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儒圣-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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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面带微笑,看了旁边的傅云一眼,继续道:“走吧,无须理会这些人。”
“且慢!”
赵峰叫住陆鸣,狰狞的笑道:“解元兄,看在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今日文会,我们特地请来了在圣院任职的赵家大学士,到时候希望你还能够在他面前如此猖狂。”
“他是谁?”,陆鸣问道。
“赵厉松!”
“哦,我知道此人文名,在圣院担任文编,我在湄洲岛的时候见过他。”
陆鸣笑着说道:“当时他在我的面前,可比你要有礼貌的多。”
“你……”
赵峰闻言气得咬牙切齿,“你胡说八道!你简直狂妄至极,不仅敢羞辱我赵家,连圣院大学士也敢羞辱,你简直不配是读书人!”
“我可没有侮辱任何人。”
陆鸣云淡风轻的说道:“是你们太自视甚高,自以为高人一等,殊不知你们在其他人的眼中,连七岁孩童都比你们要懂事的多!”
“放屁!”,赵峰喝道。
“严兄,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居然结交这些不正经的读书人,我真是羞与你们为伍,文会开始的时候,我们再交流吧。”
陆鸣说完便带着傅云到栏杆去欣赏梅花,头也不回,气得赵峰脸色通红,拳头紧握。
“赵兄不必生气,你不要忘了今天文会的目的,我严家那位前辈博学多才,定能够教训这厮,出一口恶气!”,严卫青说道。
“严案首此言极是,但身为赵家弟子,绝不容那厮轻易羞辱我等,我定要他在文会上声名扫地,让他成为七国的笑柄。”,赵峰气道。
“这不仅是你的目的,也是我的目的,陆穷酸就算再有才,也不可能会是我那位前辈的对手,到时候定要他下不来台。”
严卫青继续说道:“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我伯父首辅大人的寿辰,陆解元身为镇国诗人是绝对没有理由缺席的,如果今天的文会还是不能败他文名,下次我一样还有机会让他后悔。”
“还是严家办事周到,我们赵、陈两家心甘情愿以严家马首是瞻,若有需要,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好!只要你们跟着我,只要我严卫青有一口肉吃,就一定有你们一口汤喝。”
第三百零三章 鸣州诗老()
“雪梅楼里的梅花果真漂亮,不过可惜……”
陆鸣站在走廊过道欣赏着满院梅花,时不时的听到许多读书人的称赞之声,唯独他却有些叹息。
“解元兄在可惜什么?”,傅云问道。
“今早太阳初升,已经化了不少雪,没有雪的衬托,让梅花没有了那种‘傲雪’精神,要知道只有在大雪天里盛开的梅花,才更有傲气。”
“原来如此。”,傅云轻轻点头。
“院子里的梅花千姿百态,各有不同,连散发出来的花香浓淡都有明显的差异,就如同各国读书人一般,品德素质都会各不相同。”,陆鸣感慨道。
这时,一道雄厚的声音忽然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吉时已到,雪梅楼文会即将开始,请各位来宾就坐,让咱们温酒赏梅,笑谈古今。”
众人立即顺着声音来源看去,见说话的乃是苏州赵家的大学士赵厉松,此次文会,赵厉松担任主持。
“赵先生!”,众人纷纷作揖问候。
“诸位文友好!”
赵厉松面带微笑,谦虚的向众人拱手,然后继续说道:“欢迎诸位参加初冬文会,今日来此的不仅有梁国的名门世家,还有不少达官贵人,赵某能够主持今日文会,实在是三生有幸,那么现在,由我来向诸位介绍一下今日的来宾,首先有请的是苏州的州牧,周东岳大人。”
话音一落,一朵平步青云进入场地,落在了正中央处,正是周东岳。
“诸位文友冬安!”
“见过州牧大人!”
众多读书人纷纷对其行礼,毕恭毕敬,不敢怠慢。
“诸位不必客气,今日文会,本官担任评审之一,希望大家能够创出诗词佳作,壮我人族才气。”,周东岳笑道。
“周大人,请上座。”,赵厉松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东岳随即便在评审席上座,目光扫视众人,不怒自威。
“第二位我要向诸位介绍的是去年的状元公,也就是去年梁国的第一翰林,严禄!”
