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半缘修道半缘君(GL) >

第35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GL)-第35章

小说: 半缘修道半缘君(GL)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人在医院门口找了间小馆子坐下,点了几个小菜。

    动筷子前,茅杉给长鱼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听。望着外面已经蒙蒙黑的天,茅杉的心情很低落,风一起,寒气像是从骨子里浸出来一般噬骨。

    吃过晚饭,两人再次来到医院长鱼的诊室门前,门依然紧锁着,走廊上很安静。这会儿医生和护士该走的都走了,住院的病人也都呆在住院大楼里,除了楼梯上偶尔传来一两个人的脚步声外,整栋楼感觉不到一丝人气。空空荡荡,鬼气森森。

    又给长鱼打了个电话,仍旧没有人接听。

    茅杉在诊室门口的凳子上坐下,凳子的塑胶表面又硬又冷,透过裤子刺激着茅杉的皮肤。心里装着的大石头,此刻正缓缓沉沦着,不着边际,不留痕迹。

    那一排空空的蓝色板凳和医院白色的墙壁、墨绿色的地砖形成鲜明的对比,冷冷的色调将她的期盼一点一点的撕碎,化成满地的失落。

    “表姐,已经很晚了,还要等吗?”白小典看向凳子上的茅杉,盯着她比寸头略长些的头发出神。

    茅杉用手掌搓了搓脸,叹口气,站了起来,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走吧。”

    两个人从楼梯下到一楼大厅,整栋楼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出楼梯口时,茅杉眼角的余光仿佛瞥见了什么,她站在楼梯口,眼睛里似是有一道流光闪过,定睛看向负一楼的方向。

    那下面一片晦暗,似乎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藏匿着。

    闭眼聆听,却是什么也没听见。

    “表姐,怎么了?”白小典已经快走出大厅,看见茅杉没有跟上来,喊道。

    “没什么。”茅杉收回目光,几步迈到白小典身边,和她一起往停车场去了。

    手术室外,指示灯变为绿色。

    护士推着病人出来了,在家人的簇拥下,几人一车匆匆去了病房。

    长鱼脱下手套和手术帽,解下口罩,正要脱掉手术衣,麻醉师扯着大嗓门喊道:“明天周末,晚上要不要去搓一顿啊?”

    “好啊!好啊!”

    “我好饿,我们去吃自助餐吧!”

    “我知道有一家自助餐不错,我有会员卡,还能打八折~”

    。。。。。。

    两个助手医生和麻醉师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大家一致决定去吃自助餐。

    “长医生,一起去吧!”其中一个人向长鱼发出了邀请。

    “不了,我明天还要坐班,你们去吧。”长鱼礼貌地回绝了,眉梢带着疲倦之色,推门离开了手术室。

    长鱼回到自己的诊室,取出钥匙打开门,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随着啪嗒一声轻响,白色的灯瞬时冷冷的铺满房间。

    她为自己倒了杯热水,捧着水杯坐到桌前,仰头靠向椅背,闭上眼睛,感受着杯子传来的热度。连着两场手术,让她实在有些疲了。

    休息了一会儿,长鱼睁开眼睛,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看见了茅杉之前打来的两个未接来电。轻轻点击茅杉的号码,回拨过去。

    茅杉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长鱼!赶紧按下接听,将手机贴到耳旁。

    “喂,长鱼。”

    “茅杉,什么事?”

    “没什么,本来想叫你吃晚饭的,听说你在做手术。”

    “恩,这场手术确实有些长。”

    “长鱼你才做完手术吗?累吗?”

    “刚做完,有点累。”

    “那。。。。。。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恩。”

    “长鱼。。。。。。”

    “恩?”

    “……”

    “怎么了?”

    “回去路上小心。”

    “恩。”

    “那。。。。。。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茅杉把手机捏在手里,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继续失落。

    “长鱼?”白小典看着旁边神色复杂的茅杉,猜出了打电话过来的人。

    茅杉点点头。

    “怎么就挂了?不多说两句?”白小典斜了一眼茅杉,迅速收回目光,专心看着前方。

    茅杉摇摇头。

    “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白小典恨铁不成钢般摇了摇头。

    “哎我说你呀,以前骗小女生一套是一套的,怎么到了长鱼面前就这样了?”过了一会儿,白小典突然开口道,也不管茅杉有没有在听,“难道这就叫真爱?啊?哈哈~”

    而茅杉的视线漫无目的地散向车窗外,层层叠叠的建筑飞速退去,她总觉得心底深处弥漫着某种不安的感觉,并没有心思去理会白小典。

    她打开车窗,夜色的空气带着一种独有的静谧与安宁。茅杉深呼吸,仿佛想将这份静谧与安宁深深吸入肺里,但是还是无法将那种不安的感觉挥散开去,这让她感到心烦意乱。

第68章 鬼婴(一)() 
第二门诊大楼大厅,刚才茅杉站过的位置,一阵阵微弱窸窣地声响从负一楼的楼梯口往上冒出来。

    楼梯下面,是一条走廊。与二楼一样,墨绿的地砖,白色的墙。只是少了两排蓝色硬塑胶板凳。空旷的走廊上,除了中间摆着的一个红色消防栓铁箱,就是清一色的浑浊白墙,和地面上被光线照得发黑的地砖。

