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修炼手册-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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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音调被拔高到刚刚尖啸的水准，而早有准备的白则是迅速捂上耳朵，尖锐的声浪在地下回响，过了好一阵才消散开来。
“你有什么事情。”白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不急不缓地问道。
“好无聊啊！”斯佩拉向后一靠，开始抱怨，“我们来聊天吧，漫漫长路，总得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
“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到达。”白无视掉她的话语，直接问出了现在需要的问题。
“还有十分钟。”
“既然只有十分钟，那就请你打开终端，上面有的是消磨时间的东西，”白中肯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不要再来骚扰我。”说完他便重新闭上眼睛。
“你这家伙！”斯佩拉气得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没有信号，你以为我会和你瞎聊？”
“没有信号就老实坐在原处，你一个精神系异能者，还是一名主教，怎么连这点定力都没有？”白转过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我没有定力还真是抱歉了！”斯佩拉咬牙切齿地回复着，“要不是你那个奇怪的体质，我现在早就让你绕城裸奔一圈了，哪里还会让你这么嚣张！”
“如果没有这个体质，那我也真不敢如此嚣张。”白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但斯佩拉却从其中听出了兴奋与嘲讽。
“这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情感波动？”斯佩拉像是抓住了什么，她立刻放缓了声音，“看着我，白。”她的瞳孔再次显露出淡淡的金光。
白突然觉得眼皮开始沉重，大脑则是混沌一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整个人便如同傀儡般呆坐在原处，双眼失去了焦距。
“不会吧，我成功了？”斯佩拉惊讶地捂住嘴巴，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怪离的事情，“明明之前还是不管用的，难道说他的体质不是不可破坏的，之前的尖啸已经对其造成了消耗？”斯佩拉开始以一名异能者的身份考虑问题。
“不，不，重点不是这个。”她脸上的表情由疑惑转向喜悦，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娇媚的笑容在整个甬道内回荡，一分钟后才停了下来。
“终于让我抓到机会了，”她在项圈上按了几下，车子开始放慢速度，最终在路中间停了下来，随后她试着对白发号施令，后者如同提线木偶一样照做了，这让她彻底放下心来，根据她那多年的经验来判断，白已经处于深层催眠状态，换句话说，她可以为所欲为了。
“嘛嘛，让我看看你的脑子里都有啥！”虽然之前已经收集过资料，但斯佩拉还是更喜欢这种窥探他人的感觉，毕竟这可是她除了毛茸茸以外为数不多的乐趣，虽然也给她带来不少麻烦就是了。
“一个普通高中生，经历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斯佩拉从后向前浏览着白的信息，截止到高一入学，和之前收集到的信息没有什么差别。
“继续往前看看，霸凌的记忆也和资料上一样，难道他就一点秘密都没有，这也太无趣了吧！”斯佩拉一遍浏览，一边吐槽，“不过白这个家伙的确是块儿石头，这样都不服输，我还指望能看看他绝望的表情呢！”
她嘴里若无其事地说着恶劣的话语，一边向前翻找着，十岁，五岁，白的记忆里开始出现两个高大的身影，“和资料一致，白的父母是在五岁之后外出工作的。”
斯佩拉核对着脑中的信息，继续往前翻找，很快记忆就要回溯到三岁，“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时间段，”她的脸上充满了期待，“我翻找的4873人当中，有一大半都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记事，其余的则都是往后推迟，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带些惊喜呢？”这么想着，她继续手中的动作。
记忆继续向前，画面开始变得越来越单调，除了进食与休息以外，出现最多的是白呆望着天花板的场景，虽然这对于一个孩童来说很正常，但斯佩拉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
“究竟是少了什么？”她心里痒痒的，这种就差一步的感觉着实能把人逼疯，此时她的脑中突然划过一道灵光，随后便是惊喜的呼喊，“找到了！”
第159章 星期五（二）（）
““没有哭叫！”她说出了自己的发现，“明明是个孩子，却一直保持着平静，这很不正常。”
斯佩拉站在原地，再次陷入思考，“没有其他了？”她有些错愕，但最终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这样也太无聊了吧！”斯佩拉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个饥渴的旅人，明明绿洲就在眼前，可自己却死活找不到水源的位置，“不行，不行，要是放弃了这次机会不知道又得等到什么时候，我一定要把他的老底扒个底朝天不可！”斯佩拉开始向前浏览，可此时她注意到白的记忆开始出现颤动。
