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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师道艰难gl-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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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先生太过美好了,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美梦。明束素能许给她的,或许就是成为她最骄傲的学生,得天下,治天下,平天下。然后努力挽留先生久一点,再久一点,但不能太久,不然老了丑了,先生会难过。

    她有自知之明。

    可也不会轻易放手,或许还有别的可能,只要她能找到法子。

    “还记得老爷子给过我一份堡内地图么?夜里我们去逛逛,逛哪儿都成。明日尽早走,今日孔未然能险些被万箭穿心,明日说不准就会被毒死。子元在这儿也有些麻烦,他本该还在治夏,消息却突然灵通许多,正好赶来,实在蹊跷。我总觉得这儿不安全。”

    风清嘉挑了挑眉,语气轻快,嘴角却提不起弧度,眼里生出几分担心来。

    明束素极力按下心里的不适。

    匆忙而逃,实在不符合先生一向的行事风格。

    她点头说好。

第69章 裂痕() 
她们简单商议几句,最终定在后半夜出发。

    青彦闻言便去准备车马,他神情沉着,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他多年未回家,嘴上也从不说对家里有几分想念,仿佛迎接他的本就该是鞭子和冷箭。

    明束素暗叹一声,苍平皇宫于她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袭来的武器,除了那些外还有刺人的言语挤兑和精心设计的陷阱。

    但这儿很安宁,风清嘉在这儿。

    明束素下意识去看她。

    风清嘉似是没注意到,她转身去取纸笔画图。明束素愣在那儿,不知为何偷向青彦动了两下小指,意思是让他早些回来,单独与她相谈。

    青彦径直去了,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是明白了的意思。

    她忽而又有些后悔,但青彦已经走了。

    明束素只好慢慢踱到风清嘉身后,她的先生简单地勾勒了几笔地形,然后蘸了朱砂,圈了三个红圈儿出来,分别标上“墓园”“祠堂”和“酒窖”。

    多年前的复杂地图,风清嘉记得分毫不差。她们这一路来,没一处是先生不熟悉的。

    明束素想。

    “倒不知道皎儿心里是个酒鬼。”

    明束素把脑袋搁在风清嘉肩上,她的皎儿滴酒也尝不得,却标明了酒窖的位置,这着实古怪得很。风清嘉没言语,就放下笔,顺势坐下来,明束素则不依不饶地握住她的手,领着她的指尖在那“酒窖”的红圈儿上打转。

    她近来爱这么闹她,风清嘉面上泰然,但明束素晓得她心里不这样。

    先生不阻止,便是同意的,指不定还暗自喜欢。

    “孔老爷子嗜酒如命,他自个儿研究的机关多半都装在了酒窖里。”

    风清嘉眉头轻蹙,却因明束素的小性子忍不住笑起来,她包容她的小动作。

    迟早要解释的,急什么?

    “先生知道?”

    明束素冷不禁地问。

    知道她在意的不是那糟老头子,而是随他埋葬的秘密。

    她神情有些紧张,便盯着风清嘉的侧脸瞧。

    那儿可真美。

    先生睡着的时候,会习惯性地遮住半张脸,所以明束素见过最多的就是她的侧脸,但她怎么也看不够。

    这挺奇怪。

    她是最受宠的皇女,尽管没人把她当作皇位候选人那样谄媚、忌惮并尊重着,但明束素总能见到所有人的正脸,那上面有时真有时假,精彩极了。

    她不需要偷偷地看任何人,独独喜欢这么看风清嘉。

    她的先生就应该是被万人仰视的。

    “晓得什么?你母亲的事?”

    风清嘉转过脸来,她仍戴着面具,右眼被遮掩着,而左眼里是惯常有的温柔的光。

    明束素点了点头。

    冰雪聪明。

    “我不晓得内情。”

    风清嘉顿了顿,她自觉这句话说的多余,索性沉默下来,让明束素自己先琢磨“内情”这模棱两可的字眼。

    一言说错让风清嘉难得焦虑,她把笔杆子拿起来,又放下,那仍是周尧笔,如同楚家的一样,想来采买的理由也一样。

    她不该如此说,但仿佛又应该。

    先生话里什么意思?

    她怎么可能知道内情?母亲的贴身侍女到死也没多说一个字。

    风家。。。知道些什么?他们把宝押在自己身上,有几分是因明束素强争来的,有几分是看风清嘉的脸面,又有多少分是早早的算计好了?

