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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昭华未央-第161章

小说: 昭华未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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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跟着的吗?!若是公主有个什么,我看你们哪个活得了。”说在这里跺一跺脚,仿佛忧心到无可言说的模样。窦充容在一边儿哭,听着这话不禁抬头瞧了眼陈淑妃。

    朱氏的身子原本如一滩泥一般软在地上,听着陈淑妃这番话,当时便膝行几步,挪到陈淑妃肩舆前号哭道:“都是那小贱人仗着她是宸妃娘娘给公主的,不把妾等看在眼中。若不是这小蹄子将公主往池边引,公主也不会掉水里,妾等冤枉呀,娘娘。”她一面儿哭,一面儿把双手拍着地,倒像是个乡野村妇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公主保姆的文静从容。

    陈淑妃听着朱氏的话里竟是带上了玉娘,心上跳得厉害,脸上依旧是一派关切地道:“你这保姆好不晓事,便是宸妃娘娘给的人,她做什么难道还能是受宸妃娘娘唆摆的?你这样扯着宸妃娘娘说话,是什么道理?!”她已来了好一会,早知玉娘不在,偏将前后左右一瞧,做个找寻的模样,又问窦充容,“可告诉圣上知道了不曾?宸妃娘娘那里呢?”

    窦充容听到这里,只觉得整个人如堕迷雾一般,恍恍惚惚听着陈淑妃提起了乾元帝与宸妃,正要说着什么,只听着水面上一阵啰唣,众人不禁都转过身去看,却见两个穿着凫水服的太监正将一个小女童推到沧池中的小船上去。

    沧池水阔数倾,那小船离岸边颇远,是以众人看不清女童容貌,只远远看着那女孩子四肢软榻,叫太监们推拉着,竟是纹丝不动,显见得是死得透了。窦充容见着这幅场景,想及柔嘉哪有不惊怕的,双眼向上一插,向后一倒,竟是晕了过去。

    窦充容这一晕,陈淑妃忙命人扶在一边,自家又去问朱氏:“到底是甚事,你还不说清楚,要急死你们娘娘吗?!”朱氏便哭道:“那小贱人仗着会踢几个毽球得了公主喜欢,很不肯听话,勾着公主往出跑,奴婢等劝不住呀。”说着又放声哭了起来。

    陈淑妃听到这里,耳中似炸响了一个惊雷一般,竟是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说来她与景和母子两个,为着压服住玉娘,费了多少心思手脚。从黑猫扑人起,直至最近景和借着李媛遗笔要揭发她身世,桩桩件件,算来也有十数回,总是不能得手。本以为,玉娘必是要做皇后的了,不想她自家出了昏招,竟是送了个糊涂东西到了柔嘉身边。如今已捞一个上来,另一个还能活吗?

    陈淑妃定了定神,指着朱氏道:“你休要胡说,宸妃娘娘何等样人,怎么肯送这么个调皮捣蛋的东西到公主身边,定是你们躲懒,不肯服侍公主,如今看着人死了,胡乱攀扯!”

    朱氏叫陈淑妃这一说,自是满口喊冤,只道:“娘娘若是不信,只管问元氏,罗氏,平氏她们,她们哪一个不能作证呢。”除着元氏之外,罗氏、平氏俱都是柔嘉的保姆,朱氏这回急着脱身,自然要攀扯出她们来。

    陈淑妃只觉心口鹿跳,一眼瞥过去,窦充容依旧人事不知地晕在肩舆上,便将脸转来与朱氏道:“如今公主出了事,说不得我要带了你去见圣上。你可要仔细回话,若是前言不搭后语,胡乱攀扯,你们一家子的性命可都活不成了。”

    朱氏叫陈淑妃这几句吓得抖了一抖:“娘娘,娘娘。妾再不敢撒谎,妾若是撒了黄,叫妾死后不得全尸,无人收敛。”听着这话,陈淑妃脸上隐隐现出一丝笑意,转瞬即逝,便命人去宣元氏与罗氏、平氏来见。

    下接作者有话说

第246章 误会() 
乾元帝一脚踢翻了灯树,逼近陈淑妃道:“你再与朕说一遍。”陈淑妃听着这句,心上咯噔一跳,忙道:“圣上,只是三公主的保姆朱氏当着许多人亲口讲诉,妾无奈,只得实情回奏。”乾元帝听了这句,竟是笑了,脚一伸勾过个凳子来,在陈淑妃面前坐了,道是:“你知道朕为甚要立玉娘为后?”

