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游戏动漫电子书 > 野兽探花 >

第34章

野兽探花-第34章

小说: 野兽探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捕神与天兵老矢短兵相接、连番对撼,受伤不轻,但好在多为外伤。唯一比较有些问题的是那对白衣神耳,先是猝不及防之下被天兵手中一对赤金巨箭震得汩汩流血,后来又生受了丁保那么近距离的一声无上霸吼,搞得丁保、苏戈二人这会儿跟他说话都得是喊的,要不然就听不清楚。

    “白家小子呢?”苏家特制的金疮药包扎过后,捕神精神稍复,扫了眼修罗地狱般的院内,突然道。

    “死了。”丁保双手聚成喇叭状,喊道。

    “死了?怎么死的?”

    丁保这才醒起当时正是他一嗓子把人给从房梁上给震了下来,生生错过此节,想着这事也无瞒着的必要,便一五一十地将当时情形讲述了出来,包括天兵老矢见到白化威时的异态异举。

    “意思是说,今晚天兵出现,疑似是专杀白家小子而来?”

    丁保点头,苏戈望了他一眼,也忙跟着点头。

    捕神那两道鹰隼般的厉峭白眉,瞬间便拧了起来,花岗岩板的沧桑老脸数番变幻,最后,神情肃然道:“七公子,此事蹊跷颇多,影响难以估量,此地委实不宜久留,老朽现立即护送你回霜桥。”

    苏戈亦知事情轻重,清濯濯的眸子扫了眼丁保,默默点头应允。

    女孩儿靥上肤色本就极为滑嫩白皙,加之又受了些伤,愈发莹白通透,浑似世间最细腻最纯澈的羊脂美玉,不染微瑕。此际又有酒水泼湿后的青丝纷乱拢黏,萦挂着腮鬓,勾贴着樱唇……湿黑青丝浅掩雪靥,清丽如仙中,带着丝让人窒息的梦幻迷离,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至纯至美。

    “老人家的意思是?”丁保勉力收回视线,边问着,边后悔不跌,早知如此,该多泼几坛把妹子身上也弄湿了。

    “先是胡怀之案,后是夺月事件,白家步步紧逼,就是要逼得苏家有所动作,从而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以苏家为突破口,率先推行‘削藩加赋’。白化威虽然微不足道,但毕竟是白家血脉,一等勋贵,此番不明不白地惨死在华阳,苏家的地盘上。借口嘛,勉勉强强算是有了。”

    “可这人,明明是天兵杀的!”苏戈蹙眉道。

    “这才正是最蹊跷最说不清楚的地方。”捕神叹息道,“天兵之前连续出现七年,杀戮之下无一生还,但从来不碰朝堂官府之人,哪怕是一兵一卒一胥一吏,这两条,基本上已在大家心中形成定式。但今岁呢,先是一个红衣伍梅杀了不少衙役兵丁不说,居然还留人生还。今晚的这位天兵行迹更加诡异,直接杀入县衙,将县衙内连同知县、县丞、主薄杀了个干干净净,白家的白化威也是当场惨死,但偏偏七公子你我二人活了下来。虽说两次都是阴差阳错,仰仗小丁县尉仗义出手,但这里边,若有心人真想找麻烦,可就有够说的喽……”

    “难道还会有人觉得今岁这天兵是假冒的?”苏戈稍一思索,面色顿变,惊怒道,“还是说,竟要污蔑是我们苏家假冒?可是也说不通,罗知县是我们苏家刺黥之人,不是也死了?”

    “小丁县尉的三十六计,看来七公子是没读通透啊。别人一个‘借刀杀人’外加一个‘苦肉计’就解释过去了。毕竟,两次天兵过境时,七公子你都在,但都没事。”

    捕神说着,有些无力地笑道:“何况,朝堂上看事情,重要的本就不是真相,而是作用。这件事,于公来说一县主官几被屠尽绝非小事,于私来说白家子弟中秋夜宴惨遭杀害也够唬人的,仅这两条这便足够那些有心人们针对苏家大做文章了,既然这般有用好用,谁还去管什么真相不真相的。”

    苏戈粉拳紧握,沉默不语。

    丁保听得心生佩服,老人家分析得很在理,而且这还是在他不知道苏戈其实是被天兵有意放生的情况下。不过佩服归佩服,他却是暂时不打算告知实情,起码等确定苏家真真切切无辜可信的时候再说。

    毕竟,能跻身黄金八姓的,绝没有一家会是什么善男信女。

    “还未向丁探花谢过救命之恩,失礼了。”

    “老人家千万不要客气。戈戈之前不仅救过我,而且没少帮我。”丁保大喇喇摆手,不着痕迹地向妹子卖好道。

    果不其然,苏戈立马受用,明睐瞬间变得波光粼粼,贝齿轻噬下唇,眉梢眼角尽是掩遮不住的骄傲喜意儿。心情不错之下,极自然地拿手背去拢唇边勾贴着的一缕湿发,结果贴的太紧,连试几次都没有拢到,眼波儿一转,嘟起樱唇,鼓起腮帮,拿如兰气息去呵吹,极难得的娇俏可人模样,当真是美煞了。

    捕神垂下鹰眉,咳了声,问道:“不知,小丁县尉今后有何打算?”

