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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盛世第一娇-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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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夫人并非是那等挑事寻衅的老人家,相反很多时候,她是知书达理的,对于晚辈的事,除非急了或者她觉得要紧关头,她一般不太过问。

    卫同知看了眼坐在一旁脸色憔悴的卫同远叹了口气,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母亲,近些时日城里事情多。”

    “就是知道事情多才提醒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掺和进去。”周老夫人叹道,“事情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连厨房里做饭的大娘都知道打听了,你当我们这些妇孺是瞎的不成。”

    周老夫人说着看了眼身旁憔悴的卫同远:“你二弟还亲眼见到官兵杀人了。我们是民,你们是官,你们这些当官的应当知道的比我们更多才是,如今怎么回事你心里头想必更清楚吧!”

    卫同远道:“确实不太妙!”

    “知道不太妙你还掺和?”周老夫人说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往后国姓如何还难说的紧呢!这等时候你掺和一脚干什么?这可比前头的夺嫡还要麻烦的多。”

    “母亲,我卫同知身为朝臣这等时候怎能不管不顾?长安城如今人心不稳,陈善有多少探子进了长安城谁也不知晓?那位囚在长安城里的匈奴质子亦不是省油的灯,局势如此之乱,我等怎可不管不顾?”卫同远抬手向皇城方向施了一礼,“如此岂不是有负皇恩?”

    周老夫人见状轻笑一声,手摸向了脖子里悬挂的寿珠:“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同知你如此忠心!既谁都知道长安城乱的很,那么陛下眼下在做什么?这是他李家的江山,他在做什么?”

    那一句“头一回知道你如此忠心”说的卫同知略有几分尴尬,他当然不是乱臣贼子,但真要为自己挂一个“忠心”的名号却也是心虚的,他有私心,他从师于乔环,但比起乔环那样的忠心,却显然还要顾忌几分自身,说到底,他非圣人,只是个寻常人而已。

    至于陛下在做什么,卫同知当然已经知晓了,老师已经知道了消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大楚的帝王也会犯了和前朝一样的错误,也不知陛下怎的突然起了那样的心思,原本眼下的长安城就是一团乱麻,陛下还在分心他事,自然顾及不得。

    只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同周老夫人讲,卫同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正因为陛下无心于此,才需要我等为人臣子的来劝谏。”

    很多事情都不能同他们说。如今的局势,世族已经撤手了,自然不会再去劝谏陛下,这些世族众人也不乏治国的能人异士,太平盛世时,他们尽力在辅佐帝王,可一旦江山不稳,便撤手作壁上观,你可以怨他们无情,但不可否认的,这样冷漠的政客铸就了一族几百年的长存。除却中立的世族,还有心怀不轨之流,甚至已经开始打听陈善大军的消息了,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去劝谏陛下;那么剩下的,就是以乔环为首忠于大楚的忠臣了。他自入朝为官,就是师从于乔环,这是避不开的。而且这等事情,也只有乔环这样的身份能够开口直谏帝王,这些天他考虑了良久,确实也有与老师一道开口劝谏的想法。

    此一举可谓不成功便成仁,他思虑过很久,老师也同他说过多次。今上虽说遭逢一系列变故,如今性情有变,但最初,其本性还算仁善,此一举未必不成,而此举若成,他卫家史书留名不说,自然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一声清脆的响声,白瓷小碗擦着他的额头飞过,落地开花。

    周老夫人扔了一只白瓷小碗,似是发泄了几分怒气,才又道:“你要谏言?你这是拿你自己的脑袋在谏言啊!拿全家的性命在陪你谏言啊!此同触了逆鳞、虎须拔毛有何异?”

    “不是的,母亲,老师他……”卫同知正要分辨,忽地脑中一记念头闪过:不对,母亲怎么知道这些?且不说“触了逆鳞、虎须拔毛”这样的话不像母亲会说出来的,就说母亲说的那些,全然不是一个在后院的妇人能打听到的。二这些消息恐怕这个家里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一个人能知道了。

    卫同知眉头一拧:“母亲这话是六丫头说的?她人呢?怎不在这里?”他道怎么回事,今日母亲如此“英明”,“英明”到将他说的哑口无言,原来是是六丫头背后告了状。

    这话才一出,周老夫人还没说话,一旁发怔的卫同知倒先一步驳了回来:“大哥,你也真好意思,母亲训斥你,你倒好,拿自己侄女来作筏子了。我告诉你,我家卿姐儿可没掺和这些事情。这些时日,有不少夫人小姐得了失魂症,我家卿姐儿是被叫了去帮忙定魂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卫同知哭笑不得,他这个兄弟自己倒是糊涂的很,却也不忘时时护着自家闺女。

第七百四十二章() 
乖觉?”卫同知眉心一跳,“哪家乖觉的孩子会在背后告伯父的状?”大抵是见过那个孩子出手的果断厉害,他下意识的没有将她当做一个孩子,却忘了,有时候孩子的手段也是出奇的管用。譬如……告状,她竟向母亲告状,把他训斥了一顿。

    “她没有……”卫同远本能的反驳了一句,听到一旁的周老夫人咳了两声,才又改了口,“不是大哥你做错了,她也不会告状呀!”