    陈淑妃叫乾元帝注目看着,心上跳得厉害,强做镇定地摇了摇头:“妾不敢妄测圣意。”乾元帝伸手将陈淑妃的下颌捏住,逼着她抬起头来:“朕实话告诉你知道,朕喜欢她,朕就是要护着她,你明白了么?”不知陈淑妃是叫乾元帝捏得痛了,还是叫乾元帝那话刺得心酸,眼中噙满了泪,挣扎道:“妾明白了。”

    乾元帝这才将手松开直起身来:“将她们叫进来罢,朕想听听。”这话却是与立在一旁一声未出的如意说的,陈淑妃只得起身退在一旁。少刻,元氏、朱氏等四人跟在如意身后鱼贯而入。进得殿来,朱氏不由自主地瞧了眼陈淑妃。陈淑妃叫她一看,便向乾元帝看去,果然看着乾元帝看了过来,她定了定神,心中暗道:“朱氏所言都是在大庭广众,并不是你胡乱攀扯,事更不是你使人做下的,怕甚。”想在这里,倒是定了神,站定身不动。

    又说,元氏朱氏等四人齐刷刷地跪成一排,与乾元帝见完礼。乾元帝在四人面前走过,一个个将人看过,忽然在朱氏面前站住:“今日是你伺候的公主?”朱氏不意乾元帝问也不问,就将她拎了出来。

    说来朱氏哭得面赤眼肿,正与柔嘉出事合上;进来时又偷看陈淑妃一眼,又与陈淑妃的说话对上,两下里一合,如何瞒得过乾元帝。可朱氏哪里知道这些,只以为是陈淑妃将她的形貌说了与乾元帝知道,身子抖得筛糠一般,好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哭道:“奴婢朱氏。”

    乾元帝点一点头:“你在沧池边上说的话,与朕再说一遍。”朱氏听着这句,心上怎么这样不怕,竟是又去瞧了陈淑妃一眼。陈淑妃原就是强自镇定,叫朱氏一眼一眼地看过来,哪能不慌,脸上便带了些痕迹、待要瞧瞧乾元帝面色,终究不敢。

    朱氏见陈淑妃一副眼观鼻,鼻观口的模样,只得转头壮起胆子哭道:“奴婢,奴婢说是公主要往沧池来的,奴婢劝不住。”乾元帝脸上竟是一笑:“不是这句。”朱氏心上越发地慌了,抖着声道:“奴婢,奴婢不知道。”乾元帝声音倒是和顺:“你说,引着三公主往沧池跑的那个宫人是宸妃所赐。”朱氏听着乾元帝言语平和,虽猜不着乾元帝用意,倒是怕得没方才那么厉害:“是奴婢所言。”

    话音才落,就看着一双黑底白云龙纹靴在面前停下,却是乾元帝在她面前站着了。

    原是玉娘行事素来周全,不肯落人把柄,这次也是一样,她将人赐出,回头就说与乾元帝知道,是以乾元帝只以为玉娘天真率真,心怀坦荡。若是玉娘有意为难柔嘉,何必大张旗鼓地将人叫去合欢殿,怕人不知道么?若是玉娘有意要害柔嘉,何必亲自赐下人去,是怕事后疑不到她身上么?故此无论是陈淑妃还是朱氏,她们所说在乾元帝听来都是别有用心。

    以乾元帝对玉娘的用心,一旦以为有人对玉娘心怀恶意,哪能答应。只他到底是皇帝,哪里能与个保姆对嘴,当时一指如意:“将此人堵上嘴,交予暴室丞,朕要知道她为何嫁祸宸妃,背后又是哪个在主使。”这话一出,不独惊得朱氏涕泪横流,连着喊冤也不会了,连她身边的元氏也一样吓得魂飞魄散,身上的骨头仿佛都人抽了去一般,险些瘫在地上,又强撑着跪好。

