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并不会保佑你-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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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因为那毕竟是我们的故乡。”
维伦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让李珂感觉很尴尬。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景，是刚刚李珂坐在他在洛丹伦的办公室里，把自己的工作完成之后有点想吃东西，便用叫人给他送了一份肥宅快乐盒，也就是鸡盒来吃的时候，维伦在完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带着一大群庄严肃穆，铠甲齐全的圣堂武士，推开了李珂办公室的大门。
而当时李珂正独自在办公室里一边唱着唱‘油炸鸡翅我喜欢吃。’，一边学着周星驰的动作啃着里面的鸡翅……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因为周围没人而突发奇想的犯二了，毕竟人都会在周围没人的时候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而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到了，但以往都是伊瑞尔她们发现他这种间歇性特表演综合症发病的。所以他可以使用‘之后干了个爽。’，‘你看到的只是情趣。’‘什么都没发生过’等等手段将她们这段记忆和自己的尴尬场面给度过去。
但是很显然这种办法，是很显然没办法对维伦，以及他身后的那一大票德莱尼精英们用的……
“但是先知，之前不是已经决定了吗？由我率领部队去对阿古斯进行攻击？”
李珂有些疑惑。
“不，并不是这样。”
维伦摆了摆手，他身后的人便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个人。
维伦凝视了李珂一会，才重新开口。
“我并没有怀疑你无法击败燃烧军团，也并不是想要夺走你的荣耀，而是在一次冥想之中，我看到你在击败了燃烧军团之后，独自一人离开了这里，离开了你建立的这个帝国，离开了你的家庭。”
“这不可能的，先知，要知道我可是打算带着我们的舰队回到我的家乡，让合众国的人帮助我家乡的人也踏入星际文明呢。”
李珂笑了笑，反驳了维伦的话。
“越是将艾泽拉斯变成你家乡的样子，你就越会思念故乡。越是看到自己治下的民众生活美满，无论怎样的伤痛和灾难都没办法妨碍他们之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就越会思念你的父母，兄弟，和朋友。所以在之前我能够理解为什么你会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在你已经组建了一个家庭的时候，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实在是让我感到不安。”
维伦没有接李珂的话，而是说着自己的话，并拄着他的法杖，朝着李珂背后的落地窗走了过去。
“虽然你总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但你把自己的缺点主动暴露出来，以便自己接受其他人的建议，并加以改正。但是你自己却觉得那是自己装出来的，你并非是真正的圣洁之人。但你有没有想过，真正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他永远不会是你认为的那种纯粹圣洁之人，因为自私才是所有生命最本质的想法。”
维伦有些叹气，他的手上出现了一团暗影的力量。
“我前段时间，和那位伟大的熊猫人皇帝，少昊交流过，他说你曾经自卑过，但是已经认清了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弱小，那么不堪，所以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事情，才会让你选择抛弃这个因为你才诞生的帝国，抛弃你新的家人。”
维伦转过了身，看向了李珂。他的眼睛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你的所思所想，能……告诉我吗？”
“先知，未来是没办法确定的一件事，而且我们是有着来自未来的朋友们的帮助的，所以我不觉得我真的会这样离开艾泽拉斯，所以您的担忧完全没有必要。”
李珂有些想笑，他觉得维伦一定是因为马上就要出发进攻阿古斯了，内心非常的患得患失，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然，从我个人角度上来说，我也是支持您作为反攻阿古斯的指挥官的。而且那毕竟是德莱尼的故乡，所以我乐意听您的指挥，对燃烧军团进行反攻。”
李珂想让维伦安下心，便在心灵网络上把指挥的权利让给了维伦，他并不在意这些功绩。也不担心有人对他的位置产生想法，自从用实验室的一个想法爆破了一颗星球之后，他的心态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变化。
毕竟当你能够一击毁灭一颗星球的时候，你还可能会在意这颗星球上的争权夺势吗？你还会在意这颗星球吗？
