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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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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太后这才点了点头,不咸不淡地叮嘱道:“还是要仔细!”随意把吃食带进宫给赵孝愿,若是无事也就罢了,若有事却是杀头的罪过。
    “谢太后提点!”慕容复忙将赵孝愿交回给宫女,急急转换话题。“孝愿如今仍住荆王府?”
    说起这个,向太后又是一阵黯然。她与赵孝愿十分投缘,然皇室规矩如山,纵然她贵为太后,想抱养一个孩子解闷却仍旧无法。
    慕容复自然同情向太后,沉默半晌仍是低声劝了一句。“孝愿身份特殊,长居后宫亦于他不利。此非人力可以扭转,还是随缘罢!”
    一直以来,慕容复能在太皇太后与向太后面前说得上话,除了说话的技巧,更要紧的便正是他这永远实话实说光风霁月的姿态。向太后熟知宫中规矩,身边的宫女内侍好言哄骗于她,并不能使她稍有宽慰。反而是慕容复的这番大实话更得向太后认同,不由低头望着赵孝愿慈爱地道:“来日待孝愿长成,哀家为他求一郡王封,也算是对得起他了!”赵孝愿本是庶出,能得郡王爵的确已是不凡。
    慕容复闻言也只含笑点头,没有说话。赵孝愿日后如何,自有诸葛正我亲自操心。至少目前看来,慕容复并不以为自己有插手的必要。
    如果说觐见太皇太后是公事公办,觐见向太后是联络感情,两者俱是慕容复所盼望的。那么,觐见小皇帝却实在是令他不胜其烦腻味不已。
    自从听阿朱道明去意的那一晚令慕容复同时明白了自己对萧峰的情意,这世界便好似为慕容复打开了另一扇窗,教他瞬间便能明了那些粘着在自己的身上的眼神。
    触到小皇帝望向他时那夹杂着妒恨与占有的眼神,慕容复不禁低头暗道:看来那晚在福宁殿中果然没有什么宫女!这真是……真是……Fuck!
    两年不见,小皇帝长高了不少,看起来已是个十足的成年人。只是他的性情却愈发阴郁,提起太皇太后的身体状况话音之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亲政掌权坐收渔利,那双对权势充满欲望和志在必得的眼睛,就不是一个明君该有的眼神!
    慕容复顶着小皇帝玩味戏谑的目光,勉强按捺住暴起杀人的冲动,硬邦邦地汇报过这两年来自己所办的事务,便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小皇帝并没有挽留慕容复,因为他相信,他与慕容复之间的这场游戏便好似蜘蛛织网捕获猎物一般。等待愈漫长,猎物愈美味;挣扎愈剧烈,游戏愈有趣。而一个为了亲政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敌人斥退父亲的亲信、否决父亲的功绩,苦心等待整整十年的皇帝,最不缺的便是耐心!
    而慕容复也已同样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他还想在太皇太后过世后做出点成绩来,小皇帝必须一脚踢开!
    作者有话要说:
    诸葛:孝愿,错了辈分了!该叫“明石叔叔”!
    孝愿:不要!
    慕容:乖!
    
    第130章 寻找镇南王
    
    许是因为与小皇帝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缘故,未时刚过不久慕容复便已回到自己的府邸。阿碧见慕容复气色不佳便要劝他回房歇息,哪知她话未出口,慕容复已然先道:“阿碧,去把整理好的名帖送到书房。”慕容复回京之后虽说连续数日大宴宾客,可也不可能将整个官场的人都给请遍了。否则,只怕小皇帝的御案上早已堆满了弹劾他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奏章。是以,有头有脸的官员有幸列席饮宴,衔觞赋诗以乐其志;至于那些仍在宦海沉浮的中低层官员也就只能投来名帖,盼望慕容复青眼相中了。
    慕容复一提起公务,阿碧顿知自己是不必多费唇舌了,当即又担忧地望了望慕容复,屈膝应了声“是”。待阿碧将整理好的名帖送去慕容复的书房,慕容复已然在桌案上摊开西边的地图,显然是在思考谋划着什么。阿碧动动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过了一会终于忍了下去,转而吩咐厨房为慕容复准备好参茶。
    之后数日,慕容复总算恢复了正常的作息。上朝、下朝、结交各级官员、处置各类公务,每日寅时初刻起床、每晚亥时三刻休寝。阿碧恨地直咬牙,可眼见慕容复为明年的一场大战忙碌,她又无可奈何,只得将那红参一个劲地往慕容复所有的吃食里放。
    如是过了五日,慕容复终于在被分为“不紧急也不重要”的那堆名帖中见到了一张足以引起他注意的名帖。只因那张名帖所列的名号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段。
    慕容复捏着名帖沉吟半晌,终是起身唤来了阿碧。“这张名帖是什么时候送到的?”
