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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破碎拂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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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与其说是担任探路的职责,不如说是送死更为合适。”在一片绵长的军阵之中,弗雷看上去似乎格外的悠闲,从队伍的末尾,策马到首端,竟然被他做出了一种郊游的姿态,“完全被当成炮灰了啊。”明明说着令人沮丧的话,却没有半分被算计者该有的沮丧。

    “这不是你正想要的吗?”伊泽眯着眼,看向了位于队伍最前列,弗雷的军阵,“处在后方,怎么可能安全地博取战功和荣耀?”

    “你啊,可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弗雷的眼睛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即使在这种境地中,居然还这样冷静呢。”

    “何以见得?”

    “只有冷静的家伙,才会将自己的队伍主动靠向前方。”弗雷比划着队伍的形状,“整个队伍,是一条蛇,想要击溃它,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攻击它的七寸,只要将队伍从中截断,让它首尾分离,就已经胜了多半。”

    “所以攻击队伍的肯定是敌方的精锐。”伊泽冷笑道,“而不巧的是,处在队伍中央的,恰好也是我们中的最强战力,一旦敌方来袭……”

    “王对王,兵对兵,再合适不过。”弗雷笑得如同阳光般灿烂,“不过我想,我们应该比士兵强一点。”

    “敌人会在哪里发起进攻?”

    “已经正午了,南边山脚下的那座镇子却没有炊烟,北边的那座树林上空一直有鸟雀盘旋,敌人多半就在这两个地方。”弗雷说着,扬起马鞭,“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将这消息告诉其他人。此刻的牺牲,是为了未来更少的牺牲。”

    “也许,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伊泽的脸沉了下来,“只有获取足够显赫的战功,才能获取左右这场战争的能力。”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弗雷戴上了他的面甲,“合作愉快。”

第一百二十八章 袭() 
穆云寒低伏着,将身体完全隐没在树丛中,绿油油的叶倒映在他棕色的瞳子之中,将他的眼变得如同狼一般幽绿。

    现在,这双狼一样的眼睛,正在打量着他的猎物。

    一直看起来比他麾下所有人马庞大上十倍有余的军队,正行走在笔直的青石道上,日光照映,如同擎天铁柱倾倒在地面上。

    这并没有让他产生半点对于对手的畏惧之情,反而让他兴奋了起来,如同眼前有一位素裸的绝世美人,激得人血脉喷张,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

    他喜欢战争,如同飞鸟喜欢天空。

    对于这个三年前还在山里猎狼的年轻将领来说,战争通常只是单纯地意味杀戮、头颅和战功,这样的人,是很难会讨厌战争的。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而手中的弓握得更紧,混入精金的弓身甚至都发出隐隐的哀鸣。

    然后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异常奇怪的东西一样,先是眼神错愕,继而嘴角居然露出了笑容,不是嗜血的笑,而是一种自嘲的笑。

    这令身边两位侍卫都感到无比的不解,却又被禁口的军令束缚着,死活不能将心底的疑问吐露出来,一个心好像落在了一百棵狗尾巴草当中。

    只是下一刻,他们便将这种好奇心抛到了脑后。

    穆云寒倚着树干,径直将手中的弓拉得半满,半指着当空。

    离弦之声,裂帛碎玉,凌空之势,穿云裂石。

    一支狰狞的军队卸下了伪装。

    地面开始颤抖起来。

    穆云寒一跃而下,直接跃上了飞驰的奔马,长刀一挥,“随我杀!”

    ……

    伊瑞恩感觉自己的身心疲惫,胜于夜以继日在府邸之中批阅文件。

    管理一支军队本来就并非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他的手下却并非只是一支军队那么简单。

