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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昭华未央-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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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显荣在外是承恩公世子、大理寺少卿,骏马得骑,高车软卧,可叫马氏啐了一脸唾沫,又把不孝的罪名扣下来,也自害怕,莫说是辩解了,都不敢袖子举来擦一擦,磕了头道:“母亲息怒,儿子做差了甚,您告诉儿子,儿子定然改过。”

    马氏气哼哼地拍了坐下的罗汉榻:“你做了甚来问我?!你捂着良心想一想,我待你不好吗?!世子也叫你做了!你还哄了我去丢人!如今我叫她撵了出宫,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在人前走动!”马氏越说越恼,把罗汉榻上的靠枕抓了起来,劈头盖脸地往谢显荣头上砸了下去。

    虽马氏说得夹缠不清,可谢显荣却也听明白了,却是玉娘将马氏撵了出来。谢显荣只以为叫宁姐儿嫁与赵王景宁,能叫景宁同玉娘间多个羁绊,与玉娘只有好处,玉娘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是以也没往这里猜,反问马氏道:“母亲,您说了甚,惹得殿下这样大怒。”

第344章 争吵() 
马氏吃着谢显荣这一问,愈发气恼,也不把靠枕来砸人了,转了头四处寻看,正见着一对美人锤搁在榻角,一手抓起来往谢显荣身上捶去,边锤还边嚷:“叫你把老娘推出去讨亏吃!什么亲王妃亲王外孙,都是放屁,人家瞧不上哩!如今连累得我们都不叫她喜欢,你可喜欢了!”到底玉娘如今是皇后,景晟又是太子,对着玉娘母子,马氏一句怨愤之语也不敢出。

    谢显荣听见马氏这番说话,脸上也有些变色,顾不得美人锤落在身上,膝行几步到了榻前,双手往马氏身上一搭:“母亲,可是殿下对他另有主张?”马氏到底也有了些年岁,闹腾得这一番也觉疲累,把手挥了挥:“你问你媳妇去!都是她回的话,我哪里知道那句话出了岔子。”

    谢显荣再想不着玉娘能将这一举两得的好事往外推,是以马氏一赶他,立时起身往外去,才走到马氏正房外,恰遇着谢怀德徐步过来,见着谢显荣出来,他倒是知礼,还与谢显荣做了个揖。不想谢显荣叫马氏捶了一顿,虽是仪容无损,到底心中有愧,与谢怀德微微点了点头,就从谢怀德身边走了过去,倒叫谢怀德有些讶然。

    只说谢显荣回房,才进得房门就有丫头来回,道是世子夫人到家狠哭了场,大姑娘过来也劝不住。谢显荣几步进得内室,果然看冯氏双眼红肿地坐在榻边,宁姐儿双眼也是粉光融滑,一般是哭过的模样。

    宁姐儿正劝解冯氏,忽然看着谢显荣进来,忙站起来与谢显荣见礼,因看谢显荣脸上阴沉,知道他不喜欢,先过来请谢显荣坐了,又亲手斟了茶奉与谢显荣,细语道:“父亲母亲,若是无事,女儿告退。”

    谢显荣正有话要问冯氏,,本就要叫宁姐儿下去的,不想宁姐儿这样懂事,倒也欣慰。不想冯氏听着宁姐儿这句,倒是更替宁姐儿委屈起来,不禁又呜咽几声,倒便叫宁姐儿挪不得脚步,还是谢显荣道:“你下去。”宁姐儿这才告退。

    待得宁姐儿出去,谢显荣又屏退了房中伺候的丫头们,方问冯氏:“今日进宫。你们见着殿下是如何说的?殿下又是为何发怒?你细细说来。”冯氏听着谢显荣话中颇有些不耐烦,不敢再哭,将椒房殿中事细细与谢显荣说了,又委屈道:“宁姐儿是她嫡亲的侄女儿,又这样懂事,她也狠得下心舍了。难不成她还能找个比宁姐儿更贴心的吗?”