    “不瞒老人家,东海之地我家尚有两处田庄,老仆禄伯已经先行过去了,我也准备先去躲一阵子。待此事平定下来了,再作打算。”丁保一脸端肃认真,话里却是半真半假。

    “如此也好。明春三月三,终南山扶摇峰的财神峰会,小丁县尉要过去吗?”

    捕神这仿若不经意地一问,苏戈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应该就不过去了。”

    丁保起身,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将睿智的侧脸下巴留给二人,准确说是留给苏戈妹子,面带萧索,语含疏离,翩然叹道:“唉,经此一事,我算是彻底看通透了,世界之大,唯山川日月永恒壮阔,唯宇宙时间亘古不变。你看这芸芸众生,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纵使得到数不尽的金钱、美色、权力、富贵、万众喝彩与赞美……到头来也抵不过一下呼吸。什么最大,死生最大。所以,小子接下来便要游历山川,借物咏志,不求闻达于诸侯,唯求念头通达、身心畅然耳……若再有幸觅得一有缘人,牧马放羊,男耕女织,花前月下,相敬如宾,则此生再无所憾……”

    *******************************************

    感谢刄伈、雨夜独行2014的慷慨打赏。

    弱弱说一声,这两天推荐票很有些可怜,求几张推荐票。

第63章 荣光() 
苏戈听得目眩神迷。

    她生于镇南大将军府,父亲乃是权倾天下的镇南大将军,六个哥哥也都是不可多得的军旅奇才。自幼身边围绕的,耳闻目睹的,皆是些豪放粗鲁热血激荡的刚猛*男子,言必谈杀敌报国、词必称青云之志,清一色的直爆脾气,连细声说句话儿都不会,哪曾见识过丁保这种口花花当饭吃、一根肠子九道弯的家伙。

    “牧马放羊,男耕女织吗……”

    女捕头喃喃低语,瞧着丁保的侧脸,满目都是夕阳下牧马放羊、携手奔跑的柔谧光影。

    这一刻,只觉得他澹然细腻、刚柔并济,竟是从未遇到过之男子,偏又志趣高洁、才识超卓,细细思来,竟无一处不好。

    一时间,不免就有些痴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流匪攻城!有流匪攻城……啊!”

    照壁之后,尤刚面色惨白、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乍一见院内地狱般的惨象,腿脚一软,噗通跌坐在地,像只大螃蟹般手脚并用,胡乱向后挪动,一直挪靠到紧贴照壁,身体这才反应过来,哆嗦得像只淋了雨的鹌鹑,牙齿咯咯咯咯打颤。

    这厮最近也跟着发了笔横财,本该是一直待在此处招呼伺候,结果只等丁保来到之后,便直接溜去了赌坊,算是逃过一劫。

    “尤刚,你刚才说什么流匪?”丁保神色一变,喝问道。

    “啊!娘舅!我的亲娘舅!你死的好惨啊!你怎么抛下刚子不管了呢?你答应刚子老娘照顾刚子的,你怎么就突然去了呢?到底是哪个畜生这么狠心肠,这叫刚子以后可怎么活呢?!”

    尤刚似是念起什么,突地魁梧身躯一颤,一咕噜从地上爬起,痛哭嚎叫着便朝内堂奔来,双臂紧抱着罗知县的尸首嘶喊不已,哭得是眼泪鼻涕横飞,顷刻间,络腮胡子上挂的便满是晶莹粘液。

    “好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你刚才说的流匪是怎么回事?”

    丁保疾步上前,拍了拍尤刚的肩膀道。

    “啊!娘舅!我的亲娘舅!您老放心,无论天涯海角,刚子势必要替你报仇雪恨!您老九泉之下有知,一定要助我……”

    尤刚完全不理丁保,自顾自地高声哀嚎,魁梧的身子大半压在罗知县尸首上,整个人就像哭闹要糖吃的孩童,双腿可着劲儿踢腾,两只手在罗知县的身上胡乱扒拉着,看起来极其悲戚伤心。

    “尤刚,你够了。适可而止。”丁保不耐烦地喝斥道。

    苏戈正被这悲惨凄凉的人间真情感染得有些鼻酸,眼见丁保这样,饶是心里一万个倾慕丁大哥,也觉得在这件事上丁大哥似乎有些不通人情。

    “啊!娘舅……”

    尤刚又要再嚎,丁保忽然自怀里掏出一大叠东西,搁在尤刚面前一晃,冷笑道:“好了,别瞎找胡摸了。知县大人身上的银票,现全在我这里。”

    像是被摁了开关,尤刚嚎叫顿止,面上悲戚表情也瞬间云消雨住,怔了怔,突地一扑,死命抱住丁保的脚,可怜巴巴地大喊道:“罗娘舅之前可是交待过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娘舅!丁娘舅,你可不能不管刚子啊,刚子虽然没用,但是可以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丁娘舅……”

    苏戈樱口微张,明睐潺潺,瞧得完全呆住了。

    丁保也是额头黑线缭绕,索性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入尤刚手中,“好了,甭来这套。你跟罗知县的关系我大概也听他说过一些,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娘,倒是跟你媳妇儿家还稍微沾点亲戚,你这顺杆子出溜的没边了。来,银子拿好。说吧,流匪怎么回事?”

