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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昭华未央-第224章

小说: 昭华未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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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升调、处分等。手上略松一松,便有好前程;若是笔下不肯超生,也好毁人半生辛苦,是以十分要紧。

    谢怀德得着这个任命,谢显荣也觉得欣慰,又与谢怀德推心置腹地道:“你我兄弟,仔细当差,谨遵皇命,不可与殿下丢脸。我们好了,与殿下也是个支持。”谢怀德唯唯而已。

    转眼荣王景晟册太子日已至。

    大殷朝册太子仪所司陈设如册后仪,皇太子冠服由承制官俟于奉天门,皇帝在前殿升座。承制官引导皇太子入东门。乐作,由东阶升至丹陛位,乐乃止。百官各就丹墀位。乐再作,皇太子再拜,兴,乐复止。承制官由殿中门出,立于门外,曰:“有制”。皇太子跪。宣制曰:“册x子某为皇太子。”皇太子俯伏,兴,乐作、再拜、乐乃止。而后皇太子受圭、册、宝,由殿东门出,执事官举节册宝随出。由东阶至奉天门,乐止。仪仗、鼓乐迎册宝至文华殿,持节官持节复命,礼部官奉诏书赴午门开读,百官迎诏至中书省,颁行。侍仪奏礼毕,驾兴还宫。再与内殿拜见皇后,而后受亲王、亲王世子、郡王、郡王世子等礼,恭贺曰:“某,兹遇皇太子荣膺册宝,不胜欣喜之至,谨诣殿下称贺。”贺毕,皆四拜。等等,一应礼仪十分繁琐。

    是以在乾元帝下得立太子旨意时,百官们看着荣王极小,只怕到时行起礼来,倒是要保姆奉之,还不知能不能支撑下来哩。不想只看着这位方周岁的太子,身着冕袍,由保姆从辇上抱下来,迈了小短腿儿一步一步地往前殿来,走得极慢又有些摇晃,直叫一旁观礼的百官心惊胆战,唯恐这位太子摔了。摔了还罢,若是因此大哭,可真就是笑话了。

    不想太子虽走得摇摇摆摆,却走得顺利,一旁鼓乐的乐队竟是都不能叫他分神,便是保姆要把手伸来搀扶他,也叫他推拒了。百官们瞧在眼中无不讶异。要知幼儿早慧的尽有,周岁会得走路也不太稀奇,可这样顽强的却是少见,莫不是当真是天命所归,要叫谢氏母子得享终身富贵么?

    谢显荣与谢怀德兄弟们自也在百官中,因谢显荣身上还有个承恩公世子衔是以列位在前,将太子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心上又是称罕又是得意,情不自禁地将辈也挺得直了些。

    乾元帝虽执意在这时立景晟为太子,可到底也有怕出些意外,这时眼看着景晟一步一步挪到了丹陛下,原一直吊着一口气到了这时才放下来,脸上也显出笑容来。

    承制官看太子立在丹陛下,展开旨意,先念了一道骈四俪六的册文,结尾道是:“兹册皇六子景晟为太子。”

    景晟也由玉娘带了保姆们逗引着演练过几回,听着这句,就知道自家该拜下了。只看他小小的身子摇晃着匍匐到地上,拜了四拜,承制官才说了个兴字,一旁的保姆伸手将景晟扶了起来,景晟抬了头对他露着八颗小白牙一笑。

    待得礼毕,乾元帝竟是亲自下了丹陛,拉了景晟一步一步顺着丹陛走上去,百官瞧着这样,不由噤声。

    说来做皇帝的都有些儿任性,乾元帝许是从前叫永兴帝拘束得狠了,尤其任性。他只觉着自家不过宠爱玉娘,给她家人些体面罢了,御史们偏盯着不放,十分可恶。这还罢了,元哥儿是嫡子,按着祖宗法度合该他做太子,早晚是要立储的,这会子立了又如何,你们这些拦着的,这是瞧不上元哥儿还是与朕过不去!是以早对百官们不耐烦,今日册立太子,景晟虽是步履蹒跚,偶尔还要一旁的保姆搀扶一把,到底是自家走下来了,自是十分骄傲,只觉景宸此子必是使四海臣服中兴之主。这一得意喜欢,那还顾得到其他,当时亲自引领着景晟走到丹陛上,全不顾百官们看着作何感想。