    谢显荣听着玉娘不独不愿意将宁姐儿许与赵王,更不肯叫冯氏再入宫,正是烦躁的时候,再叫冯氏说得着几句,勃然变色道:“你胡说甚?!必是你与母亲以为一说必成,是以言语不恭敬,把她得罪了,她又是个不能容人的,自然要发作你们。明日写个请罪折子递上去,也就好了。到底自家嫡亲骨肉,她不靠着我们还能靠着谁。”

    冯氏与谢显荣成婚十数年,从来遇事有商有量,便是谢显荣做得承恩公世子,房中也是干干净净,莫说姬妾,便是通房也无有一个,真可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猛然叫谢显荣训斥,脸上涨得通红,虽自觉委屈,可也不敢反驳,含了泪答应,连夜就把一封请罪折子写就,次日递了上去,不想请罪折子如泥牛入海一般毫无声息。

    又过得半月,宝康公主忽然宣了九位勋贵大臣的千金入宫,这些千金们年龄都在十一二岁上下,正与宁姐儿仿佛。有了这一回之后,宝康公主仿佛得着趣味一般,隔着十数日就召见一回。起先是九个女孩子,过得三四回,就有两家的女孩子不再奉召,又过两月有余,只剩了五位。起先大伙儿还没知觉,到了这时灵醒些的都能猜着,这是宫中要为赵王选妃了。

    赵王虽是才人所出,可自幼丧母,一直养在皇后身边,与太子在一处长大,感情深厚,日后前程自然比晋王还好些,是以对赵王妃有意的人家倒也不少,是以叫宝康公主留下的这蠲落的那四家多少有些下气。只是这些下气的,将自家与承恩公的长孙女比一比,倒也气平,承恩公府的大姑娘连着宝康公主的邀请也没接着呢,这位还是宝康公主嫡亲的表姐。

    说来世人大多如谢显荣一个念头,赵王虽在皇后身边长大,到底并非亲生,总不能一条心,若是把承恩公府的大姑娘给他做王妃,亲上加亲的,岂不是兼得。皇后不肯答应,其中必然有不能答应的缘由。

    因有了这样的猜测,宁姐儿再跟着冯氏在外走动时,多少听着几句闲话。有良善的,倒是说皇后贤德,这才不肯把侄女儿许配赵王。也有长舌的,却说是宁姐儿生得平常不说,又无有才名,如何匹配得皇子,皇后这回倒是公正云云。

    宁姐儿再是稳重大方,吃着这回委屈,也是羞愧难当,只在家中闭门不出,冯氏自然十分心痛,也常来劝解,可她自家就觉着委屈,又怎么劝得住宁姐儿,不过母女俩相对发愁罢了。还是梁氏看在眼中,也觉宁姐儿可悯,便与谢怀德商议一回,亲自过来劝解一二。

    说来玉娘这里不叫冯氏再进宫后,莫说是冯氏递帖子求见总是驳回,便是送进宫的请罪折,请安折一样全无消息,倒是梁氏常能进宫,冯氏对梁氏多少有些不满,看着她来,却也不好拦阻,只得在一旁陪伴,好听梁氏与宁姐儿说的甚。

    只听梁氏抚慰宁姐儿道:“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瞒你。宝康公主宣了那些女孩子进宫确是为着赵王择妃,不宣你,也是为着你好哩。若是把你定与赵王,嫁做王妃,固然是赫赫扬扬,可若是你与赵王有甚吵闹不睦,你叫你姑母帮着哪一个好,总难两全,倒不如不择。即不打算择你,自然就不宣你入宫,也免得叫人踩了你名声上位,你说可是这个道理?待这事过了,宝康公主依旧会宣你进宫说话,殿下是你嫡亲的姑母,还能不疼你吗?到了那时,那些庸妇们也就没了话讲。”