    乾元帝即对柔嘉的保姆起了疑问,哪里肯只问一个,余下的人也在他眼中,一看着元氏有动静,问也不问一句,又令如意将她也一并拖下。

    起先朱氏叫乾元帝拖下时,陈淑妃心上虽吃惊,倒还镇定,又看连元氏也遭了怀疑,,心上惊怒交际,只恨乾元帝偏护玉娘到了连着亲生骨肉也不顾的地步,若是哪一日这位宸妃娘娘想自家母子去死一死,他是不是也要下旨成全她!陈淑妃心上恨得切齿,却是一声也不敢出。

    又说元氏在宫中这几年,怎么能没听过暴室名头,知道进去的人十之八玖是出不来的。便是死也不能死个干净痛快,零零碎碎要吃许多苦头,顿时懊悔起来,挣扎着道:“圣上,圣上,奴婢有下情回禀。”

    乾元帝听见这句将手一摆,拖着元氏的几个太监便松开了手。

    元氏一得自由朝着乾元帝就爬了过去,不住地磕头:“圣上,圣上可奴婢这也是为着婕妤呀,不,不,是王庶人。都是奴婢的同乡月桂的挑唆的奴婢,说是,说是那回庶人是替宸妃娘娘遭的祸。如今王庶人在永巷里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宸妃却是风光得意,奴婢就糊涂了。庶人待奴婢有恩,奴婢护着公主还来不及,如何会害她呢?”

    这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可话中意思倒还明白,无非是撇清她与柔嘉落水的干系。却又将她挑唆着柔嘉与景琰为难的事,都推在了她对从前的王婕妤如今的王庶人忠心的份上,倒也算得上有急智了。

    乾元帝看着元氏爬来退后两步,如意心领神会地过来,在元氏身边一蹲:“月桂是哪个殿的?”元氏抖着身子道:“是,是在赵才人身边伺候的。”这话答非所问,可乾元帝还能问不着赵才人是哪个吗?片刻之后,莫说是月桂了,便是赵才人也一并带到了御前。

    未央宫中虽不好说是佳丽三千,可有份位的妃嫔总也有数十位,蓦然提着赵才人乾元帝也不知是哪个,等看着人了倒是认了出来,正是爱好模仿玉娘打扮言行那位赵才人。

    如意去宣赵才人时,赵才人还不知为了甚,待进了宣政殿见着乾元帝冷冷一眼瞧过来,心上不由自主地发了虚,再一看殿中阵仗,更是胆怯起来。而元氏口中的月桂脚下更是发软,磨磨蹭蹭地不敢往前,背后就叫个太监用力一推,道是:“圣上宣召,你磨磨蹭蹭地是要做甚?”

    这一声便惊动了元氏,元氏转身见是月桂,就要扑过去扯住这根救命稻草。无如她双臂叫两个太监押着,口中也堵着麻核,一声也出不得,只得呜呜而叫。元氏这一挣扎,莫说是与她串联的月桂了,便是赵才人也吓得不轻。

    说来赵才人做了多少衣裳鞋袜与玉娘景琰,待得玉娘收养了景宁,连着景宁的衣裳也做,只消做得衣裳,便亲自往合欢殿送,可谓殷勤至极。倒也叫她撞见了几回乾元帝。只乾元帝到底是个皇帝,自然秉性骄傲,有玉娘这样一个无处不合心意的佳人在眼前,哪能将攀摹她的赝品瞧在眼中。赵才人哪里明白这些,只以为是玉娘从中作梗,颇为愤慨。

    赵才人不敢怨着乾元帝,便将一口毒气都呵在了玉娘身上,恼她狐媚惑主,背后时常咒骂。故此听着月桂无意间提起她与王庶人留下的三公主柔嘉的保姆元氏是同乡时,竟就生出了个促狭的主意,要借着元氏的口,使柔嘉恨上玉娘。

