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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步偷天-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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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追!”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众人,竟然同时朝着狂风的方向追了过去!

    ……

    ……

    步安被风刮得头晕目眩,突然落地时,踉跄着跑了几步才摔倒,还差点一头撞在巷口的台阶上。

    他发现自己没有被吹远,抬眼还能看见不远处街道上散落一地的阵旗,只是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到底特么发生了什么?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眼前突然凑过来一张脸,一张又老又脏,被披散着的乱发遮盖住的脸。

    步安猛地朝后退去,后脑勺撞在墙上,很疼。

    “世上就你认得我!你快说,我是谁?”老人问得莫名其妙。

    步安迷迷糊糊地问:“是你救了我吗?你是谁?”直到这时才发现老人手上颤巍巍地捏着一支毛笔。

    “对啊!我是谁?不说就杀了你!”老人手中毛笔拖在地上,步安便觉得一股骇人的压力扑面而来,而毛笔笔尖接触的地面石板旁,隐约还有几笔龙飞凤舞的墨迹,看上去像是个“风”字。

    步安眉头微皱,心说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深更半夜地跑这儿玩“猜不出我是谁就去死”的游戏吗?

    “公孙庞说的,世上就你知道我是谁……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老人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书圣的师尊……他们说这世上的字都是我造的。”

    “你!”步安眉头紧皱,半是猜测半是试问地说道:“你……仓颉?”

    ”仓颉……“疯老头原本还蹲在步安面前,这下突然腾的一声站起,动作之快,似乎刚刚苍老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更加骇人的是,他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青春,浑浊的眼球渐渐变得清亮起来。

    步安扶着墙面,身体往后半靠着,眼睛瞪得像见了鬼。

    疯老头同样瞠目结舌地看着步安,直到变成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壮年,才闭上眼睛,享受至极地长长呼气,悠悠道:“你是谁的后人?”

    步安的大脑从僵直状态中渐渐恢复过来,茫然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八十四章 迟早给你立个碑()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步安就听宋青说过,旧神曾祸害人间,直到被诸子驱逐,一半退至东海,一半沦落世间,而那些旧神的名讳早已无人知晓。

    他本以为,所谓旧神大概便是城隍、土地、河神之流,但是今夜这老人听到“仓颉”二字便返老还童,显然便是传说中的旧神了!

    既然有仓颉,那是不是上古传说中那些旧神都有呢?

    可仓颉怎么会祸害人间呢?

    这实在令人费解。

    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能道出他的真名呢?谁告诉他的?是有谁在试探自己吗?

    步安心头一凛,惊疑地朝巷子深处看去,只见一个模糊身影一闪而过,似乎是不想露面,仓皇躲开了。

    他略一犹豫,终于还是没有去追。鬼知道那是什么人,追上了也多半打不过。

    此时仓颉仍旧双目微闭,神情说不出的痛苦,丝毫没有恢复青春后的酣畅痛快,反而像突然记起了太多不堪回首的沉重往事。

    一个多愁善感的仓颉?步安越发觉得荒唐了。

    “我竟落到如此地步……”仓颉长长吐气,眼角居然沁出泪来。

    步安坐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传说中的人物突然就站在面前,这份震撼不比当时穿越逊色多少。只是这位仓颉旧神,非但没有长着四只眼睛,还穿得破破烂烂,好像得别人提醒,才想得起自己是谁,也太落魄了,太凄惨了。

    些微恻隐之心刚刚浮起,步安又觉得不对,诸子百家既然要销毁一切有关旧神的纪录,永世不许再提及他们的名讳,自己道破“仓颉”二字,被人看见了,岂不是要倒霉?

    更何况,自己莫名其妙也能吸收神力,算起来也是众神中的一员,这层秘密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刚刚在巷尾一晃而过的人是谁?他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去追,至少看一眼也好。

    正忧虑着,只见仓颉突然弯腰,一张五官轮廓略显粗犷,不像时人长相的脸庞凑了上来。“你是谁的后人?”仓颉语气低沉,问得凝重而急切。

    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步安才终于听懂其中的意思。既然世人不记得旧神名讳了,想必只有旧神的后人才记得。

    “我不是谁的后人,我情况有点特殊……”他没法细说,只能含糊其辞,心思急转,想要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可仓颉却没有再追问,只是一把将手中的笔管递到步安面前,不由分说地喝道:“写个字给我看!”

