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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一步偷天-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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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船时,没有闲人瞧见吧?”

    “大人放心,小的都检查过了,绝没有走漏风声。”

    “冰都放够了么?我让你另用箱子装的。”

    “够,肯定够了。整条船除了那东西,全装了冰,腊月天寒,不怕化了。”

    “行了,你去吧。将那人带过来。”

    张承韬只等了一小会儿,刚刚那个护卫便提着一人进来,随手扔在了地上。是个二十出头瘦小男人,一身布衣,长相平平,身上没有伤痕,却昏死着。

    “怎么已经半死不活了?”张承韬拿脚尖捅了捅地上的男人。

    “刚才还好好的呢。”护卫有些紧张,赶紧跑出去拎了一桶水进来,一股脑往男人头上浇了半桶。

    那男人悠悠醒转,眼神却仍旧是木然的。

    张承韬挥挥手,将护手遣了出去,接着自己动手,拴上了门,又在案前点了三炷香。

    待到线香烧了一大半,屋子里氤氲着淡淡的烟雾时,他才凑到瘦下男人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那男人闻言,仿佛听到了仙音,顿时伏倒在地,双手朝天,然后一拜到底,额头磕在坚硬的砖石上,嘴里含混不清地念着什么。

    这人是个魂媒,换句话说,他被旧神点化过,是最虔诚的信徒。

    眼下这世上,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魂媒是何物了,张承却韬养了十几个。

    这魂媒不住磕头,不住呐喊,若不是这宅子隔音好,恐怕要传出去很远。

    皮肉砸在地上,吭吭作响,不久便留下一滩血,而那魂媒的呐喊声非但没有因此而减弱,反而变得更加声嘶力竭,如痴如狂。

    屋中的线香仍在烧着,缭绕的烟雾像半透明的绸带般,漂浮变幻……

    有一个极轻的声音响起,像是在从沉睡中醒来的鼾声,又像是某种不耐烦的鼻音。

    “……听见了……听见了……”渐渐的,这声音有了具体的含义。

    屋中的烟雾幻化成了一个淡淡的影子,高大而伟岸,几乎撑满了整间屋子。

    张承韬仍旧坐在椅子上,似乎对那个影子没有多少敬意。“……事情有些棘手了。”他淡淡道“你若再不出手,我可撑不下去。”

    “……跟你说的……你照做……了么?”那个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那法子,成与不成还难说,”张承韬冷冷道“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

    突然间,影子猛地膨胀,一下将整间屋子都压得漆黑一片,与此同时,响起一声低沉的怒吼。

    “少跟我来这套。”张承韬一脚踢在地上的魂媒身上,那魂媒瘫软在地,显然是刚才就已经死了“你当我也是这些愚夫愚妇吗?我丑话说在前头,一旦七闽道落到宋尹廷手里,你那些鬼点子也都前功尽弃!”

    那黑影似乎知道自己吓不住张承韬,缓缓又收拢成了模糊的人形。

    “……要有……耐心……急不得……关键时候……我自会出手……”

    说到后来,那声音已经轻不可闻,似乎疲累不堪,人形也渐渐暗淡了下去。

    屋子里除了端坐不动、神情阴狠的张承韬之外,便只剩一个死掉了的魂媒,和满屋子气味难闻的烟尘。

    。

第285章 暗度陈仓才是真() 
宋世畋马不停蹄,回到武荣县城外的军营时,大军已经集结完毕,绣着“曲阜”与“宋”字的大旗,便在军阵之中,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他一手持腰牌,一手紧握缰绳,径直冲入阵中,众人纷纷让道。

    “且慢出兵!听我一言!”

    军阵之前,宋尹廷与江宏义一干人正要宰杀牲畜,为大军祭旗,见他一路冲将过来,都面露无奈之色。

    这位国公府的大少爷,素有好高骛远之名,在这军营里,除了宋尹廷之外,任谁见了他都得给几分面子,可事实上,却又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宋世畋毕竟不是纨绔子弟,众人嫌他避他,他也看在眼里,只是无可奈何罢了,眼下正是扬眉吐气的机会,自然要牢牢把握。

    只见他来到中军之前,翻身下马,振臂道:“且慢出兵!听我一言!漳州玄骑进山,其中必定有诈!”

    宋尹廷早已习惯了这位“贤侄”的风采,招手将他唤到跟前,这才正色道:“平时由着性子便也罢了,大军阵前,怎么也不知道轻重?”

    “叔父!侄儿不是由着性子胡闹!正是知道轻重,才要冒死谏言。”宋世畋神情激动。

    宋尹廷心中有气,却也暗暗觉得,他如此敢言敢当,倒有几分兄长的风采,摇头笑道:“其中有诈,难道我等都蒙在鼓里,偏偏让你瞧出来不成?”

