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多逑-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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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最先,不一定会笑到最后。”龙启煌扫了一眼后视镜里小弟的后脑勺。
龙悲翼抿抿嘴,终于转过身来:“那是,我们才是笑到最后的。”
终于,厅里只留下了余家几口子。现在帝国上下都知道荆白城将是那月脂的侧夫,铁板钉钉的事,只等着那上将回来举办仪式。所以,余家那是准亲家,留在最后是情理之中的事。
童少谦又陪着荆天宇聊了一会儿,主要的是担心童秉圣现在还没有被捉到,会不会去而复返,希望他与那月脂能考虑搬去荆府住。
童少谦说会与那月脂商议后再答复。
又一会儿后,余灵和余陌才与那月脂告辞,从楼上下来,童少谦将他们送上车。
往回走时,托比咬住了他的裤腿,嘴里呜呜地哼叫着。
“托比是在担心月脂吗?”童少谦弯下腰拍拍它的头。
托比闻言果然松开了嘴,还急切地跑在了他的前面。见男主人没有跟来,还停下来“汪汪”叫了两声,以示催促。
这狗真像月脂说的,快成精了都。不光会看人脸色,还对府里正发生的事十分清明,刚才那些访客来时,它就没有出来乱吠。现在还知道担心月脂,比许多人都要明白。
童少谦这样想着,就赶了上去。他也牵挂着月脂,刚才西门萤等几位小姐虽然很有眼色地没有在楼上逗留太久,但陆陆续续地她有好几个,他怕她累着。
第146章 选择()
莫利嘴里叼着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下被绑在大铁椅上楚风,而后上前,手中剪子“咔嚓咔嚓”响个不停,碎发不住地落在四周。
楚风嘴里嚎叫着,不停地扭动挣扎。
莫利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力气不轻,拍得他的头往前低了低。如果不是被绑着的,只怕会从椅子上拍飞出去。
“嗷~”楚风扭过头来,一双狂躁的红眼瞪着他。
“看什么看?以为老子高兴给你剪啊?”莫利又是“噼哩叭啦”一通揍,直到他老实了,才又开始动剪刀。
童秉圣抱着手臂,倚着洞壁,看着莫利三下五除二地将那个虎兽人的一头长发剪成了个参差不齐的癞痢头。这个“理发师”不仅有暴力倾向,而且这技术实在是糟透了。心里默默为虎兽人点根蜡。
“你那是什么眼神?鄙视我?”莫利斜睨着他,“要不要给你个机会露一手?让我开开眼见识一下呗。”
童秉圣不吭声,转身去浴室里拿了管剃须泡沫出来,站到了椅子后。
“哟~行啊,还真要给我露一手啊。来来,让我见识见识专业理发师的风采。”莫利退后,作了个“请”的手势。
童秉圣也不客气,“哔哔”几下,就把泡沫挤满楚风的头,双手抓捞着他的头发根,务必让每一处都沾染湿了。而后。抬起右腿,手往裤脚管里一探,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一掌按着楚风头部。如一把铁钳将他牢牢地固定住,手中的刀顺着头皮就刮了起来。
头上泡沫的黏腻和钳制,让楚风十分不高兴,他拼命地想要摆脱,却不得而动。
刀光似雪。每一次的落下与移动,都利落而随意。
莫利担心他伤到楚风,紧张地在旁盯着。但是。他显然多虑了,童秉圣那绝对是下刀如有神。一会会儿。楚风就头发落尽,一颗头颅光洁溜溜,跟个剥壳的鸡蛋一般,连道小伤口也没有
“行啊。”莫利上前。在楚风头上撸了一把,朝着他竖了大拇指。“兄弟,好刀法。”
“马马虎虎。”童秉圣道,“那几个也都交给我吧。”
“那感情好。等等啊,我先把这个提给卫崖。”莫利解开铁链,将楚风提进浴室去。那里,卫崖已经在浴缸里放好了水,他把人扔进去后,回头从铁栅栏里又拎出来一个。这回是小七。照样地用链子一捆,示意童秉圣动手,自已则回去给卫崖做助手。