“合众国需要他的创始者那强有力的统治，并且连续统治一百年左右，才能够让这个有着无限可能的帝国存续下去，变成你想象中的那个模样。”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维伦看起来有些累。
“但就算没有我，现在合众国也一定能继续存续下去，毕竟还有你们不是吗，我相信你们。”
“是，但那是因为我们是游戏里的角色，并且过去未来都被你熟知的缘故吧。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你，自然可以相信我们这些早已经被设定好一切的人，因为这是‘剧情’，而我们的性格和坚持，也都是早已经注定好的‘设定’，我们是无力改变的，不是吗？”
维伦的表情变的有些愤怒，但也透着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会，李珂才重新开口。
“……真没想到，您竟然猜的出来。”
维伦则是在光屏上点开了李珂搬过来的《魔兽世界》的宣传画，让他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从未掩饰过。”
维伦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因为……”
“因为我们的设定就是那种不会屈从于命运的人，对吗？”
维伦打断了李珂的话。
“在最早的时候，早在你还没有发现自己力量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很容易的就相信一些素未谋面的人，并且可以无缘无故的就认可了一个人的才华。哪怕他并没有在你的眼里出现过。最早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但是在现在，你对其他人的这种态度，就越发的明显了起来。如果是其他的人，我就当作没看到，一切都没有发生了，但是你不行，因为这样的游戏是会腻的，当你发现这个世界是这么的脆弱，你的力量足以横扫整个世界，而这世界上的人又都是‘np’的时候……”
维伦走到了李珂的面前，他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而且还因为我是先知，在你真正的想法里，我是一名合格而又高尚的先知。是那种一定会看到正确未来的先知。”
什么？！
李珂这才意识到维伦为什么会那么反常，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一件自己从来都去逃避的一个事实，也到了自己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
自己的力量，是会在自己的不经意间，影响自己身边的人的。
第二十三章 他们是活着的（）
“看来，就算我在怎么不想成为神，我也已经成为神了……给予其他人看到未来的能力，真是……”
李珂想笑笑不出来，因为这个事实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他们的感情，是否是因为自己的想法呢？
这种恐怖的事情他知道不应该去想，但是这个可怕的想法却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缠绕着他，而最可怕的是，一旦他真的这样认为了，那么……
他身边的那些人，也会‘察觉’到，自己对李珂的感情，是因为‘李珂的能力’。而且无论真像到底如何，他们都只会这样去想。
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我绝对不能再去想这种事了。”
李珂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感觉自己十分的疲惫。
“但这世界真的不是一个梦吗？一切都那么的顺利，一切都那么的荒诞，自己的力量毫无道理可言，难道不会是自己在梦境中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吗？那么……”
尽管李珂知道一道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哲学问题之中，他的思想就会无比的混乱，他的意识也会陷入真与假之间的辩驳，再也无法脱身。
普通人并没有这个烦恼，因为他们无法做到像李珂一样，如同神一样的在一个他知道‘剧情’的世界里无所不能。所以构成这个哲学迷宫的问题会缺少致命的一环，那就是在清醒的世界里，普通人无法用自己的意志去改变世界，所以他们的这种疑惑只会是一个猜想。
而李珂的话，他的思想会化为现实。所以，这加深了他的疑惑。
“为什么维伦会这样说？难道他不知道这个问题对我有多么危险吗？！不，如果是梦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我要上班了！他是来提醒我去上班的！不，不对，如果是梦的话我会知道……不，他是我的一个想法吗？！我的一个提醒我该上班的想法？！”
李珂捂着自己的头，思想陷入了飞速的运转之中，但却如同一团乱麻一般，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才是头绪。
而随着他的想法，现实也不再是现实，李珂身边的现实空间开始扭曲，变成一片片闪耀着七彩光芒的奇特空间，并且逐渐的朝着四面八方侵蚀过去。
维伦面色十分的严肃，他静静的站在李珂的面前，看着从李珂身边不断延伸的‘梦境’，对着那不知名的存在交流了起来。
“果然如同你们说的那样，一但他发现了自己力量的最大副作用，那么他就会陷入最深，也是最可怕的自我怀疑之中。”