赵厉松话音一落,就见又有一朵平步青云落在文会中央,待青云敛去之后,严禄便向众人微微拱手,得意的笑道:“在下严禄,见过各位文友。”
“严禄?你就是去年的状元严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严禄之名,如雷贯耳,我等早已仰慕已久,愿拜您为师,随侍左右。”
“严状元大驾光临,让我苏州蓬荜生辉,有幸见之实乃无比光荣!”
一群读书人激动的大喊,对严禄无比的崇拜,亦有不少千金小姐发出尖叫,连抛眉眼。
严禄更是得意洋洋,未等赵厉松发话便直接入座客席,然后目光扫视四周,神色淡然。
“挺会搞场面的,不过都是些安排好的人故意在渲染气氛,来拱托出他的地位而已。”,陆鸣面露不以为然的说道。
“严禄这厮可不像个干正经事的人。”
傅云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一代梁国状元,却是个争名图利之人,将来绝对不会有大成就,假若我也能考上翰林,至少会做一些比这个更实际的事情。”
赵厉松继续说道:“接来我要向各位介绍赵家与陈家的家主,他们分别是大学士赵万山与陈默笙。”
话音落后,便有两名大学士一同入场,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满面红光,仪表堂堂,确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两位大学士相继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就入座主位,因为这场文会他们是名义上的主办方。
“另外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今天的初冬文会,我们还有幸邀请到了严家的一位大学士,此人极擅诗词,成名已久,写出过不少鸣州诗词大作,并出版有《江风诗著》,颇受读书人的喜爱,人送美名‘鸣州诗老’。”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定是严江风先生!”,一人兴奋的大喊起来。
“不错!正是老夫!哈哈……”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入耳朵,只见一名羽扇纶巾的中老年大学士进入场中,对众人微微拱手:“老夫严江风有礼了。”
“他就是严卫青说的那位前辈?”
陆鸣脸色一沉,他也曾听说过严江风的文名,乃是大严世家的嫡系出身,自幼便有超凡的诗词天赋,科举第一年的县诗与府诗便有出县佳作,第二年的州试他诗成达府,第三年的京诗他诗成鸣州,名扬梁国。
若换做是今时,京试出鸣州诗并不算是稀罕,但是要知道,在严江风那个年代的文化水平,可没有如今的十分之六。
因为圣林大陆的知识每天都在不断更新,在数十年前,能够在京试中出鸣州佳作,便已经是极好的了。
虽然严家势大,有许多读书人非常反感,但知识是没有门户之见的,严江风以其才能在梁国闯出了一片好名声,至今还有不少人津津乐道。
“厉松见过江风先生。”
“赵先生不必客气,老夫今日能够受邀参加初冬文会,不胜荣幸啊。”,严江风笑道。
“早已久仰诗老的大名,您能大驾光临,那是我们苏州城读书人的荣幸,所以请您不必客气,请先生上座。”
“好。”
严江风微微点头,然后便在严禄的对面坐下,轻摇羽扇。
此时虽是冬日,却没有人对此举动感到奇怪,因为以大学士的修为,基本可以无惧冬日寒风,甚至是穿短袖也不会冷。
赵厉松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介绍一位耳熟能详的读书人,相信在座的文友都知道他的文名,包括江风先生在内。”
“哦?你所指的莫非是我梁国的解元陆鸣?”,严江风感兴趣道。
“正是。”
赵厉松声若洪钟道:“陆解元,在人群里待这么久,现在是时候出来与大家相见了吧。”
人群中的陆鸣脸色微变,无奈的轻笑一声,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大声说道:“小生在此。”
“哦?陆解元在那边?”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见到?他身边的读书人好像是外地来的吧?”
“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第三百零四章 针锋相对()
陆鸣在读书人的簇拥下走上前去,首先是对周东岳行礼,然后是赵厉松与严江风,最后才是向众人作揖。
“小生陆鸣,见过诸位!”
礼数周到,无可挑剔。
“见过陆解元。”,众人相继还礼。
赵厉松轻轻瞥了一眼陆鸣,说道:“请陆解元入座。”
他用的是词是“入座”,不是“上座”,说明在他的眼里,陆鸣并不值得他看重。
陆鸣在客位就坐,桌子已经上了温酒与美味,还备有文会专用的笔墨纸砚。
严江风忽然说道:“原来你就是今年的梁国解元,久闻大名不如一见。”
“小生也对诗老之名如雷贯耳。”,陆鸣谦虚道。
“呵呵,在镇国诗人面前,老夫可不敢自称诗老,老夫纵然有鸣州百篇,却也不敌你的一纸镇国啊。”
严江风语气平淡,然而眼神中却流露出嫉妒之色。
这时,许多读书人向陆鸣投去了不善的目光,更有甚者充满了敌意。
严江风称自己的作品是诗,把陆鸣的诗贬低成纸,然后又自叹不如,这种说法谦虚的夸张,表面上无可挑剔,但却是让他的忠实读者为其感到不平,让陆鸣成为众目之矢。
毕竟,鸣州诗老曾经影响过一代人,他对梁国诗词的贡献,让他在读书人的心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严禄面露讥笑,心中无比得意,请来这么一位高人来压陆鸣,实在是最明智不过的事儿了。
“老狐狸!”
