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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修仙帝国-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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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曼歌得意一笑,“我只是出去探一探情势罢了,这座园子是双雀的老巢,进可攻,退可藏,闲杂人等无一敢进,岂不是最好的避匿之所。”
“哦?”楚煌问,“那你探听到什么了?”
龙曼歌俏脸微沉,泄气地道:“就是什么都没探到,所以可气。证龙魔宗的人是不用说了,自风回天以下,全都不知所踪。只有那些个江湖豪客还吵闹着向双雀庄要人,可惜他们惮于双雀庄的大名,也不敢恃力硬闯,估计三五日内都要散去。”
楚煌点头道:“黄天军四处剽掠,这帮豪客若是不想无辜丧命,还是越早脱身越好。”
“那你呢?”龙曼歌道:“你怎么不尽早脱身?”
楚煌哈哈笑道:“龙公主都不怕,我又怕个什么。”
“你是自觉手段比我强了?”龙曼歌柳眉轻挑,一脸怒气。
“哪里,”楚煌淡淡道:“龙公主身娇体贵,富可敌国,可比我一介布衣金贵多了。”
“狡辩,你就是觉得神通比我强。”龙曼歌虽是一脸不服气,却也知道楚煌神通并不在她之下,破塔而出也全仗他的功劳,只是对他的言不由衷有些气忿而已。
楚煌不置可否,龙曼歌也莫奈他何,改口问道:“你不是说自己是刀精吗?怎么又和金雀、玉雀很有交情的样子?”
楚煌嘿笑道:“混沌初开五余气,妖魔鬼怪本一家。公主与我,也算是患难之交吧。”
“呸,谁跟你是一家。”龙曼歌轻啐一口,颇显娇态。踯躇了片刻,直言道:“自古云,‘红粉送佳人,宝剑赠烈士’。你们神兵一族不是都须认主的吗?你肯不肯,认我作主人?”
楚煌闻言一呆,大笑道:“好一个女毛遂。”
“笑什么?”龙曼歌神情大恼,面颊羞红,怒道:“你也知我骊龙富可敌国,难道做不得你的主人吗?你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出来。”
楚煌知她性情真率,也不愿过于为难她,想了想道:“公主岂不知,宝有四等?”
“此言何意?”
“宝有四等,精、灵、魂、气。”楚煌说道:“最下者气宝也,在驭之而已。上一等为魂宝,略具三魂,小有七魄,世人以为通灵。再上者灵宝,通人性,能幻化,世所谓神兵者,大率为此。至于演化成精者,和道者无异,脱却物性,功夺造化。也是天地之一灵,和天、地、神、人、鬼同观并视,谁还能仆从视之。”
龙曼歌怀疑地道:“这般说来,你便是那杀身不辱,诸神莫臣的精灵了?”
楚煌微微颔首。他虽非刀器成精,而今却俨然刀器之魂,魂魄合一,称为刀精也不为过,倒非他有意不加辩白。
龙曼歌沉吟道:“天地有五伦,君臣,父子,兄弟,夫妻,朋友,你既为天地之一灵,此五伦也概莫能逃。……不如我们……”
“龙公主的雅意,楚某心领了。”楚煌也是心灵机巧,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公主以仁道待我,我自当以仁道报之。过犹不及,反而不美。使人族称强,三皇五帝以下,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合九夏拒四夷,专在于仁道,便是四灵之族,群魔妖兽也仰风歆羡,多有浸润。仁道者,即人道也。人道之大,在于五伦,五伦之重,贵在双修。”
“双修者,非仅花妖狐鬼阴阳采补之谓也。君明臣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妻贤夫顺,朋友曰信,是以五伦皆在于双修。秦汉以下,不识五伦双修之义,遂使仁道日毁,道消魔长。夫妻之礼,而施于匈奴,后世因袭不改,数被其祸。兄弟之礼,流于草莽,杀人越货,狂呼叫嚣,而以义为称。父子之礼,引入军阀,藩镇割据,父子相继,祸国殃民。君臣之礼,施于四夷,割地称臣,寡廉鲜耻。是以相约益亲,为害愈大,惟不知五伦之义在于双修,以为托于五伦之名,可以结骨肉之亲,贼名坏义,九夏失道,至于其极,则并五伦一切摧灭之,而九夏仁道从此绝灭矣。”
楚煌虽和竹谷六友以及金风国辛昭姊妹皆有兄弟之义,却多是义气相投,龙曼歌却不过想引他为臂助,何必以五伦之名,而行利害之举,名实不符,徒然各怀鬼胎。
龙曼歌愕然半晌,轻叹道:“楚公子识见绝人,让人好生佩服。千万年来,我龙族久服五伦之礼,虽遭一辈雄鸷杰出之士毁谤,而终不可易。人道化物亦大矣,古往今来,不识五伦双修之义,皆成祸乱之根,昔日四灵攻杀,因而亡族,如今风气浇薄,黄天军乘势而起。皇古至今,屡试不爽。”她见楚煌先将此义托出,明了是有相拒之意,只好将心中计议暂时搁下。
两人正各怀心事,一阵叮叮琮琮的悦耳琴声响了起来,那日,庞鑫略引宫商,便引得九天雷雨熄了烈火,两人目睹此技,对她的修为可是半点不敢小视。当日在飞熊寨,楚煌曾听孔琬言道,他有一双生妹妹,琴技无双,能引着白鹤翔舞,百鸟朝觐,数日来,既未见孔琬之面,此事自然也无从探问,不知他那位妹子的琴艺比起庞鑫却又如何?