“对，我并不惊讶，也没有对你们的存在产生怀疑，毕竟连星球都能够拥有自己的意识，那么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又怎么可能会没有自身的意识呢？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的想法竟然能够让你们变成光与暗的两个意识。而且……他的力量原来是来自于他的身份，他异乡人的身份。”
“……是观察者理论吗。一个事物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并不取决于他本身，而是取决于他的观察者。所以只要李珂的意志足够坚定，那么他就能够改变世界，也就是说，一旦我们到了他们的宇宙，那么我们也都会有李珂这样的力量吗？而他的力量则会消失。”
“不会？因为我们不会有观察者的这个资格吗？而且他的这种力量也不会消失，他灵魂的一部分已经被改变了吗……也对……不过这样的话，就算是他想要抛弃这种力量，恐怕这个喜欢偷懒的小家伙，也无法抛弃他的这种力量了。”
维伦释然的笑了笑。
“是，当然，我知道我的这个行动很突然，我应该找个更合适的时间来进行的，这个时候来进行这件事对我们来说都很危险。但是他让我所看到的未来让我不得不马上这么做，不然到时候他认为他必须抛弃力量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的话，合众国就要陷入20多年的权利真空期，直到他因为恐惧他的衰老，从而重新从他的家乡回来为止。而且如果不在这个时间告诉他这个的话，他会慢慢的变成一个神，变成他所说的克苏鲁神话中的那个阿撒托斯，那个全知全能的混沌之神。”
维伦从怀里掏出了李珂的锁链，用力的握住了这根李珂力量在现实所具现化的实体。
他闭上了眼睛，用自己的灵魂去碰撞这根锁链，让这根锁链散发出了点点的金光。但是从他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以及被李珂所转化的梦境世界侵袭的手臂来看。他的这个举动并不怎么轻松。
李珂的宽大办公室已经有一大半都化为了梦境，而他身边的东西，也大多变成了扭曲和荒诞的事物。
“不过是时候了，是时候该叫醒他了，也是时候告诉他，他的力量还是有一件事是没办法改变的了！”
最终，当他手中的锁链散发出夺目的金光的时候，维伦迅速的把他的手摁到了李珂的头上，将自己的灵魂和李珂的灵魂碰撞，用自己灵魂中最本质的一部分，去碰撞了李珂灵魂中最本质的一部分。
在物质世界中微不足道的碰撞，在两个人的精神世界中，却是可以比拟超新星爆炸一样的冲击。
疼痛？
不，维伦，是维伦真实存在的证明！
李珂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能力去摧毁那个碰撞自己的东西，但是传来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困难，对方就如同钢铁一般的坚硬，而自己虽然和他同样坚硬，但是却无法改变他！
这不是梦！我也不是神经病！
“是的，纵是你能够扭曲一个人一定时间的想法，甚至破坏他的灵魂，抹去他的意识，但是一个人灵魂本质你却没办法改变。那即是‘自我’的意志！”
维伦的声音在李珂的心灵之中出现，解答了他的所有疑惑。
于是李珂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他所处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并非是虚假的东西。
这份因为他那过分强大，并且来路不明的力量所产生的问题，也因为李珂拼尽全力也没办法抹去一个灵魂存在的证明，从而分崩离析。
他们是有灵魂的，是真的有灵魂和自我意识的！不是自己因为自己力量所怀疑的梦！
他们是活着的！
第二十四章 阿古斯之战（）
“如您所愿，先知。”
李珂的话音仿佛还在自己的耳边回荡，那标志性的无奈与叹息的混合表情，说明了他对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无奈，但是这是在所难免的，为了不让他在燃烧军团被击败之后，因为觉得这个世界太过无趣而离开合众国，那么他就必须代替李珂指挥部队。
这两者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关联，也没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但是在先知的眼中，这件事确实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是阻止李珂离开合众国的最好时机。
不过自己的手段太过激进，虽然让他明白自己唯一无法改变的东西是什么，避免了一些麻烦，但是……
自己还是打击到了他的自尊啊，毕竟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竟然还会对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否是真实而产生怀疑，这个事实对实际上很好强的他来说，的确是一个蛮大的打击。
自己使用的一些小手段也的确是有些过火了。
维伦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想到了那几本被他看了几个月的资料。
《大主教的思维方式》，《大主教莱茵哈特的行事准则》，《莱茵哈特元首的心理变化流程》，《元首的心理弱点》。
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