    步安张了张嘴想要问点什么,见仓颉神情焦急,便也不再废话,接过笔来,随手在地上写下“步安”两字。仓颉看样子是要考教他,而步安对自己的名字最熟悉,也就最容易写好。

    他落笔时,仓颉像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我在神州已无信徒,东海上又有那女人霸占,早些择人传承也不至于落到今日地步……你这字写得……”

    看着他失望叹息摇头,步安心说,我这已经写得很用心了好吧,你要求也太高。但他从仓颉话中听出一层惊人的意思,便憋着一言不发,尽力表现出很诚恳的样子。

    “我徒逸少当年用一方《兰亭序》言明心迹,都没能说服我……”仓颉正说着,眼神突然黯淡,皮肤渐渐失去光泽,神情变得慌张至极:“你刚才说我是谁?!”

    原来他只能记得一会会儿时间了么?怪不得这么急切。趁他没有发疯,步安赶紧又道:“仓颉……你是仓颉。”

    神奇地返老还童又重演了一遍,仓颉后怕至极地大口大口地喘息,又突然自嘲般笑道:“神州再无人知道仓颉,传承又有何用。你既然能道破我的名讳,便是天意使然……”说着一伸手,指间上沁出一滴清亮的鲜血。

    步安的眼睛顿时被那滴透着幽光的鲜血吸引,那滴血中蕴含着令人无法抵御的魅力,像始自远古的梦境或数千年凝结的悲喜。

    他很想摆摆手说:“你能不能慢一点,先把事情说清楚,不要这么没头没脑的。”

    可又怕一耽搁,这位仓颉大神便不愿把这明显是好处的所谓“传承”交给自己,所以拼命忍住心中疑惑,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沁血的手上,光鲜的皮肤变得松弛无光,长出皱纹和色斑,从坚定有力变得颤颤巍巍,最后摁在了他的额头上。

    一股微弱的暖意从额头钻入,刹那间像从寒冷的冬夜突然步入春日明媚的阳光,或是从漆黑一片的水下浮上漫无边际的海面……

    与此同时,丹田处原本的那团鬼气中间,出现了一枚极其微小、色泽金黄的核。

    这是仓颉的神格吗?步安脑海中刚刚浮起这个念头,突然脸色大变!

    一股磅礴至极的冰凉气息迎面扑来,从他身前的躯干和四肢上每一个筋脉穴位上钻进体内!

    是鬼气!浓郁至极的鬼气!然而这种感觉只维持了一瞬,便消失不见!

    步安猛地睁开眼,发狂般站起身,绕着瘫坐在地的仓颉奋力奔跑。

    果然如他所料,四周空气中仍旧弥漫着鬼气,只是比刚刚那股磅礴的冰冷之气微弱了许多。

    鬼气,魂力,神力……这是仓颉交出传承神格,身死灯灭时散开的神魂!

    直到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鬼气,步安才喘着气站定,看着须发苍白、皮肤如同树皮般皱褶灰暗、双眼无神低垂的仓颉。

    他瘫软在地,显然已经死了。

    能够得到大神仓颉的传承,步安不免狂喜。转瞬间蹭到的神魂,数倍于他这一个多月来蹭到的鬼气,喜上加喜。

    可他也知道,仓颉消散的神魂,他大概只蹭到了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否则丹田鬼气的体积绝对不止现在这点规模。

    “大神啊大神,你都已经决定找我传承了,就不能跟我商量好了再来吗?”

    他苦笑着摇头,脚底蹭掉写在青石板上的名字,再弯腰把仓颉轻若无物的肉身背到肩上,心里想着,好歹也算师徒一场,得找个地方把这位大神好好安葬了。

    走出巷口时,天色已经微明,晨曦映在远处高耸的书圣雕像上。

    “往后有钱有势了,也给你立个碑!”

    步安手上加了把力,往七司衙门跑去,突然想起今晚那场恶战,还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

第八十五章 黄雀在后秦相公() 
凌晨的街上没什么人,否则被人看到背着一具尸体,怕是要惹出麻烦。

    步安回到鬼捕七司衙门,见邓小闲他们还没回来,踌躇片刻,决定还是先把仓颉埋了再说。

    他叫上素素一起,拿了修整院子时买来的铁锹,在主屋后面不起眼的院墙一角挖坑。

    素素怕鬼,倒不怕死人,漫不经心地问这死掉的老头是谁。

    步安说,你还是少知道这些事情为妙。

    他突然蹭了那么多神魂,力气大得惊人,没多久便把仓颉埋了,重新填上了土,拔了些杂草过来草草掩盖。

    “事急从权,先让你委屈一阵子,往后再给你换个风水宝地。”步安对着埋了仓颉的墙角默念,又扭头吩咐素素,关于这里埋了个人的事情,跟谁也不要提起。

    素素咬着牙点头,神情认真之极,心里想着,这老头准是个坏人,因此公子才要杀他又偷偷埋起来。

    收拾过后,步安正准备出门去找邓小闲他们,衙门大门突然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苏苏!苏苏快开门!你家公子被人掳走了!你快去喊他师姐来帮忙!”是邓小闲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倒不像平常那么卑赖了。

