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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绝世神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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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似笑非笑说道:“在中原,老人家习惯称自己为……老夫!”

    “可这里是蛮荒!靖西人从不服老,更不会服输!”胡八沉声喝道,连浓密的黑胡须也被急得颤颠了几下。

    青年很认真的回道:“就因为你有这样的心胸,所以我不动你!”

    胡八眼角又开始抖动起来,一旦激动的无言相对,他便出现这样的情绪波动。按照以往,这时候他已经动手了,可他依旧坐在那里。

    三个中年人,五个青年人分站两旁,都在注视着这一老一少的谈话,人人作势以待。他们在那青年与那两男一女之间,有着距离优势。一旦有变,便会立即出手。

    优势在,信心便有了,只是胡八雷声大雨点小,一直有意克制自己。

    “我想要做一些事,需要胡爷您帮帮忙。”青年的态度十分诚恳。

    胡八诧异的问道:“你杀了那么多人,竟敢还回来竟敢还请求我帮你?”

    青年没有过多的回答,只说:“帮不帮?”

    胡八像是在看白痴一般的看着对方,两人沉默对视了半晌,始终没说什么。

    倒是青年无奈的冷笑一下:“您欠我的,就得还!当初您老没出手,如今我也没理由杀你,杀你们。但不代表我不记仇,这六家会馆的余孽都要死,不管是老的小的男的女的,还未出生的……都要死。你应该庆幸,你做了对的选择,但你始终参与了,我仍然可以把你加进去。听着,这不是请求而是索要!”

    然后他的手,也在那堆徽章上拍了拍。

    胡八闭上双眼,深深的吸纳吐息了一遍,将火气再次压制下去,脸色阴沉的呢喃道:“造孽啊!全死了也罢了,何至如此……”

    “嗯?”青年歪歪头,看着他。

    胡八吹胡子瞪眼问道:“要我做什么?!”

    “别管我的事,待在家里该干嘛干嘛。我说的,是剩下的那五家所有人。”

    “什么?!你……唉,给我一个时间!”

    “十天八天吧,如果顺利的话……”青年说完,眼神闪烁转向望了望窗户。此时,窗外飘起了雨声夹带着雨滴打在了窗户上。

    “昊然馆……你会害死老罗的!这不是他们能够抗的下来的事!”胡八拍着桌面,情绪又是一阵波动,直接将体内的罡气泄了出来。

    那方依靠在隔板边上的青年,正往嘴里丢蚕豆子,眼睛一凝看了过去,也为胡八刚才那会的气势,啧啧的连声赞叹。

    “人各有志,活在世上,总要有点盼头的不是?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青年说罢,神情似乎也有些惆怅,毕竟胡八在意的那人,他也是在乎的。

    “我老胡答应你!这件事过后,不管你是活着还是死了,只要还敢在盐泉镇出现……我老胡不惜一切也要杀你,鞭你尸!”胡八咬着牙,艰难的做了这个决定。

    青年恢复了冷峻面容,面无表情的回道:“我同意你这个说法。”

    刚起身准备走的青年,转而又坐下重新斟上两杯酒,递给胡八:“我敬您的,胡爷!请!”

    胡八摇晃着身子站起,拿过酒杯便一口闷了下去,有些失意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比哭声还难听。

    “……穆天,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胡八最后无来由的说了一句。

    穆天转过脸,嘴角一扬笑道:“彼此彼此……”

    ……

    ……

    “不错!果真有荒鹰团的风范!也不枉我看得起你!不过,斩草除根是一回事,虐杀妇孺这种麻烦事……”

    青年拍拍荒鹰的肩膀,露出表示能理解的眼神:“江湖上的黑话不能全当真,那些亡命之徒即使有家室,却也是可以舍弃的牺牲品。家人在他们眼里,与路人没什么差别。该杀的都死在马山了,我那是在唬他。你荒鹰大爷不屑做那种事,我是知道的。该有的底线,我没忘。”

    荒鹰点点头,指了指门外:“黑酸雨只是前奏,后半夜还有沙尘暴,你确定不走?”

    对方的意思,这时候不走,那今晚是走不了的。

    “我是本地人,干嘛要走?你冒险做这么多事,为一个人情可值得?镇子上不少地方可都贴着你的悬赏告示呢!我不信,你不怕戍边军的围剿。”

    荒鹰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在他看来这就是一句笑话:“怕个鸟!我荒鹰自打出生以来,在蛮荒就是横着走的!这些渣渣,我还没放眼里。倒是你,一个外来户敢在原住民面前横,倒是不多见。不过啊,和你一起干这些事,本大爷就一个爽字!”