    又说景宸即被立为太子,承恩公府当真好说个门庭若市,奉迎者众,消息传在阳古城,往李府示好的也多。无如英娘身子尚未复原,吴氏因连累得李茂行没了一双孙儿不说,又把承恩公府狠狠得罪了叫李茂行关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更不敢放出来。

    是以若是来的男丁,李茂行、李鹤、李鹳父子三人自能接待,若是来的女眷,只好以县君在做小月,吴氏伤心两个孙子过头病倒为由一一退拒。

    便是有这样的借口,可素来百姓们爱传个是非长短,吴氏非李鹤亲生母亲在阳古城又不是秘密,她怎么能为着不是自己嫡亲孙子就病得起不来?连着这样风光得意的时候都不出来?再与英娘小产的事儿一联系。竟即叫人猜着了几分真相,别是吴氏要在县君面前拿捏婆婆的款儿,连累得县君早产丧子。李家如何得罪得起承恩公府,只好把吴氏关起来,好叫英娘消气。

    这样的话,谢家留在阳古城看宅子的管家自然也听着了,当时修书要告诉谢逢春知道。也是巧了,便是这个当口儿,谢怀德身边的常随到了阳古城。这常随为人爽快机智,做事不拘小节,颇得谢怀德喜欢,就赏了他姓谢,又因他为人机灵,所以叫了个谢进喜。

    谢进喜听着管家这番话,把信一扣,摇了头道:“老哥哥,你信我,这信寄不得。你这封信过去,公爷与夫人大怒,不肯善罢甘休,若所传有讹,必定伤着亲戚们情分,公爷还罢了,世子再不能说你勤谨,总要拿你去与人解气。依着当弟弟的意思,我明儿亲自上门,只说是我们二老爷使我来吻合县君,想来他们也不敢不叫我见。”管家听说,现出一脸笑来,不住地点头答应。

    到得次日,谢进喜果然假托谢怀德之名往李府求见。

    说来谢怀德在阳古城也颇有些儿名声,从前人看他在书院散漫度日,便说他任性使气,是个败家的。待得玉娘有了前程,谢家骤然富贵,一下成了公侯人家,世人都是趋炎附势的,自然改了口风,都夸赞谢怀德豪侠秉性。可无论哪个说法,总是谢怀德此人不好惹。

    李茂行与李鹤父子两个并不知道谢显荣私心,不曾将李鹤的信与谢怀德看,只以为谢怀德是知道了英娘吃的苦头,是以遣了常随来问自家姐姐安好。谢怀德从前就不肯让人,何况如今成了太子的亲舅舅,自然眼里更没人了。若是不叫谢进喜见着人,叫谢怀德知道,怎么肯善罢甘休。

    商议了回,不独不敢叫不叫谢进喜见着英娘,连嘱咐英娘口下留情也不敢。到底李茂行年老,就由李鹤亲自由侧门将谢进喜迎进了李宅,这侧门自是瞧在谢怀德面上。

    谢进喜看着侧门,便知李家心虚,街市上所言多半是真的,面上原先的笑容就淡了两分,瞥了李鹤一眼道:“姑爷这样姻亲,小子怎么敢。这是乱了规矩的,不成不成。”说着缩了脚要往后撤,李鹤哪里敢叫他走,忙上来一把握这谢进喜的手腕,笑道:“你从前是个爽快人,如今怎么啰嗦起来。县君等着你呢。”

