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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野兽探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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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不曾想先是一个无耻混蛋肖大宝,后边又杀出来了一个仙女儿般的姑娘,竟一个比一个扎手。

    再加上受热血鼓涌掩杀过来帮忙的三几十位衙役、青皮,结果片刻功夫,自己带来的近二十骑已经全被搞翻,顷刻间形势逆转。若不是见机得快,拼着挨了一刀两石,拔马就往回跑,估计自己已经被那泼辣厉害的小仙女儿给直接劈下马来!

    你奶奶的,哪里冒出来的扎手小娘皮,脸蛋生得跟画中人儿似的,身条也是美得冒泡,怎么就如此泼辣凶悍!简直就是母老虎中的虎王!这要哪个男人倒霉惹到,还不脱层皮?!

    而此时,夕流桥头,让祝老大怨声载道胆战心惊的那位母老虎之王,正明睐如水,皎皎似波地望着丁保,温言轻声道:“丁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少女此时心中酸甜轻盈,极为异样,她觉得她跟丁大哥的关系与之前不同了,因为面对丁大哥热情似火的告白,她没有拔刀杀人,在少女的习惯和意识中,面对这种情况没有直接拔刀砍了对方,实际上就表示接受了,简而言之,她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算是半个丁大哥的人了。

    丁保这时正在考虑事情,倒没有留意这些,闻言,沉声道:“断桥。”

    “断桥?”

    肖大宝、苏戈等人面色齐齐一变,不过大家瞬间便明白过来,是啊,虽说全城百姓都过了河,但等后续大股流匪追来,一旦纵马过桥,撒开劲儿追,人哪里跑得过马?自己等人毕竟势单力薄,阻得了一时,阻不了一世。

    “还是小老弟你想得周到。这桥必须要断,但谁最后留下来断……”肖大宝面沉似水,直指问题核心。

    “你们过桥。我留下。”丁保认真道,眼中略染赤红。

    “不行!”苏戈脸色煞白,狰声大喊道。

    “戈戈……”丁保苦笑。

    “你不要说,我不听!”苏戈像是一头被惹怒的小老虎,紧紧攥着拳头,眼神凶狠又脆弱地盯着丁保,胸脯一鼓一鼓的,死死咬着樱唇,磨着满口小银牙,颤着声音喊道:“大家一起留下断桥,一起砍杀敌匪!”

    “对,一起留下,县尉大人不走,我们也不走!”

    “就是,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老子还没杀够呢,且等着呢。”

    肖大宝眼神儿锃亮,拍着丁保肩膀,畅声大笑道:“小老弟,看到了吧,桥这边站着的,没人是孬种!一起吧!”

    丁保猛地转身,冲着对岸高声大喊道:“诸位父老乡亲,贼匪大批骑手将至,危险未除,如今唯有断桥方能相阻。这事我已做好万全准备,留我一人断桥即可。大家方才都看到了,我这人天赋异禀,轻功高卓,在场只有我一人有把握不用桥也能跳到河对岸去,只需一根绳子相助。然则此时,在我身边的这几十位英雄儿女不愿抛下我一人过桥,心意虽好,但实则愚蠢!今晚他们拼死救了大家伙的命,现在,我恳求大家好好劝劝他们,也救一次他们的命!”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经历这番生死,对面这些人为大家做的牺牲有目共睹,便是一路上曾挨过皮鞭哨棒的也瞬间消弭了怨气,所以丁保话音方落,对岸百姓便七嘴八舌地呼唤规劝起来,很多人喊着喊着,突然就嚎啕恸哭了起来……

    慢慢地,有不少百姓陆陆续续跪下相劝,其中,自然还有这边人的亲戚家人、邻里朋友……

    除了钉子般的苏戈,肖大宝是最后一个上桥的,泼皮老油子眼眶有些湿红,他只哑声问了一句,“几成把握?”

    当丁保回答八成时,他便不再说什么,狠狠抱了丁保一下,然后仰着脖子吸着鼻子,大步上桥而去。

    “戈戈……”

    “你过我再过。你若硬要逼我,我先砍了你,然后再砍了自己。”少女嗓子发哑,宝石般明睐中闪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彷徨。

    丁保满眼温柔,满怀感动,但所幸理智尚存,他为的是长久而不是眼下,再说让苏戈留下才俩人更危险,深吸了一口气,祭出终极温柔杀手锏,道:“戈戈,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赌约未偿,以自己姓氏发誓,只要不违背天地良心,不违背世间道义,你都会无条件照做。”

    少女猛地抬头,瞳孔微微收缩,隐隐有冰晶般的碎纹浮现。

    丁保忽地温柔了起来,满眸子都是宠溺深情:“我现在,就用这个赌约,换你过桥。”

第70章 归去(上)() 
苏戈眼眶瞬间就红了,痴痴望着丁保,眸中飞速腾起一层湿雾淞晶,纠结复杂,却璀亮如晴夜繁星。

    丁保也不想搞得这样肉麻兮兮,如果有别的法子他自然更希望能把这赌注留着,他日必有大用。但当前情形,以苏戈之固执坚毅,他想要劝退她先过桥,也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让她陪着留下肯定是不行的,一则她没有自己的弹跳能力留下几乎就是送死,二则不利于自己审时度势金蝉脱壳。