那琴声婉转悠扬,似有留客之意。这园中动静,想也瞒不过庞鑫的耳目,她虽不愿楚煌就此离去,却也不便出来延客。
琴音消歇,楚煌默然道:“昔日,李太白听蜀僧弹琴,有‘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之句,让人心向往之。蜀僧琴技不可再聆,听庞小姐弹琴,却觉昔人技艺大约也难以过此了。”
龙曼歌见他如此称誉,大为不满,轻哼一声,掠到假山之上,登萍渡水,跃到对面的凉亭中。
“龙公主……”楚煌拿不定她意欲何为,连忙施展轻身术追了过去。
凉亭四周皆有布幔,中有石桌,瑶琴横陈,薰香一炉,堪堪燃尽。庞鑫端坐一旁,敛眉垂首,若有所思。她身旁却站着一个白衣修颀的少年,头戴纶巾,手持羽扇,意态风流。
“你又是谁?”龙曼歌眼见亭子里多了一人,不由怔了一怔,她原本对庞鑫以琴声打断两人谈话,带着几分怨气。加上所谋不遂,这点怨气自然一发冲庞鑫而来。
“子瑜兄?……”楚煌随后跟来,一见白衣少年,顿时又惊又喜,敢情此人正是多时不见的孔琬。
“楚兄,呵呵……”孔琬疾步而来,拱手笑道:“飞熊寨一别,楚兄风采更胜往昔,可喜可贺。”
庞鑫和颜笑道:“楚君远道而来探望子瑜,我姊弟多有简慢,还望楚君海涵。”
“庞小姐客气了。”楚煌赞叹道:“此园山水佳胜,气候温怡,不啻人间仙境。这两日,徜徉园中,于修行一道颇有领悟,岂非贤姊弟之赐。”
“楚兄说笑了。”孔琬引他来到亭上,对面坐下,轻叹道:“楚兄肯来敝庄盘桓,实是蓬荜生辉,可惜,近来黄天军攻打襄阳甚急,几个一等将帅派遗手下军帅四处借粮,我等百姓颇为其所苦。孔琬忝为此间首领,向为此事烦扰。否则,且当与楚兄谈经论道,陈说琴书,再聆楚兄妙论。”
“孔兄过奖。哪有什么妙论。驳杂不精,恐为识者所笑。”楚煌自笑道:“楚某一介闲人,醉心道术,本无十分本领,过蒙孔兄称赏,深恐名实不能相符。黄天军虐流天下,所过之处,白骨遍野,孔兄自当以安境保民为紧要。琴书闲事,何妨闲时再谈。”
孔琬轻摇羽扇,沉吟道:“我观黄天军,亦是戮天党之流亚也,昔日,天齐帝以诈力得国,不思开诚心,布公道,修明政治,专以雄猜为心,遂使妖氛弥漫,祸沿三世。我常思楚兄论气运升沉,不知此下之局面,究竟如何?”