    阿碧皱眉思索了片刻答道:“是在公子爷回京后的第三日送来的,说是请求公子爷帮忙寻找在中原失踪的镇南王。阿碧见此事应是枢密院的职责,且这位镇南王已失踪一年之久,所以……”既非慕容复职责所在,段正淳又失踪已久说不定尸体都给做成人肉包子卖了。这张名帖自然而然地被阿碧归类到了“不紧急也不重要”的那一堆。说到这,阿碧不由忐忑起来。“公子爷,是阿碧耽搁了你的大事么?”
    “别紧张!”慕容复闻言不由笑着摁了摁阿碧的手背。“公子爷眼下最紧要的事的确是西边的战局,你没有分错。不过既然正主已然寻上门来,这件事也可以开始布局了。”新年将至,慕容复实不愿见正旦上出现除西夏以外的任何意外,使他失了先手。“这样,你这就派人送信去给这位镇南王世子,说是明日巳时二刻请他来慕容府……”
    哪知慕容复话未说完,阿碧已然小声道:“公子爷,这个时间原本定下了要见秦先生与晁先生,约定已推迟了三次不能再拖了!”
    “哦哦,想起来了。”慕容复连连点头,忙道。“那就约在午时好了!”
    《全唐诗》历时八年终于编撰完成,一共得诗二十余万首,可说是将唐时流传下来的诗词一网打尽。如此文坛盛事足以名垂青史,秦观与晁补之自然兴奋莫名,急着要将这《全唐诗》付梓印刷,通行天下。然而慕容复却屡番拖延,只说不是时候,怎能不让这两位确然名垂青史的文人骚客着急?如今慕容复已然回京大半个月,秦观与晁补之竟能忍到明日再来见他,这同门之谊着实深厚了!
    怎知阿碧闻言竟瞪了慕容复一眼,语带不满地道:“公子爷,你不用膳了?”阿碧虽不懂政务,可她却十分了解慕容复,知道他一旦忙起公务来便是废寝忘食,自然不乐意在午膳时间给慕容复安排客人。
    慕容复见阿碧态度坚决顿知不用多费唇舌,未免阿碧喋喋不休,他即刻拍板道:“那就请世子陪我用餐便饭!”
    能与太皇太后跟前的大红人慕容复同桌吃饭,段誉自然不会拒绝。第二日中午,他便携镇南王府高长史一同前往慕容府拜见。
    这位与段誉随行的高长史乃是大理宰相高智升的族侄,比起天真烂漫的镇南王世子段誉,高长史显然更为深谙官场规矩。他原以为这所谓的午餐邀约不过是一句客套话,哪知待他与段誉一同抵达慕容府,简单地与慕容复见过礼道明身份,慕容复便直接将他们二人引去了餐厅,口中笑道:“粗茶淡饭,两位随意。”说罢,便率先坐了下来。
    高长史见慕容复这般雷厉风行不禁微微一怔,反而是段誉在江湖混久了有些不拘小节,当下道了声谢便在慕容复的对面坐了下来。
    慕容复说是粗茶淡饭,但实际上这顿便饭却并不简慢。待仆从们陆续端上八盘十六碟,又为桌上三人斟满酒,慕容复方笑道:“段世子,令尊镇南王失踪一事我已悉知。本官这儿却是有个疑问,还请段世子不吝赐教!”
    慕容复把话说地这么客气,段誉忙起身深揖一礼。“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坐,坐!”慕容复笑呵呵地虚摁了段誉一把。“大理国属我大宋外藩,一应事务由枢密院处置。本官不在枢密院,段世子如何将名帖投到了本官府上?”
    高长史闻言即刻笑道:“慕容大人圣眷正隆……”镇南王失踪一事该寻枢密院帮忙,高长史岂能不知?他心里明白,慕容复有此一问不过是借着圣眷在身,设法索贿罢了。
    哪知他话说半截,段誉便已拦住他,坦白道:“不瞒慕容大人,在下有一结义兄长于大宋政局略知一二,是他指点在下来寻慕容大人相助。”
    段誉这般老实,慕容复立时一噎。高长史所料不错,慕容复有此一问的确是为了索贿。他的职务不涉枢密院,段誉想让他插手旁人的公务,自然要拿点好处来助他摆平枢密院的一应大小官员。总不能让慕容复自掏腰包为段誉奔走,岂非大大地引人侧目?哪知段誉于这官场潜规则是一窍不通,竟当真实话实说。
    “结义兄长?”只见慕容复侧目望了段誉片刻,放下酒杯笑道。“可是前丐帮帮主萧峰?”
    慕容复话音未落,一旁的阿碧手臂微微一颤,竟将那浓香的参汤洒在了桌案上。“公子爷恕罪!”她忙微微屈膝。
    慕容复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阿碧,只待阿碧收拾了残局方令道:“先下去罢!”说着,又扭头向两位客人歉然道。“乡野村仆,粗手大脚,两位见谅!”