    “那诸位觉得,张承韬是何用意?”宋世畋蹙眉问道。

    不等宋尹廷开口,一旁的何燕岷便捻须笑道:“世子是在考教我等吗?”

    “侄儿不敢!”宋世畋嘴上说不敢,脸上神情却孤傲得很。

    “此乃调虎离山之计,”宋尹廷身后谋士接茬道:“一旦我大军开拔,赶赴剑州,漳州玄骑便会衔尾而击,阻我退路。剑州、延平两府遭灾已久,府库粮草空虚,大军踏入死地,退路不畅,补给不通,便危在旦夕。”

    宋世畋抬了抬眉,略一迟疑,便被宋尹廷斥道:“你心系兵事,用意是好的,只是往后行事,还当稳重些。”

    “叔父,这调虎离山之计,是谁识破的?”宋世畋忽然问道。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说话这人,正是最先提出漳州玄骑进山,或许有诈的那位。

    宋世畋等的就是他这一句,闻言慨然笑道:“果然是雕虫小技,侄儿想问,张承韬到底是何人物,生死关头,兴师动众,便只为了布下一个让人轻易识破的雕虫小技吗?”

    这下非但宋尹廷一脸震惊,他身边众人,更是无言以对。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可是步执道?”宋尹廷顿时认真起来。

    宋世畋一听之下,差点忍不住要翻白眼,心中又气又恨,负手道:“叔父说笑了,难道侄儿非得听别人说,自己就不能推演吗?”

    宋尹廷心说,姜还是老的辣,爹爹让世畋跟步公子多亲近,果然是做对了,不过两三个月,世子便脱胎换骨了。

    “照你这么说,张承韬是在故布疑阵?”他沉声问道。

    “正是!”宋世畋应道:“他让漳州玄骑进山,多半是有意让我军去猜,猜他的目的到底是奇袭剑州,还是一记回马枪……然而照侄儿所见,奇袭剑州是假,调虎离山也是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才是真!”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便越想越觉得有理。只因那一手调虎离山,太过粗浅,确实不像张承韬的手笔。

    宋尹廷沉思片刻,大声道:“宏义,宏艺,你二人各率三千兵马,赶赴剑州,照原本计划行事!其余人与我一同留下,驻守武荣县!另外加派人手,盯紧漳州府,我倒要看看,张承韬究竟想干什么!”

    ……

    ……

    泉州开元寺。

    刚过了晌午,大雄宝殿外,一群小和尚探着脑袋,往里张望。

    广念恰好路过,也凑过去观瞧,一边轻声问道:“瞧什么呢?都瞧什么呢?”

    “嘘……”有个十来岁的小和尚扭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来的是广念,便愈加激动了,低声道:“师叔快来看,来了个菩萨也似的女施主,说要求见方丈呢。”

    “快让我瞧瞧,让我瞧瞧。”广念说着便将脑袋挤了进去,轻声道:“你们这些小东西,打小便在山上,何曾见过世面……咦……这回的女施主还真……还真是……真是好看得紧……”

    渐渐的,四周松快了些,仿佛没人跟他挤了,接着便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急别急,等我看上一会儿,再来换你……”广念朝身后挥挥手,一双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大殿内。

    身后那人似乎急得不耐,非看不可,广念被他拍得恼了,回头瞪了一眼,紧接着神情精彩起来。

    方才那群小和尚早已鸟兽散了,他身后只站着一个五六十岁,一脸刻板的老僧,正是开元寺监院广恩。

    “师兄……”广念挠着脑袋转过身来,嘿嘿笑道:“你的神境通又有长进了,来无踪去无影的。”

    “出家人六根清净,像你这般,还成何体统。”广恩淡淡地看了这小师弟一眼,然后自顾自转身走了,走到几步外,才自言自语般道:“我的缘法何时成了神境通了?”

    广念笑嘻嘻地看着他走远,然后吐吐舌头,低声道:“方丈都说我六根不清净了,你管我?”

    “师弟兴许是真的忘了,我的缘法是天耳通。”广恩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的意思是,师兄管我,分明是管对了!不管不成才!”广念咧嘴一笑,一点都不尴尬,心里却暗骂:明明神通不能对着同门用的,偏偏这天耳通不择人,想闭上耳朵都不行,实在是钻了戒律的空子,太不公平了。

    这回,他没有再说什么,只管探头,再去看殿上的女施主。

    只见殿内那位女施主,穿着一身养眼的鹅黄色襦裙,正对着知客僧道:“大师还是通报一声试试,兴许方丈愿意见我呢。”

    知客僧一脸慈祥,却兀自摇头道:“女施主还是请回吧,方丈这些天,真是是在闭关清修,谁也不见的。”

    那女施主一脸愁容,忽然又道:“那这位大师,可认得寺中这三位僧人,一个十三四岁贪玩嘴碎,一个三十出头心宽体胖……”

    广念一边听,一边纳闷,开元寺里十三四岁的小和尚倒是不少,可要说哪一个贪玩嘴碎,却实在想不起来,三十出头心宽体胖的,就更多了。

    直到他听见那女施主说“还有一个,二十七八是个哑巴”,才反应过来,她是说的广慧师兄。

    如此说来,三十出头心宽体胖的,莫非是广开师兄?