    谢进喜听见这句,愈发肯定李家有愧,再不推辞,跟了李鹤一路往后院去,转过几个月亮门,就到了李鹤与英娘的房前,先由李鹤进去与英娘说话。

    李鹤写信去承恩公府,英娘也是知情的,她本以为父亲与哥哥听着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必定要替她出头的,不想信倒是来的,走的还是官道,又是谢显荣主笔,信上却是轻描淡写地将李鹤教训了回,只说他不曾照料好妻子,若再有下回,必定不能这样轻易过去云云。

    英娘看着这封信,只觉心灰。她从前不过是略见清瘦,经此一难,瘦得几脱了形,虽李鹤把柔情来待她,吴氏也叫李茂行关了起来,可到底不能叫英娘消了心上这口委屈怨愤,每日里只是恹恹地靠在床上没个精神。这时忽然听着李鹤来说,道是谢怀德遣了常随来与她问好,英娘的双眼陡地一亮。

    李鹤也知自英娘嫁来,在吴氏手上吃了许多委屈,这回子更是折了一双儿子,要叫她平下气去,除非将吴氏打发了,可父亲不肯休妻,他这个做儿子的又能如何,是以看着英娘这时有了精神,倒也欣慰,不独不劝英娘口下超生,反道:“你有甚话要传与二弟,都与他说了。二弟即遣他来,必是个伶俐的,不能误事,你只管放心。”

    英娘听着李鹤这几句,潸然泪下,不住地点头。李鹤这才出来,引谢进喜在英娘所住卧房的窗外跪了。谢进喜在窗下与英娘磕了头:“老爷使小子来问县君安,县君有甚吩咐,只管与小子直说,小子必定一字不拉地转述与老爷知道。”

    英娘听说这几句,顿时放声大哭,直哭得一旁的李鹤也落下泪来,又细声安慰了回英娘。英娘这才止了悲声,慢慢地将前因后事与谢进喜说了,连着李鹤信上写的甚,谢显荣信上又写了甚一并讲了,又哭道:“我只以为父亲哥哥们不管我了,心如死灰,只觉活着也无益处,倒不如这样去了,倒是干干净净。”

    李鹤听英娘说得可怜,虽知英娘这是与谢怀德妆可怜,到底他与英娘夫妇恩爱,也禁不住举袖掩面。

    谢进喜在窗外听着这些双眼也有些发红,又与英娘重复了回,得着英娘首肯,这才磕头告退。依旧由李鹤送出去。到了李宅门外,谢进喜临去前与李鹤磕了三个头,却是他倒是明白,若不是李鹤不肯庇护自家,有意周全,自家姑奶奶也不能这样安静地把话吩咐下来,这位姑爷也算个好人了。

    又说谢进喜回在谢宅,管家因看他脸有怒气,便打听道:”可曾见着姑奶奶?街面上那些话可真不真?”谢进喜怒笑道:“何止真!其中还有旁人的事哩!”管家就催谢进喜快些写信,拿着承恩公府的名牌能走官道,六百里加急,两日也就到了。

    不想谢进喜却道:“我自回京亲自说与老爷知道,何必写信?!”

第339章 早慧() 
谢进喜口中的老爷自是谢怀德。说来谢进喜不愧谢怀德肯叫他姓了谢,实是个聪明人。只听着英娘那一番话便知自家世子那里未必靠得住,若是寄了信去,万一叫世子爷扣下,没的误事,不如他自家回去与谢怀德说,倒还便宜。

    因拿定了主意,谢进喜当日就收拾了一番与管家交代道:“李家还罢,亲家老爷与大姑爷还靠得住。倒是齐家,你留着些心,有甚事速速告诉国公爷、世子、二老爷知道。”管家满口答应,亲自送谢进喜出了门,看着他一骑绝尘,这才折返。

    谢进喜一路上不敢耽搁,朝行夜宿,半个来月返回了承恩公府,当时谢怀德身在衙门,还是梁氏隔着帘子见了,听着谢进喜这一番说话,直气得将案几一拍道:“他李氏真以为我谢家无人替大姑奶奶出头吗?!说甚将吴氏关了起来,这等不慈之妇又犯口疾,便是休了也是应当的!”一旁的丫鬟们都围过来全解,梁氏气才略平,又与谢进喜道:“此事你且不要张扬,等老爷回来再议。”谢进喜自是称是,磕头退出,自去梳洗更衣不提。