    段誉天性爱美怜弱,眼见阿碧温柔秀气,说话时隐隐带着江南口音更显糯软酥脆,已是大生好感。此时听慕容复这般所言,他竟忍不住出言为阿碧辩驳道:“慕容大人,江南女子柔美如水,怎能说是粗手大脚?”
    段誉此言一出,慕容复登时面色一冷。他久居上位威势早成,此时面露不悦,二人顿觉气氛沉凝汗不敢出。隔了半晌,段誉方听得慕容复冷冷言道:“我这婢女自幼跟在我身边,请段世子恕本官不能割爱!”
    段誉听清楚了这句话方才明白到自己在这种场面上夸赞阿碧着实不得体,只见他双颊通红两手乱摇,结结巴巴地道:“误会!误会!慕容大人,在下指天誓日,绝无此意啊!”
    高长史亦是汗出如浆,忙起身为段誉谢罪道:“大人见谅,世子自幼沉溺诗书不通世情。方才所言只为肺腑绝无他意!”偷眼见着慕容复仍旧面无余色,高长史立时把心一横,噗通一声跪在了慕容复的面前哀求道。“镇南王失踪一年有余,世子与王爷父子情深日夜牵挂,敢请大人援手!”
    高长史行此大礼,慕容复这才神色稍霁,当下撇开如木鸡般枯坐一旁的段誉,只转头向高长史缓缓道:“长史大人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高长史跪都跪了,自然要将利益最大化,即刻眼巴巴地望住了慕容复。说实话,高长史与镇南王感情不深。段正淳喜好玩乐沉迷武功,与身边的四位武将过从甚密,对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自然有些瞧不上。然而,也正是因为段正淳的性格实在太像个昏君,才更得他的族叔高智升看重,一心要以段正淳接替其兄段正明的帝位,便于高氏一族继续掌控大理政局。既然高智升有令一定要设法寻回段正淳,高长史也只得劳心劳力。
    慕容复却不惯于被人要挟,当即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高长史正不知如何下台,段誉却实在天性率真,此时竟也起身道:“请大人援手!”说着,便要掀袍下跪。
    段誉身为大理世子、未来的大理国主,这大宋地界唯有小皇帝能受他一拜。慕容复哪里能让段誉跪他,急忙出手扶住对方,无奈叹道:“世子一片纯孝,罢了,本官岂能坐视?”
    段誉闻言立时一喜,忙在慕容复的招呼下坐回位置上,将段正淳失踪一事细细道来,最后叹道:“伯父于年初时曾上书朝廷请求援手,然则……”然则段正淳是私下来大宋游玩后自行失踪,并非因公务履足宋土。此事非关国体,范纯仁又怎会费心去寻他?段誉显然也已明白这个道理,不由黯然摇头。“在下于中秋后便来到京城求见左相范大人,范大人公务繁忙,只见了在下半刻钟便急急而去。在下便又去求见右相苏大人,苏大人却说枢密院并非他职责所在……若非慕容大人及时回京,在下、在下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段誉这番话显然又犯了官场忌讳。他四处寻人相助,若是最后果然寻到人,这功劳却该算谁的?但如今,慕容复已然深知段誉的秉性,实在懒得教他。权当不曾听到“左相”、“右相”这些前缀,只单刀直入地道:“世子,请恕本官直言。世子所说镇南王失踪一事,着实无凭无据!”
    段誉闻言即刻急道:“在下再不孝,也不敢拿父亲的安危说谎啊!家父的确是在少林大会后失踪,此事千真万确!”
    “世子误会了!”眼见段誉又要指天誓日,慕容复忙出手拦住他道。“本官的意思是,世子以为镇南王失踪,可对镇南王本人而言,是不是也是失踪?”
    “大人的意思是……”段誉闻言不由怔愣地望住了对方。
    “大宋天宝物华,镇南王可是乐不思蜀?”慕容复轻声道。“世子也说镇南王及他身边侍卫的武功十分了得,寻常歹人怕是近不得身。何况镇南王身份高贵,更不可能在大宋结下什么仇家,非要取他性命。本官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便是镇南王不愿回大理。”
    段誉与高长史听了慕容复的分析,即刻便想到了段正淳追花逐蜜的本性,两人竟同时一噎答不上话来。隔了许久,高长史方振作精神道:“大宋再好,王爷也终究是镇南王,不会这般没有交代!”
    “然则,你们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镇南王乃是身不由己回不了大理,而并非不愿回大理。这件事莫说范相与苏相不会管,便是正旦大朝上明告太皇太后与官家,他们也不会管。”慕容复斩钉截铁地道。
    听到慕容复提及正旦大朝,段誉即刻一阵失措。这回大理派来的使节正是段誉,而他也早已想好正旦大朝上求太皇太后和官家帮忙寻人。想不到这设想还未实现,慕容复便已直白地告诉他:不可能!“为什么?”段誉不禁语无伦次地发问,“我大理国侍大宋向来恭敬……”
    “史记所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换个说法便是,天子所拥有的特权不超过庶民,何况镇南王?世子既然不能证明镇南王遭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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