    梁氏这番话倒是自成道理,连着冯氏在一旁听着竟也觉得许就是这个缘故,何况是宁姐儿,果然叫梁氏哄住。一旁的冯氏见宁姐儿颜色松动,忙顺着梁氏口风一同劝解了回,宁姐儿也就展颜,起来与梁氏敛衽一礼,含羞带愧地道:“母亲,婶母,阿宁糊涂,叫您们操心了。”梁氏摸了摸宁姐儿的头发,笑道:“我就知道宁姐儿是个好孩子,必是一说就通的。”说着又扫了冯氏一眼。

    冯氏叫梁氏看得这眼,脸上略红,先叫宁姐儿的丫头们来服侍宁姐儿,亲自送梁氏出去,又亲口谢了回,梁氏只笑笑,也就告辞。

    景琰这一番折腾,直闹进了冬月方才歇息,虽外头曾为赵王选王妃的传言,可直到这时还是无有一点消息,因宝康公主是中宫嫡出,从来深受宠爱,任性些也是有的,世人转而又是宝康公主寻人解闷,传言这才消弭,果然景琰又召了宁姐儿进宫。

    虽宁姐儿能进宫,可玉娘依旧不见冯氏不说,连着乾元帝那里,谢显荣也愈发地无有脸面。谢显荣无奈,待要向昌盛打听几句,无如昌盛口风极紧,只与谢显荣微笑道:“世子爷用心当差便是。”竟是连着红封也不收,叫谢显荣如何不慌。

    偏越是这样的时候越容易出事,就在封笔前,有一桩争产伤人案闹到了大理寺。

    却是华阳候太夫人故去,儿女们为着她的嫁妆在灵前吵闹不休,至老华阳候庶幼子林闰重伤。

    先华阳候一生有三子四女,其中次子与幼女是嫡出,五年前先华阳候故去,爵位自然是由嫡子林秀继承。因着华阳候府弟兄不和睦,常有争斗,林秀继承爵位之后,便在太夫人主持下分了家,两个庶子每人不过得着一个两进的宅院,三个铺子,几百亩田地,一千两银子。因庶长子林英曾跟着老华阳后打理经营产业,知道远远侯府产业不止这些,只道老夫人分得不公,不想却叫太夫人骂了回来,更扬言要去告林英忤逆。大殷朝最重孝道,若是老太夫人真告了林英忤逆,林英性命也未必保得住,只得忍气吞声、

    今年太夫人一病也没了,她的嫁妆依律由子女继承。太夫人一生只得一对儿女,本该由他们均分的,哪里知道一双庶兄弟并是三个庶女都回了华阳候府,只道太夫人也是他们的娘亲,即是娘亲,太夫人的嫁妆也有他们的一份,合该将太夫人的嫁妆一分为七才是,林秀与他妹妹哪里肯答应,竟就在灵前吵闹起来,更当真来吊唁的亲故们的面说太夫人生前不慈,亏待了庶子女们,直搅得林秀勃然大怒,唤了侍卫来要将这些兄弟姐妹都撵出去。

    旁人还好些,偏那林闰一无爵位二不曾入仕,偏妻妾子女最多,足有一妻四妾,五子三女,当日分家得着的院子人都住不下,正巴望着得着太夫人的嫁妆好贴补一二,闹得最是凶悍,在侍卫上来拉扯时,还做个痛心疾首的模样,言道林秀苛待兄弟姊妹,要寻太夫人做主,竟是往棺材上一撞,顿时头破血流。

第345章 断案() 
说来也是不巧,当时太夫人寿材前聚着林氏兄弟不说,连着几家女婿也在,侍卫再往上一涌,一个眼错不见,林闰已满头是血地倒在地上。林英倒是看得明白,林闰是自家往寿材上撞的,他原本是做势,想吓唬林秀的,偏叫侍卫擦着了,力道上失了偏颇,故而头破血流。可到了这时,自然是全推在华阳候林秀身上,侍卫们可不是他叫了来的!是以林英当时就扑在林闰身边捶胸顿足地大哭,直道林秀为着太夫人遗下的嫁妆,要谋兄弟性命。

    林秀听着林英这样无赖,也是恼怒,指着林英道:“母亲嫁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她一生唯我与四妹妹两个孩子,我害你们作甚!”

