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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重穿农家种好田-第102章

小说: 重穿农家种好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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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兰欣也就无从嘱咐田青青了。

    田青青搜索了一下前世记忆,还好,记忆中有这方面的片段:

    知了鬼儿是要腌的,但腌的方法很讲究:不杀,不剥,先用清水清除泥土。清水洗净后,再放入水盆中,里面洒上一些盐,既可以了。

    知了鬼儿不会游泳,过不了多大会儿就死了!但是,必须当晚摸了回来就腌上,要不然,它晚上还是要蜕壳的。

    但是,如果有人不喜欢吃知了鬼儿,却喜欢吃刚蜕变了的知了的话,那就把知了鬼儿放在一个盒子里或者扣在盆子底下,晚上三四点钟起来,这个时候的知了鬼儿大概都蜕变完了,然后再把它腌上。

    刚蜕变了的知了全身都是白色的,稍微有点绿,因为翅膀太软,还有身体很虚弱的原因,所以它还飞不起来。甚至连走路也很缓慢!这个时候的知了很嫩,吃起来别有风味!

    但如果你忘记了,那么你就等着看明天盒子里(或者盆子底下)爬着的一堆全身发黑的成年知了吧!

    知了鬼儿腌好以后,油炸或者直接蒸着吃就行。

    相比较起来。田青青还是喜欢吃油炸知了鬼儿。酥酥脆脆的,很有嚼头!

    田青青数了数,今晚一共摸了三十四个。见田苗苗看的蛮有兴趣,便拿出一只来,扣在一个小碗儿下面,让其蜕变,明天给她玩儿。

    剩下的三十三只,田青青将其泡在一个洗菜盆里,加上少量食盐,让它们吐出肚里脏水。待全部淹死后,再清洗外面的泥土。

    这期间需要等一段儿时间。田青青想起今晚生产队上的会议,一定与今天的批斗会、割资~本~主~义尾巴有关。便串通田幼秋、田幼春,带着田苗苗,四个人一块儿到生产队上看开会。

    八队生产队队部。就在田青青家的胡同南头道南,离着也就一百多米。四个孩子手拉着手(田苗苗已经跑的很利索了),一会儿也就到了。

    这里已经有很多孩子了,大都是跟着父母亲来的。这时候农村还没有电视电脑,晚饭以后,孩子们满大街跑是常有的事。今天生产队有会议,岂有不凑热闹之理?

    因为是夏天。又没有风,会场设在了庭院里。门口放了一张办公桌,上面拉着一盏电灯。社员们都坐在桌子前面。有的从家里拿来了马扎、小板凳儿,有的则把窗台底下的木头搬到庭院里,当了座位儿。

    田达林和郝兰欣,就分别坐在木头上。

    社员群儿里还坐着不少小孩子。身边是他们的父亲或者母亲。田青青看到田幼虎和田幼利也来了,各自坐在他们的母亲身边。

    会议已经开始了。有一个基干民兵在桌前的电灯底下念发言稿。

    田幼秋兄弟俩一到会场外围,很快跟一群小男孩儿玩儿成了一块堆,一会儿就跑的没影儿了。

    田青青一心想听会议内容,见前面边儿上的木头上还有空地儿。便揽着田苗苗坐在上面,听人们发言。

    原来会议是围绕“批lin 批kong 掀*,斗私批修查自己”展开的。先是由基干民兵发言,进行批lin 批kong 。政治指导员点到谁的名字,谁就到前面的桌子那里,在电灯底下念发言稿。看来是事先写好了的。

    田青青听了两个人的发言,不由心中暗笑:句子磕磕巴巴不说,还错别字连天,把“混淆”念成“混yao”、别墅念成“别ye”、“炮打”念成“bao 打”,比比皆是。中国汉字念半边,在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奇怪的是,下面的人们没有一个发笑的。

    想想也不奇怪:这个时期的农民文化程度都不高,根本不知道这些字念什么,更别说听的了。能以“汉字念半边”,敢于发言,已经不错了。何况发言稿都是从报纸上抄下来的,也就没人仔细倾听。

    下一个发言的人是田青青认识的田桂柳,几次接触,田青青已经对她产生了很好的印象。不知道这个平时很和蔼的柳姑姑文化程度怎么样,便认真地听起来。

    一开始,田桂柳念的很顺畅,错别字也明显比前两个人少。

    田青青心里正赞美着,忽然听见她磕巴起来:“舌……不……舌……”“舌”了半天,也没念出下面的句子来。

    田青青根据她念的文章内容,知道她是念到了“恬不知耻”这个成语,因为不认识“恬”字,念半边“舌”又觉得不妥,也就磕巴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田青青急中生智,以田桂柳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别‘舌’了,念‘恬’吧!”

