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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如果地球是款游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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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妖制造的幻境太过真实,所以千万不能在这里被杀死,不然你内心会认定自己被杀了,精神也就随之崩溃,即使回到现实中,要么死要么成为植物人。我们必须尽快破坏掉幻境核心,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力。”

    梁秋宴有着bug,能看清物品的信息,但在这个空间里,这些都是虚假的事物并没有任何属性栏,对梁秋宴来说难得的清爽干净。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认为他能够把这一切当做是幻象,他试着走了两步,地面上的石子硌得他生疼,火辣辣的痛感实实在在,无法忽视,他停下脚步,抬起脚板看了下,石子印出的红印子触目惊心,丝毫看不出虚假的样子。

    这时,景越突然冲过来一把他横抱起来,脚腕用力一点,跳开刚才所站的位置。他跳开的瞬间,那个位置就猛的冒出几根半人高的毒刺,一旦被刺中,非死即伤。

    梁秋宴一阵后怕,要不是景越反应快,他此时已经变成叉烧肉了。

    地面不安全了,景越脚尖碰到的地方全部都会冒出毒刺,例无虚发,甚至连树木也汩汩冒着黑色的黏液,腐蚀效果堪比王水。

    能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景越在又一次跳起的同时,扔出一张巴掌大的白纸,白纸见风便长,很快变成能站下两个人的大小。他落在白纸上,毒刺没有刺出,他放下梁秋宴,神色凝重:“这是逼着我出绝招。”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茶杯盖大小的小镜子,平铺在掌心,对梁秋宴说:“幻境是利用精神力制造的,如果我们的精神力够强大,就可以通过这面镜子控制这个幻境,到时就能找到幻境核心,离开这里。”

    他让梁秋宴把手覆在镜子上,接着说:“闭上眼,想象你现在最渴望的东西,人这时候的精神力最为强大。”

    他最渴望的东西?

    梁秋宴闭上眼,眼前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沈风佩的身影,他只是起了个念头,无端的想法却一圈又一圈地缠上来,思绪打着旋沉下去。

    沈风佩现在在做什么?是坐在沙发上吗?手里应该拿着一本书,书很厚,几百来页,当成板砖使不成问题,淡黄色的书页上排着密密麻麻的字,让人看两眼就头晕。他面前的茶桌上应该放着一杯咖啡,冒着袅袅热气。他看完了一面,翻了一页,翻书扬起的细小气流吹了一下他额前没梳上去的碎发,但很快又落下来,直到下一次翻页的时候又被吹起来。

    暖黄的灯光,电视机的声音,以及楼下大妈们跳广场舞的动静。梁秋宴觉得这个场景好似就在他眼前,他一伸手就能碰触到沈风佩柔软的脸颊。

    咔嚓。

    镜子上出现一条裂痕,而幻境也随着镜面的破碎而出现裂痕,原先的森林景象如同陈年旧画般大片大片的从墙面剥落,有什么东西发出凄厉刺耳的叫声,幻境转眼崩塌。

    “成了!”景越刚露出白牙,笑容就凝在脸上,他瞪着幻境的裂痕处不住摇头,脸上的惊愕压不住:“我的天啊!不是吧!”

    梁秋宴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又一个沈风佩从幻境裂痕处鱼贯而出,同时被成百上千个沈风佩包围对他来说也许是天堂,但天堂的前提是这些沈风佩们没有穿着水手服、女仆装、高开叉旗袍等等等等各类常见于某种电影的女性情趣服装。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梁秋宴扯着景越的领子吼道,同时捂住景越的眼睛:“不准看!”

    沈风佩的白大腿只能他一个人看!不能让景越占了便宜!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沈风佩?”景越扯开梁秋宴的手说:“镜子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把我们俩的想法二合一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幻境核心,不然……”

    他自己捂住眼睛说:“不然我就要瞎了!”

    梁秋宴已经顾不得骂景越你踏马脑袋里装的都是啥?他也必须尽快找到幻境核心,赶紧出去,不然他的鼻血就要忍不住了!

    “怎么找?”

    景越摔了小镜子,碎片溅了一地:“变成这样肯定是幻妖在捣鬼,镜子没找出幻境核心,妈的!幻妖这次没设幻境核心,自己就是幻境核心,它一定藏着这堆沈风佩中,我们得把它找出来!”

    一堆一堆的沈风佩穿着令人不忍直视的衣服到处乱窜,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在这么多沈风佩中找出幻妖假扮的那一个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梁秋宴有bug,幻影是不会有属性栏的,他只要找到有属性栏的那一个就好,那个沈风佩肯定是幻妖。

    他捂紧鼻子,默念圆周率,睁大眼睛在重重叠影中努力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快被只穿着男友衬衫的沈风佩萌晕过去时,他终于看到了某个沈风佩头上顶着属性栏。

    梁秋宴立马招呼景越:“那个!穿兔子装的那个!”

