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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师道艰难gl-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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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此刻,新郑惠真想把这笨重几子直接摔到明子染的脸上!

    然而她靠着从小的家族涵养,还有这多年的礼佛静心,生生地压了下来。

    先帝驾崩这件事,改变了一切。

    长子明子冉,原先的储君,鹿阁暴毙,死因不明。

    次子明子元眼见不妙,明哲保身,谁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溜出了苍平。

    新郑惠的娘家自明彰称帝以来,韬光养晦,多有收敛,这时更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二皇子明子染以次长子身份登上了帝位。

    明彰出身不明,只身打天下,没有什么亲族,孩子总共也就四个,明子染要即位,她想拖延,却连个其他合资格的继承人都找不出来。

    明子染上台之后并没有为难谁,朝政清平。

    她的母家也因为新郑惠成了太后,看似更加荣耀。离开苍平的四皇子明子元被册封了一个闲散永安王的头衔,因为他行踪不明,暂时性无地无权。

    但新郑惠心中明白这竖子不过做个门面功夫。

    随即明子染出人意料地封了三皇女明束素做盈王,更是大手笔地封地给权,惊掉朝中多少人的眼睛。

    新郑惠知道这是祸不是福。绛雪,终年苦寒,民风彪悍,以束素那娇惯的身子骨怕是没有几年就会香消玉殒。

    而今明束素更是在半途失踪,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前朝出了不少女帝,自此继承皇位不分男女,她料定明子染心中猜忌,借口说是效仿前朝王氏,分亲族地以固王权,实则分明是捧杀己妹,恶极毒极!

    若是束素像本朝其他贵女一般善骑射,会权术,样样不输须眉男子,明子染生了心思,新郑惠还不至于如此忿恨,以至于内心还会赞他一句。

    可惜的是,束素生下来先天不足。先帝明彰心中内疚,便挑着轻松的琴棋书画之类,陶冶身心的,让太傅教她,一切吃穿用度也是怎么奢侈怎么来,难得逆了他一生朴素的作风。

    新郑惠还清楚地记得先帝明彰曾在三个皇儿面前,明言过要保女儿束素一生安乐荣华!

    当时明子染笑得多么温良,正如世间所有疼爱妹妹的好哥哥一样。

    现如今。。。。。。

    新郑惠若是再不提点二三,这个笑面虎将来得寸进尺,定然是不知道要过分到什么程度!

    她的子元,她的家族,恐怕都将逃不过去。

    皇帝与太后的关系在明面上出现了裂缝。

    宫里山雨欲来。

    这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黄潘暗暗叫苦,脑子不停转动,偏偏此时手里却被突兀地塞了一个小纸条。

    他回头一看,是脸色惨白,不住咬唇的邹卜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只是什么事不能延后,在皇上发脾气的时候还要告诉他?

    念头飞速转过,黄潘的怒意霎时变成不安,有些哆嗦地打开了那个纸条。

    “死了,诅咒。”

    邹卜儿的字歪歪扭扭,颇为可笑,黄潘的冷汗却登时渗了一背。

    巫蛊之事,哪能在宫里出现!

    “。。。。。。”

    风清嘉默然无语,把琴小心收了起来,又将碗筷拾掇,擦净了桌子,洗罢了手。

    简儿倚在床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亦是不言语。

    何必如此之急?

    风清嘉心里默叹,却也不打算避开这事。

    “养好伤,简儿姑娘便回去吧。”

    将她扶起,风清嘉把被子拉上一些,让那人好好地睡在床上,简儿也乖顺,任她摆弄。

    坚持那么久,那双手分明在抖,腰背更是僵直。只是暴露在外这么一会儿,触到的地方就是冰水一般的凉。

    “这伤要养多久?”

    简儿闭目让那人的气息环绕在自己周围。

    “五天。”

    风清嘉看着那一头柔顺的乌发,养得真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的脚扭了。”

    简儿陈述事实地说,她眼睛半开半阖,似是犯了困,而眸色星然,更显柔意。

    “五天,我保证你能行走自如。”

    风清嘉认认真真给她掖好被角。

    出门在外,歧黄之术她免不得也会研究一点。

    “你可知他们三日就能找到这里,五天和一百天有什么区别?”

    简儿抿唇,声音压得低,然而却明显是愉悦的。

    “先生,你最舍不下我了,我知道的。”

    “那便三日,我会安排你顺利地离开这里。”

    风清嘉几乎是咬着她的话道。

    “明明三日可以治好,为何要再拖两天?先生若是希望我多呆一段时间,为何不直接说出来?”

