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曾几何时(翻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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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格兰杰勋爵含混地说。
　　“说清楚。”
　　“你想伤害德拉科是吗？”赫敏的眼睛闪着光，“我知道。你的爱慕被一个马夫的比下去了，深感耻辱，所以你想要强抢回来，是吗？”
　　“赫敏小姐……”特使说，“不要妄测……”
　　“我没有妄自猜测！”赫敏说，“你自己问他！”
　　“你跟那个无赖混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是闻起来像马粪一样？”男爵大笑说。
　　赫敏攥紧拳头。
　　“你怎么敢……”
　　“别担心，赫敏小姐，看来上帝已经作出了裁决。当仆人们妄图僭越，他们往往会走上绝路。他的身体正在湖中腐烂，裁决已定。”
　　控制住自己，赫敏想，别说任何会让你后悔的话，这个讨厌的男人很快就会离开，然后你就能用口袋里剩下来的百里香匿踪解药回家见德拉科。
　　赫敏什么也没说。
　　“如果你来找我的女儿就是为了这些，那或许你们现在可以离开我的房子了。”格兰杰勋爵说。他恳求特使，因为他看上去比另一个人更加通情达理，“我们会填写关于悔婚的所有文件，然后我们就跟你没牵扯了。”
　　“我相信接下来一切都井然有序。”特使说，“大人，我们该走了。”
　　男爵讨好地笑了起来。
　　“是的，我万分赞同，这个可悲的格兰杰大宅里已经没什么对我有用的东西了。噢对了，格兰杰勋爵，别再费心试图扩大你的领地了，你会发现你附近的领主都不会配合。似乎你女儿的招待给他们都留下了十分不快的记忆。”
　　“带他们除去。”格兰杰勋爵对仆人们说。
　　男爵停下脚步，来到赫敏旁边。
　　“如此可爱，而且还是……如此愚蠢。”他说，“我对你的……损失，深表同情。”他拉起她的左手举到唇边。赫敏为手被他的唇碰到而颤抖了一下。男爵正要放下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攥紧她的手指，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他惊呼，盯着她的手指，“你从那里得到的？”
　　赫敏试图把手抽出来，但他攥得太紧了。
　　“你在做什么？放开我！”赫敏愤怒地说。
　　“怎么了？”格兰杰勋爵和夫人赶过来，特使紧跟其后。
　　男爵脸色苍白：“这戒指……你女儿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她的结婚戒指！”格兰杰夫人说，“这是曼纳利送的小首饰，她在结婚之前，出于善心，将它给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因为贫穷，就用它来充当婚戒。这有什么号惊讶的？”
　　“这不是曼纳利的戒指。”特使说道。他的脸也白了。
　　“不，曼纳利的纹章是一条蛇和一只天鹅，不是一头龙和一条蛇。”男爵说着，拉近赫敏的手，仔细看那戒指。
　　“放开我！”赫敏说。
　　“这枚戒指怎么了，两位大人？”格兰杰勋爵恼怒地问。
　　伯纳男爵把戒指从赫敏的手指上脱下来，她吃痛地叫了起来。
　　“还给我！”她说。
　　“这戒指……”男爵将戒指举到她够不着的地方，“这戒指属于国王身边最令人恐惧的仆从。”
　　特使在自己身上画了个十字。
　　“你疯了！”赫敏说，“这是我丈夫的戒指！”
　　“那么它是谁的？”格兰杰勋爵问。
　　男爵和特使对视一眼。
　　“这是猎巫人的信记。”
　　“猎物人？”格兰杰夫人虚弱地说。
　　“国王的秘密仆从之一，一个可怕的男人，只有在需要从上帝的子民之中辨别巫术的时候才会传唤他，在夜色中出行的苍白骑手①……”男爵低声说。
　　赫敏犯了个白眼：“噢拜托了……”
　　“安静，女孩。”她父亲说，额上因忧虑而皱出了深壑。
　　“他是一个外国人，来去如风。有人说他是一个神秘的法国人，有人说他自己是来帮我们摆脱巫术的审判天使……他的纹章是龙与蛇，我到哪里都认得出那枚戒指。你是怎么拿到它的，女人？”特使问。
　　“我告诉你，这是我丈夫的！”赫敏坚持说，“鞭刑的时候我对你们所有人都说谎了……这不是曼纳利勋爵的，这一直都真的是我丈夫自己的东西！从他生下来开始，这东西就属于他，用绳子穿着挂在脖子上！但如果我们这么跟你说，谁会相信？”
　　“你亡夫的名字是什么？”特使突然问。
　　“什么？”赫敏有些困惑，“为什么你想知道？”
　　“告诉他们，女儿。”凯瑟琳夫人低声说。
　　“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赫敏说。