    实则这一整夜的一系列突发变故,让他亦有些措手不及。

    但就像他之前对苏戈所言,主意是他出的,路线是他定的,所以他肯定会负责到底,这也是他坚持留下断桥的一个最重要原因。当然,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干冒着傻气白白送死的蠢事,如果不考虑金蝉脱壳,正常情况下,他是真有很大把握利用变*态弹跳跃过去,最多瞬时重力加速度太大身体受些创伤而已。“八成把握?”少女终于抿着下唇道。

    “九成。”丁保长吁了一口气,怕她变卦,赶紧答道。

    少女也是嘎嘣脆的性子,下定决心,确定答案后,浓浓望了他一眼,扭腰上桥。

    而这时,百丈开外的祝老大已经等齐了五六十人,本来有前车之签,是想等着剩下一百多人全部到齐再一起冲杀过来的,但发现这边异常情况,稍一琢磨,便是面色大变,不敢再耽搁,带着这五六十人拍马冲杀过来!

    一众流匪骑士不懂什么战阵,纪律性也极差,对于马速节奏、阵型配合演化等毫无章法,大规模战争中极为可笑蠢笨,但此时在这较小区域内,这般全速冲杀过来,铁蹄轰鸣,杀气腾腾,扬起草屑尘土,翻卷如龙,竟比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正规骑兵看起来更加可怕。

    丁保忽地抬头,眼神澹澹地看向五六丈外的对面桥头。

    湍流哗啦,湿气腾腾,对岸人、物略显朦胧。紧贴岸边挤站了许多人,正眼巴巴地看着他,里面有捕神漏爷,有肖大宝,有大胡子尤刚,还有身如青松茁挺但目中泫然若泣的苏戈。

    不知为何,大家都没有急着逃跑的意思,或许是心里都明白,如果丁保断桥成功自然无须再逃,而一旦失败,大家即便逃也是白逃,空旷的平原草甸上,两百骑士来回冲杀自然绝无活路,索性不再逃窜。

    亦或者,大家只是舍不得,忍不住,想要留下亲眼看着,看着他生,亦或是死……

    丁保突地收回目光,眼神一厉,抄起手中马鞭啪啪啪就是一阵猛摔。

    瀑声阵阵、水流湍急,对岸的百姓没有听到,蹄声如雷、甚嚣如龙,冲过来的逐马原流匪们没有听到。但是他们的心却不约而同地抽搐了一下,彷佛那马鞭是一下一下重重抽击在了他们心上。

    十几匹骡马受马鞭驱使,将一条条绳索一下子绷得笔直,朝河水流向的方向拼命地拉动起来。

    啪啪啪啪,又是几声生涩别扭的催促鞭声,那炸响听得人头皮麻。一条条绳索绷得吱吱直响,巨石只是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继而便是纹丝不动。只有巨石上系着的四根铁索绷得直直,被扯得歪向一边,与巨石摩擦出渗人的响音。

    冲过来的逐马原流匪们终于确定了他的真正意图,立即面色大变,纷纷去取身上弓箭。

    他们并不是没有携带弓箭,只是不善骑射而已,再者,远程射箭哪有风驰电掣大刀斩首来得恣意痛快?但此时距离尚远,为阻止丁保成功断桥,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射箭。

    面色狰狞双目血红的祝老大瞧着眼前情况,嘴角浮起了一丝冷酷笑意,年轻人,就凭这十几匹畜生,就凭你那蹩脚赶鞭法,能拉得动如此大的铁链巨石吗?!

    事实彷佛也真如他所猜测那般,就见丁保“急切”之下,居然忙中无计,跑到那一条条绳索中间,挥起鞭子一通胡乱狠抽,最后竟似自暴自弃,直接弃了马鞭便去抓着一条绳索帮着牛马骡子使劲地拔起来。

    “嗤,螳臂当车!牛马之力尚不可为,一人人力有限,能济得甚事?”

    祝老大见此心中大定,催马高喝道:“放箭,只射那些牛马畜生!老子要他亲眼看着,然后一点点绝望!”

    瞬间箭矢横飞,激射而至。

    见有箭矢飞来,丁保面色一肃,立马掏出“堪言”宝匕,双手紧握,双腿发力,借着凶猛冲劲,狠狠切斩四条黝粗铁链。

    他故意弄这些骡马在外围拉扯巨石,能拉动最好,拉不动也可以做掩护,替他挡住对方射来的箭矢,实则心中真正计划用来断桥的就是这把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天下仅有不足三十件的犀金宝器。

    祝老大眼见他居然急得弄出把黑黢黢的匕首来切割碗口粗的铁链,放肆大笑,但紧接着,笑容兀地僵在脸上,眼睛瞪得滚圆。

    “这!怎么可能?!”