    若不是爵位在那里压着,他相信这支队伍大概会在半周时间内就自然消失小一半。

    归属于各位贵族的职业士兵还好,那些自备干粮赶来凑热闹的游荡骑士、连同他们的扈从,以及少量的征召兵,简直完完全全是一群不知道军纪为何物的存在。

    不是哪一只军队都能将行军变得像是野生动物大迁徙一般,就像是一群遵从着本能的牦牛一样随性地移动着。

    甚至侍卫通报他,前一夜有一个喝高了的白银骑士想要闯进来,原因是因为没有女人……

    如果不是当时正处于睡梦之中而第二天再也没有找出那个骑士,伊瑞恩绝对会把那个不知轻重的混蛋吊死在旗杆上,看看能不能让现状有所改观。

    好在还没有进入敌境,还有时间来改观。

    他这样想着,却听见了一声尖锐的,如同撕裂空气般的响声。

    “有埋伏。”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被那个向导给坑了。”这是他的第二个想法。

    “全军结阵防卫!”这是他的第三个想法,幸好,他的副官已经帮他喊了出来。

    然而……

    似乎……

    并没有什么卵用……

    ……

    当两军相冲,刀剑相向的时候,头脑中本来不应该有太多的想法,因为你的脑子里的杂念越多,你身体上的动作就会越慢。

    而变慢的身体想要躲过迎来的刀枪,自然会困难上不少。

    所以在战争之中,很少有人会想太多。

    穆云寒的两个侍卫则不然,他们甚至有闲暇笑了起来。

    因为他们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敌人,似乎自己乱了起来。

    当军阵中传出一声类似于命令的大喝的时候,他们本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排整齐的枪阵或是一轮强弩,毕竟,为了隐蔽,穆云寒将埋伏的地点设置得很远,而这,会给对方足够的反应时间。

    但是先上来的却是一队凌乱的骑士,并非说他们身上的铠甲不够耀眼,只是上面的罩衣实在是五光十色,连同实力也驳杂得如同一丛杂草园。

    当先白银境的两人端着粗大的骑枪,并未来得及施展,脖子上就多出两个血洞,其身后又相继倒下五个骑士,之后,战场上才想起了弓箭破空的声响。

    那些骑士倒下之时,眼中还带着不可置信的神采。

    “挡我者死!”穆云寒的刀很快、掀起的风,似乎就能将人的衣甲撕裂,而手下的军势运转起来,却更加的可怖。

    游荡骑士们中实力出众的并不在少数,但是却都倒在了东方的铁蹄之下。

    一杆枪如何斗得过迎面而来的至少四个武器,狼群最擅长的,就是以强凛弱,以多欺少。

    骑士的阵势被瞬间冲散,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水中,只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而伊瑞恩的阵势,却被那些视荣耀为信仰的骑士,给硬生生地冲散些许,露出了一片破绽。

    他的长枪手还没有摆开平面,弓弩手还没有就位,重装步兵甚至还没有组织起来。

    丢失一个钉子,坏了一只蹄铁;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帝国。

    那在战场中露出这样的破绽,岂不是要死无全尸?

    当穆云寒纵马冲向伊瑞恩本阵的前方时,他的两个贴身侍卫就笑了起来。

    只有三种人会在战场中放肆地笑,必死的人,杀死别人的人,不会死的人。

    他们突然明白为何穆云寒会露出那种惊愕的神情了。

    眼前的与其说是一支军队,不如说是多支军队的强行聚合体,他们看起来也许会很强大,但是一旦被惊扰,就会露出虚弱的本质,就像在海中聚起巨大阴影的小鱼,在面对真正的捕食者时,只能仓皇逃窜。

    他抬弓,对着伊瑞恩的方向,又是一声哨箭。

    一声金属的巨响,伊瑞恩座下骏马的左蹄前方补足寸许之处,便多出了一个空洞。

    伊瑞恩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背后的地面也开始了颤抖。

    “环阵绞杀!”穆云寒发出了兴奋的嘶吼声,一刀又是飞起一颗头颅。

    ……

    “那个人未来也许会成名的。”伊泽冷笑着,扣上了面甲,拔出了骑战用的长剑。

    “为什么是也许呢?”弗雷的声音自面甲下传出,“有作战的直觉、约束手下的能力,只是凭着这两点,就可以称之为良将了。”

    “因为他可能活不过今天了,自然也谈不上未来。”伊泽的声音,带上了冰冷的质感。

第一百二十九章 箭() 
骑士这个概念,绝对不是士兵和战马的单纯相加,一个武技娴熟的士兵,在没有骑马作战之前,永远也无法体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战当速度变快,自己的剑会变得锋锐,而铠甲会变得脆弱。

    一合之前,跃马纵横,一合之后,血溅尘埃。

    抓不住速度的,会死得很惨。

    幸运的是,伊泽的剑很快,而且更加幸运的是,他的马也很快,当两者结合起来,伊泽突然发现,斩断一个敌人的盔甲,就如同斩破一张纸片一样轻松。

    而躲开对方刺过来的刀枪剑戟,亦不是什么难事,当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将束缚住视野的头盔砸了出去,然后心情颇为愉悦地看着一个一脸错愕的东方骑士被砸落下马。

    他用的并非骑兵的战法,而是剑士的战法,迅疾如飞鸟,灵活若游鱼,每一剑都能从最对方最没有防备的地方刺入,每一柄刺向他的剑最终都会刺向不该刺的地方。

    狄克亲眼看到有三支长枪同时杀向伊泽,,还没等他上前救援,却发现马背上已经空空如也。

    没有会在奔跑的战马上飞跃起来,那三个人绝对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三颗头颅带着迷茫的眼神跌落进尘埃中,,转眼被铁蹄淹没。

