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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百工匠心-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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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中有真,真中有假。有很多书画家因索求作品的人太多,应接不瑕时,就请有一定功力的人代笔。如明代董其昌的代笔人有赵左、沈士充、叶有年和吴振等;清代赵之谦请王庭训代笔;扬州八怪之一金农,曾请罗聘、项均代笔;刘奎龄则由其子刘继卣代笔。

    据行家评论,刘继卣的功力已超过其父刘奎龄,《刘奎龄画集》里就有不少是由其子代笔的。代笔的作品中,往往也有本人添过画笔或墨迹,还有自题名款的,这种作品严格说不能算伪品,但亦不是真品。

    本版水印,充当真迹。三年前有位字画爱好者从旧物市场买得一幅徐悲鸿的《奔马》镜片,连同花梨镜框才花2000元,自以为拣了个大漏,一天邀两位好友去他家看画,一位朋友说真迹无疑,另一位却摇头不语。主人忙问“难道你不认识徐悲鸿的画吗?”朋友为难地说“这的确是徐悲鸿的画,但这是杨柳青的木版水印画,作旧后裱成的镜片。”仔细审视,恍然顿悟。

    1990年,书画鉴定家刘光启先生到朋友家串门,见朋友花不少钱买一幅王石谷的画挂在床头的墙上,刘隔床看不清画上的题字,但问朋友画上是否有两句诗?主人点头答是。刘随口吟诗“云迷古木千峰秀,山抱晴川一掌平。”

    主人惊诧问道“你怎么看见的?”刘说“这是一幅名画,真品在台湾,你这幅是印刷品。”听一些老古玩商说,他们都买过水印画,上过这种当。

    。

第255章 三大财主() 
清廷严禁官吏经商,作知府的陈昔凡怎能开古玩铺呢?说起来还有段故事:

    光绪二十七年,八国联军洗劫琉璃厂后第一个年节,逛厂甸的人还不少。书商张鸿瑞和帖商张景韩、刘振之三个人摆了个书帖摊。大年初六,遇上位买主挑了儿本书,选了儿幅帖,想买书帖但手头的钱不够了。

    张鸿瑞看这位买主面目和善是位老年人,便主动请老人将书帖拿走,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再给。老人说:“我是东北辽阳人,一个月后才能给你们钱。”张鸿瑞说您拿走我放心,什么时候给钱都行。”

    这一年的二月初六,老人托人把钱从辽阳捎来了。此时北京古玩书画行的生意萧条,张鸿瑞、张景韩、刘振之三人商量,凑点路费,带些书帖和字画给辽阳那位老人送去,蹚蹬路子。商量好了由张鸿瑞前往。

    张鸿瑞到辽阳见到这位老人。老人说:“我的钱不多,买不起这些书画字帖。我写封信,你拿着我的信去新民府知府衙门,那里有位二堂老爷叫陈昔凡,他喜爱书画法帖。他见到我的信,能见见你,你去做他的买卖吧!”从此张鸿瑞在东北蹚出了路子,做上了陈昔凡的古玩字画买卖。

    陈昔凡喜欢搜集、收藏字画和法帖。他出生于书香门第,官宦之家,举人出身,京师会试录取贡生。光绪二十七年,他被清廷任命为奉天新民府五品二堂(即副知府),携眷从安徽怀宁到奉天新民上任。

    陈昔凡年近四旬,膝下无子女,上任之前,他哥哥说:“我的大儿子屡试不中,你带他出去见见市面,让他照顾你,你教他读书习字,不可荒废学业。”州府二堂是份清闲差使,陈昔凡有充足时间赏古作画,指导大侄儿读书习字。

    光绪三十年,新民府的知府荣升为江南某省巡抚,陈昔凡升为“四品黄堂”、新民府知府。张鸿瑞知道后,为了祝贺陈大人荣升,送去一幅王晕山水画轴,还带去一些书画、文玩,请陈大人鉴赏收藏。陈昔凡将送去的东西完全收下,