    虽柔嘉不能将玉娘如何,可她到底是公主,年纪又小,便是任性顶撞了玉娘,玉娘也不好当真与她计较。若是计较了,便是她不慈,日子久了,圣上还能喜欢一个连女孩子也容不下的人吗?到时可不是旁人能出头了。可若是玉娘硬忍着不与柔嘉计较,这也没什么,她总是不吃亏罢了。

    蠢人的计划,聪明人是再想不到看不透的。这回也是一样,在玉娘的眼中,赵才人儿戏一般的计较另有一番狠毒面目。在玉娘心上能做这样恶事的人无非是陈淑妃母子。如今的玉娘也算脱出手来了,便借着窦充容疼爱柔嘉,安排下一出好戏,将引陈淑妃套入了毂中。

    说来陈淑妃当真是个聪明人,也擅长审时度势,因势利导。虽今日事发突然,柔嘉的落水并不是她的手笔,可当朱氏说出引着柔嘉往水边去的小宫人是宸妃所赐时已勾动了她伺机而为从中取利的念头。

    柔嘉与景琰起过冲突,宸妃是将窦充容母女都叫了去的;且人当真是宸妃所赐,便是宸妃赐人时并没有害人之心,可如今出了事,她也难辞其咎。若是再与柔嘉冲撞景琰这事一串联,也怨不得人多想,便是乾元帝,他再偏爱玉娘,柔嘉到底是他嫡亲女儿,难道他真能一句不问?

    是以陈淑妃只以为这回是天赐良机,便是不能将玉娘除去,也好压一压她的势头。若是能将柔嘉之死宣扬一番,宗室们怎么肯答应叫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登上后位!“飞燕来,啄王孙”,汉成帝朝时血淋淋的例子在前呢。

    (下接作者有话说)

第247章 可怖() 
乾元帝招手叫柔嘉过去,柔嘉素来少见乾元帝,见他不免有些胆怯,看着他招手也不敢过去,回头瞧了玉娘一眼,叫玉娘在身后轻轻一推,这才迟迟疑疑地迈步过去。乾元帝在柔嘉头上摸了摸,一头乌发又细又软,干干爽爽地,知道玉娘所言不差,脸上便笑了:“你去你宸母妃那里,怎么也不和你保姆们说一声?倒是将她们吓死了。”

    柔嘉看着乾元帝温和,胆子倒是大了些,轻声道:“女儿与珍珠好好地在在踢毽球,就来个人要将她带走,女儿又不知道她是宸母妃那里来的,怕珍珠叫人欺负了。”她话音未落,就听着身边一声哀泣,却是陈淑妃到了这时才寻着了自家的声音,立时就哭道:“三公主!你忽然不见人影,偏又不知道哪个人落了水,可把你保姆们吓着了,以为是你跟着那珍珠乱跑这才落水,你窦母妃都吓晕了过去,就是我,我也慌了手脚。你这孩子实在是叫人着急!”

    陈淑妃如今也晓得自家实在是操之过急了,不该听着保姆们说柔嘉落水就查也不查,只以为是天赐良机。怎么也该先见着尸首再来攀扯玉娘的,如今只怕乾元帝心上已然十分不喜,好在那些话都是朱氏讲说,她倒不是没有推搪的余地,故此先对着柔嘉哭诉起来,将罪名推在了朱氏等人头上。

    玉娘即设了这个局,倒没以为就能置陈淑妃与死地,可怎么着要使陈淑妃吃个大苦头,折她的胆量,好叫她日后不敢轻举妄动。这时看着陈淑妃训斥柔嘉,便将柔嘉往身后一扯,微笑着与陈淑妃道:“倒叫淑妃操心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淑妃。”

    乾元帝看着玉娘秀眉微剔,秋波含嗔的模样,知道她怒了。这也难怪玉娘生气,陈淑妃都到自家面前说了那些话,可见外头有多少传言,不恼才是奇事。且玉娘早晚是皇后,也该立些威势了,因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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