    负一楼的温度比楼上明显低出了不少。入口处的灯似乎坏掉了,闪烁不定的灯光照在侧墙上,打在消防栓上,影子也随之而摇曳。不远处的一截下水管道正一滴,一滴,滴着水,水滴落在地砖上的声音,像是一首远古的忏魂曲,幽荡,且迷惘。

    似乎是年头太久,白墙上方的涂料已经开始剥离,就像是一张惨白的人脸,裂开、脱皮,露出里面毫无生气的黑灰色肌肉。在医院这种布满死气的地方,特别是入夜后无人问津的负一楼,说不出的阴冷和诡异。

    走廊尽头,是一扇铁门。那一阵阵窸窣的声响便是从这扇门后传来的。仔细去听,那声音似有布料撕碎的声音,又似夹杂着牙齿啃咬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茅杉坐在车上,心底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手机的冷光打在脸上,衬的她微微泛白的脸越发的没有血色。

    此时,茅衫的眼神,也逐渐变得阴厉起来。

    “表妹,掉头,回去!”茅杉咬牙吐出六个字,手机被她握得咯吱咯吱地响。

    “回去?医院吗?”白小典睁大眼睛偏头看向茅杉,感受到了她不容置疑的气场。

    “恩。”

    白小典一脚踩下刹车,不带犹豫的向左一个大弯拐到对面的车道,掉转车头往市里驶去。

    医院里,那盏坏掉的灯依然冒着冷气,一张一翕的像是一张贪婪的嘴,吮吸着这里少有的人气。

    负一楼走廊尽头,一阵阵金属撞击声从铁门处传来,声音沉闷、有力,每一次撞击都带动着整个走廊在颤抖。铁门中央插着的二指粗的实心铁棍被撞得嘎吱作响,左右晃动。

    撞击声一声接着一声,撞门的家伙似乎越来越暴躁,撞得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凶狠。

    门上的铁棍已经开始变形,弯曲的幅度随着撞击的次数加深,原本被铁棍固定好的左右两扇门已经可以微微分开些许缝隙。撞击还在继续,铁门两扇厚重的门板不停地里外开合着。

    每一次两扇门被撞开缝隙地瞬间,都可以依稀看见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在窜动。伴随着细碎地呜鸣声,像是婴儿在啼哭。

    不多时,笔直的铁棍被这一次又一次狠劲地力道撞成了一个直角,再也不能将两扇门牢牢锁住了。一小团黑影迫不及待地从不到二十厘米的门缝中钻出,飞一般地往楼道里蹿去,只一秒的工夫,便消失不见了。

    走廊重新回归了寂静,只偶尔两扇铁门微微晃动擦着地面发出微不可闻的摩擦声。铁门上面部分仍和以前一样,看不出什么变化,而从最底部开始,往上三十厘米处,都已变得凹凸不平,残破不堪。

    只听“哐当当!”一声脆响,门上的铁棍掉到了地上,余音在这个空旷密闭的走廊中如同哀叹的嘶鸣,在悲愤的诉说着它留恋的人世过往。久久回荡着,挥散不去。

    铁门内,温度低冷,空气中的每一次喘息,仿佛都会被冻结成冰。

    门口,铁质的架台上,歪歪斜斜的一具女尸,挂在上面。之所以用“挂”,是因为这具女尸基本上已经掉到了地上,只是因为头发缠住了铁架上的一颗螺丝,所以上半身依然还在架台上。

    女尸维持着一个古怪而扭曲的姿势,缠着螺丝的头发被崩得直直的,其他头发乱七八糟地搭到肩上。她的腿仍保持着生前的浮肿,肚子破开,拉开很长一条口子,灰黄的皮肤表层下,淡黄的脂肪层格外刺眼,大的小的红的绿的内脏从口子暴露出来,包裹在脂肪层之下。

    从女尸腹部幸存的完整的皮肤上,残留着明显的针线缝合的痕迹,可以看出女尸的腹部之前是被剖开过,而后又缝上了。伤口被缝合得很好,给她缝针的人技法应该非常娴熟。只是不知为何,这具尸体,被什么东西,再次破开了腹部。

    在这间压抑阴冷的房间里,同样的铁质架台还有五十来个,有的架台上躺了尸体,用白布盖着,有的则是空的,锈迹斑斑。所有的架台,无论有没有尸体,都铺了白色布单。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味道。