周东岳在心中暗骂,脸上却毫无表情。
“诗老过奖了。”
陆鸣缓缓说道:“小生毕竟只是后起之秀,虽有诗篇镇国,亦不敢自视甚高,毕竟诗老曾经影响梁国一代读书人,有着别人无法代替的地位。”
严江风闻言顿时面露得意之极的微笑,“陆解元为人不卑不亢,不骄不傲,的确是读书人值得学习的榜样,老夫尚有一貌美如花的孙女尚未婚配,愿许配给陆解元,从此以后你便是严家的少姑爷,老夫亦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此言一出,顿时满座皆惊,更有人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江风先生愿将孙女许配给陆解元?这,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若能与严家成婚,将来必定仕途平顺,青云直上啊!”
“这可是莫大的机缘啊!”
许多读书人颇为羡慕,恨不得自己就是陆鸣,并一口答应此事。
陆鸣却摇了摇头,轻叹说道:“小生早已有红颜知己,只能是辜负你的好意了。”
“不过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如何能配得上陆解元?”
严江风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如今贵为镇国诗人,理应与名门望族的女子喜结连理,怎能娶一个破落穷酸的姑娘?传出去岂不是遭读书人的笑话?岂不被其他六国耻笑我梁国贫穷落后?”
话音落后,周东岳立即说道:“诗老,这里是初冬文会,讨论这种话题似乎不太好吧?”
“老夫也是为解元着想。”
严江风大义凛然,继续说道:“再说我孙女也是出身大严世家,与陆解元门当户对,若能成为一桩美事的话,定能千古流传。”
严禄闻言却是脸色难看,急忙给严江风使眼色,作为严家子弟,他不容陆鸣,更不容陆鸣与严家联姻。
严江风向严禄使了个颜色,让他忽然间领悟其意,重新面露得意的笑容。
“承蒙诗老看得起,小生不胜感激,但小生感情专一,已经容不下其他女子,只能是辜负您的好意,请诗老恕罪。”,陆鸣说道。
周东岳赞许的说道:“虽说男子有三妻四妾乃是正常之事,但陆解元却愿将毕生感情给予唯一的一位红颜知己,称得上是一名君子。”
“放屁!”
严禄忽然间怒道:“陆解元这是看不起我们严家,在他的眼里,怕是我们严家上下也比不上他那未婚的娘子重要,此子野心勃勃,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也配是一名君子?我看是伪君子还差不多吧!”
“放肆!”
周东岳立即喝到:“光天化日,你休得胡言!”
“我说得没错,陆鸣这厮就是看不起我们严家!”
严禄大声说道:“想我家首辅伯父大人当日礼贤下士诚邀陆鸣共为国君效力,不曾想此人狗眼看人低,不仅拒绝我家伯父好意,还在背后对其声名百般羞辱,我们梁国有此等伪君子,实在是国之不幸!”
“胡说八道!”
傅云大声喝道:“陆解元的品德我等皆有耳闻,并非是你口中所言的那种卑劣之徒,严禄,纵然你是去年的状元,你也不能够颠倒黑白!”
“我所言皆是事实,台下皆有读书人为我作证!”
“荒谬!”,周东岳有些生气了。
“严状元句句是真,我能够为他作证!”
一名读书人站出来说道:“小生时常在茶楼与文楼听友人说,陆解元经常散布谣言,指责首辅大人种种不是,百般羞辱。”
“我也能作证!”
“我也能!”
当下便有许多读书人站出作证,直指陆鸣。
傅云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
“真的假的?居然有这种事?”
“怎么会这样?”
“不会啊!陆解元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这对他可没什么好处。”
这时,严江风一拍案桌,对陆鸣说道:“陆解元,我原本以为你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不曾想你竟是如此小人,严首辅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如此污他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