    照价付款,不受贺礼。张鸿瑞做了一笔大生意,赚了二百两银子。

    这时,张鸿瑞做陈昔凡的古玩字画生意已有四年,彼此较为熟悉。陈昔凡认为张鸿瑞这个人老实诚恳,张鸿瑞感到陈大人为人和善,没官僚架子,像位书生。两人投缘,儿乎无话不说,相处很随便。

    一天,张鸿瑞见陈大人很高兴,便问道:“陈大人!您投点钱,我给您开家古玩铺,您看行不?”陈昔凡说:“朝廷不准为官者开买卖经商。”张鸿瑞讲琉璃厂笔彩斋是郑王府开的,赏奇斋是醇王府的,大观斋和延清堂是内务府总管开的,四品黄堂怎么就不能开古玩铺?”陈昔凡说:“他们都公开说是他们开的?恐怕他们不敢。”张鸿瑞说:“您做东家,我给您去经营当个掌柜的,开买卖的字据上不写东家姓名,写上您家的堂号或斋名都行。琉璃厂可是好地界,将来您年老离任,可住在那里读书绘画,欣赏古物奇珍,交往文人学士,其乐无穷r陈昔凡被张鸿瑞说活了心,欣然同意了。

    光绪三十年,陈昔凡升任知府后,拿出多年积蓄的一万两银子,交给了张鸿瑞去开古玩铺。当年腊月,崇古斋文玩处在西琉璃厂开张营业。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又在沈阳大南门设立崇古斋分号。崇古斋开了五十二年,直到1956年加入公私合营时,东家仍然用的是陈家的堂号一述善堂。

    民国六年时的十万银元,用今天的纸币来比岂止千百万?二十几元钱能买京郊良田一亩;三十五元钱一两黄金;伍千元钱能在京城置一所百余间房子的宅院。

    韵古斋韩少慈发了财,要感谢冯公度。冯公度是重仁义轻财物的书法家,他不收赠礼,使人永不忘他的情义。韩少慈是穷苦出身的人,有了钱就知道买房子置土地,开买卖、放钱将钱借出去吃利息)利滚利,自己不会去吃喝玩乐,享受人间富贵。

    他先在三河县齐各庄老家置了一千六百亩土地,盖起庄园。又在通县西集镇开烧锅办粮行,在北京城里买房产,开茶叶铺。为什么开茶叶铺?因为他没任何嗜好,就爱喝茶,开家德茂茶庄,供他喝到1956年公私合营,还赢利数以万计。

    土地、房产、烧锅、粮行、古玩铺年年赚钱赢利,韩少慈成了琉璃厂的第二大财主,也是京东三河县的第二大财主。琉璃厂第一大财主是黄伯川,三河县第一大财主是谁呢?是三河县大马庄的“铁百万”。铁百万名铁宝亭,是廊房二条德源兴玉器铺的掌柜的,海内外闻名的“翡翠大王”。

    铁宝亭比韩少慈小二十来岁,他俩是好朋友,又是同乡,每年的秋收时节,他俩时常一同回乡下,参加田间劳动或指挥收成。后来,京东闹土匪、绑票的兴起,他们才不敢贸然回乡。

    韩少慈在城里经常是走路不坐车,如果走累了雇人力车,坐到杨梅竹斜街准下车,走进琉璃厂。在琉璃厂街上谁也没见过他坐车。他认为净是同行的老少爷们,谁不知道谁,用不着坐在车上摆谱儿。

    按他的财富,甭说人力包月车,就是汽车,他也能自己用得起,可他一生没享受过这个。朋友们请他下大饭庄子赴宴,别人散了宴席坐自己的汽车或包月车,有时不大了解他的主人问:“七爷!您的车呢?”他说:“我还没糊呢!”意思是说,等我死后糊烧活时去糊,活着时没那玩艺!他对子女后代要求很严,让他们去吃苦,不准乱花钱。他的儿孙从小都去学徒,他说不养少爷秧子!”