    青年为身旁的少女披上斗篷,将她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为自己披上另一件斗篷。

    然后看了荒鹰一眼:“就此告别!这里有凝元丹十颗、血清丹两颗,你叔伯若再犯病,便用来缓解通气。我能做的就这些……”

    眼见对方摇着头,递过来一盒丹药,荒鹰抓着就揣进怀里点了点头:“把我故土变作蛮荒的,正是你们中原的皇帝。我迟早会找他算账的!回去以后,有机会帮我传达一下。再见!”

    青年先是愣了片刻,微笑说道:“好的!再见。”

    “鹰哥哥!记得和小鹰打声招呼,芸芸要回家了。以后就不能给它喂吃的,你可不能欺负它哦!对了,这灵丹可是我哥哥辛辛苦苦炼制的,你那几个破炉都炸没了!再想遇上我哥哥这样的人可就难了,省着点用!”

    包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少女,拍拍荒鹰的手背露出洁白的笑脸说道。

    荒鹰一副苦涩的笑容,竟无言以对。

    青年与少女的身影在雨势中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众人视线后,荒鹰这才恍然若失的对着风雨叹气道:“它叫飞鹰……破炉?那可是本大爷费了多大劲,集合了多少资源才弄回来的宝贝疙瘩啊!你说废就废了……”

    “主人!就任得他走?靖西虽大,能炼制血清丹的人找不出第二个了!”蜘蛛女在他耳边突然说道。

    荒鹰能感觉到她流露出的杀气,身旁大汉也说道:“头!他要是玩完,那咱们就亏大了!”

    大汉的话语简单直接,荒鹰自然明白个中的意思,摇摇头:“绑他回古地?不!他是有些奇特的能力,可叔伯的病……除非他有起死回生,逆命改运的本事。三年的相知相杀,始终解不开这人心里的戒备,他和我是同一类人,想招揽他谈何容易。目标不一样,但目的却是一样,嘿……”

    此刻,他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接过斗篷罩在身上,带着他们随后离开酒馆,直径绕着小道出了镇子。

第04章:人与人之间的对弈() 
黄金十月,正是秋末初冬交替的季节。但在靖西蛮荒,这样的万象气息绝迹无存,自然也就没有这个说法。

    在这里,只有白日与黑夜,只有炎夏与寒冬,一年无四季。

    距离“老人头”酒馆的那场谈话,已过去三日。盐泉镇的佣兵团彻底死心,不再对那支私下行动的队伍抱有任何希望,将失踪人员作死亡结案处理,向府衙报备。

    作为当地会馆委员会执事,胡八也早早向府衙递上了死亡汇报,因何故而死?短时间内如此密集的死亡人数,至今尸骨无存连根毛都找不回,原因也只能归咎于魔域。

    只有魔族和那处万年凶地,才足以让所有人信服。

    持续好几晚的酸雨,在这日傍晚终于消停,气候渐渐干燥起来。镇子将会迎来寒冬前的第一次旱潮,随之而来的旱灾与影响也会持续一个月,直到风雪的袭来便会遭受第二次冻雨灾害。

    城镇南区,一座三进大宅子坐落于此,不仅高墙大院,内外均有许多成排大树竹林,草丛花圃成群,建筑布局宽敞气派。除了官府衙门和西区的富民区,在镇子上倒是很少有,特别是在南区这种普通民众聚居地。

    大门上悬挂着的牌匾,“昊然会馆”几个金漆大字格外显目,由此可猜想……主人家是何等的气慨,才敢如此标榜自己的招牌。

    盐泉镇虽然是蛮荒少有的几个绿洲之地,但气候和地形土壤恶化的问题,终究是让八成以上的绿色植被无法长久生存。

    可这户人家,不仅以珍贵的黑土滋养花坛草木,还特意开辟池塘林地,耗费巨大价钱来维持这些“奢侈品”,可到头来谁都清楚,这些花花草草甚至林木是活不过这个初冬的。

    墙外的树与竹子已经有一半干枯脱皮,光秃秃的毫无生机,显得是那么的荒凉萧条。漫天的枯叶飞进院子,落在棋盘之上。

    西院子里,正有两位长者在下棋。一位已过花甲,另一位即将步入花甲。

    靖西的夜来得快,黑的早而且漫长阴寒。此时,院里各处零星点起灯笼、火炬,偌大的院落里只有两人的身影,更是显得寂寥冷清。

    饶是如此,二人仍在院里挑灯对弈。

    花甲老人眉目慈祥,白发过半,比实际年龄显得更为沧桑的容貌,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悠然自得。

    他伸手拾起那一片片枯叶,整齐的摆在脚边,才缓缓拈起白棋落子。

    与他对弈的中年男子,身旁搁置着一把朴刀,时不时的轻抚几下,犹如膝下爱宠。默默注视着老人的举动,无声笑道:“你老这点爱好,真是奇特。”

    花甲老人闻言一愣,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那一排枯叶,呵呵笑道:“长夜漫漫,总是要寻些乐子消磨时间嘛。”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你这是埋汰我了!”