    在那之后,一直紧缚着身体的板甲也被伊泽直接解开,裹挟着数支射向自己的箭矢,如同一颗炮弹砸进了敌阵中。身上所剩下的,只剩下一身黑色的劲装。

    这样的装束在战场上,自然是引人瞩目的,一个骑士在征战之中抛弃了他的甲胄,和直接抛弃生命相比,似乎只是多出了一两个步骤。

    但是伊泽却活得很好,因为没有一柄剑能快过他的剑,所有想要杀死他的,都被他先一步杀死了。

    甲胄只有在被攻击到的时候才会发挥作用,没有被攻击到的时候,只会拖累自身的速度,不是吗?

    以伊泽和弗雷为锋矢,两支队伍如同两根楔子一般,直直地钉入了穆云寒的军势之中,中心的,而被分割在外围的其他几支队伍,也在各自将领的领导下,各自作战,一时之间,联军的崩溃,居然被生生止住了。

    ……

    “失算了啊。”一刀劈飞又一名拦路的西军士兵,穆云寒的眼中闪耀起阴森的光,“军队中的指挥权分散之后,反而不容易彻底击溃吗?”

    “一眼就看出我的破绽,直接挥军冲击过来,蛮夷之中也有擅长兵道之人啊。”他这样想着,以便重新观察起场中的局势来。

    无疑,战局在向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即使占据了天时和地利,即使抢先出手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也无法阻止在对方回过神来之后,战局的恶化。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士兵太少了,如果给他五万而非五千骑兵,他有把握将对方全部留在这里。

    但是现在……

    手掌回转间,他的手上便多了一支羽箭,弓弦半开,斜指虚空。

    “如何?”他轻声问道,可是在这充满着兵戈马蹄之声的战场之中,这轻若呢喃的声音,又能传达给谁呢?

    “可。”虚无缥缈之声,从虚空之中传来,如云如烟。

    “那么,就开始吧。”羽箭离弦,划出彩虹般的弧度。

    战场中刹那间回荡起一股激越之声。

    伴随着这声音,本来被伊泽与弗雷所阻挡、压迫的环阵,开始发生了某种变化。

    所谓的如臂使指,大概指的就是这种境界吧。

    然而这还不够,第一箭尚在空中,穆云寒的手又够向了自己的箭囊,摸出箭来。

    不是一支,而是三支。

    一支被送上弓弦,另外两只悬在腰上。

    箭在弦上,向何处发?

    “我看到了。”战场依旧喧嚣,他身上的意境却似乎变得如古寺般幽静起来,看向无物之处的眼神空洞而诡异,“去吧。”

    第一箭当先出手,在空中划出异常美妙的弧线。

    然后,几乎连喘息的间断都不愿浪费,他又接连射出了第二箭,第三箭。

    每一箭都是朝半空随意而发,每一箭都不带丝毫杀气,每一箭都透着一种虚无缥缈,每一箭都悄无声息。

    似乎这三箭本来就不是为了杀人而射出,而是郊游之时随性而发。

    谁会去注意这样的箭矢呢?

    ……

    在前一秒的时候,伊瑞恩的心情还是无比地畅快地,任谁在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将一场狼狈地遇袭变成东征圣战之中的第一场胜利的时候,他的心情都不会太差。

    但是下一刻,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绘制着钢铁双剑的家族旗帜突兀地掉落下来,无疑,这在剧烈的交战之中,是实实在在的凶兆。

    但是伊瑞恩已经没有心情去关注军心的问题了。

    因为他发现了让他更加恐惧的东西,恐惧到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去关心战局。

    一支毫不起眼的箭,从绳索断裂之处,径直向他而来。

    箭矢不快,却硬生生地分让他生出了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之感。

    明明轻飘空中,却似万钧山峦倾覆,沉重之感几乎让他失去拔剑或是闪躲的力气。

    那种感觉,就像是

    ……

    “先有了我被射中的结果,再有了射出那一箭的原因。”

    伊泽的眼睛因为疼痛眯起,一股钻心的疼痛之后,是驱散不开的麻痹感,现在,他已经完全感知不到自己的右臂了,一支羽箭镶嵌其上,血,从里面源源不断地流出。

    那柄短暂跟随伊泽的长剑在于羽箭全力冲撞之后,只剩下了半截,而这半截的代价,却只让羽箭从自己的喉咙转向了自己的右肩。

    “那群方士也出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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