　　“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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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提贝卢斯·奥格登吼道，“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们记者不能控制自己，我就把你们驱逐出法庭！”
　　墙边一大群拿着速写板和笔的男巫女巫顿时安静下来，停止推挤和交谈。巫师界所有媒体都来了——《预言家日报》、《女巫周刊》、《暮星》、《浪潮》、《巫师界新闻》、《巫婆闲话》、《唱唱反调》②，数都数不完。没有人想要错过这桩年度名流官司——纯血婚约的解除。
　　提贝卢斯·奥格登锐利地瞪他们一眼。记者行列的前方，长廊里挤满了好奇心旺盛的男女巫师，大半是纯血。闷热得让人窒息。
　　“好了，好了，让我们继续……案件编号412…2005：在德拉科·马尔福与布蕾丝·扎比尼解除婚约一案，于今日2005年11月7日听证……原告？”提贝卢斯说，汗珠滑落。他想不起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么拥挤的法庭了……“快点，这里简直就像是个动物园！”
　　“好的，法官阁下③。”莫洛克站起来，旁边坐着笑容满面的罗伯托·扎比尼，“根据巫师婚约破裂的条款，我们依法申请取得德拉科·马尔福的一半财产。全部资产包括：位于英国和法国的8份地产、您桌上文件的附件一中列出的16家公司的50％股权，12匹赛马、20匹骑用马、8驾马车、一艘魔法游艇以及，3辆麻瓜汽车。目前总价……”
　　记者们颤抖着翘首以待，紧张地抓着笔准备在速记本上记录。从来没有谁知道马尔福家财产的确切数字。
　　“……大约三千一百七十五万加隆。”
　　整个法庭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长角的小妖精啊！④”罗恩呼出一口气，抓住哈利说，“怪不得马尔福总是那样一副令人讨厌的傻样！”
　　哈利自己也被马尔福家财产的数目吓掉了下巴。
　　“你怎么说，马尔福先生？有异议吗？”提贝卢斯已经举起了小木槌，准备结案。
　　“不，他不能得到这些。”德拉科干巴巴地说，“我打破了婚约。”
　　“又不是说他只剩三千一百七十五万加隆就不能成功……”罗恩咕哝道。
　　“我们还要求马尔福出席纯血事务委员会，依其惩罚条款的规定承担后果。”
　　“马尔福先生？”提贝卢斯询问。
　　“我不反对。”德拉科说，“这不是很奇怪吗，扎比尼先生，你竟然是纯血事务委员会主席？”
　　记者们窃窃私语。
　　“没错，但那是在你父亲被送进了阿兹卡班之后。”扎比尼反讥说。
　　“原告和被告不要在没轮到你的时候说话！”提贝卢斯说，“如果没别的……”
　　“等一下，”一个女声说，“如果我也想悔婚呢？”
　　“布蕾丝！”她母亲弱声地说，“你在做什么？”
　　“我说，如果我也想悔婚呢？这样能取消婚约破裂条款吗，还是说这意味着马尔福会得到我们家一半财产？”布蕾丝·扎比尼站了起来。她的座位在哈利和罗恩的对面。
　　“布蕾丝，你给我安静！”她父亲说。
　　记者们再次交头接耳。
　　“扎比尼小姐，为什么你想要悔婚？”《暮星》的记者喊道，“你真的要悔婚吗？”
　　提贝卢斯愤怒地转向记者：“我警告过你们了……再在我的法庭上多说一个字……”
　　但记者们全都已经骚动起来，法庭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罗恩耳朵尖都红透了。
　　“扎比尼小姐，你之前为什么不说？”提贝卢斯说，“站起来，让我们听清楚你说的话。。”
　　布蕾丝害羞地站了起来。
　　“我……我之前……太害怕……我父亲……”她犹疑地说。
　　“可以理解，可怜的孩子。”法庭里的一个女巫对另一个人说。
　　“……而且……我没有意、意识到德拉科必须放弃多少东西……”
　　“我警告你，女儿……”罗伯托·扎比尼说。布蕾丝的母亲昏厥过去，她的朋友安琪拉·克拉布和芭芭拉·弗林特唤醒了她。
　　“让你女儿说，”提贝卢斯说，“如果你等会儿试图惩罚于她，你会遇到最糟糕的结果，扎比尼先生。请继续，扎比尼小姐。”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没、没有意识到德拉科必须放弃多少东西……现在我知道他和她是真爱。为什么要让习俗挡路？而、而且为什么要让他来为真、真爱、爱牺牲，而不是我、我来？不、不管怎么说，我、我也爱、爱着别人……”她看着罗恩。罗恩的脸已经跟威森加摩成员的袍子一样红了。他看起来高兴得快爆炸了。哈利咧嘴而笑。
　　“那·是·谁？”罗伯托·扎比尼吼道，似乎随时都会心脏病发。
　　“罗、罗恩·韦斯莱。”布蕾丝说，对罗恩微笑。
　　一直兴高采烈的记者们失望了，互相低声抱怨着可惜罗恩是个纯血，不然就精彩多了。
