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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步偷天-第95章

小说: 一步偷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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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在众人看来,他这一手未免太过慎重。洛轻亭一个阵修,没有提前布阵的情况下,哪里需要他如此认真。

    然而,下一幕又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只见洛轻亭身边,一位十六七岁,满脸青涩,甚至带着一丝害羞局促的少年人站了出来,低声道:“我叫洛家辰,我替我姐来打。”

    郑铎神情淡漠,像是毫不介意,又朝洛家辰抱了抱拳,洛家辰也赶紧还礼。

    人群中有人起哄:“磨蹭什么呢?要打赶紧打!”紧接着是一片嬉笑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嬉笑声中,郑铎展臂蹬腿,整个人向前窜出,带起的罡风把地上的荒草都连根拔起。

    有人叫好,有人惊呼,也有人面色凝重,心想这一下,准要把洛家辰打成重伤不可。

    可紧接着又是一声更加响亮的惊呼。

    眼前场面几乎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

    只见洛家辰仍旧站在原地,脚下未做一丝一毫的移动,只是挥出一拳,便将郑铎打得倒飞出去,直到被人群接住,才止住退势。

    这洛家小子何时变得如此能耐的?!

    山坳间的荒地上,顿时平静下来,只剩下猎猎风声。

    洛轻亭回头看了一眼步安,眼神中既有欣喜,也有感激与崇拜——原来咱步爷早就料到今日了。

    她看到步安鼓励的目光,才扭过头清了清嗓子,豪迈道:“还有不服的吗?!”

第196章 编就绳索立规矩() 
    洛家辰几日前就服下了致虚丹,这些天一直在船上静养,药效悉数吸收。

    这仙丹采买不久,药力饱满,此时的洛家辰,单论修为,已接近致虚境界的圆满。

    道家入门三境,练气、凝神、致虚,黄脸大汉郑铎不过是个凝神境界的修士,哪里是他的对手。

    在场都是修行人,眼力不至于太差,见此情景,便知道换做自己,也终究挨不过那一拳。

    于是,洛轻亭连喊三声:“还有不服的吗?”

    也无人应答。

    众人这才发现,游平为首的蓝营那边,这游瘸子身边也站着一位少年乞儿,似乎与洛家小子一样,是专门来助拳的。

    大约是刚才那一拳太过惊人,终于还是没人敢再出头,只有悉悉索索的议论声。间或有人提到“仙丹”一词,想来是猜到了洛家辰突然修为大涨的缘由。

    在这伙混迹越州的底层修行人中,“仙丹”堪称神秘,尤其是那枚能够让内丹玄修一跃突破两层境界,堪堪触及空境的致虚丹。

    有心人更会联想到,这黑白黄绿红蓝六营,是不是每位统领都有一名致虚境界的帮手。如此一来,七司实力可比预料中要强得多了。

    这样的情绪随着议论声传染开,一时间,竟没有多少人再去关心受了些筋骨伤,躺在一旁喘气的郑铎了——这黄脸大汉喟叹之余,也不由得感慨人情冷暖。

    事到如今,自然没人敢去觊觎六营的统领之职。

    步安的分营之策却还没有完成——还剩下更重要的一环。

    只见他招招手,把晴山叫到跟前,轻声说了几句,然后笑着点头,接着昂首道:“诸位新入伙的兄弟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七司的一项福利!每隔一旬,晴山先生都有新曲问世!襄助大伙儿修行!”

    此言一出,便是欢声雷动。

    步安稍等片刻,待到鼓噪声轻了下去,又道:“大伙儿想必都去过兰亭四集,知道这盛会的座次颇有讲究!离得越近,灵气越浓郁,于修行也更有助益。”

    众人听到这事关自身利益的安排,顿时屏息凝神,看看步安又看看晴山,更有人朝着晴山所统领的绿营看去。绿营众人个个昂头挺胸,似乎是觉得自家统领作曲抚琴,总不会亏待了绿营的人。

    “以往我七司只有十余人,无需讲究这些,从今往后,却不得不慎重!今日我在此,便立下三条规矩!”

    步安环视众人,朗声道:“一,一旬之内,若有战事,军功卓著者,阖营受赏,聚灵盛会之时,得坐中军!”

    众人纷纷称好,觉得这一条规矩十分有理。假如将来对敌,哪个取了军功,自然该大大的受赏。若没那个本事,也无话可说。

    “二,一旬之内,有犯上、违命、不服军纪者,阖营受罚,聚灵盛会之时,立百步之外,不得近前!”

    这一下,人群的反应委实没有第一条热烈了。虽说军中讲究赏罚分明,但是怕挨罚,也是人之常情。

    有人开口道:“步爷,这规矩自然是好的,可由谁来管束呢?怎样才算不服军纪?”