    作者有个叔伯弟弟,北平解放前没考上大学,去解放区华北大学学习,分配在山西长治地区工作。解放后回到北京,不愿回山西工作,在北京又不干工作,闲呆着一两年。韩少慈知道了,便跟我伯父说:“你家小二头,就是在北京吃饭的地界多,都不管他饭吃,看他去不去工作、去干活?人从小时候不锻炼吃点苦,长大出息不了!”韩少慈到了八十岁的晚年,还不忘以自己亲身经验教育年轻人,必须经艰苦磨炼,不然不能成才。

第256章 黑老虎() 
清乾隆年代以前,学人有着述,待晚年自行编刻,或死后由其子弟或门人弟子为之校刊,其由书肆刻板发行者很少。乾隆年代琉璃厂书行开始有刻印前人着述出售者,发行数也很少。藏书家称这种刊印书为“坊刊本”。琉璃厂古玩铺,仅有尊古斋一家刊书,而且是由尊古斋主人自行编着。

    尊古斋收藏商周青铜器、古印、古玉和陶片等珍贵文物很多。黄伯川在同行中声言:“我黄伯川不搞破坏,破坏文物者有罪,是土匪1我是讲买讲卖。自己收藏的好好保存,凡是我卖出去的好东西,我都拓下来留有底样,编撰成册,留给后人研究参考。”

    拓印金石文物是专门技艺,在我国相传很久。尊古斋有位

    谭师傅技艺高超,能作“乌金拓”、“蝉翼拓”和“朱拓”等活,很受黄伯川的器重。黄伯川也能拓,手艺不如谭师傅。

    拓拓片的基本方法:在铸或有文字、花纹图案的古代铜、石、陶、玉等器皿上,蒙上一层湿绵纸,经捶打使之凹凸分明;再涂墨,使之显露出文字、花纹图案。有的拓实物原形,整个形貌都拓下来。手艺好拓出的文字、花纹图案清晰,不走原形,墨迹均匀,形象逼真。墨色深黑有光的叫“乌金拓”,墨色淡而匀净的叫“蝉翼拓”,用朱色打拓的叫“朱拓”。

    韵古斋跃居论古斋之上,鉴定经营文物也比论古斋的范围广,论古斋只经营字画和玉石印章等文人用具,韵古斋除买卖字画外还经营古铜、古瓷、杂项,而以字画为主。韩少慈是裱画出身,懂字画,其他文物他不在行,但要参与。韩少慈经营瓷器,赚过钱,也露过脸,但没人去说它。可是因买货而吃官司和买打眼货的事,却流传开来。

    袁世凯当总统时,熊希龄做热河都统。热河行宫(即承德避暑山庄)失盗,琉璃厂古董商闻讯赶出收购。得到消息早的是曾给内务府庆小山当过管家的常惠川。常惠川将消息告诉了内务府总管出资开的延清堂经理丁济谦,韩少慈听说后也去参与。常惠川、丁济谦、韩少慈合伙派人去承德收购,白天装扮成京城来的卖洋货(即新鲜的洋袜子、化妆品等)商,摸路探听文物失落的消息,夜晚在旅店收购。

    不久,犯了案,偷盗者供出销赃犯,将他们追拿到案。丁济谦不服,在公堂声言:“我们是公买公卖,将本图利有字号的买卖。有卖的我们就买,赚钱纳税。我们不偷不盗不犯法。失盗的责任在熊希龄,他是热河都统。”

    韩少慈在这粧案子里只能是个配角,究竟他得到些什么古玩瓷器,没人能说得出来,只知道这案子花点钱了啦!民国十年后,韵古斋为扩大营业,请来“瓷器把式”徐少山。古玩铺掌柜兼东家若对某项文物不精通,鉴定不了,则请“把式”来帮助。若只是掌柜的不是东家,则不能请“把式”,只能找个“伙计”,“把式”比“伙计”的经营权大些而已,实质没区别。