    房内没有窗户,只有左右两面墙顶上对着的两扇通风口。左面墙边,并排着几张桌子,桌上只一个白色铁盘,里面装着几把手术用的刀钳。对着门的墙边,两个柜子立在一脚,从柜子的玻璃门上可以看见里面被白色的布单填满了大半。无论是桌面还是柜门,亦或是地面,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这里原本该是一个井然有序的房间。只是现在,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两个柜子各自歪着,并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柜子里本来摞在一起叠放整齐的布单,面上的都已卷曲,缩在一角,还有几张布单直接掉了下来,卡在横着的隔层与玻璃柜门之间。

    房间中央的铁架台也是乱七八糟,有的五六个挤在一起,有的独自散开在几米外。一些架台上的尸体从白布中露出了某些部分。越靠近门口的越是糟糕。特别是女尸旁边几个铁架台上的尸体,都已经从架台上滚落下来。并且,都遭到了与女尸同样的待遇,开膛破肚。。。。。。

    黑影直蹿上二楼,在楼梯口停下。不到三十厘米的个头,黑红的皮肤犹如青蛙的表皮,透亮光滑而又黏湿,带着些许血痕。稀疏柔软的胎毛被不明的淡黄色液体黏嗒着,皮下青黑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微微隆起的肚子,肚脐上,拖着一条长长的脐带。

    竟是一个新生的婴儿!

    在母体中未能足月,婴儿比正常的新生儿还要瘦小许多,可以说有些畸形。布满褶皱的脸犹如一个小老头,极小的五官挤在一起,眼睛还没能睁开。

    它用那小的似乎碰一下就会折断的手掌扶着楼梯,趴在地上。跟土豆差不多大的脑袋使劲往上仰起,似乎在用鼻子闻着什么。当他的鼻子正对着走廊的方向时,那小小的爪子在楼梯栏杆上乱抓起来,黑色的铁栏杆竟被那比筷子还细的手指抓出一道道指痕。

第69章 鬼婴(二)() 
婴儿似乎有些激动,它把脖子伸得老长,那颗脑袋似乎就快从那细细的脖子上掉下来了。它裂开嘴,露出满口细小密集的尖牙,牙齿在血红的牙龈中,只有一个尖,然而每一个尖看上去都是那么锋利,摸一下,就足以划破皮肉。

    它偏了偏头,喉间发出咿咿呀呀的尖细声音,似哭又似笑。

    一只乌红的小手猛地往地上一拍,畸瘦的身体再次化作一个黑影射了出去,消失在走廊里。

    长鱼拿了手提包,准备回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是小孩的笑声。

    声音时高时低,若有若无,萦绕在空寂的大楼中,竟显得有些凄厉。那声音一串一串的从外门钻进来,听得人凉飕飕的。

    长鱼打开门,左右望了望,走廊上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听,抬腿正要往门外走。低头却看见一个婴儿趴在她的诊室门口,正眯着眼睛对着她咯咯咯地笑。

    婴儿犹如一团血淋淋的发黑的肉球,一根根黑色的血管在皮下突出,就好像浑身缠满了细细的黑色丝线。它将一根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几颗尖牙在墙顶幽暗的灯光下闪着锋锐的光。口水顺着手指往下流淌,下巴上也裹了一层亮晶晶的口水,让它如青蛙般的皮肤更加滑腻光亮。

    丑陋的脸配上诡异的笑,长鱼顿感恶心异常,下意识的退后,将门关上,反锁。

    门外的那个,绝对不可能是正常的婴儿。

    长鱼背靠着门大口喘息,嘴唇不停地颤抖,要咬咬不到,想抿也闭不上。一手抚着心脏的位置,一手还抓着门把,努力强压下胃里的翻腾。

    诊室的窗户半开着,从窗外吹来一阵阴冷的风,风里带着些微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无端的恐惧侵蚀着她。。。。。。

    木门上响起了滋啦滋啦地抓挠声,和木头裂开的声音。

    长鱼想起了郊区房子里的僵尸,身体止不住开始有些颤抖。

    滋啦声还在继续,甚至比刚才更加清晰了,在这栋寂静的大楼里显得格外刺耳。那指甲在门上划拉的声音,木片裂开断掉的声音,无不撕扯着长鱼的神经,她惊恐地盯着面前那扇木门,门上挂着的白色大褂随之轻微颤动。

    她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茅杉!这个时候,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就只有这个人。

    只有茅杉。

    长鱼赶紧将手提包拉开,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翻到茅杉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便接通了。

    “长鱼。”茅杉的声音响起,貌似还在喘气。

    “茅杉,我。。。。。。”长鱼慌乱的声音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说不出话。

    “长鱼,别怕,我马上就到!”茅杉就好像已经知道了长鱼想要说什么,不等她说完,便抢先安慰着她。

    “我在诊室。”茅杉的声音让长鱼安心不少,她慢慢让自己镇静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