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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一步偷天-第194章

小说: 一步偷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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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众人闻言大笑,笑过之后,洛轻亭摇头感慨“汪大人昨日还来过,却是今非昔比了……”

    “哦?汪大人也熬出头了么?”步安笑着问道。

    “他哪有那么好的命。”游平笑笑道“前阵子知府刘大人都差点被砍了头去,花了不少银子才保住了性命,知府是做不成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汪大人没几天工夫,就瘦得不成样子,气色都不同以往了。”

    “那天他过来讨差事,我都差点没认出来。”洛轻亭说起这位“故人”,竟也有些恻隐。

    步安也有些感慨,想当初汪鹤仗着他姐夫的关系,那是何等的春风得意,世事无常,果然如此。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忽然看向游平,笑笑道“这半年还真长学问了嘛!”

    游平闻言一脸傻笑“都是晴山姑娘管教得好,我原本大字不识几个,看书比看符文还头疼,现在连论语都能背个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还真有好处,旁的不说,就说步爷写的诗把,以前光知道好,也不知道好在哪里,现在多少明白些了……”

    “论语都能背个八九不离十了?比我强啊!”步安忽然想起自己在天姥书院的诨号“半部论语步执道”,不禁有些唏嘘。

    众人只当他是谦虚的说法,步安当然不会去解释,随口又问道“方才你们说,知府刘裕差点掉了脑袋,花了许多银子才保下命来,到底怎么回事?”

    “步爷不知道吗?那刘裕原是媚党……”洛轻亭轻声道。

    步安当然知道,于是“嗯”了一声,不解道“可他往哪儿花银子呢?”

    这下洛轻亭、游平与张瞎子都没作声,晴山知道他们不敢说,便代为答道“听说是往天姥书院使了不少银子。”

    “哦?”步安闻言微微抬眉,似乎是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

第399章 黄白两营新统领() 
屠瑶声称不再认步安这个弟子的情形,张瞎子与洛轻亭是亲眼见到的,可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句气话,还是当真算数。

    毕竟步爷是天姥山下来的,所以刘裕往天姥书院送银子保命的传言,对他们而言,实在有些敏感。

    于是这个话题浅尝辄止,步安没再问,他们也没再提。

    酒过三巡,张瞎子附耳说道,邓小闲与惠圆和尚的一走,白黄两营没了统领,底下弟兄多少有些心思活泛。

    步安缓缓点头,心说关于人事任命,确实拖不得。当下便与张瞎子交流了几句,接着站起身来,大声道“程兄弟呢!怎么坐那儿去了?!还不快坐过来!我不叫你,你便装傻么?!”

    程荃闻言赶紧往主桌来,走到一半,又被步安呵斥回去,让他拿上碗筷过来。

    程荃面上满是尴尬,心底却喜不自胜。

    他半年前就被步安任命为黄营的副统领,照理惠圆和尚留在水天界做了龙庭寺的方丈,黄营统领的位子,理所应当该是他了,可步爷不表态,他便不能逾矩,旁营的副统领都坐下底下,他怎好没大没小地硬凑到主桌上去。

    这会儿步爷叫他拿了碗筷坐过去,自然是要提拔他了,所以这几句看似是在骂他,却委实骂得程荃拨云见日、心花怒放。

    待程荃一脸谦恭地挨着游平坐下,步安才又指着洛轻亭身边的空位道“还多一个位子……”

    众人闻言,隐约都明白了什么意思。

    主桌四条板凳,八个位子,步爷与张瞎子坐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因为一向以来,七司第二把交椅都是张瞎子的——虽说步爷不在时,张瞎子凡有决定,也要跟晴山姑娘请示,但晴山俨然已是主母身份,超脱在了七司座次之外。

    也就是说,能坐上主桌,要么是主母,要么是各营统领,眼下还空着的那个位子,谁坐上去,谁便接替花道士邓小闲,成为新的白营统领。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有人看着主桌上的那张空位,也有不少眼神在底下几张面孔上游走,显然是觉得,新的白营统领会在这几位中间产生。

    “冷姑娘!”步安此言一出,众人都心服口服,只因除了几位七司老人之外,整个七司,就数阵修程荃与器修冷蝉修为最高。

    所有人都朝冷姑娘看去,唯独一人鼻孔出气,轻哼了一声,却正是鹰妖丑姑。大约在丑姑看来,这白营统领之位,应当由她家小姐来坐才最合适。

    冷姑娘缓缓起身,却没有朝主桌走去的意思,微微欠身道“步爷……我……不合适……”

    她天性寡言少语,有时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这短短几个字,仿佛倾尽全力,才硬挤出来。

