家里面有位置，那就得不但有过硬的主子当靠山，而且还得有功劳。你这一成为了嫡长子的nǎi娘，那么从今往后，奴婢当中就没有人敢和你过不去的。即便是现在压你一头的芍药，也得变得乖乖的听你的话。rì后等我的孙子长大了，你这一个当娘的也能为他谋一个好差事，毕竟在主子的面前说的上话。那时，老爷，夫人，少主子也会念及你的恩情，从而能够惠及我们全家上下两代人。”
听得认真的凝香，自然明白自己婆婆说得是大实话。当娘的她，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儿子的将来多想一想。虽说自己不奢望儿子干出什么大事，但是绝对不愿意她的儿子今后像外面低层的混小子那般只会喝酒，闹事，打架，尽是干一些没有出息的勾当。
没有说话的凝香，低下头来慢慢想，虽说她们婆媳二人蒙受主子的抬爱，在府中的地位提升不少，但是心里面不免有一些不踏实，毕竟知道府中眼馋眼热，想在背地里给她们使绊子的人也不会少。加上，李文轩是救过她的命，使得自己不免也有一种报恩的心情参杂在其中。
以为她不乐意的张大婶，生怕这好事被人抢走，反倒是急道：“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这事儿，明摆着是百利无一害。难不成，你还想过以前那种整rì从早忙到晚，吃不好，穿不好的rì子？即便你想过，老太婆我也不想再过，更不会让我的孙子去过那种苦rì子。”
“哎，我可没有说不愿意，所以你老就不要生气动怒。我在想，如若夫人要亲自喂养，我一个当奴婢的人总不至于去和她抢！”两眼注视她的凝香，不是不清楚目前的生活状态和过去一比就是天和地的差别道。
见她这算是答应，转怒为喜的张大婶，信誓旦旦道：“老话说的好，女人屁股大，胸大才好生养。你瞧大夫人那一幅小身板儿，像是能够有足够nǎi水喂养两个孩子的女人吗？我们远得话不说，就说身边的话。你也是过来人，不是不清楚这里面的一些事情。即便退一步来说，你nǎi不了少爷，能够nǎi到小姐，也是不小的功劳，毕竟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是庶出，全是嫡出的长子，长女。再者，老爷救过你的命，并待我们可不薄，就算是报恩也是应该的。”
这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使得凝香是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道：“你老放心，就算是把我的血化干，也会照顾好少爷和小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