    徐少山在韵古斋干了多年,给韵古斋赚过不少钱,可没人去说这些。只说徐少1ll到了1942年为什么辞柜不干了,因为其中有段买钧窑洗子受骗的故事。

    太平洋战争爆发的第二年夏季,韵古斋接到一个电话问:“那对钧窑洗子,你们给了六千元能不能再添点?”徒弟接电话不知有这件事,找掌柜的说话。韩少慈一听是找延古斋的,电话打错了,但他不放过这机会。问明了地址,派瓷器把式徐少山去看货,到后门一家旧王府。

    清王朝已覆灭三十一年,这家王府还讲排场,门房、客厅、听差的、老妈子,打帘子迎送客人,看茶送客的老规矩还照旧。王爷的后代人在客厅接待了徐少山,拿出钧窑笔洗给他看。

    是一对口上带鼓丁、三足云字头、直径约二十厘米的圆笔洗。洗子的底部不见瓷胎,露胎处镶嵌錾花银片,看起来很别致。徐少111看是宋代钧窑产品,看了看主人问道:“这是您府上传留下来的吧?”主人说是啊!”又难为情地说你们能不能再添点钱,我急用钱。我家太夫人不知道我卖这对洗子,她不准我卖,想传留给后代子孙。”

    徐少山说:“您看这是什么年月,珍珠港事件后,世界在到处打仗。钧窑瓷器美国人喜欢要,出不去口啦!六千元不少了,我们买了也卖不出去,压着货等太平年月。”主人听了这些话,点头同意六千元卖,但要一手钱一手货,交钱来取东西。

    韩少慈听徐少山说,六千元将货买到手,撬了延古斋的行,很高兴地从银行取出六千元,雇辆汽车到王府取货。

    半个月过后,韵古斋隔壁静观阁经理安溪亭,从东四牌楼东亚委托商行来琉璃厂。这时安溪亭关了静观阁,东亚委托商行刚开张。静观阁没关张时,韩少慈经徐少山的手买到好瓷器,马上请安溪亭看。这回安溪亭搬走了,没马上给他看。可巧,半个月后他来了,韩少慈立刻把钧窑洗子给他看。

    韩慈虽然请徐少山当瓷器把式,但看瓷器的眼力,他却信服安溪亭。安溪亭是延清堂经理丁济谦的二徒弟,看瓷器的眼力,古玩行中属一流人物,又是韩少慈的同乡,都是“京东

    安溪亭绰号“安老蔫”,不大爱说话,性格内向。他看这对钧窑洗子不大对头。宋钧窑器的胎色是深灰,胎质坚密,器胎厚重,器形规整;而这对洗子露胎处都用錾花银片镶上了,见不到胎。钧窑器是胎厚釉厚,手头较重;而这洗子拿起来手头

    发飘,重量不够。再看釉,钧窑瓷釉是一种釉层较厚的天青色浊釉,烧得像周世宗柴荣所要求的“雨过天青云**”那样漂亮的颜色,烧成蓝中带红或带紫,红、紫的色泽如玫瑰紫或海棠红,非常艳丽。可是这对洗子的釉层薄,颜色是蓝红相间像窑变性质的釉色。而且釉色死而不活,不像人们形容:“晴空万里的儿朵彤云在飘摇变幻”那样自然美。

    安溪亭看完喘吸了一口气,心里想,这是民国初年河南禹县窑烧出的仿制品,仿得还不错,就是“貌合神离”,样子像,实质不像,手头不够,胎子不露。他看看韩少慈问了声:“七爷!您从哪儿买来的?”韩少慈说我从某王府买来的。”安溪亭不说话了,只是笑了笑,哼了两声。

    韩少慈看安溪亭这种表情j,心里便明白了,徐少山买了“打眼货”!徐少山也知道自己“打了眼”,提出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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