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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猫鼠同人)[猫鼠]云端之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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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天怒见无以狡辩,也不再隐瞒。他与白锦堂交好,知道白家的家风,相处这些日子,也了解白玉堂的人品,虽然事情初发的时候怒不可遏失了思考,可静下来后越琢磨越觉得这事不像白玉堂干的。待到他知晓女儿做下此事,更是晴天霹雳,心急如焚,心中片刻不得安宁。此刻见事情全都揭露出来,反而倒是踏实了,只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便是犯下再大过错,又如何能够不管不顾。叹了口气道:“卢贤侄,白贤侄,奇姝也是倾心白贤侄才会犯下此错,便看在她一片痴心上,让她伺候白贤侄吧。”
  “倾心五爷?让她伺候?真是笑话!”白玉堂想不到此时他们还能提出这等要求,倒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了,冷冷说道冷笑道,“五爷风流之名流传在外,倾心于五爷之人更是数不胜数,若人人如穆姑娘这般,五爷皆要娶回家中,怕穆姑娘不知是第几十房姨太太,白家的家业也只怕早就用尽了。”
  穆天怒自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可求的已没有太多,连忙表态说一听,忙道:“贤侄有心上之人,小女不敢妄争,愿身居妾室,只求日后能好好服侍贤侄和夫人。”
  穆奇姝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父亲身边,此刻听了父亲的话,抬起头张了几次嘴,却终究没说什么。
  “服侍五爷?”白玉堂嗤笑着连连摇头道,“五爷把穆姑娘视作亲妹子一般,信任有加,不加防备,却得她如此算计,害五爷至此。若是让她侍候在侧,今日下个毒,明日下个药,五爷难道不怕被人算计得没命了!”
  穆天怒忙保证道:“不会的,不会的,小女只是一时糊涂,怎的会是如此心狠之人。”
  白玉堂冷哼一声,脸上再没了半分笑意,道:“是不是你们自己知道。”
  穆天怒见说不动他,转头去看卢方求助。,卢方犹豫片刻,还是劝道:“五弟,如今穆姑娘失身于你,虽是有错,也是一片痴心,你房中无人,有个人侍候也好。”
  “大哥,你无需多言。穆姑娘说得对,陷空岛五鼠最重义气,锦毛鼠白玉堂也绝非没有担当之人。但小弟置身江湖官场数年,这担当绝非让人用来算计的,我们五鼠义气也绝不是让人利用的。若人人学着如此算计五鼠的义气,我们兄弟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间。这亲事,小弟断不会允。”
  “五弟!——”卢方还待再劝,韩彰却突然道:“大哥,五弟实在不愿就算了吧。”五兄弟之中,韩彰最疼白玉堂这个幼弟。昨日与展昭在窗外听到穆家父女这番话,不说五弟那高傲不揉沙子的个性,就是自己听着兄弟被如此算计,也实难接受。更何况终身之事不比其他,人人皆是娶妻求贤,这般女子谁不是敬而远之?
  卢方也不喜自己兄弟的义气被他人这般利用,只是他为人宽厚,总还是想着姑娘家名节要紧,既然她愿意做妾,娶到家中远远搁着,总好过害了姑娘一条性命。此时听韩彰如此说,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荷塘

  穆天怒见卢方也不再言语,只得又凑到白玉堂跟前求道:“白贤侄,你便看在锦堂贤侄的面子上,让奇姝服侍你吧,好歹奇姝是你的人了。你放心,我保证奇姝日后绝不会再如此。”
  白玉堂听他提到故去的大哥,心里不禁有些发软,叹口气道:“罢了,我锦毛鼠白玉堂睚眦必报,眼中不揉沙子,江湖之上谁人不知。你既是我大哥生前好友,这事我便不追究了,只是成亲之事断无可能,你们走吧,只当我们不曾遇到过。”
  穆奇姝一听事情彻底要黄,哭着跑上前,死死抱住白玉堂的胳膊,不停地求告:“五哥,奇姝错了,求你原谅我吧,奇姝已是你的人了,求你不要赶我走。”
  白玉堂被缠得受不了,几番推拒,可他父女二人拉得甚紧,纵然他一身好武艺,却哪里推得开,仅存的一点儿好脾气彻底给磨没了:“穆奇姝,你当真以为五爷好欺?”