    其实冷姑娘没有说错,让她当这个统领,确实不怎么合适。事实上,步安本来就没这个打算,只是他想要指定的人选,未必能够服众,因此才故意先将她推出来。

    见她如此表态,步安索性顿了顿。

    众人眼中全是遗憾,又有些替冷姑娘担心,怕她惹怒步爷。

    “你修为高,大伙儿服你,但既然你不愿意,便做个副手好了。统领一职由薛姑娘代劳,都是姑娘家,也方便些……你意下如何?”步安正色道。

    冷蝉点点头,面上仍旧淡淡的——除了在宁阳县里,以为自己不久人世的时候,曾有过明显的表情外,她始终都是这个不咸不淡的样子。

    其实步安让薛采羽与她联袂,除了都是姑娘家以外,还有一个原因薛姑娘曾经救过她的命,即便冷蝉性情再寡淡,救命之恩,总是挂在心上的。

    “薛姑娘……那你请坐过来吧!”步安于是喊道。

    薛采羽原本还要推诿一番,却被丑姑一把推将起来,闹了个满脸通红。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

    对同样出身越州的七司众人而言,薛采羽纵然救过不少人的伤,也毕竟是个半个外人,假如步安直接跳过冷蝉,指定她来当白营统领,势必有人私底下犯嘀咕,如此绕了一圈,便名正言顺了。

    步安对上晴山与宋蔓秋,经常会失了方寸,但是对于如何管理七司众人,却是早臻化境。

    当下薛采羽便朝众人抱了抱拳道“往后白营事务,采羽必以冷统领为重!”接着在一片叫好声中,与冷蝉低语了几句,才走来主桌。

    这女人经历了七闽道剑州、延平两府的磨练,委实成长了不少,以前想到一出是一出的毛病,改掉了不少——冷蝉这么个闷葫芦,薛采羽声称以她为重,岂不是一句废话,可偏偏这么一句场面话,却给足了冷蝉与七司众人面子。

    新格局落定,冷姑娘重又坐了下去,气氛便再度热闹起来。

    主桌这边,薛采羽敬了一圈酒,才款款坐下。

    席间喝的是越州黄酒,修行人酒量都好,但饶是如此,薛采羽接连几杯下肚,也不禁面上泛红。她原先体弱多病,只是进了七司后,常有灵气滋润,也不再是以往那般病恹恹的了。

    如此一来,主桌终于坐满了八人,只不过晴山本来话就少,宋蔓秋初来乍到也是只听不说,程荃与薛采羽更是缄口不语,被步安问到了,才小心回答,所以照旧是几位七司老人在撑场面。

    宋蔓秋此前还未见过薛采羽,此时见她面容姣好,气质恬静,便朝她多看了几眼。

    薛采羽暗道不妙,早前刚入七司时,便差点惹得晴山姑娘喝醋,怎么今日才才升了统领,又让另一位主母起疑了……于是愈发低着头不敢吱声。

    喝到二更天时,步安都有些微醺,张瞎子见状便说,步爷舟车劳顿,且先去休息。

    步安身为七司主子,当然不至于留下来跟大伙儿一块儿收拾杯盘,于是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张瞎子生怕他喝多了,赶紧伸手来扶,却见晴山姑娘已经率先一步扶住了步爷。

    宋蔓秋见状,也不声不响地走到步安另一侧,搀住他一条胳膊。

    步安其实还没醉到需要人搀扶的程度,但是难得有享福的机会,自然不愿推脱,于是索性装作酩酊大醉的样子,朝众人微微抬手,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你们接着喝……”

    底下顿时站起一片,七嘴八舌地喊“步爷先去歇着”。

    就这样,晴山与宋蔓秋一左一右地搀着他出了院子过了街,进了街对面的深宅。

    。

第400章 下山摘桃稳准狠() 
过街时冷风一吹,便连仅有的几分酒意都散了。

    被两个绝色美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步安竟然有些屌丝逆袭,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之类乱七八糟的想法——可能酒还是没全醒。

    手上分量渐松,晴山与蔓秋自然也察觉到了。

    假如只有晴山一人搀着步安,或者只有宋蔓秋搀着,发现步安是在装醉,自然是要立刻甩手,甚至故意装作生气。可妙就妙在,两人都搀着,谁也不愿意头一个发现……。。

    假如自己这边先放了,另一边不放呢?假如另一边不但不放,还顺势把公子搀去了闺房呢?这就好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虽然自己的脸皮没那么厚,只这么隔着衣裳搀扶着都已经脸红心跳,可谁知道另一边是怎么想的?