    丁保居然像剁肉一般一口气斩断三根铁链,这还是他身无内力加之身体劳累的缘故,可见“堪言”之锋锐无匹。

    深吸了一口气,揉揉虎口,正要再去斩断第四根铁链时,挡在前方的牛马骡匹纷纷中箭,当下疼痛难忍,四蹄狂刨,嘶叫着死命向前猛冲,加之三根深埋巨石内的铁链已断,篆刻着“无名氏”三字的巨石再也挡不住这股巨力拖拽,只听“嘭”地一声,最后一根铁链被生生拽脱,木板长桥像是被斩了首的巨龙,猛地一颤,翻卷着朝河中坠下。

    那块无名巨石也被受惊的骡马拖动翻滚,朝前擦动疾驰,却于岸边一滑,朝河道下急坠,曳动十几匹骡马嘶鸣挣扎着纷纷下坠。

    这一下大出丁保预料,不过眼见桥崩时眼前绳索乱飞,不禁福至心灵,这岂不正是脱壳良机?

    立马抓紧一根绳索,身体却假装被数条绳索裹缠,仿若吃重物拖曳,双脚猛地悬空,在对岸无数人的惊呼喊叫声中,与长桥、巨石、骡马一起朝合河道湍流中急急坠下。

第71章 归去(下)() 
“丁大哥!”

    河岸最边缘处那道青松般茁挺的身影,猛地一震,不管不顾,凄呼着朝前扑去,却被眼疾手快的肖大宝一把拉住,少女足下踩落的碎石噗噗坠落,悠忽被卷入湍流,消失不见。

    捕神吓得一个趔趄,赶紧自肖大宝手中接过苏戈,将她死死拽住。

    若说之前苏戈还处于情意暗萌的懵懂期,但在丁保诵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尤其是最后那句“我现在,就用这个赌约,换你过桥”时,误解之下,她瞬间便明白了自己心意,情感顿时奔涌如潮,再难自已。

    这也是她收起小姐脾气乖乖上桥离开的主要原因,这是她娘教她的,喜欢一个男人,首先就要听他的话。

    可现在,她头一回喜欢一个男人,才刚刚“互相”表白心意,心头澎湃的酸甜愉悦尚未散去,这个男人居然就要死了……少女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软绵绵跌坐在地,只觉心脏痛得快要碎掉了,周遭空气全部消失,眼泪哗啦啦就流了出来。

    “桥,桥就这么被他弄断了?!”

    祝老大一个趔趄从马上翻滚下来,顾不得创口崩裂,血染衣袍,跌跌撞撞一口气冲到岸边,就见那木板长桥翻滚着朝下坠去,再无半分挽回希望,对岸百姓距离明明只有六丈左右,却是宛如天堑,再难追及。

    激愤之下,“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黑熊般的硕大身躯晃了晃,直接蹲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血流不止。

    一阵马嘶狂鸣声中,其他流民马匪也陆续拍马赶到,在河岸边人立而起,踢起无数碎石,翻滚而下。

    一百几十名流匪骑士齐齐瞩目河下,沉默不语,心思极为复杂。没有人愿意落草为寇,大家所求不过是生计而已,纷纷暗想,若是之前自家当地的父母官能有这位年轻县尉一分爱惜体恤百姓之心,但凡有口饭吃,自己也决计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奸*淫掳掠,人憎鬼厌。

    但像今晚这样,直接冲击县城,抢夺财物不说,还要苦苦追杀老百姓,这还是首次!

    做强盗也有做强盗的规矩,财物第一,女人顺带,杀人则能避则避,大家最开始来到华阳城外,心稍有不安,但更多是刺激和亢奋,以为还像之前一样银钱美女,所以兴奋得嗷嗷叫。但一晚上这么厮杀折腾下来,尤其是被丁保这种慨然赴死、仗义血性的举动这么一震撼一刺激,大家突然才发现,原来祝老大这次所求不是为财,也不是为女人,竟似只为追杀华阳全城百姓!

    这可就有些不合适了!大家奉你为老大,可决计不是干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缺德勾当的!

    对岸的百姓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奇怪,不知是被震住了不敢相信,还是在期待着某种奇迹,齐齐望向晦暗不明的河道下……

    稍稍回过神儿来的祝老大,血红残忍的眼神自这些沉默百姓们身上一一掠过,心中忽然间恨意滔天,恨丁保,也恨这些百姓。要不是你这破烂县尉硬生生把桥弄断,老子四个儿子何至于即将身死?

    还有你们这些猪猡一样的懦弱百姓,为什么就是不肯束手就擒,要不是你们,老子何至于落得此般田地?

    极端困兽状态下的祝老大,自觉趋利避害,将对“判官”的愤恨怨怼全部投向了丁保和对岸百姓,狰狞怪笑着从地上爬起,熊臂一挥,正要说什么,突然就听到对岸那些安静沉默如同死寂般的百姓,如被解冻了般,“哄”地一下,大跳大叫,欢呼雀跃起来。

    欢呼声来得极猛,此起彼伏,如同咆哮的巨浪,瞬间压过了瀑布湍流。

    祝老大顺着对岸百姓大呼小叫遥指河水的方向望去,身躯一震,差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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