“快要醒了？”斯佩拉开始放缓手下的动作，“看起来是我动作太粗暴了，这次稍微柔和些吧！”
再次的追溯，与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最清晰的依旧是资料上显示的几个关键点，但若是白有意识地话就会发现这中间少了些东西，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结果照旧？”看着面前一模一样的场景，斯佩拉的语气中带上了丝丝不耐，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从她的行事风格来看，高效快捷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什么都没有？”虽然很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但眼下斯佩拉也没有别的选择，梦境的颤动越来越强，这是即将脱离催眠的征兆，最终她在拷贝一份后便控制着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还没等她解除异能，白便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刚才是怎么了？”白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场梦，梦中的他意识模糊，但却能记得自己像是在野外求生，虽然身遭没有什么工具，但却能使用一种白光作为替代，它看上去像是异能，但威力方面要弱上一些；此外他身边还有个跟班样的少女，二人关系十分亲密，但却记不清她的面容。
“还少了些什么。”白呢喃着，把一旁的斯佩拉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的事情败露了，便把手放在项圈上，随时准备应对白的怒火，毕竟车内的安保措施也不是吃素的。
白并没有注意她的动作，他现在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思索之前的梦境，他隐约记得自己是为了去找些什么才那片森林的，可是要找些什么却记不清了。
“白？”斯佩拉试探着问了一句，将后者从思索中惊喜，他甩了甩头，将这件事放在心底，随后便淡淡地问道：“我刚才是怎么了？”
见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斯佩拉便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她用着平时的语气回复着，“我怎么知道呢，你突然就倒下了，把人家可吓得够呛，要是你出什么事情的话，费赛和芬一定会杀了我的哦！”说着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白觉得有些不太对，但并没有说出来。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三十分钟了，“还有多远？”
“三分钟。”斯佩拉在项圈上按动了几下，车子开始重新发动，白则是重新闭上眼睛，继续刚才的思索，车子里重新恢复到最开始的状态，只不过这次斯佩拉没有像之前那般聒噪了。
……
一阵冷风从远处袭来，掠过漆黑的土地，掠过四散的尸体，最后它在荒野的中心停下，那里矗立着一块圆石，上面坐着一位年幼的女孩，她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托住下巴作沉思状，在他身旁，一位少年模样的男子正躺在地上，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很容易让人把他当做一具尸体。
“检测到宿主受到未知精神能力干扰，现进行信息覆盖，信息导入中，信息覆盖中，信息已成功覆盖，宿主精神状态开始恢复……”某个时刻，少年突然从地面上坐起，他双目紧闭，口中开始发出生硬的声音，而女孩则像是被他的动作惊动，抬起了头，眼中露出感兴趣的目光。
“居然还有这种生命形式吗，以信息为主体，肉体可以随时抛弃，”她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熟悉，“有点像不死族的巫妖，不过上限要高出不少，对自身的损伤也接近于无。真是有意思，情感和灵魂都可以用信息的方式进行储存和传递，我越来越好奇他是什么了，要不要直接看看他的内在呢？”女孩绕着少年转了两圈，有些跃跃欲试。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破坏规矩的好，等他出来后再说吧，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意思了，利维坦这里来了巨龙和一个未知生命，别西卜那里出现了狼王，这都是上好的苗子，或许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女孩重新坐回到石头上，远处风不断吹来。
……
“到了。”斯佩拉伸了个懒腰，从车上跳了下来，而白也睁开眼睛，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和起点处一般样式的高墙，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同时用手捂上了耳朵，防止斯佩拉再次进行突然袭击。