    “孔老爷子必然知道些什么。”

    明束素没有看风清嘉,只是把这句话重复了两遍。

    或许是指死去的老人未曾对她透露过半个字。

    风清嘉一下就明白了,她忽而气闷。

    明束素果真一点也不想疑她,即便已经起了疑。

    这很好,却也很不好。

    “或许,他不曾表露过。”

    风清嘉说。

    明束素下意识握紧了手心,她当然想把一切问清楚,突然出现的子元是否和风家有关联,急着离开孔家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风清嘉为什么要说她不知道内情。

    这样的不知道,明明就是知道,先生若不想她问出口,大可不说那句令人起疑的话。

    “若是他不知道,这世上也没有别的人能知道了。”

    明束素说。

    风清嘉安静着,没有催她,明束素却如坐针毡。

    从来都是她推着先生走,这一回,明束素想她该歇歇了,这般多疑没有好处,尽管多疑让她安然活到了现在。

    “是。”

    风清嘉说。她都看在眼里。

    这是她唯一没有教好明束素的地方,也是她们僭越礼教的根基——明束素无条件地相信风清嘉,仿佛风清嘉不可能对她算计。

    风清嘉不知道她是何时种下的因,只知道这果实注定让她们苦痛。

    她非圣人。

    “这三个地方来不及都去,只能挑两个。”

    风清嘉指着画圈的地方,她反握住了明束素的手,发出一声该有的叹息。

    “看运气了。”

    是,看运气了,风清嘉骤然起的心思又淡了下去。

    明束素既然要这般盲目,那便如此。

    前尘早定,她何苦多为?

    “祠堂,酒窖。”

    明束素最终决定,风清嘉把那纸卷起来烧成灰,然后自然无比地把笔放回原位。

    距青彦约定回来的时分还早。

    明束素想起风清嘉之前在打斗中必定耗了许多力气,又受过伤,即使表面好了,内里仍需要休息,她便央着风清嘉去睡。

    风清嘉乖乖躺在了床上,这间屋子里自然是有两张床的,但明束素仍是挤在了她身边。

    她们手足相抵。

    “许久不见子元,他长大了。”

    风清嘉低声说着话,她想起以前总跟在明束素后头的小皇子,粉雕玉琢的小机灵鬼。

    明家的孩子似乎都早慧些。

    明束素那会儿长得很快,似乎没过多久,她们初见时的衣裳就穿不下了。

    “你我之前也许久不见,先生却不这么说。”

    明束素往里靠些,风清嘉闻到酸味便伸手拉她,她又闪开了。

    “见面时还装作不识。”

    “子元一直是个孩子,我瞧他现在成熟了不少,盈王殿下倒是一成不变,不管什么事心里都记着,自然是没长大了。那时下雨,我又眼睛不便,一时被容光闪花了眼,不免走了宝,你。。。体恤些?”

    风清嘉嗓音带了倦,有刻意讨饶的意味,她又伸出手去,慢抚着明束素的长发。

    明束素不躲,也不言语,只拿小指一点点勾开风清嘉的面具。

    她不怀好意地笑笑。

    风清嘉脸陡然红了,闪电般把手收了回去,翻过身就打了个呵欠。

    明束素却不饶她,心里头的疑虑早压了下来。

    可风清嘉提的话头不好,她若谈谈天,谈谈治病的小霁儿,明束素就放她去睡。可她偏要扯上那个小男狐狸,明束素忽然就多了许多想要折腾风清嘉的坏心眼。

    稍稍累些,在马车上好睡一会儿也不失为解决方法。

    明束素在风清嘉背上写字,她们在楚宫那会儿偶尔也这么做。

    她写:

    风、清、嘉。

    正主儿仗着没脱下外袍,假作不知,反正她是万万不能返回去的,明束素会痒得发笑。

    于是明束素又开心地写:

    明、束、素。

    风清嘉没动作,安静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她小时候装得不好,自遇见明束素开始,越发熟练越发厉害,却总也骗不过去,也是劫数。

    明束素暗暗凑近她的耳朵,不说话。

    她的先生坚持了一会儿,还是被她的呼吸惹出了话来:

    “。。。。。。你劝我睡的。”

    风清嘉心下泛起无可奈何来。

    “皎儿累了?”