　　“那么，”提贝卢斯咬着笔头说，“我想当双方都想悔婚的时候……唔……我想首先提出请求的一方会输……沃贝克·V·迪戈里在1789年阐明了这一点。这保证了双方都不愿意当第一个悔婚的。很抱歉，扎比尼小姐。”
　　莫洛克和扎比尼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爱德华·蒙塔古正恶狠狠地跟德拉科低声说话：“她说你爱着别人？是谁？这就是你要悔婚的原因！”
　　“是赫敏·格兰杰，”德拉科低声对律师说，“跟我一起被送回过去的那个女孩。”
　　“我最后一次求你，德拉科，想清楚要不要为这女孩悔婚……我没办法帮你拿回你的钱和在纯血圈中的地位！”
　　“爱德华……你不明白……她是我妻子，我们在回到过去的时候结婚了……”
　　爱德华·蒙塔古瞪大眼睛：“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我……她……”德拉科不知道说什么好。
　　“喂，马尔福先生！扎比尼小姐说你爱上了别人，那个人是谁？”《巫婆闲话》的一个女巫喊道。
　　“克莱切小姐！够了！你会……”
　　但提贝卢斯·奥格登的话被爱德华·蒙塔古打断了：“法官阁下！请终止诉讼程序！我的当事人从来都没有跟布蕾丝·扎比尼订婚！”
　　爱德华·蒙塔古不得不重复吼了好几次，提贝卢斯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整个法庭都炸了。提贝鲁斯敲着木槌要求所有人安静下来，却徒劳无功。最后他掏出了魔杖，指着法庭……
　　“无声无息！”
　　立竿见影。所有人都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这就好多了。”提贝卢斯说，“现在，在我撤销咒语之前，希望你们同意，除非得到我的允许，否则没有人可以说话。”
　　法庭里的人齐齐点头。
　　“咒立停。”
　　一阵低语，然后归于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德拉科和蒙塔古。
　　“蒙塔古先生，请向法庭解释你那令人震惊的发言。”提贝卢斯说。
　　“我的当事人刚才向我透露，他已于1486年10月8日与赫敏·格兰杰小姐完婚。”
　　法庭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几名纯血女巫被这消息惊晕过去。卢修斯·马尔福的独子娶了个麻瓜出身的女人？这不可能！
　　“这么一来，在其后的时间里，他们一直都处于婚姻状态……包括在2004年，其时……”
　　“……我们订婚！”布蕾丝惊呼，“噢罗恩！这事没问题了！”
　　“扎比尼小姐，说真的！”提贝卢斯皱起眉头，“请继续，蒙塔古先生。”
　　“……如您所知，假如某人已经结婚，那么除非他正式被本法庭宣判离婚，否则他不可以与他人缔结婚约……而我的当事人从未离婚。我的当事人从未与布蕾丝·扎比尼缔结婚约。婚约从未存在，因为一直以来，我的当事人都与赫敏·格兰杰小姐处于婚姻状态！”
　　法庭里死一般的寂静。
　　So　mote　it　be；you've　wish'd　it　well……
　　（如此也罢，你的愿望很好）
　　那些词句在德拉科的脑海中回响……从未与布蕾丝·扎比尼缔结婚约……从未与布蕾丝·扎比尼缔结婚约……它们一遍又一遍地回放，他似乎能闻到仙蕨、新鲜的百里香还有玫瑰……
　　“但你们把她夺走了……”德拉科没注意到他是在自言自语，“不是以这种方式！不是像这样……混蛋！混蛋！”
　　We　fay　folk　like　to　have　our　fun
　　（仙子从来喜爱玩闹）
　　But　fear　ye　not；your　wish　is　done
　　（但无需忧虑，你的愿望已然达成）
　　“荒谬！”罗伯托·扎比尼喊道，“证据呢？”
　　“缪丹斯窦教区记录飞来！”德拉科跳起来喊。四下死寂。然后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开始偷笑。
　　“这就是个把戏吗？”莫洛克说，他烦躁地看着蒙塔古和德拉科。
　　哈利与德拉科交换一个眼神。
　　“法官阁下，请稍等，证据很快就到。”德拉科说。
　　威森加摩的成员们开始大笑，记者们微笑着在速记本上飞速记录。
　　警铃响起。
　　“怎么……”
　　“警报！魔法部的一扇窗户被打破了！”一个好听的声音说，“警卫马上到第十层。”
　　先是嗖的一声响，然后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砸到了法官席中间。是一本老旧的书。所有人都停止嘲笑。
　　“证据来了。”德拉科得意洋洋地说，“找找看1486年10月8日。”
　　提贝卢斯·奥格登好奇地开始翻书。他身后的格丝尔达·玛奇班探身向前想看清楚，前得几乎要掉下来了。提贝卢斯·奥格登的手指停在一行字上，开始大声读起来。
　　“公元1486年
　　10月8日
　　萨福克，缪丹斯窦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