“出去追童秉圣。怎么就把这人带回来了?”莫利一边将楚风往水里摁,一边用嘴型无声地问。为了不引起童秉圣怀疑,他并没有关浴室的门。
“放心,他不会出卖我们。”卫崖同样用嘴型回他,一手捞起楚风的一条胳臂,打上沐浴液。用毛巾搓洗起来。
莫利对卫崖还是很佩服的,作为腾蛇小队的领袖。卫崖的脑子与身手同样厉害。他既然把那个男人领进来,那一定是有把握对方不会出卖自已。所以,他随口问了一句后,也就转到了别的地方。
“那小刀玩得真靓。这人体术几级的?看着就是个老兵。”
“我也不清楚。”卫崖在途中,就把自已的一张面具给童秉圣戴上了,所以,莫利并不知道这个被领进来的陌生人正是把帝都闹成一锅粥的少将军大人。而卫崖是绝不会告诉他真相的,因为,莫利也是半兽人。就算有过命的交情又如何,在绝望了这么多年,已经能泰然面对死亡之时,突然得到还能恢复正常人的希望……他没有把握,莫利还会是原来的那个莫利。
就算是他,如果之前对那月脂没有生情,如果听到这种消息,说不定也会不择手段的。
说着话,他低头认真擦洗起手下的人,垂下的眼帘掩去眼底的愧疚情绪。
月脂只有一个,而半兽人则太多。虽然早已做了决定,但是当回来面对这些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时,良心却受着煎熬。
洗干净了楚风,把他扔进栅栏里,再提一个出来。这时,小七也已理好了头发,同样的光头。在三人流水操作下,栅栏里剩下的几个半兽也很快都清理了一遍。之后,莫利去厨房捣弄晚饭,卫崖对着栅栏里嚎叫的半兽人,却是再也待不下去,穿过矿道,去了那处埋尸的小山谷。外面的天已黑了,他没有走出去,只是依着洞口的岩壁,掏出一支烟来点上。
童秉圣就跟在他后面,望着黑漆漆的小山谷做了个深呼吸。
“来一支?”卫崖朝他扬了扬香烟,扔了过去。
童秉圣接住,抿在嘴里,凑过去,从他的香烟上引了火,站直了身体,幽幽吐纳起来。
“是不是心里很难受?他们是你昔日的战友,曾经生死相托。明明知道如何挽救他们,却只能作壁上观。”
“是啊,我们共有二十个人,其中十一个就埋在那里了。”卫崖点了点坟的方向,“今年是第九年,他们中随时都有可能死人。还在部队时,他们尊我一声队长,对我无条件信赖,是指哪打哪。就算后来解散了,他们也没有想过离开我,与我一起相依相扶到如今。而我,从来就不是个好队长。以前没有尽到保护好他们的职责,没有考虑好他们的后路。之后他们一个个地兽化了,照顾他们最多的,也是莫利。现在,我更是见死不救……”
“我也有许多兽化的部下和兄弟,我也和你做了一样的选择
。”童秉圣道,“但我不会为自已的这个决定而羞愧或不安。那样的解救方式,注定了不可能共享。”
所以,救的只能是极个别被月脂所接受的人。他知道,卫崖与月脂走得很近,而且因为他知道月脂的秘密。法律规定,一个女人要有五个夫侍,那么,他希望,卫崖会是其中之一。
因为他9级的体术,因为他对月脂也算情真意切,也因为他确定这个男人的性情不错,以后相处起来会比较和睦。
像是知道童秉圣所想,卫崖深吸了一口烟,才缓缓道:“当时,我们一起决定住在这个矿洞里的,还一起挖了埋尸坑,有始有终,我会一直陪着他们,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
“你这是何必……”童秉圣不再说话,他知道卫崖这样的人,某些方面会和他一样固执,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等过一阵,风声不那么紧了,我带你回帝都城,我那里有套小公寓,你可以住那里。”
“好。”这样,就可以离她近一些,当然很好。
两人不再说话,都将目光投向黑幽幽的山谷。一支抽完,又接着抽。直到莫利出来叫他们吃饭。
而后,童秉圣就见识了“煮夫”莫利的杰作。那米饭、罐头熟食再合着土豆煮出来的玩意儿大杂烩怎么看怎么心塞啊。他坐在桌前,看着那些半兽们狼吞虎咽地吃着,恨不能将碗盆一起吃下去。他的对面,莫利也吃得津津有味,卫崖是面无表情。
也许,味道没有卖相那么糟?