    简儿单眨了眨眼,说不出的。。。。。。狡黠。

    “多休养自然更好一些。”

    风清嘉极为自然地回道,答案并无错处。

    气氛似是缓和,而又更加激烈起来。

    “在下已是个无名散人,断绝旧时联系,生平所愿不过带着师妹安稳过活。简儿姑娘何必强人所难,要将我拖入浑水?”

    “送到眼前的金元宝,先生你看也不看,然而拿来招待我的,无论饭菜衣衫都是上品。一个无名散人,平日教书为业,哪里来的闲钱?”

    简儿轻轻地笑。

    “先生,你与他们私下还有联系。或者说,你这云游的十年,风氏都是你背后的影子,提供你想要的一切。既然先生已在浑水之中,又何来我拖你下水一说?”

    “风家不在浑水之中。”

    风清嘉仔细地瞧着她的眼睛,真好,越发漂亮了。

    “风家诨名又称后族,紫朝时可谓权势滔天。朱朝以来,审时度势,收敛得极好,十二郡中隐隐属风氏为首。现在新帝即位,而太后不满,朝政不稳。说风家不在浑水之中,先生,你自己心里也是不信的。”

    简儿唇角挑起。

    这样言辞交锋的辩论,也是久违。

    “皇帝已有发妻,鲁圣孔氏之女,颇有贤名,嫡女也已八岁。纵使太后不满,意欲他为,新郑一族也愿意冒险暗中帮衬,首要推举之人也是云游各地的四皇子。”

    “一则你身娇体弱,二则不曾有任何朝中声名。最终能做筹码的不过绛雪盈王身份,而那些追兵刺客不会让你真到绛雪去的,聊等于无。”

    风清嘉将事实摆得清清楚楚,却也咽下了不少言语未说。

    简儿瞧着她笑。

    她很年轻,正是该肆意傲气的时候。

    “我明家世代有两个梦想,一是坐帝位,二是得长生。先生,只要你肯助我,我便有十二分胜算。到时,我保你风家仍是后族,风光荣华无限。”

    简儿微微扬了眼,明媚耀人。

    “怎么,你瞧上我风家哪位俊俏郎君了?竟是爱得如此深切,要将这江山做嫁妆?”

    风清嘉只好也笑,空口无凭,漂亮话谁都能说。

    简儿敛了神情,轻浮话尽数扔了,直直地看向风清嘉。

    那双眸子幽深得骇人,就似风清嘉第一次见她时候。

    “先生。。。。。。”

第4章 说服() 
“。。。。。。昔日紫朝末帝黄荃听信术士之言,大兴土木,招致民怨丛生,仍旧执意不悔。最后为求一人长生不老,连这江山都倾覆了,连带黄氏一族,也不得不完全消失。”

    简儿轻轻叹息,双目却近乎戏谑地扫过风清嘉的面庞。

    “如此想来,对帝王来说,不可求之物,唯‘长生’二字。”

    “我初见你,先生是十九岁;最后一次在苍平见你,先生二十三岁;离开皇都十年,先生。。。。。。该是三十二岁了。”

    “可你一点儿都没老。”

    “若是我那坐了帝位的哥哥知道了这些。。。。。。先生,后果你担得起么?”

    窗外月色正好,而夜风萧瑟之声,呜咽不止。

    风清嘉的手扣住了简儿的脖子,力道不大,却也令人挣脱不得。

    她眼睛微阖,十分平静。

    明束素神色不动,并不惊惧,只是目光微闪,瞧着她腕上的石榴色蜜蜡手串。

    早年并未见过。

    那饰物色泽饱满,温润莹亮,每一颗珠子都篆着一个“佛”字,字体秀美,该是女子手笔,细细绕了三道,总共该是一百零八颗,圆满得不得了。

    而手串缠下的小臂,十分光滑细致。

    “怀璧有罪,你和你哥哥又能有多大区别?与其助你后,鸟尽弓藏,不如现在直接杀你更容易些。而长生之说不过怪谈,想压下去,自然就能压下去。”

    风清嘉不为她言辞所动,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隐隐笑意,把利害看得清清楚楚。

    “先生,简儿与他人怎么能相同?”