    林英从十六岁起就替华阳候府打理庶务,论起口舌来,自然比养尊处优的林秀强出许多去,把脸上眼泪一抹,冷笑道:“放屁!什么叫母亲一生独有你和四妹妹两个孩子?我们唤她甚?母亲!难道这娘就白叫了?!好你个华阳候林秀,母亲才死,你就这样苛待弟兄,你这个不孝子!我要与你到大理寺辩个是非曲直!”说了竟是冲上来要扭林秀。

    林秀看着林英面目扭曲的模样自然害怕,忙退在侍卫们身后,不想林英竟是个声东击西之计,看着侍卫们将林秀挡住,脚下一转,就往华阳候府门外冲去,一行冲还一行道:“阿闰,你们且忍耐些时候,我去报官!”

    说来也是太夫人自家作孽,当日她为庶女们挑选的丈夫看着都是勋贵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儿,面貌风度也都不差,可实情上一概儿是黄柏木做磬槌子——外头光鲜里头苦的,一个赛一个的纨绔,走马章台,斗鸡走狗,无所不为,个个手头都不甚活络,叫大舅子小舅子们一撺掇,都涌了来讨好处。

    原本叫林闰一头的血吓了吓,都有些儿退缩,忽然听着林秀这话,倒是都明白过来,左右林秀也不敢当真杀了这许多人,怕他个甚!是以一面缠着林秀,一面又嚷着林秀要杀人灭口,不叫华阳候府的家医接近林闰直将个灵堂搅得一团乱。

    又说林秀奔出华阳候府,一状告在了大理寺。状告华阳候独霸母亲嫁妆,更指使侍卫殴伤亲弟。直言林秀独霸母亲嫁妆是为不孝,不爱护兄弟姊妹是为不悌,不孝不悌之人不应恬居朝廷爵位云云。依着林英的心思,便是朝廷将华阳候的爵位收回去也无碍,左右现在的华阳候是林秀,最多是谁都没有。

    接着状纸的正是谢显荣。虽林秀在八议之列,可林英身上也曾捐过个八品官儿,又是林秀兄长,谢显荣只能遣了衙役往华阳候府请林秀上堂,并验看林闰伤势。

    林闰也是倒霉,那一撞正撞着了太阳穴,一撞当时就是鲜血淋漓,再躺了这一会,已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双眼都插了上去,不待大夫查验完毕,已是一命呜呼,该着仵作上场了。

    林秀原先还坦然无畏,看着出了人命,这才心慌,强自镇定地到得大理寺堂前应诉。林秀这头说是林闰自家撞的,林英与华阳候府几个女婿却说是林秀指使了侍卫伤人,争吵个不休。便是谢显荣拘了侍卫们来,也是各有说法。谢显荣无奈,只得将林秀暂时扣在了大理寺内。

    林英等人十分得意,倒是又回了华阳候府,原想趁着林秀在大理寺就将太夫人的嫁妆分了。不想华阳候府的大门紧闭,凭他们在外头说甚,里头只是一句话:“如今侯爷在大理寺,家里没个主事的人,四姑奶奶说了,凭谁来也不开门。”

    这四姑奶奶正是林秀一母同胞的妹子林珊。太夫人待着庶女们刻薄,待着自己女儿却是十分溺爱,将林珊养成了刚强性子不说,挑女婿时,也是费尽心思,最后选中的是阳信伯府世子的嫡出次子柯庭栋。柯庭栋人物俊秀文雅,虽是次子,可前头的嫡长子天生眼盲,待得阳信伯世子承继了阳信伯府,世子位自然他的。如今太夫人故去,柯庭栋林珊夫妇自然要回府吊唁,因着出门前,两个孩子哭闹,林珊只得哄了回,是以来得晚了。

    他们到时,林秀已叫大理寺请了去,林珊听说,当机立断,使人关闭了华阳候府的大门,果然将林英等人拦在了门外。林英等人无奈,只得各自回家。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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