“真是的，我们之间就不能有一点同伴的信任吗？”斯佩拉一脸“哀怨”的看着白，而后者则是用坚定的摇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嘁，真是个没意思的家伙。”斯佩拉撇了撇嘴，“2401，把门打开。”她对自己的智能下达了命令，几秒钟后，墙壁向两旁撤去，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斯佩拉踩着猫步走了进去，而白则是紧跟其后。
一进入地下室，光线便变得黯淡起来，“该死，费赛这个家伙又不开灯。”斯佩拉不满地抱怨着，随后往旁边的墙壁上狠狠一砸，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地下霎时亮了起来，同时从深处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斯佩拉……”后半句还没有说出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费赛，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开灯，开灯！”斯佩拉先声夺人，“我这儿是图书馆，你每次都搞得黑漆漆的，让我以为这里都成鬼屋了！”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咳嗽声渐渐停了下来，“有话快说，我现在没有功夫和你扯这些，”费赛则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以防止这具虚弱的身体再给他找些麻烦，“要是没事的话就快些走人，我还有正事要做。”
“嘛嘛，真是不友好。”身为罪魁祸首的斯佩拉毫无自觉，她向旁边迈了一步，把在四处张望的白露了出来，“要不是白有需求，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里啊！”
“原来是白过来了啊！”费赛的态度出现了翻转，他热情地走上前，抓住了白的手，“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感谢你的好意，”白冲他点了点头，同时手中递出一块慕斯蛋糕，“不过现在我还是想四处看看。”
“也好，你需要熟悉一下环境。”费赛顺手接了过来，“有关拜上教的书籍都在西区，你可以先去那里看看。”
白接受了他的建议，背着包边向西区前进，顺道一提，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图书馆的南区。
看着白的背影，费赛眯起了眼睛，待白走远后，他便冲着斯佩拉招了招手，后者懒洋洋地看向他，以一副不耐烦地语气问道：“干嘛？”
“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费赛冲着白指了指，“不是已经说好，要是有情况需要提前知会吗？”
“白临时起意，我又有什么办法？”斯佩拉无奈地摊了摊手，“通道里是没有信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罢了，”费赛不再纠结这个，“他是发现了什么？”
“看样子是的，”斯佩拉点了点头，“他准备搜罗历代教皇的生平，看起来是有什么线索。”
“范围确定就好办多了。”费赛脸上露出喜色，“既然如此，就让我先用能力进行筛查吧！”他的身上开始散发出微光，然后又熄灭了。
“？”费赛有些恼火地看向斯佩拉，预言系异能从某种程度上和精神系很接近，刚才他能感受到从斯佩拉身上传来一阵波动，而他的异能也因此被打断。
“芬已经交代过了，除非必要，不许你再动用能力。”斯佩拉收起了那副懒散的表情，一脸严肃地看向费赛。
“难道现在还不是必要的时刻？”费赛睁大眼睛，满脸不解。
“不要着急，”斯佩拉放缓了语调，拿出了听人忏悔时的态度来进行安抚，“现在白才刚刚有些线索，你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他找到更精准的信息之后再去判断也不迟，而且你不也说了吗，我们不能施以太多的干涉。”
“是我有些冲动了，”费赛接受了斯佩拉的劝告，但他的脸上又露出忧色，“不过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他还会有发现吗？”
“不要急，芬的计划是在周日，但善后与准备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我相信有足够的时间供你们使用。”斯佩拉这次格外的有耐心，她看出来费赛似乎处于一种焦躁的状态。
第160章 星期五（三）（）
“那也只能这样了。”费赛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坐了下来，准备继续刚才的工作。
“你有多久没睡了？”看他这幅样子，斯佩拉不禁有些好奇。
“谁说我没睡觉了？”费赛打了个哈欠，试图驱逐这种难受的状态，“只不过睡的时间有点少。”
“你又用多相睡眠了？”看费赛这幅模样，斯佩拉很容易就猜出他做了什么。
“情况紧急，这种睡眠方式能给我节省不少时间，只不过中间的过程实在是有些痛苦。”说罢，他又打了个哈欠。
“自己有点分寸，你和白任意一个出了事情，芬都会干掉我的。”斯佩拉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个我知道，不过芬最近都在干些什么，一直都联系不上。”费赛的声音越来越轻，好像要睡着一样。
“芬正在准备对付格尔德的方法，可能是不想让其他人打扰到她吧。”斯佩拉随口扯了个谎出来。
“那也好，”费赛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他看了眼时间，“我先睡上十五分钟要，正好也到了休息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真是难缠。”斯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