    “你懂个什么?”自己的兄弟好歹也是平辈,他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要注意身份什么的,直言道,“你那女儿跟你都不是一类人,简直天壤之别。你见个官兵杀人都要吓的跑回来找自家女儿告状的同她根本不是一类人!”

    “那也是我生出来的。”卫同远挺了挺胸,颇有几分与有荣焉,“大哥莫岔开话题,她也没有掺和这等事情,反而还让我们这些时日不要随意出门,这些天,她便是出门,也不过是阴阳司的任务,去各家帮忙定魂什么的。”

    她说没掺和就没掺和啊!卫同知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向自家兄弟和母亲的神情知道这话说也白说,只道:“母亲,这件事等六丫头回来之后,我与她说罢再议。”

    “还再议什么?”卫同远看了眼一旁的周老夫人,见她默许,而后又道,“母亲说了大哥你从今日起上完朝同卿姐儿一道回来。”

    什么意思?卫同知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胡闹!”哪个三品大员下朝还要自家侄女“押”着回来的,这叫什么事?

    “这是母亲的意思,大哥是说母亲胡闹么?”卫同知清了清嗓子,看了眼一旁的周老夫人,道,“这是不孝,下回乔相爷要寻你去议事,你不能去,不然便是不孝!”

    “刁钻!”卫同知气的拍桌子,看了眼一旁有些心虚不敢看他的卫同远,气道,“你莫以为我不知道,这话是六丫头教你的?”想也知道他这个兄弟素日里话都没几句的几时变得这般难缠,这样孩子似的刁钻一听就知道是谁教的。

    周老夫人见卫同远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终是开口了:“你也别怨六丫头了,老身是什么人,你也知晓的。不是六丫头劝一两句,老身就会听的。这次会听六丫头的,还不是怕你这孩子平白送了性命。老身一大把年纪了,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罢了。”卫同知沉默了片刻,却未妥协,只是又道,“今日下朝之后,我会等着六丫头的。”

    问题的症结也许并不在这两个人身上,而是在那个丫头身上。

    ……

    城东朱雀坊的一座官宅里,身着灰色长袍的管事引着身后穿着阴阳司官袍的天师向外走去,两人边走边说。

    “待夫人晚些睡醒之后,再辅以金钱子三钱、草木灰一把熬汤服下,后将定神符挂于床头,如此失魂之症三日后即可痊愈!”

    “多谢天师!我家夫人是不是三日后就与平日无异了?”

    “身体是无恙了,但还是吓狠了,留了心病,此也只能慢慢养着了,看夫人什么时候放下这心病,自然就好了。”

    “这怎么放得下啊?”那灰袍管事脚下慢了下来,愁眉苦脸的回头看向身后那位极为年轻的女天师,“前些时日抄家砍头的礼司侍郎一家,天师听说了么?”

    背着小竹箱的女孩子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我家夫人就是亲眼见到了那位胡大人亲手一刀捅死了那位侍郎小姐的。”管事叹道,“回来就病了,第二日起来,人就木木的,后来找了大夫,才知是吓掉了魂。”

    卫瑶卿笑了笑,这件事知道归知道,到底不能多谈,只安抚道:“夫人近些时日慢慢养着,做些旁的事情分去些心思,慢慢就好了。”

    “希望如此吧!”灰袍管事说着将她送出了门,俯身一礼,“天师好走!”

    卫瑶卿回头点了点头,待到身后大门关上,这才伸手四指并刀,戳了戳自己的腹部,喃喃自语:“很吓人么?”这已经是她经手的第十三例被吓失魂的人了,不对,还要再加上一个卫同远,十四个了。

    那位胡大人想要杀一儆百,突然动手杀人,会吓到人,这不奇怪,有一两个胆子特别小的被吓丢了半魂这也能理解,可这都多少个了,她经手的就有十四个了,更别说还有阴阳司别的天师小天师,这些天经手的都是这样的失魂症。