    田桂柳会意,立马念出了“恬不知耻”。

第175章 生产队开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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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桂柳解了围,人们却把目光投向了田青青:想看看她怀里的小女孩儿在吃什么。

    由于田青青说的声音不大,又是童音,奶声奶气的,人们听成了“别吃了,你舔吧。”

    田桂柳发完言后,接下来是“斗私批修”。

    这个不用到前面桌子那里去,只要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行。并且愿站着站着,愿坐着坐着。

    大家发言之前,政治指导员首先做了引导性的讲话,他说:“这次割资~本~主~义尾巴,大队部和工作组,原定的典型是咱队的田达林。因为他家种的菜才最多,又没有院墙,老远就看得见。虽然没抓住,但怀疑他们有出去卖菜的情况。

    “我想,怎么也不能把坏典型落到咱队的头上啊!散了会以后,我就找了田达林,把这次运动的精神传达给了他。

    “值得表扬的是:田达林思想转过来的很快,一下午,就把庭院里种的蔬菜拔的拔,割的割,全除消了,一棵也没剩。

    “工作队进门后,庭院里光溜溜的,一棵菜也没有了。工作队再想割资~本~主~义尾巴,也就割不成了。

    “就这样,田达林躲过去了。咱村的典型落在了十队上的二老别头上。

    “这也充分说明,田达林同志政治思想觉悟高,领会上面的精神透彻,并能勇于改正自己的错误。

    “这件事对我们是个很好的正面教育。充分说明了不怕犯错误,犯了错误只要能改正,就是好同志。大家要向田达林学习,斗私批修。把自己所犯的错误说出来,积极改正,做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指导员说完后。生产队长就动员大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联系批lin 批kong ,进行斗私批修:“下面大家主动发言,要把自己身上的资~本~主~义批深批透。私心一闪念也要说出来,彻底清除灵魂深处的私字,全身心地投入到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上来。”

    见人们没人发言,指导员又说:“田达林,这次你表现不错,给大家说说你的感受吧。”

    田达林擓了擓脑袋,一脸窘态地懦懦地说:“春天的时候没有搞运动。见庭院闲着也是闲着,就种上了菜。现在人家不让种了,咱就割喽呗。”

    他话说的很慢,那字好像一个一个往外蹦似的,再加上他懦懦的口气。刚一说完,就引起人们一阵轰笑。

    指导员忙用手势制止住大家,又对田达林说:“这么大的事情,你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不行,再说的深刻一些。”

    田达林想了想,又说:“春天种菜的时候。是我的私心在作怪。资~产~阶~级的‘私’字是社~会~主~义的祸根。队干部跟我说了以后,我很斗了头脑中的私字,然后把菜给拔了。”

    “好,好,说的很好,认识的很深刻。”指导员首先鼓起掌来。

    田青青在心里也很为父亲高兴。没想到平时慢言细语、从来不谈论政治的父亲。关键时候,还能说几句时髦词儿!

    接下来,在指导员的点名和催促下,人们一个个发起言来。

    一个说:“我在翻红薯秧的时候,把翻断的薯秧拿回家蒸拿够(一种吃食)吃了。通过这次会议。我认识到这时私字在作怪。红薯秧是集体的财产,我拿回自己家里不对,拿的越多,私心就越大。我要好好斗私批修,今后不犯这样的错误。”

    一个说:“我在麦里割麦子的时候,见麦垄里有一颗还没熟的绿麦穗儿,就用手搓搓吃了。麦子是生产队里的,要做到颗粒归仓。

    “我吃队里的麦子,就是私心在作怪。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今天我把它说出来,公布于众,从头脑里彻底清除私字,轻装上阵,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

    一个说:“我见咱队上菜园儿里的垄沟两旁很干净,没草也没菜。就想:如果在上面栽上几棵根达菜,平时劈着吃,既实惠又方便。

    “转而又一想:这是队上的菜园子,垄沟是集体的,我在上面栽菜,岂不是私字在作怪!种的菜越好,长的越大,我的私心就会越重。于是,便打消了种根达菜的念头。

    “这虽然是我的私心一闪念,但通过今天的斗私批修,让我认识到:资~产~阶~级的‘私’字不倒,资~本~主~义尾巴就割不掉;只有把资~产~阶~级的‘私’字斗倒,社~会~主~义的‘公’字树牢,才能永远走社~会~主~义的道儿。今天把它说出来,在脑海中彻底清除私心。以绝后患。”