    可十三四岁,贪玩嘴碎的又是哪一个呢?

    他正蹙眉思量,只听得大殿里,知客僧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女施主说的,可是广念、广开与广慧三位师叔?”

    什么?你说贪玩嘴碎的是我?广念差一点起身质问那知客沙弥,可不知为何,却还是一扭头,溜之大吉了。

第286章 河上有条寒冰船() 
半山腰上,松柏树下,宋蔓秋远眺泉州府,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

    “阿弥陀佛,贫僧广开,女施主找我何事?”

    宋蔓秋转过身来,只见来的这位,果然是个三十多岁的僧人,体态微胖,脸上笑呵呵的,正如步公子说的心宽体胖。

    “大师有礼了。”她来时特意换下了儒门衣装,此时行的,也是寻常女子的万福礼,“小女子有要事,求见普慈方丈……”

    “女施主来得不巧,方丈正在闭关清修,不便打扰。”广开的说法,与之前那位知客僧一般无二。

    “……是步公子让我来的,他说大师或许有法子,能让我见到方丈。”宋蔓秋一脸恳切。

    “步公子……”广开和尚心中一惊,脸上却掩饰得很好“哪一位步公子?”

    宋蔓秋有些纳闷,难道这位僧人不认得步公子?还是说,步公子所说的三位僧人,并不包括眼前这个?是弄错了?

    “天姥步执道……”她决定还是试一试。

    “原来是那位步公子,”广开点点头,微笑道“他是如何与女施主说起的?”

    宋蔓秋坦言相告,但把描绘三人的语句,都换上了顺耳些的说法,变成了“十三四岁性情率真,三十多岁面色和善,二十七八患有口疾”,说完这些,踌躇片刻,还是补充道“步公子说,假如得偿所愿,他日定要上山抄经,以表谢意。”

    广开暗爽,心说当初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都没见着你,没想到也有你来求我的时候,合十道“女施主稍等,容我去看看,方丈出关了没有。”

    “如此有劳大师了。”宋蔓秋喜道。

    ……

    ……

    方丈普慈压根没有闭关,广开来到山顶木屋时,门都是开着的。

    “师父……”他站在门外,正要通报,便已经听到方丈出声,唤他进去。

    广开抬腿进门,跪坐问道“师父已经知道了?”

    “你说,我该不该见他?”普慈方丈盘腿坐在一张古拙的矮案后面,案上摆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木屋只开了一扇小窗,若没有这盏油灯,恐怕暗得连经文都看不清。

    “弟子看不清。”广开如实答道。

    “世间因果,哪能全被你看清。”普慈方丈微微一笑,一点没有得道高僧的架子,反而像是个跟晚辈闲聊天的长者,“便如这山下的泉州城,从山上看去,只能瞧见个大概,想要看得仔细,便得涉足其间。”

    “弟子明白了,想要看得清,便要离得近,可牵涉了尘网,便妨碍了修行。”广开若有所思。

    “为师垂垂老矣,来日无多,便是潜心修行又能如何,所牵挂的,不过寺中的三千弟子。想我开元寺,屹立千年,历经沧海桑田,不能败在了我的手里。”普慈方丈摇头自嘲般笑道“你看,为师这些年修行不得寸进,兴许便是因为,心中有了执念。”

    “师父,弘扬佛法,不是执念。”广开肃容说道。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佛法何时需我等刻意弘扬了?”普慈方丈面色渐渐沉静“广开啊,为师来日若将方丈传位于你,你不要怨我。”

    “师父……”广开忽然拜伏,声音中已带着一丝哽咽。

    “方丈一寺之首,我若传位于你,便是将这份执念也传给了你,自然碍你修行,为师也是迫不得已。”普慈方丈叹道“若论慧根,你不输广念广慧,可这方丈之位,却非你莫属。”

    “弟子明白的。”广开抬起头时,眼中有些湿润。

    “你可知道,月前我何以让你们三人下山去吗?”普慈方丈忽然话锋一转。

    “弟子久观泉州,只觉得气数有变……”广开认真答道。

    “不错,非但泉州城,七闽道气数都有变,而这一变,恰好便是那位步施主踏入之时。”普慈方丈淡淡道“我让你去剑州府,便是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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