童秉圣做了会儿心理建设,而后才舀了一调羹放进嘴里。顿了顿,瞅了卫崖一眼,对方也正好瞅着他,还挑衅似地又吃了一勺。童秉圣漠然地咀嚼着咽下去。
卫崖暗自呲牙。
少将军果然很强大,竟然敢咀嚼得那么细,自已都是囫囵吞下的。
饭后,童秉圣接连喝了好几碗水,才让舌头恢复了一点知觉。回头,见卫崖穿了一身便服,戴了一张平凡的面具,正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去城里?”他问,目光闪了闪。
“是啊。”卫崖回道,“我去看看月脂的情况,今夜就宿在城里不回来了。不想吃莫利煮的食物的话,就等我明天上午买饭回来。”
“好,帮我带玉祥斋的包子。”
“行,就玉祥斋的包子。中午,带烧肉和小炒,到时我们三个喝几杯。”
“那就说定了。”童秉圣又道,“你见到少谦,让他帮我弄个新的手镯。”
“好的。”
卫崖驾着车行驶在去帝都的途中,沉默地抽着烟。
因着知晓月脂的秘密,他现在有机会成为她的丈夫之一。以前无数次的幻想,如此的唾手可得,他却没有办法迈出那一步。心爱的女人,冗长的寿命……小山谷里的一个个坟包,栅栏里一双双猩红的眼睛……他做不到独自荣享,所以选择与他们一起*毁灭。
第147章 甘之如饴()
那天临睡前,那月脂与父亲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通话。之后,马上联系了卫崖,约他第二天见面。
那个时候,卫崖其实已经在那府大门外了,但在通话后,他与以前一样,傻傻地又深深地望着那座建筑很久,才调转了方向回了自已公寓。那样平静的声音,像是童秉圣那只鸟,只是掠过湖面,一时的投影,而后什么也没有留下。那月脂还是那月脂,没有因此残破,也没有因此颓废和惊惧。
这一夜,卫崖睡得并不好,在期盼与胡思乱想中睡睡醒醒,迷迷糊糊中还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一时,梦见路纳德中将发现了他藏身的矿洞,派兵包围;一时,梦见莫利及小七他们骂他背信弃义,见死不救;一时,梦见那月脂被绑上医药司的车子;一时,又梦见洞穴内那月脂所受到的血腥侵犯,而那个男人的背后没有翅膀,反而下身是蛇尾……
这是很糟糕的体验,一次次的醒来,又一次次地陷入。
到了最后,他已全无睡意,起身进浴室冲去一身的汗腻,坐等天际放白。
在公寓附近的快餐店里用过早饭,他就去了那府。童少谦没有去署里上班,在客厅等着他。两个男人除了那月脂,并没有什么交集,且心情都不佳,所以都没有交谈的兴致,只互相点了点头,就一起到了楼上的书房门口。
“月脂。卫崖到了。”童少谦叩了下门道。
“进来吧。”里面少女的声音清越平和。
童少谦拧着门把手,推开了一些。卫崖在进去前,向他道:“你哥哥要你给他准备一个新的通讯器。另外。给他准备一些他的日常用品和衣物吧。”
“我知道了。”
卫崖走进房间,入眼的是少女侧坐在椅子上的样子。白色立领短袖衫,下身是蓝色长裤,居家的打扮,清新得一如窗外的晨光。她一只臂肘搁置在书桌上,手掌正压着一本翻开的很厚,上面的字又小又密。另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腿上。白皙水嫩,指若青葱。指甲没有与时下的其他小姐们一样涂着五颜六色的油彩。而是健康的粉肉色。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形状很美。他的视线就落在她的手上,有些移不开目光。
门在身后合上,发出了轻微的声音。他趁机收回了视线,掩去瞬间的失态。
“月脂,你说有事需要我帮忙,是什么事?”卫崖走上前。
那月脂抬手,示意他坐在自已旁边的椅子上,而后望着他,有些迟疑,像是在考虑要怎么开口的样子。
“你知道,无论能为你做什么。我都会甘之如饴。所以,不用有顾虑,直说吧。”哪怕是要他自裁。他也不会犹豫。如果,真能就此了结,他也就不会如此纠结与矛盾。天知道,他多想拥抱她。以前是不可能,现在有希望了,却又生生地自我禁锢起来。
那月脂轻叹了一口气。合上书本:“卫崖,先谢谢你在我被劫持期间做的努力。”
“我真希望没有听到‘谢谢’这两个字
。”他望着她。眼中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这样的客气,只会提醒他两人间存在的沟壑。
“很抱歉,那就当我没说过。”那月脂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现在的处境很不妙,童秉圣一但被人发现,我就将万劫不复……”
卫崖敛了下眉,往下听。
“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忙证实。如果,能证明我的猜想,这次危机是可以化解的。”
“怎么帮?”
“在你帮忙之前,我想确认一下,你真的喜欢我吗?”
卫崖放在身侧的拳着紧了紧,直视着她,坚定地道:“我对你,光喜欢两个字不足以形容。我认为,用‘爱’这个字更恰当。”如果不是爱,他何须如此隐忍,就如莫利说的那样,直接抢进矿洞里就是了。如果不是爱,他何须置自已的兄弟生死于不顾。如果这还不是爱,那怎样才算爱?
勾唇苦笑了下:“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答应过只做你的朋友,我就不会跨过那条界线。”
“我很赞赏你的言而有信。”两人的椅子离得很近,以至于那月脂一倾身,一伸手就够到了他放在放在腿上的左手。
望着近在眼前的清冷娇颜,和手背上温软的触碰,卫崖身体轻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