  穆奇姝父女俩哪管他说什么,一个劲儿地哀求,只求能定下亲事,待进了门,关系总能慢慢地缓和。白玉堂忍无可忍,勃然大怒:“公孙先生,烦你替五爷写个状纸,五爷要告穆奇姝这个下药害人、倒采花的女淫贼。”
  穆家父女一听,立时傻了,连哭都忘记了,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动作。屋里众人闻言也俱是目瞪口呆。
  展昭方才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多言。他相信玉堂定能处理妥当,并不想过多干涉。他只想着为玉堂查出真相,之后的事情不管玉堂如何选择,自己终究还是会爱他、护他、支持他的。此刻一听事情要失去控制,连忙上前劝道:“玉堂,这是干什么?做什么说这么难听?穆姑娘只是心仪于你,一时糊涂,快别浑说了,传出去谁的名声都不好听。”一边给穆天怒父女俩使眼色,让他们赶紧离开,别真惹恼了这位小爷。
  听到展昭相劝,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公孙策、卢方等人看白玉堂决绝至此,生怕他一个不忿闹将起来,没有办法收场,连忙劝着穆天怒和穆奇姝离开。穆天怒也怕这敢于大闹东京的白玉堂真个恼了,万事不顾地真告到包大人座前,有人证有物证的,还是自己女儿不占理,只得赶紧带着女儿离开了。
  展昭见白玉堂满面怒容,不住劝慰:“他们走了,快别气了,出去喝酒散散心吧,哥哥们也一块去。”卢方等人见白玉堂一脸愤怒,十几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知道他冷静片刻自己便会消气,哪个愿在这节骨眼上去做没必要的炮灰,挥手说着“我们不去了,你们去”,忙不迭地各自回屋去了。
  白玉堂咬牙切齿,“哐”的一脚把门踹上,“什么兄弟,一个个溜得比耗子都快。”
  “玉堂兄弟本来不就是耗子吗?”展昭拉着他在椅上坐下,拿来一面铜镜放在他面前,“瞧瞧镜子里这是哪来的黑面罗刹,比大人尚要黑上三分呢。莫说哥哥们了,便是大人见了也要怕啊。”
  白玉堂抬手把镜子挥开,噗嗤一笑,“你这只狡猾猫儿,镇日里在五爷耳边唠叨不得对大人不敬,不得拿大人说笑,你这说的倒是什么。”
  展昭把镜子往桌上一搁,从背后拥住他,脑袋轻轻搁在他的右肩上,蹭蹭他的脸颊,话语里满是笑意,“展某哪有说什么,大人面黑,人人敬畏,玉堂这花容月貌,自是谁见了都喜欢。”
  “什么?”白玉堂胳膊肘用力往后一顶,“臭猫有胆再说一遍。”
  展昭拉着长声夸张地轻呼一声,倒似十分委屈:“玉堂轻点儿,疼。”
  白玉堂不理,扭头瞪着他道:“你方才说什么?”
  “展某哪有说什么,不就是说自己比不上玉堂红颜知己的花容月貌,明日去找先生寻些养护皮肤的药膏来,也养护养护我这猫脸,免得玉堂嫌弃我。”展昭借着眼下这个姿势,含笑微微一探,双唇便凑到了清凉的耗子唇上,轻轻一舔,细细地描画着白玉堂细致的唇线,又急急地赶在白玉堂发怒之前分开,“今日玉堂怒气这般大,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凌厉,却不想嘴巴这般甜,竟跟吃了蜜似的。”
  白玉堂一个扭身,双手便去摸他的腋下,“你这臭猫,油腔滑调,满嘴里没一句正经的,亏你还整日里假装正经,骗得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名声。”
  展昭被他抓得痒痒的,忙握住他手,呵呵笑道:“展某自是只温吞猫,不懂得情调。可风流天下的白五爷日日教导,这点子甜言蜜语还是能学会的,不然五爷嫌弃了展某可如何是好。展某这一生,颈上人头可断,胸中热血可洒,唯有耗子万不可丢。”说罢,又凑上前去亲吻耗子的脸颊。
  白玉堂脸微微一红,头微微一低,轻声骂道:“呸,你这不知羞的流氓猫。”
  展昭伸手替他撩起垂落的碎发,低声轻笑,“展某最爱玉堂这一低头的温柔,风情万种,煞是撩人,让人难以自拔。”
  白玉堂噌的站起,双手成拳,冲着展昭的胸膛就袭了过去,同时右脚踢出,正对展昭的膝盖,嘴里却也没忘了骂人,“爷不理你,你还胡说起来没完了。你,你这说的是夸男人的话吗?”
  展昭快速后退,躲开袭来的拳头和飞踹,嘴里不忘委屈地念着:“哪有胡说,展某说的都是真心话。”白玉堂见他还嘴硬,拳打脚踢如风般袭来,一时间二人就在这房中斗了个难舍难分。
  也不知打了多久,展昭一个旋身转到白玉堂身后,乘其不备抱住了他,“打了这许久,就不气了吧。”白玉堂猛然被紧搂在怀中,正要反抗时听到这话,默然不语。展昭又说:“我的话你听着起腻,里面的情却真。旁人惹你烦恼,我知你气闷难发,日后便陪着你解你烦恼,你看可好?”
  白玉堂闭着眼静静地靠在展昭身上,轻轻的一声“嗯”几乎要听不见。展昭转到他身前,抬起胳膊用袖子替他擦擦额上的汗,“你几日没有歇息好了,今日我不用再去跟踪穆家父女,可以陪着你。事情也算解决了,就早点儿歇息吧,好好补补眠。”
  “你日日跟着他们,这几日累坏了吧?”