    好在这失魂症好治,连胡克明这样的擅长点煞,一身煞气的都被拉去治失魂症了,可见有多少人被吓丢了半魂。说句难听的,那些素日里围观刑场砍头的百姓也少有一两个会吓到丢魂的,这个胡大人倒是厉害了,一下子将那么多人吓到丢了半魂。若非她亲眼所见,亲眼见到卫同远魂魄不稳,她都要怀疑是不是长安城出了别的什么鬼怪闹的事了。

    胡大人么?这个名字,真是叫她不想记住也记下了,改日定要看看这位胡大人到底生的如何的凶神恶煞,竟然能将人吓成这样。

    她时间算的很准,路上甚至还买了一包干果,边走边吃,走到皇城外时,正巧便是百官下朝的时候了,她走上自家的马车,等了没多久,便见卫同知掀帘而入。

    “老蔡,回去吧!”卫同知说了一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卫瑶卿叫了一声伯父,将手里的干果递了过去:“才买的,还热乎着呢,伯父要吃么?”

    “不必了。”卫同知对这些吃食显然并没有什么兴致,只看向眼前的女孩子,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六姐儿,你这次插手我的事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女孩子咧嘴一笑,牙口极好,将干果几下咬碎吞入腹中,而后慢吞吞的开口了:“伯父,你跟乔相爷不一样,你还有救,我不想看你去送死,也不想我们全家一起下大狱吃牢饭!我身子骨好倒也罢了,祖母的身子骨进去一趟,恐怕吃不消。”

    “你什么意思?”

第七百四十三章() 
“伯父啊!”女孩子停下了往嘴里喂干果的动作,看向他,“你这些时日是忙着与乔相爷写谏文准备上书陛下?”

    卫同知看了她片刻,摸不清楚她知道多少,便干咳一声道:“这种事情一定要有人做的,你不做我也不做,那谁来做。”他说的不清不楚的,也不详尽,点到即止。

    “人这辈子总有事情是即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也要做的,为人臣子的更该如此,岂能因惧怕而不为?”卫同知看着她道。

    女孩子掰了一小块干果扔入口中,道:“伯父,不必试了,事情我都知道,你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此事不可取。”

    “你都知道?”卫同知愣了一愣,随即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是了,你这丫头消息确实很灵通。”

    “自古在其位行其事,该做的定要做好,但不该做的也不要多插手。”女孩子嚼着干果,边吃边道,“大楚在职官员从九品芝麻大的小官到一品大员,有数万人,谏言自有言官来谏,伯父,这本就不是你应该管的。”

    “这事……”卫同知摇了摇头,“言官谏不了。”

    “为什么谏不了?”女孩子问。

    卫同知道:“此事又不是陛下公开之事,是私事,言官无从得知,自然谏不了。”

    卫瑶卿笑了笑:“既是私事,那伯父怎么知道的?”

    卫同知深吸了一口气:“自有我们的办法,这等事大家心知肚明,我便不说了。”

    卫瑶卿解下腰间的水壶,大抵是干果嚼多了,噎得慌,喝了口水,又道:“探听消息这等事情却是约定俗成之事,这个没什么大错,但探听君王之事,此为一罪。”

    “不错,此乃一罪,所以便是老师知道,也不能将此事告知言官,泄天子隐秘,此举乃大罪。”卫同知道,“所以谏言这等事,言官做不了。况且……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知道的人可不少,就连那些言官,你以为……当真都不知情么?”卫瑶卿摇了摇头,“伯父,你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因为不敢。”卫同知苦笑,“这件事本就是九死一生,我做此事也做好了难逃一死的准备。”

    女孩子笑了笑,把水壶放到身边的软塌上,吃的差不多了,靠着车壁懒洋洋的瘫坐在那里:“伯父,你道我为什么说你还有救,乔相爷没救了么?”

    卫同知看她笑,自己不知怎的也跟着笑了,便开口问她:“那你说说看为什么?”

    “乔相爷这样的人呢,一片忠心赤胆,他忠的是陛下,忠的是李氏江山,陛下做错了事,他定是要出面谏言的,即便这件事很危险,危险到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他也不会退缩,满腔热血,将生死置之度外,明知要送了性命,却还是不会退缩。”卫瑶卿眼神有些怔忪,却也不过片刻的光景,而后便看向他道,“伯父跟他不一样。”

    卫同知轻哧了一声:“听起来你这丫头倒是很熟悉老师一般。”

    卫瑶卿笑了笑不置可否,眼神暗了一暗:她当然熟悉乔环这样的人,或者说通过乔环可以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一个她佩服敬佩却始终无法完全理解,也永远学不了的人。她的祖父就是这样的人,那时虽说难以理解,她却也没有什么感觉。大抵是觉得她张家清贵如许,不会沾染是非,祖父便是忠一点也无妨,但张家灭族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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