    “唔,太慢了……”

    “慢中有序!忠老别太自得,这盘棋我老罗吃定你!”

    “呵呵,罗爷这话说了有一年吧?可曾赢过一次?”花甲老人抚须一笑。

    “这,这一次准能赢!”中年男子手持黑棋,落子有声。

    “老夫拭目以待!”

    “……呃?你停住干嘛?倒是落子啊!怎么?手抖啊?”中年男子眼见对方拈着白棋停在半空,愣了半晌也不下忍不住调侃几句。

    “唉!鱼儿上钩,该来的还是来了。罗爷……你真不后悔?”

    花甲老人一言之词,中年男子倒是听懂了话外之音,豪迈的挥挥手:“靖西男儿说一不二,说干就干!怎么?老子拖家带小的都不怕,你忠老尽管放开了干!”

    花甲老人长吁一息:“希望天儿是对的,时不待我啊!躲躲藏藏的日子也是够了,倒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老夫余生不多,力所能及之时就助他最后一把吧!”

    “让他一个人出去乱逛,你担心了?”

    “呵呵,天儿自小就聪明,他化解危机的能力比我这个老头子,有过之而不及。毕竟他身上流着家主与主母的血……再说,这十年也不是白养的嘛。何况,他身边还有你另一把刀……”

    “哼!拐着弯给自己脸上贴金,我老罗是怕他不识路,顺手也练练咱家小子的心气。”中年男子趁着斟茶的空暇,瞄了一眼屋顶。

    漆黑的夜色下,隐隐有数目未明的黑影,在缓缓移动。

    “唔……你这是引火烧身呀,罗爷……这以后的事……”

    “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这盘棋下完!老子要赢你一次!”中年男子饮下一杯热茶,立即战意昂然。

    “就为了赢一次?你这赌注下得可大喽!”花甲老人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看着他。

    “不就是几条命嘛!我昊然馆给得起!我罗爷的名头可不是捡回来的!”

    “呵呵,你就是嘴硬!”花甲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指,指着他笑道。说罢,手指却僵在那里,颇为愕然的转过脸,看向围廊深处……

    “阿弥陀佛!有因必有果,善恶终有报。柏忠施主……你的福报到此为止,本僧……愿以佛祖摩珈蓝之名,度化你!”

    院子里出现一名僧人不奇怪,可不请自来还口口声声要度化一个大活人,口出狂言简直是颠覆了佛僧原本慈悲为怀的真义形象。

    这样的出场方式,既是来的唐突令人措手不及,可也在意料之中。

    从花甲老人的眼中,的确是看到了一丝诧异,但他却不慌张也不会因为这点恐吓,就吓得五体投地等着对方的佛祖来度化自己。

    因为花甲老人,是从魔域走出来的修道者。

    道有自己的信仰,与佛不同。道心与佛心本就两异,自然不受其佛偈影响。反之,这位老人想以道为剑,教教那名僧人在靖西,先如何做人。

    罗然冷哼道:“哪来的秃驴!敢在你罗爷面前狂!咦?哈哈!原来是个假和尚!”当僧者走出围廊,模糊的容貌渐渐清晰,罗然一见连连拍腿大笑不止。

    僧者也,落发出家受戒乃是佛制不变铁律。

    这名僧人却是一副圆寸头,胡渣邋遢毫无形象可言,身上披着一套脏兮兮的黑色袈裟,甚至还染有不少油渍污垢,似乎几月不曾沐浴更衣,体味酸腐难闻。

    僧人头顶的六枚戒疤清晰可见,戒疤之上寸发不生。在佛门有个不易外传的传闻,戒疤既是受戒之印,也是佛法高低之别。

    佛偈并非幻听,那慑人心魄的佛咒险些让罗然误入幻觉之中。若不是二人一直警惕四周,分别以罡气和真气护体,稳固自身的心神灵蕴,说不定一时疏忽就被带进对方的净土世界,被那尊怒目佛陀所度化。

    僧人的确是一位苦行僧,而且还是一位佛法颇高的僧者,只是他的来由与那些正宗佛门又有着很大的区别。

    罗然讥讽大笑下,猛击大腿之意则是暗中蓄力,加强罡气护体抵御僧人的佛念侵扰。这一刻起,大敌当前容不得马虎大意。

    “蛮荒不盛产和尚,自然来自关内。而关内佛门各寺,唯独横山澜若寺尊奉摩珈蓝,而又近在咫尺,与白目山脉仅隔着一道无垠深渊。澜若寺苦行僧最青睐的修行之地,必然以魔域边界为主。大师独立独行,难以寻常佛性论之,敢问大师法号,师从哪位高僧法师?”

    老人起身,一道道真气迸发而出,院子内一阵阵元气波动之下,即刻将僧人部下的咒语法阵冲散!

    那僧人睁开双眼,煞气四射,冷漠回道:“澜若寺弃僧……渡崆!”

第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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