    后面的发言也越说越牵强,田青青无心再听下去。想起家里还没收拾好的知了鬼儿,又担心田苗苗功夫长了睡着,便起身回了家。

    田青青把田苗苗哄睡着了,腌制好了知了鬼儿,便坐在外间屋里的凳子上,陪着杨老太太唠嗑说话儿。

    晚上吃饭的时候,杨老太太脸上已经有了笑模样。队上一敲钟开会,又紧张起来了。见田青青从会场里回来,便问这问那,想打听打听是不是与自己有关。在杨家庄里的时候,只要开批判会,都会让她到台上站着,当靶子批判。她真担心村里人再来把她接回去。

    “没事,杨奶奶,我看纯粹是走过场。批判稿都是从报纸上抄的,斗私批修上纲上线,都是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放宽心吧!”田青青安慰道。

    “没事就好。我就怕联系上我喽,村里再把我揪回去。”杨老太太惊魂未定地说。

    “你放心,这联系不到你。就是联系到了,他们来叫你回去,我也不干。我就说你的伤还没好哩,不能离开我。”

    “你真是个好闺女!我哪辈子烧了高香,今生让我遇见了你。青青,说实话,杨奶奶一会儿也不愿意离开你。”

    “那您就踏踏实实在这里住着吧!杨奶奶,这里就是你的家。”

    一老一少正说着,田幼秋兄弟俩回来了。田幼秋递给了田青青两个大青杏。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大青杏?”田青青惊奇地说。

    场院南边的杏林好几天前就下果了。那是大队上的杏林,杏果快成熟的时候,看守的十分严密。杏果成熟后,也没给本村社员分,听说全拉到集市上卖了。

    杏树下果后,经常有人去里面找拾落脚。都好几天了,没想到竟然还有青杏。

    “我们几个男孩子在大道上玩儿的时候,正好碰上小旭他们队上的一伙子。本来是去摸知了爬儿爬儿的,却走到了杏林里,大家便找起杏果来。我找着七、八个呢,都是青的。你想啊,要是红的早让人们找走了。青青,这两个是留给你和苗苗的。”田幼秋一口气说道。

    田青青闻听心里一热:哥哥怎么知道惦记起自己来了!前世里这可是个光说大话不做事,光知道考虑自己的人。

    “谢谢哥哥。”田青青赶紧说。

    望着青杏,田青青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哎,哥哥,你前几天吃的杏核呢?还放着哩嘛?”

    田青青知道田幼秋和温晓旭他们,没少偷摘杏林里的杏果。温晓旭还当成经验向她炫耀过。有一次田幼秋还拿家来一衣兜。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并警告说,再去偷杏果,就不让他吃饭。自此后,再没往家里拿过。

    田幼秋:“你要这个干什么?”

    田青青:“种呀。在咱庭院里种上一棵,长大了,我们就有杏果吃了。”

    “对呀,哥哥,把你的杏核给姐姐,让姐姐给咱种上吧。”田幼春也在一旁帮腔说道。

    田幼秋擓擓脑袋,有点儿恋恋不舍地说:“那,就给你吧。不多,就是五颗,是我留着来四颗子儿(一种棋子游戏)用的。”

    田青青:“来四颗子儿用什么不行啊?我给你五颗鹅卵石,行不?”

    “你有鹅卵石?”田幼秋闻听眼睛一亮,忙问道。

    田青青摇摇头,说:“现在手里没有。明天我扫面袋的时候,给你去捡。城里建筑队上的砂石料里多着呢,我看见过。”

    田幼秋高兴起来:“青青,你要看见了就多捡点儿。胖墩一大把哩,什么形状的都有,得瑟的他不行。我要有了哇,非气气他不置。”

    “好来,哥哥,那我就捡的仔细一些,好看一些。保管你的是最好的。”田青青也高兴地说——这个她能办得到,空间水沟里有的是!

    田幼秋喜得一蹦高,立马去了老院儿西厢房,把五颗保管的好好的大杏核拿来,递给了田青青。

    这时候,田达林和郝兰欣散会回来了。二人情绪大好。

    尤其是郝兰欣,脸上的阴霾换成了笑模样。见田青青和两个儿子,以及杨老太太都没睡,高兴地对田青青说:“青青,亏着你前天让把咱庭院里的菜全拔了。你听见说了吗?咱家被大队工作组定成典型了。工作队进家一看没了菜,才没坚持原来的说法。要不,你爸爸就是二老别的角色了。”

    说着又把田青青搂在怀里,继续说道:“这一下好了,你爸爸倒成了正面典型,指导员还表扬你爸爸来着。”

第176章 赶集() 
原来,郝兰欣见自己家里好几样与“割尾巴”挂上号了,大会上虽然没被批斗,小队干部也有意给瞒了瞒,但大会过去以后,小队都要再开会,让人们提高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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