    明束素用下巴轻轻搔着她的手背,唇角轻勾,语意似怨。

    能见此爱娇之态,风清嘉觉得自己也是十分有福气。

    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

    明束素这幅模样,自然不是轻易给人看的。

    “一旦这消息传出,牵扯的是整个风氏一族的性命。这世上有哪一个敢说自己不贪生?更何况,你风氏是十二郡族之一,本就号称神妖之遗脉,若真有什么长生不老的特异体质,也是令人十分信服的事。何况只要先生还在,那便不是难以验证的谣言。”

    “那时其他十一郡,除去隐没的前朝黄氏、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鳐、岻、泰三族,剩下七族的反应定然是首求自保,其次或是袖手旁观,或是落井下石,亦或是趁火打劫。如此想来,即便风宕老爷子再有法子,也是长不出三头六臂,来维护风家每位子弟的安全吧。”

    毒得很。

    风清嘉放在榻侧的手紧了紧,旋又放开。

    她略转了转脖子,五官轮廓就在月光中模糊起来,仿若要消失一般。

    “还有。”

    明束素身子不知为何极轻地抖了一下,声音却盛着笃定。

    “先生是极爱自己的子弟的。”

    “简儿福浅,不能被正式收入先生门下。但先生在宫中三年,简儿也在旁听了先生的课三年,蒙受了不少指点。那年先生离开苍平,简儿心知定然是有了变故,不曾盼望过你能出席我的及笄礼,可先生。。。。。。竟是没有错过。”

    九年前。

    亦是风清嘉离都的第一年。

    “你以为我怕家族覆灭,双手染血?你以为我对你有多么深刻的师生之情?这些确实是足以动人的条件,可我与家里的关系,还有劳什子‘师生之情’,与你想的都大大不同。”

    风清嘉并不回头,只低低地笑起来,而声音冰凉,如入骨之刺,满是嘲讽。

    “可记得先生对你说过,人性不过‘自私’二字?”

    “记得。先生还说过,最喜欢坦诚之人。”

    明束素轻轻一挣,风清嘉也顺势收了手。她勉力坐起,露出一抹极明艳的笑容来。

    “我手上能打动先生你的条件,一是空口无凭的许诺,二是鱼死网破的威胁,三是。。。。。。冀望于旧时情谊。”

    “可简儿明白,即使是平分半壁江山的许诺,先生也定然是不屑;以我如此势弱,再狠的威胁在你看来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至于情,先生唇薄心凉,连子冉的葬礼也不曾传信,束素劣行斑斑,一点不值。”

    “我在一路上思左思右,终觉得胜算只在一句话上。”

    “什么?”

    风清嘉看着她这般自信容色,抿了下唇,隐隐在笑。

    听言语倒是长进不少。

    时间对这人很是慈悲,那样甚好。

    “先生,你想助我。”

    明束素深深呼吸,双手微微握紧,从阴影里,烁着那双眸子,笑意极深。

    “我晓得你的性子。越是看起来不会成功的事情,先生就越喜欢去做。”

    “先生家族强大,从小衣食不愁,金银珠宝不过平常玩乐之物;先生十余岁名满苍平,十九岁被钦点教皇子念书,出入宫廷,利禄已无所求;当年大哥子冉向你求亲,先生婉然谢绝,男女情爱之事,自然也不能入先生的眼。”

    “若说世间还要难的事。。。。。。在这极端不利的条件下,化腐朽为神奇,改换江山,亲手造就一个帝王,应该还是够格的吧。”

    “哦?”

    风清嘉抚了抚腕间佛珠,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或许你说得不错,我确有过此等狂念,以为万物皆在掌中,甚至渐渐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可那是少年之时,现在我已在而立之年,明白不如意事十之□□,更知平淡是福,于天下如是,于我一身也如是。”

    明束素瞬时面色惨白。

    这分明是婉拒。

    识人之明,御人之术,是每个统治者应有的。

    明束素自认比她的兄弟们更有天赋,可此刻却一子落索。

    不管风清嘉是真不在乎还是假装不在乎,但她是失败了。

    “您好好休息罢。”

    风清嘉叹了口气,安抚性地笑了,外表温和,亦是她一贯作风。

    明明什么都没变。。。。。。

    “先生。。。。。。”

    明束素开口道,忍住声音颤抖。

    “今日的曲子很好,想来这十年,先生过得很是安逸快活。”

    风清嘉已走到门前,脚步停住,人却不回头。

    只竖着耳朵,听她语意,不知是嘲是叹。

    “可惜简儿不能过清贫安乐的日子,我不似先生,舍不下那富贵荣华:若是一日不食佳肴美馔,我肚子便嚷,一日不穿华服锦袍,身子便痒,一日不见美人秀材,精神便差。”

    “我也舍不下胸中抱负:先父草莽而起,联豪族、杀末帝、击外夷,建不世之功,如今天下看似安乐,实则局势比战时更加凶险三分,简儿又为何不能顺时而起,干一番事业?”

    “我更舍不下心中不甘:子冉才智中平,性子内弱,被人算计横死;子染果断有余,心机不够,只能持续一时,必当不起千秋家业;子元厌恶世俗,太过清高,虽然机敏,却至多自保,也非良选。唯简儿自知性子偏执,手段阴狠,面若春花更兼毒蝎心肠,最合适那张宝座不过!”

    风清嘉听她越说越激动,心下划过不安。

    余光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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