    明束素不用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只需要等一会儿就好了。

    她只管可怜兮兮地问。

    这法子对带她长大的嬷嬷有用,甚至极少时候对明彰帝也管用。

    对她的先生则屡试不爽。

    风清嘉转过脸望她,似乎笑盈盈的,但又不大高兴的模样。

    明束素就偷了枚香。

    风清嘉仍旧别扭着,可她若想躲,自然是躲得开的。

    好半响,她决定了。

    “累。”

    风清嘉转过身子,义正词严地回答她。

    明束素低头解她的衣带。

    她脑里的坏主意可不止一个。

    风清嘉顿时大窘,她赶忙捉住明束素的手,可又觉得这般双手相牵太过腻歪,愣在了那儿,心里纠结,真的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而陷她于此处的女人冲她狡黠眨眼。

    风清嘉张了口,想不出什么话说。

    她本就少斥责人,更何况是对上了明束素。

    只尴尴尬尬地停在那儿。

    明束素笑了,在她掌心挑逗,仿佛还嫌这现状太温吞。

    风清嘉努力辨别了一会儿,才确定不是又玩写字游戏,又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动作。

    明束素似是叹了口气,又似是偷偷笑了两声。她慢条斯理地抽回一只手,先解自己的衣裳,另一只手拽着风清嘉,不让她别过身子去。

    风清嘉想,好吧,她转过脸去就是了。

    明束素又来咬她的衣带。

    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几乎没有一件不成,风清嘉细喘了口气,徒劳地去遮她的眼睛。

    烛火在帐外摇啊摇,而光肆意游走。

    风清嘉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夸父,追逐着光明,即使打定主意,知道追不到,最后只能给自己的部落带来像是附赠般的恩赐,也停不下脚步,大概离了她的光,总会少点什么。

    可不一样的是,她的光也爱追赶她。

    极爱,也极傻。

    风清嘉最终沉沉睡去。

    明束素把她拥在怀里,嗅她微湿的发,又吻。

第70章 酒窖() 
青彦果然早了一刻回来。

    他的身影不在窗前停留,手指轻动几下,明束素望见剪影,小心翼翼翻下了床,尚有些睡眼惺忪,她心里有些歉意,她没什么好与青彦交代的。

    她无可怀疑。总而言之,先生是随着她的。

    明束素关门的声音很轻。

    风清嘉想。

    她走到书桌边,旋开那只用来画图的再普通不过的周尧笔,飞快地写了张字条塞进去,然后回到床上侧着脸假寐。

    这样明束素是瞧不见真假的。

    周尧自然产物丰富,技人众多,其中,周尧笔价格低廉,质量亦不差,七州十二郡均有流通使用。朱朝明彰帝起便倡行简朴,连楚家也秉着简朴低调的名义,一直采购周尧笔,尽管大族中讲究的人会选用鲁圣州产出的更好的毛笔,然而周尧笔仍能进入各个机要地方。

    这就是风家传讯的秘密,也是风家两朝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她塞入字条的那只笔有特殊的记号,稍与其他周尧笔不同。

    类似这样的巧妙法子还有一堆。

    而非周尧风家家主者,不能分辨知晓。

    是,风清嘉是天生的金羽,十八那年便从父亲手中接过家主的职位。

    远在她进宫之前,远在她遇见明束素之前。

    明彰帝、新政皇后想要利用她背后的势力给儿子造势,她就顺水推舟,趁机挑选一个更合格的皇位继承人,培养她,辅助她,然后借她完成自己的目的。

    风家已经在这世上存在了两个朝代,是该转入地下的时候了。

    而后她需要为了这个人,和她自己的打算,在各州游历,并安插自己的耳目,也亲身了解各大家族,布下后手。

    这亦是每一任家主都会做的事情,只是风清嘉还借了躲开明子冉的缘由。

    若没有她的首肯,父亲根本不会对逃出皇宫的明束素施加帮助,他一直是不看好她的。而风清嘉才是真正的家主,他再怎么不愿,仍是要听她的。

    而待明束素夺位之后,以她的性子,稳定江山后,必定会极力削弱风家势力,这是最好的幌子,风清嘉早计较过结果得失。

    这个人偏偏是明束素,也只能是她。风清嘉曾想要放弃,但却不可能放弃她。

    明子元只是备选项,他的少年意气太重。他把那串佛珠戴得如此显眼,又急于跑来孔家堡敲诈,之后更敢在明束素跟前招揽她。更不用提他明显和熊夏貌合神离,并未仔细考量她能带来些什么。

    总而言之,势力扩张的速度不错,但力度却不够。

    而明束素不同,她对母亲的可疑死法念念不忘,这股潜藏恨意让她从小就表现优异,着眼在天下,誓要争出第一。更何况她势力如此弱小,必定会死死抓住风家的帮助,而过后则对他们加倍憎恨。

    另外她好阴谋,性多疑,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更不在乎他人。

    然而,即使她刻意露了些马脚,明束素仍是偏执地不敢去怀疑她。

    风清嘉想。

    真是没有比明束素更合适的人选了。

    只是,待新帝即位,这世上便再没有风家,也再没有风清嘉。

    她的家族会更好地传承下去,这便足够。

    风清嘉会疼,可她仍会痊愈。

    当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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