  展昭凑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自是累了,咱们早些歇了吧。你既是嫌弃这屋堵心,到我房中去歇息吧。”
  见白玉堂面露惊讶,展昭笑笑,“我便是跟踪穆家,顾不上你,难道你日日不在这屋里歇,我还不知道吗?这几日你夜夜歇在我房中,怎的今日我在了,你倒不肯去了吗?莫不是玉堂嫌弃展某?”说着,面上配合地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你不是说你我之事暂不让人知晓吗?刚出了这事,你不怕别人发现?”
  展昭笑着点点他的鼻尖,“你刚来开封时便是挤在我院中,大家早都惯了。再说,现在展某也得振振夫纲了,便是被发现,那也顾不得了。”
  想到那日自己中了罂粟之毒,在幻觉之中压了臭猫,白玉堂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在展昭腰上狠狠拧了一下。展昭却恍若不觉疼痛,吹灭烛火,拉着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
  这一夜,穆家父女凄凉无比,卢方等人感慨万千,展昭房中却是春色满屋,声声撩人,直把那天上的月儿也羞得藏到了云后。
  第二日,白玉堂一天没见人影。卢方等人只道他仍在闹脾气,也没有多理。开封府中的气氛总算是缓慢地轻松了起来,众人都盼着时光将一切冲淡,白玉堂和穆姑娘都放下此事,从此各自开心过活。
  可惜天不遂人愿,两个月后,穆家父女再次出现在开封府中,同时出现的还有本该远在金华和陷空岛的白大嫂和陷空岛三位夫人。看到他们,白玉堂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蒋平连忙上前去给打圆场,“嫂子们要来怎的不早说,小弟好去迎接。”
  卢夫人不理他,冲着没好脸的白玉堂道:“老五,做什么一看见我们就拉着脸,可是不欢迎嫂子?”
  “小弟不敢,嫂子们快请屋里坐。”
  白大嫂在屋中坐下,半句闲话也无,开口便直接说道:“二弟,大嫂此次前来,为的是你和奇姝的亲事,待你二人成亲之后,大嫂再回金华。”
  白玉堂见着他们,便想到了他们所为何来。一听这话,忙跪倒在大嫂跟前,“小弟不孝,未能在家服侍大嫂,大嫂愿在开封住多长时间,小弟都认真侍奉。只是这亲事,求大嫂莫要再提。”
  他早就料到,这事在白大嫂跟前定是不同。穆天怒是故去大哥的旧友,穆奇姝也是大哥在时说下的亲事,便是什么都不看,只为着大哥的情分,嫂子也不忍对穆家父女加以指责。果然,白大嫂没有叫他起身,又说:“二弟,穆姑娘是你大哥旧友之女,长相美貌,人也大方,与你正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你就别再推脱了。到底这也是你大哥在时为你定下的亲事。”
  “大嫂,您不知——”
  “我都知晓了。”白大嫂不让他继续往下说,打断他道,“那事是奇姝一时糊涂,为的也是中意你,你堂堂男儿又何须如此在意?如今奇姝已然有孕,为白家子嗣着想,这亲事二弟还是莫要再推脱。”
  “什么?”白玉堂、卢方等人一听,都惊诧得很。
  “一个个的咋呼什么?白大嫂这不是说了吗?奇姝已经身怀六甲,五弟,她腹中可是白家骨肉,你便是火气再大,看在孩子份上,便多担待些吧。”卢夫人见他们吵嚷,开口训斥丈夫和几个兄弟。
  “二弟,此事事出仓促,不及大办,幸而穆姑娘于这些个礼数上也不甚介意,大嫂将就白家天缘珏作为信物与了她。你公事繁忙,依大嫂之意,就在京城成亲吧。成亲之后,大嫂和奇姝便回金华家中,也不碍你的公事。”白夫人拉着穆奇姝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倒似十分亲密,“二弟,你大哥早亡,关乎子嗣,大嫂绝不容你胡闹。成亲这般大事,包大人想必也不会不准你告假。亲事琐碎,便烦四位兄弟操劳了。”
  卢夫人连忙应着:“让他们兄弟去忙就是,白大嫂放心,保管一切妥妥当当,五弟只等着拜堂。”
  卢方兄弟见白大嫂发了话,穆姑娘又有了身孕,虽对她有些个不喜,可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还是热切地讨论着亲事细节。白玉堂几次想要插嘴皆无人理会,抬眼见穆奇姝安安静静地坐在大嫂身边,恍若还是初见时的模样,只是早已不再是沙漠中的一眼清泉,而是直扎心窝的冰凌子。心中郁闷之极,却又不知该当如何发泄才好,站起身扭头走了。
  晚饭时分,展昭忙完公务回府,听说此事,心中一痛,顾不得用饭便忙忙地寻出府去,在雪无香找到喝得醉醺醺,正歪在几前烦躁弹琴的白玉堂。听着那紧张悲壮的《四面埋伏》,展昭心中霎时又是一疼。他的玉堂,正如霸王一般四面楚歌,孤立无援,只是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不是敌军,而是哥哥嫂子和道义担当。看到展昭,白玉堂脸上挤出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弄得展昭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展昭上前拉起他,“出去逛逛吧,这里的客人都被你的琴声吓跑了。”
  “瞎说!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琴技棒着呢。”
  “是,是,玉堂最棒了。”展昭嘴里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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