    谢怀德回在家中,梁氏接着,先将左右屏退,这才亲自把谢进喜的话与他说了,又道:“虽我未曾与大姐姐见过,看也知道她是个周全人。偏是这个周全人叫人欺到这样!还不如二妹妹哩,人都说他骄悍,到底不吃亏。”

    吴氏待英娘苛刻,谢怀德倒是早就知道的,这回不过是变本加厉,更叫谢怀德气恼的,却是谢显荣的薄情,转念又想:“他连送个妾与自家妹夫都做得出来,这也不出奇了,到底凉薄了些。”因看梁氏愤怒,拉了梁氏的手,拍了两拍:“你气糊涂了,他李氏父子即肯叫我们见着大姐姐,又不拦着大姐姐说话,便是要看我们的意思。若是我们执意追究,自然会与我们个交代、若是我们同他一般,哼哼,回头我去封信就是,大姐姐的委屈自然不能这样算了。”

    梁氏又道:“便是吴氏得着教训,那齐家呢!便是二妹妹有不是,难道他们家就无措了?若不是他们公婆不慈,丈夫不恤,二妹妹也不能闹道到这样的地步。如今一别两宽,合该各生欢喜,如何还要这样生事!”

    谢怀德把玩了梁氏手指:“顾氏,愚妇矣!她不过是觉着她儿子受了许多委屈,若是我们家依旧是阳古城一个商户也就罢了。偏我们家如朝日初升,心中气恨难平,所以唆使了个蠢人来出头。治她作甚?齐瑱才是她心头肉。”莫说如今谢怀德正在吏部,恰好在考功司任职。齐瑱的考检、处分、升降都在他手上,略微为难一二,不过是举手之劳。便是谢家无人在吏部,只消他兄弟流露些意思,多的是人愿意奉承。

    梁氏叫她曾外祖母平安大长公主教养了数年,眼界心胸比寻常闺阁女子都要强些,听着谢怀德这话,果然明白谢怀德意思,微笑道:“只怕顾氏不知是她连累着儿子呢,还会以为是我们家挟怨报复呢。”谢怀德嗤地一笑,手在梁氏腰间一带,将她拉进怀里抱了:“莫不是我们家没挟怨报复吗?”梁氏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真没有呢。”说了,夫妇俩相视一笑。

    倒得次日,谢怀德果然与李鹤去了封信,信上不过闲闲叹了回家常,信末只闲闲道:“殿下屡问姊安,甚为挂念。”

    虽是连着英娘早产殇子事一句未提,只这十个字就足以叫李茂行与李鹤李鹳父子们胆颤。便是他们远在阳古城也知道,谢家那个从尼姑庵里接回去的女儿如今已是皇后,她所生之子已立为太子,若是她知道了吴氏做的那些事儿发作起来,吴氏多半要没有下场。

    李茂行虽觉吴氏糊涂,到底吴氏小着他十来岁,从前嫁他时也好算个下嫁,因此颇肯容情,本就不忍心叫吴氏送了性命,再叫吴氏的亲子李鹳苦苦哀求道:“母亲不过是糊涂,叫人挑唆了,看着两个侄儿没了,已是悔得不得了,日后定然改过,您就饶了她这回吧。”哪里狠得下心叫吴氏去死,只得转脸来劝李鹤道:“承恩公世子倒是比他弟弟好说话些,不若你再去求求他。你母亲吃着这番教训,日后定然会好好待你妻子。”

    吴氏并不是个慈爱的后母,李鹤在她也吃了些委屈,要说心中一些怨念也无,那真是哄鬼。如今好好一对双子折在吴氏手上,英娘也险些儿跟着去了,李鹤如何不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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