    小心翼翼地用脚将院门掩上,街对面的嘈杂声顿时轻了下来,四下里安静异常,只有断断续续的虫鸣。

    二女搀着步安缓缓往后院走去,虽然没人放手,心思却各自不同。

    宋蔓秋在想,这院子分明是晴山姑娘的,今晚住进了这里,是不是从此便低人一等了,眼下大家不熟还好说,往后万一晴山拿出大妇派头,对她颐指气使,甚至任意打骂,自己便委实命苦了……

    晴山在想,公子这半年与蔓秋姑娘日夜相处,患难与共,是不是已然情比金坚?她喊我姐姐,是不是仗着自己年轻?公子会不会嫌我人老珠黄?可我比蔓秋也最多年长一两岁而已,便明显老了么?

    这么想着,她便忍不住拧了一把……“哎哟!”步安被拧得生疼,失声喊了出来。

    宋蔓秋一时惊疑,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是啊……公子怎么了?”晴山也装作一无所知。

    步安心说,半年不见,晴山你也变了吗?还是说我这一身装傻充楞的本事,也能传染的么?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脸上却一点看不出来,长嘶了口气道:“脚……脚崴了……”

    宋蔓秋听得将信将疑:公子修为如此之高,谈笑间射杀司徒彦都不在话下,怎么被两人搀扶着走路,都会崴到脚?

    直到看见步安一瘸一拐地走路,才有点相信,心说兴许是大伤未愈,筋骨还没恢复。

    晴山明知他是装的,却也不好拆穿,不过这样一来,也只好搀着步安走路了。

    待到三人过了第一进院子,步安也觉得揩自己女人的油,委实有些猥琐,不忍心再装下去,于是站定了活动一下脚踝,笑着道:“像是好了,没事了。”

    说着他便顺势坐在了院中石凳上,微微蹙眉道:“晴山有没有觉得,天姥书院有些不对劲?”

    见他说起正事,晴山便一边款款坐下,一边轻声问道:“公子可是指的越州知府刘裕那件事吗?”

    “暗中庇护温亲王,忍气吞声,直到儒门皆反,便下山摘桃子,又借清除媚官之名,敛聚财物……如此稳准狠,你大伯不愧是做过右相,当真好手段啊。”步安缓缓摇头。

    他这几句话,概括了天姥书院这一个月来的所作所为,假如将其贯穿起来,不难看清天姥书院的目的。

    只是宋蔓秋一时疑惑,好奇道:“晴山姐姐的大伯?”

    放在几个月前,即便是当着宋蔓秋的面,步安也不会揭开晴山身世之谜,但眼下江南儒林巨变,大梁朝廷已经失去整个江南,这个秘密也就没有保守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步安朝晴山看了一眼,晴山便低头说道:“妹妹有所不知,我本姓申,我爹爹便是镇北大将军申良骏……屠良逸是我大伯……我们原本都是姓申屠的……”

    宋蔓秋闻言大惊,张着嘴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些陈年旧事,她身为宋氏族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琴艺闻名越州的晴山姑娘,竟是申大将军的女儿……原本对晴山的那一丝提防与惧怕,顿时化作了命运相连的同情与恻隐。

    “姐姐……”宋蔓秋眼角有些湿润。

    晴山看似柔弱,这会儿却只是凄然一笑,摇摇头道:“妹妹不必替我伤心,今时今日,我愈发相信,必会见到爹娘大仇得报的那天。”

    宋蔓秋略一抬眉,忽然道:“公子,会不会屠相也早有为大将军报仇的想法,隐忍至今,是故暗中保护温亲王,又以温亲王之名,号令江南儒林?”

    晴山也看向步安:“天姥书院百年式微,缺人缺钱,迫不得已才借清除媚官为名,敛聚银钱?”

    步安沉吟片刻,摇头道:“不像。”

    二女知道他会给出理由,因此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假如只为报仇,天下儒林由谁来牵头都一样,宋公名高望重,背后又有曲阜书院,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何苦去借温亲王之名?这是其一。”

    “晴山祖父滕公病故有些蹊跷,多半与大梁皇帝脱不了干系,申屠一族分裂,申大将军满门忠烈惨死,这几笔血债都是先帝欠下的,假如目的是报仇,隆兴帝与温亲王,不都是仇人之后?有何分别?这是其二。”

    “天姥书院式微,像要号令江南儒林,即便行险出奇,也没有十足把握。七月十五的英雄大会若有差池,江南势必从此落入书院割据的局面,届时非但北伐成了泡影,便是守住江南都难……假如右相一心只为报仇,又怎会枉顾天姥书院弱小,而一意孤行?这是其三。”

    “照这么说,江南儒林岂不是危在旦夕?”晴山急道。

    步安摇头轻叹:“一边是申屠家,一边是宋家,难啊……”

    宋蔓秋比晴山更早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只是先前并不知道,公子于申屠一族,还有晴山这层瓜葛。这下她也明白,公子眼下的处境有多难了。

    “兴许可以想办法让两家联手,共谋大业……”宋蔓秋看向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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