    尤刚悄悄拿眼瞥了眼银票面额,瞬间便收声、放腿,讪讪一笑,胡乱抹了把眼泪鼻涕,小心翼翼地接过银票放入怀中,心中一定,遂将城外流匪攻城,恰遇卫所军双方交战的情形说了一遍。

    捕神听得面色大变:“一共多少流匪?”

    “可不有三四百,都骑着高头大马,方才听那位带头的独眼龙叫嚣,说是后面还有一千流匪步行,随后就杀到……”

    “好狠的绝户毒计。”捕神顷刻面寒如霜,“这哪里是寻常打草篓子,这分明是要烧杀毁城啊。死一个一等勋贵白化威嫌不够,死一县三主官仍嫌不够,这下还要整个华阳县城陪葬。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于守土之责于声誉道义,这下子,是想要把苏家往死里坑啊!如此看来,二公子这个时节带‘寒门铁衣’去西南平乱,怕也是有人故意为之调虎离山……”

    丁保听的心中也是一阵发寒,若真被得逞,就算朝堂上那些家伙不趁机落井下石兴风作乱,作为镇南大将军,下辖之地出了这么大条的事情,苏家也绝逃不了罪愆干系。

    再加上之前胡怀之案、多月事件等苏白恩怨,还有这次白化威身死扯不清楚的嫌疑,足够苏大将军好好喝一壶了。

    更何况,朝堂之上那些家伙可是等这机会等很久了,不落井下石兴风作乱才叫奇怪!

    “为今之计,必须得阻止这些流匪入城,尽力护得百姓周全,才能尽量消弭事态影响,为大将军多赢的一些转圜之机。‘寒门铁衣’来不及赶回,但雀州尚有千户卫所,这么大动静不可能不知道,只需撑到天明,便足可保华阳无忧。”

    捕神说着,起身,自地上擎起双刀,肃声对二人道。

    苏戈自不必说,早已听得血脉喷张、杀气腾腾,以她热忱正义的性子,便是此事不关乎自家,她也决计要护得百姓周全,遂也跟着起身,擎刀在手。

    “您老说得倒容易,现今城门被破坏,根本关闭不了,就靠我们几个,加上数十卫卒,面对人家上千人,哪里守得住。您是没看到,现在城里边,一众百姓哭爹喊娘的,早乱了套了……”尤刚不识得这老农是谁,哼哼不屑道。

    捕神和苏戈闻言,面色顿僵。

    “城门还是必须要守一守的。但也得做两手准备。”丁保略作沉吟,一把揪住尤刚,严辞喝令道:“本县尉令你立马召集有经验的衙役胥吏,必要时青皮混混也行,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尽快控制城中乱局,并做好撤离准备,如有必要撤离,随时可以平稳有序进行撤离。做得到吗?”

    “丁县尉,这个,这个,此际人心浮动,人人自危,确实不太好办……”

    尤刚话未说完,丁保便又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入他手中,寒脸肃声道:“明白,先用着,不够再补。把你们平日里那些耀武扬威、鱼肉乡里的本事全都拿出来,不用再藏着掖着。我不问过程,只求结果。”

    “得嘞,县尉大人瞧好吧。一个时辰内准保妥当。”尤刚答完,刚要转身,忽地迟疑道,“那个,稍后撤离,我能把我娘舅……罗知县的尸身捎上吗,大人放心,保准不耽误行程。”

    丁保微怔,面色稍缓,重重拍了拍尤刚的肩膀,没说什么。

    捕神一旁悄然点头,望着丁保的一对鹰目中尽是赞许之意。

    ……

    傍晚进城时,城里城外还是欢声笑语一片祥和,而此时,房前檐下的各色灯盏依然高高悬挂,灯火通明,但整个街面上,却是再无半分节日气氛,到处哭爹喊娘、鸡飞狗跳,一片大难临头的悲惨景象。

    街中央,一个落单的孩童倒地恸哭,丁保上前将其抱起,发现绊倒他的正是之前大家玩得最欢乐的“烧瓦灯”残塔。

    同样的瓦块堆,一个多时辰是其乐融融童趣盎然的最佳嬉乐项目,此时却变成了让孩子惊慌失措恸哭不止的罪魁祸首,此情此景,丁保心中莫名的就有些发堵,拳头渐渐捏了起来……

    将孩童递给寻来的父母,丁保面沉似水,自地上擎起一把鬼头刀,小跑着来到城门口。

    而此时,先他一步赶到的捕神、苏戈师徒如同两尊天降杀神,正在拥堵至城门口的敌阵中左冲右突,杀得兴起。

    虽说面对军阵,单凭个人勇武很难起决定性作用,但对方毕竟不是什么正规军阵,而且二人又有扼守城门的地利之便,加上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