    景越毫不怀疑地一跃而起,几个冲刺间一把抓住幻妖扮做的沈风佩,而梁秋宴在跑了两步后,就被各种沈风佩一股脑堵住,废了好大劲才冲过来。

    幻妖被抓住后立马求饶:“大爷!我错了!放过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气的梁秋宴拿脚踢它:“不要顶着他的脸说这种话!赶紧给我变回去!”

    “好好好,我变。”

    嘭的一声,幻妖变回小狐狸模样,要不是景越眼疾手快,差点又让它从指缝中遛了。

    幻妖哭丧着脸:“两位大爷,你看你们也没受伤,就把我当做一个屁放了吧!”

    景越拎着它的红尾巴晃了两下:“老实交代,谁派你来的?”

    幻妖连忙说:“没人派我来,我自个来的。”

    景越压根不信,他拔了根狐狸毛:“再不说实话就把你的皮剥了做成围脖!”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真没人派我来!”幻妖快哭了。

    原来这只小幻妖对小裴有那么点意思,这两天见她总是闷闷不乐,一打听知道问题出在一个叫何君的人类身上,就想着来报复何君替小裴出气,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抓住了。

    “那你知道桃花源在哪?”

    “知道知道。”幻妖点头如捣蒜,“二位爷想去的话,我可以带起你们去,不过能不能打个商量,把我掉个个,不要拎着我的尾巴,脑袋冲下事情考虑不清楚。”

    景越皱眉:“你想耍什么花招?”

    “没,就是脑袋冲下我晕的慌,大爷您要是嫌麻烦就算了。”

    景越和梁秋宴对视一眼,然后抓住幻妖前爪把它身子转正:“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哎哎哎,行,谢谢您嘞。”幻妖这么说着,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会谢您一辈子的!”话音没落,从口中咻地吐出一枚银针,直射梁秋宴面门。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梁秋宴只来得及反射性地后仰,景越想要伸手拉开梁秋宴,脚下却一滑,往前一倾,直接扑在梁秋宴身上,手指在撑住地面的同时,不幸勾掉了梁秋宴围在腰间的上衣。

    而幻妖趁此机会一溜烟逃了,幻境消失,他们重新变回到了浴室。

    梁秋宴□□躺在地上,手肘支地,手肘关节疼的要命,而景越趴在他上方,裸着上身,右手压着他扯掉的衣服。

    劫后余生,加上浴室里的水汽一激,两人的脸蛋红扑扑的。

    暧昧的姿势,暧昧的红晕,暧昧的呼呼喘气,梁秋宴心想这让别人看到分分钟想歪的节奏,可千万不要被沈风佩知道,他本来就怀疑他和景越的关系,再看见这一幕,那他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他刚伸手去推景越的胸口,打算让他起开,就听到浴室门锁被转开的声音。

    沈风佩正站在门口面若寒霜地看着他们俩。

    得,这回真的跳黄河了。

第二十二章()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每个人心中都有万匹草泥马迅猛奔腾。

    沈风佩一言不发,关上了浴室门,嗑哒一声轻响震得梁秋宴心头发颤,这绝逼是被误会的节奏!

    梁秋宴拍拍景越的胸膛,焦急地说:“快起开!”

    景越侧身让开,梁秋宴立马爬起来,顾不上摔倒时杵的发疼的手肘,捞过毛巾抖着手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然后胡乱地套上内裤和睡衣,正扣着睡衣扣呢,就听到景越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你屁股好翘。”

    梁秋宴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还维持着侧身曲腿的诡异姿势,心想这货又犯什么病了?

    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没好气地说道:“废话,这要你说,我自己的屁股我自己知道。话说,你怎么还躺在地板砖上,不嫌冷?”

    景越绷着身体:“刚刚跑的我太热了,正好靠着地板降降温。”

    梁秋宴给了他一个“有病吃药”的眼神后急匆匆地推门出去了。

    梁秋宴一走,景越绷着的身体立马放松下来,他刚才的动作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石更了的事实,他爬起来坐在马桶上抱住脑袋开始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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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秋宴追着沈风佩出了浴室门,马不停蹄地和他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和他什么也没做,是他突然冲进浴室还摔了一跤,你千万别想歪!”

    沈风佩面无表情:“摔一跤能从门口摔进浴室里,还正好跌在你身上?”