    又有人哄笑道:“赵三,你这般问个没完没了,就是犯上违命,不服军纪……”

    被称作赵三的那位,一张脸立刻就哭丧下来,缩着脖子躲在人群里,生怕被做了杀鸡骇猴的对象。

    “问得好!”步安哈哈大笑,接着大声喊道:“李达!”

    话音刚落,他身后手持扁担的李捕头,便一脸慌乱地走了出来,应道:“步爷!小的在此。”

    “七司监军一职,你可愿担当?!”步安正色问道。

    李达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双腿都有些发软,旋即跪倒在地,磕头道:“小的愿为大人马前卒,万死不辞!”

    “谁要你做马前卒了!”步安笑道:“从今日起,七司中人,但有过错,你都给我一一记下!哪怕是我做的不对,你也要当面指出!如此才称得上我七司监军!”

    “小人……小人知道了。”李达应道。

    这李捕头是个老实人,又在公门中当过差,懂得人情世故,知道分寸,这半年来,为七司看门,称得上兢兢业业,步安早有打算提拔他,让他当这个监军,也算是人尽其用。

    众人见李达面相憨厚,不像难对付的样子,又怕再多嘴顶撞,拂了步爷的兴致,没有好果子吃,便都纷纷称好。

    至此,这简单的赏罚之规,就算是立下了。

    宋蔓秋站在运河岸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佩服,低声感慨道:“祖父果然不曾看错,这步公子于治人之道,确实有手段。”

    “这晴山姑娘还真是个宝,怎么竟被他收到了账下。”宋世畋虽然不服,却也不好反驳,只是搞不懂,晴山姑娘为什么会对步安如此唯命是从。

    “且看这第三条规矩又是什么?”宋蔓秋踮着脚往那边瞧。

    人群中央,步安清了清嗓子道:“这第三条规矩,说来也简单!每旬盛会前,各营分派五人,各自结阵对战,依照战果,胜者先入席,败者居后!”

    超乎他的预料,这一条规矩出口,却是迎来了最大的反应。

    人群沸腾般叫好,仿佛憋着一股子劲儿,要靠手底下的本事,来占据一个好座次!

    人群之外,运河岸旁的宋氏兄妹不由得对视一眼。

    “练兵之计?”宋蔓秋道。

    “三五结阵,正是军中战法……”宋世畋眉头微锁,突然想到什么,抚掌叹道:“岂止如此,他这练兵之法,大有玄妙。”

    宋蔓秋不解道:“有何玄妙?”

    “你看这两百余人,像不像一团散沙?”宋世畋摇头道:“可要不了多久,这六营便会各自凝成一股绳索。”

    宋蔓秋恍然大悟。她看着六营中人,各自聚做一团,推举今日出战的组合,间或商量着战法,不禁悠悠叹道:“荣辱与共,同仇敌忾……”

    “这小贼还真不可小觑。”宋世畋摇着头转过身,踩着跳板往船上去。

    “哥哥,你不看他们如何对战么?”宋蔓秋问。

    “都是些土鸡瓦狗之辈,有什么好看的。”宋世畋头也不回。

    “一会儿晴山姑娘还要抚琴聚灵呢。”宋蔓秋提醒道。

    宋世畋脚下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只是耸耸肩道:“我不食嗟来之食。”便上船去了。

    “臭脾气。”宋蔓秋笑着摇摇头,没有跟上,自顾自站在岸旁,远远看着荒地中央,一伙儿江湖人拉开架势的对战。

    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形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叉着腰往这边走来。

    “你也不爱看热闹吗?”宋蔓秋笑着问。

    “我家公子说了,打打杀杀的,小孩子不许看。”素素白了她一眼,气呼呼地答道。

    宋蔓秋被她逗得有些忍俊不禁,又想起宋世畋先前的问题:晴山姑娘为何对步公子如此唯命是从?

    这一点,她也想不通。

    “小娃娃,你知不知道,晴山姑娘为什么这么听你家公子的话?”她笑吟吟地问道。

    素素鼻子出气,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地说道:“她欠着公子的钱呢。”

    宋蔓秋绝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眼前竟然浮起恶霸财主逼穷苦女子做小的画面来。“欠了多少银子?”她脱口而出道。

    “整一袋子铜钱。”素素气道,答完了才觉得不够说明问题,又补充了一句:“那是我家公子在子敬街上说书挣的,辛苦钱!”