    等到大门一开,看见步安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鬼捕七司众人表情各异,全都精彩得很。

    虚惊之后一通狂喜,间或又夹杂这邓小闲的几句抱怨。

    步安招呼众人进来,让游平去请大夫给惠圆治伤,顺口解释自己是怎么化险为夷的。

    “……那女侠一身黑衣黑袍,黑纱蒙面,来如风去如电,只说了一句‘公子为民除害,江湖人抱打不平’,便一阵风似的跑没了,我追都追不上!”

    他说得吐沫横飞,满脸的遗憾和失落。

    张瞎子皱眉道:“倒不曾听说过江湖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洛轻亭便道:“准是隐世高人,说不定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步爷没将她留下,真是可惜了。”

    这女人评书故事听多了,步安暗暗翻了个白眼,问道:“对手都怎么样了?除了公孙庞还有些什么人?”

    接着众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起之前怎么去追的他,又怎么把公孙庞那些人给跑丢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几天正好闲着,这下有事情做了。”步安笑得阴险,众人也都点头称是,就连晴山也觉得,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

    惠圆伤得并不重,一伙儿人休息了一天,六月十一一早,便找上公孙庞家去,可到了地方,竟然发现三司衙门连带这公孙庞的宅院全都人去楼空了。

    问起左邻右舍才知道,公孙庞昨日把宅子典了,连夜带着家眷离开,说是一准惹上了仇家。

    一行人杀气汹汹地跑上门来,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便由邓小闲领着再往另一个鬼捕衙门去,没走多远,便遇上了一队官差。

    当中有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见到步安便拱着手上来打招呼,满脸堆笑道:“步公子,我找得你好辛苦。”

    步安隐约认得这人,正是兰亭夏集那天,陪在步经平一边袖手旁观的越州官员,只是十几天不见,换了一身官服穿。

    ……

    ……

    公孙庞伏击七司失败,对邓小闲突然实力大涨心有余悸,自忖不是这花道士、晴山先生加上陌生和尚的对手,再加上他曾夸下海口,说出了事情自己来扛,眼下“那书生”被风刮跑了,不论是高人来救他,还是遭了别人暗算,总之这笔账都要算在他公孙庞头上。

    这样一琢磨,越州城他是待不下去了,于是他一回来便收拾细软,典了宅院连夜逃之夭夭。

    公孙庞当然不知道,自己是中了秦相公的计。

    但是黄雀在后的秦相公,同样如坐针毡。他原本打的如意算盘,让公孙庞他们去伏击步执道,等他们打到难解难分时,才让疯老头出手掳走这书生,再逼杀了他,假如疯子手软,那么等他手中毛笔墨汁一干,秦相公便可以自己出手。

    只要那书生一死,鬼捕七司必然土崩瓦解,而余家赘婿在越州被杀的消息势必要惊动督察院,公孙庞等人设陷伏击他,自然是活不成了。到时整个越州的鬼捕生意便任凭秦相公一家独吞。

    他千算万算,偏偏没有算到,自己竟一语成谶:那书生真知道老疯子是谁!

    亲眼看见老疯子返老还童,秦相公差点吓破了胆,像条丧家犬似的逃回了家,又怕那疯子找上门来,转去自己妹夫家躲了一天,睡了一晚才想起来,这件事情的把柄明明是握在自己手上的。

    那余家赘婿若是旧神余孽,自己还怕他什么?于是,一大清早,他便去府衙告状了。

    ……

    ……

    街旁茶楼雅室,汪鹤已经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步安脸上轻松,心里却翻江倒海。

    面前这官自称是越州北城巡检,是个八品武官,还是越州知府刘大人的妻弟。

    今天早上,有个姓秦的修行人去府衙告状,说事关鬼捕七司步执道,无巧不巧,正赶上汪鹤在场。

    照理这种事情不该由汪鹤管,但是听到步执道三个字,他便上了心,等到问清事由,不由分说地命人把那姓秦的一顿毒打,治了个诬告之罪给下了大牢。

    “……越州鬼捕都被你抢得做不成生意,竟然连这种诬告罪名都想出来了。”汪鹤笑嘻嘻摇头,接着正色道:“不过步公子,七司最近闹得这么凶,我姐夫倒也为难得很。”

    原来,正如章顺对步经平解释的那样,假如有人跑去城外村镇捉鬼振农,倒还说得过去,可在城里这么搞,却犯了官场上的忌讳。

    越州知府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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