    梁秋宴干笑:“他腿长嘛,摔的比别人远些也很正常。”

    梁秋宴的解释太苍白扯淡了,沈风佩压根不信,不仅没能压下沈风佩的怒火,反而火上浇油,让沈风佩的怒火越烧越旺。梁秋宴越解释,他越生气,既然怕他误会,那就不要总做出这些让他误会的事,耍着他玩很有意思吗!

    解释着解释着,梁秋宴觉得这关系不对啊,虽说他对沈风佩抱着不纯洁的小心思,但他们又不是恋爱关系,沈风佩凭什么这么生气?

    梁秋宴这么一想,瞬间意识到自己连解释的立场都没有,而且,由于幻境里假沈风佩的影响,他一时不好意思面对沈风佩,尽管沈风佩穿的一本正经,严严实实,但他总忍不住回想起沈风佩穿着情趣服装的样子。

    反正是不能一起睡了,不然他这一夜就别想睡了,于是他拿起枕头跑去原来的房间,和景越一起睡。

    景越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在床边站着,梁秋宴放枕头,掀被,脱鞋,钻进被子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将两侧的被角掖好,见景越还在床边站着:“怕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啊……我忘了,你是不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抱歉啊,你忍一晚上,明晚我就回沈风佩那睡。”

    景越有苦难言,刚才让他思考人生的对象躺在床上,对他说一起睡,他觉得自己不太好,恐怕又得去马桶上思考人生。

    思考的结果是景越掏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往床中间一插,将被子连同垫铺一同钉死在床板上,匕首寒光战战,擦着梁秋宴的手臂钉进被子,吓得他脸色惨白:“我靠!你不想我和你一起睡,也不用这样子吧?大家都是文明人,和我直说就行,动手多伤和气。”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景越:“我们划条三八线,以匕首为界,你别过来,我也不过去,一人占一半,你介意吗?”

    梁秋宴扯了扯被子没扯动,朝着肩头处比划了一下:“漏风啊大哥,能不能把匕首挪到这。”

    景越二话不说,拔了匕首重新插回被头中间处,正好帮梁秋宴压住被子,他又问了一遍:“你介意吗?介意的话就算了。”

    梁秋宴把手指从匕首插出的孔子伸出来晃了两下:“如果你愿意赔被子的话,我不介意。”

    景越的想法很简单,床中间横着把匕首,两人就不会挨得太近,两人不挨得太近,他就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他就不用去马桶上思考人生,多好,一切烦恼从根源上解决。

    可他忘记了一点,梁秋宴晚上睡觉时没有乱动的坏习惯,但他有啊!

    梁秋宴是被胸口的重量压醒的,有什么东西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睁眼一看,景越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而且以一种诡异的常人学不来的姿势完美避开了匕首的锋芒。

    梁秋宴想爆粗口,景越避的开,不代表他也避的开啊!他的脖子离匕首只有三厘米不到的距离,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匕首上的寒气,要是景越再勒他紧一点,他铁定就被迫自刎了。

    他愤愤地一脚踢开景越,扔了个枕头让他继续抱着,又费劲吃奶的劲才把匕首从床上□□扔在一边。凶器什么的还是搁远点好,免得景越一个不小心血溅当场,那估计第二天的头版头条就是《景小天王惨死民宅,同床对象半夜失踪》,他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不过托他的福,梁秋宴也算是起了个大早,正好去梓月轩买汤包,梓月轩的汤包/皮薄馅多,汤汁鲜美,咬一口回味无穷,受欢迎的很,并且每天限量六十六份,先到先得,迟一步就卖光了。

    沈风佩这个人吧,讨厌的东西不多,但喜欢的东西也不多,月中仙的汤包恰好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忙梁秋宴懒,买到汤包的次数一只手掰得过来。

    昨天的事,梁秋宴想了一宿,得出结论确实是他不对,要是沈风佩某天突然带回了一个陌生人,还一副两人有一腿的样子,估计他早就炸了,哪还会听人解释。

    语言多苍白无力,哪有美食来的实在,有功夫解释一千遍一万遍,不如去买笼他喜欢的汤包,绝对比言语来的有用。

    晨光还没破晓,街道上一片寂静,梁秋宴站在月中仙门口跺着脚,呼出的白气被冷风一吹浸了水,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来的太早了,早到卖汤包的窗口还没开,早到启明星还挂在东边天上闪着光,不知怎么的,梁秋宴突然想起了他送沈风佩去医院的那天晚上,也是这么冷,冻的他发抖,但那天晚上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沈风佩笑,笑的他心神荡漾,心生暖意,一想起来嘴角就止不住地往上翘。

    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是光想到他就会想笑?

    梁秋宴的麻利劲倒是把月中仙的老板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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