    “说书?”宋蔓秋当初刚到越州,打听七司时,听街坊们说起过“步执道说书”的典故,此时看着人群中央的少年人,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大半年前,他穷困潦倒、腹中空空,不得不说书谋生的情景。

    大丈夫能屈能伸,大约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宋姑娘头一次觉得,步公子或许未必会入赘余家。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8)

第197章 教化方能铸铁军() 
    那边荒地上,人群已经散开,在中心处留出一块比试用的场地。

    六营各自推举人选,又在步安的主持下,抽签决定对战的顺序。

    先是黑营对绿营,五人对五人,有攻有守,打得倒也别开生面,只是在如今的步安看来,实在有些弱鸡。

    最终绿营五人全躺下的时候,黑营仍有两人勉强站着,这一战就算黑营胜了。

    除却晴山麾下的绿营灰头土脸之外,其余各营人马全都士气高涨,尤以黑营为甚。

    接着白营胜了黄营,红营输给了蓝营。总共三场打下来,已经耗去了大半个时辰,却还没完。

    步安又让得胜的黑、白、蓝重新推举人选,三队混战。

    这一场混战打得难解难分,三队都需防着另两支队伍合伙夹击,也都喊阵蛊惑,试图拉一队来打另一队,有些兵法演变的意思,只是头一回这么干,显得有些草率生疏。

    最后,邓小闲麾下的白营不小心被黑营咬上,腹背受敌,首先败下阵来;蓝营又经过一番苦战,才胜了黑营。

    在这中间,有好几位异士引起了步安的注意。

    黑营中有位身材娇小的女子,一条黑色纱巾始终蒙着身子和脸庞,却不料她那块硕大的纱巾是一件灵器。身形游走间,整个人都化作纱巾,变化无端,神秘之极,让人防不胜防。

    白营中,有个阵师,布阵迅疾之极,只要让他落单,无人看防,他便能在神出鬼没之间,布下方圆丈许的阵法,或能困敌,或生幻影,或勾动地火,声势浩大,假如不是三队混战时,被黑纱女子瞅准时机放倒,白营很有可能问鼎。

    而蓝影之所以能最终胜出,是凭着一位连战两场的中年美妇。那妇人三四十岁模样,生得极为俊俏,待到对战时,却化作一张阴阳脸——一侧脸庞苍白,另一侧却呈古铜色,双手也是同样的差别(说不定包在衣服下的身子也是如此)。

    这阴阳脸的妇人,运功时,身子两侧的空气也一黑一白,双手开合,仿佛随时都能画出一张栩栩如生的太极图。她从始至终都未伤过人,可经她划出的黑白界,却如同阴阳两隔一般,难以跨越,假如被她绕进圈子,对方三五人得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破除这黑白结界。

    这样一来,蓝营余下四人,便能在圈外好整以暇,攻敌不备。

    步安从未见过这样的修行人,经张瞎子解说,才知道这妇人姓邹,修的是道家旁门,阴阳之术。前些日子,望江楼上诗曲招灵,共有六人进阶,她就是其中之一。她男人死得早,膝下又没有子嗣,孤身一人,感激步爷造就之恩,便跟着过来了。

    对战结束之后,各营都把伤员抬下去救治。队伍中没有医家,但江湖人多少懂一些救伤的法子,对战练兵,也没有人狠到非要生死相见,因此都没有什么大碍。

    这下排位有了先后,张瞎子等人就各自约束着麾下人马,依照战果次序,由内而外地安排了座次。

    两百余人,最终坐成一个整圆,晴山居中,对战胜出的蓝营占了内圈,之后是黑白二营,其余三营围在外圈。

    步安站在圈外,等到人群安静下来,才大声问道:“各营的伤员都无恙吧?要不要等他们稍作恢复?”

    他这一问,显得很是体贴。毕竟伤员都是为自家队伍争取座次才受的伤,假如此时行动不便,不能修行,岂不是让人心寒?

    于是六营统领便一一下去询问,晴山不便走动,便由她麾下的副统领代办了。

    不多久,张瞎子、邓小闲等人陆续来报,说是伤员还得歇上一会儿才行。

    步安点点头,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朗声道:“趁着这功夫,不如让晴山姑娘介绍一下,今日这首曲子讲的什么。也好让大伙儿理解其中奥妙,契合心境,事半功倍!”

    晴山微微一愣,心说,这曲子不是步公子你教我的嘛,怎么倒让我来解说。

    她生性不争,当下按捺着心中的疑惑,柔声说道:“今日这首曲子,名为出塞,有曲无词,讲的是草原千里,风沙大漠,黄河岸,阴山旁,英雄骑马出塞的情景。抚琴时,心中须有大好山河,曲中或有持剑四顾之悲凉,或有上下索求之彷徨,而终于荣归故土……”

    她这一番话,完全是步安当时哼唱曲调时提到的字字句句,几乎丝毫不差。

    “大伙儿都听懂了吗?”步安问道。

    人群中响起乱哄哄的应答声,都说是听懂了。

    “听懂什么了?谁来说说?”步安又问。

    这下却无人应答了。

    步安知道会是这结果,指着惠圆和尚道:“和尚你来说说!”

    惠圆和尚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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