第245章 今昔之言
更新时间2012719 20:43:02  字数:3189

 “怎么个气运升沉……?”龙曼歌听孔琬话有蹊跷,忍不住出言相问。
孔琬手上微顿,淡淡瞟了她一眼,眼眸中若有所思。
“此事……正未易言也。”楚煌轻咳一声,自笑道:“我还未与孔兄引介,这位乃是东海老骊龙大公主曼歌小姐。今次是为追踪证龙魔宗风回天而来。”
“哦?幸会。”孔琬略一拱手,浅叹道:“证龙道风、伏二姓原本与我孔氏颇有些师承渊源,皇姨也与我姊弟素来亲近,我只道她聪明太过,总还有些香火之情,想不到此次竟然和风回天合起手来谋害宛若(南葳)姑姑,我姊弟也险些遭其暗算。人情险恶又何至于此呢?”
庞鑫娥眉微蹙,轻哼道:“自古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赤瞳前次盗取南姨的紫琥珀,已是有了前车之鉴,只是你自恃聪明机巧,不让于人。明知她心怀不轨,还不思早作堤防。”
“呵呵……,”孔琬神情自若,也不辩驳。
庞鑫颇感无奈,拂衣而起,斜凭到一旁的栏槛上,望着亭外湖水,不再言语。
手上羽扇摇了两摇,孔琬声色不动,伸手提起石桌上的紫砂茶壶将面前的杯子一一斟满,拭手笑道:“家姊颇通茶艺,你我来得正是时候,楚兄,请。”
楚煌听得此茶是庞鑫准备,却见她倚栏远眺,并不回首,想这姊弟之间想必是有些龃龆,尴尬的笑了笑,却不便承此不情。
孔琬促黠一笑,也不勉强,自顾啜了一口,轻叹道:“楚兄,如今四大寇烽起四方,赫然有席卷天下之势,殷官家计穷智拙,动皆局促,此正英雄思起之时,楚兄肯为我一抒襟抱否?”
楚煌不为所动,淡淡道:“楚某学问未醇,岂敢妄论天下大势。”
孔琬微微一愕,默然道:“我自闻楚兄气运升降之说,此议常在胸膈之间。若依楚兄所言,继汉唐刚明之后,中夏宜有一盛世,此盛世实为我中夏仁道之复兴。观四洲之势,西风东渐其势未已,中夏古学相形渐绌,复兴之事遥遥无期,且时有没顶之象,此议虽新,却让人不敢自信。”
楚煌轻声一叹,缓缓道:“自祖龙焚书,古史残毁,虽有素王绍述五经,前汉学者力图恢复其本来面目,所存者,终不过是儒家经说而已。变封建而为郡县,此诚中夏之一大转折,此下虽云有大汉中兴,大唐中兴,大明中兴,终不过是吏治败坏,王道倾覆至于其极的一种逆反而已。易言:否极泰来,物极必返。古人云,一治一乱,岂是泛泛而言也哉。”
“盖天之行,日月轮转,地之行,百川东流,万物生长,无时不动。非趋于好,即趋于坏,世事循环,周而复始,岂非情理之中事。所谓人力者,不过聊以补救气运之不足而已。若想振弊起兴,一朝改易,岂易言哉!”
“王莽、王安石、张居正、康长素亦一世之伟人也,王莽以帝王之尊,思救天下积弊,其心则廓然大公,亲子犯法尚不肯救,其自信伟力,素王以来,一人而已。其奈身败名裂,千载之下,尚遭谗毁。安石效王莽之法不过一二,虽能稍效其功,流弊丛生,亦是诟骂满身。张居正之伟力新政又不及安石,只保得及身而荣而已。康长素当让清末造,亦思变法图强,铲除积弊,其奈诏令方出,怨恶便至,西太后一纸告令,六君子悬首国门矣。康、梁遁逃外国,仅以身免。”
“观此数子,不论其志意高下,不管其操术若何,岂不皆欲为天下振衰起敝,虽遭蹉迭,亦可敬矣。若说及身之富贵,得之如同拾芥,又岂是此数子之腹心哉。反视天下蝇营狗苟之辈,真有天壤之别。伟力若彼,公心如此,依然不可挽救,存心愈正,披祸愈惨,难道是这天公不许人力自我补救,以沮碍盛衰之序也哉!”
“天道悠渺,何难言也。”孔琬摇扇笑道:“怪不得古人惟愿随赤松子游,逍遥物外,不预闻人间之事了。”
楚煌摇头道:“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楚兄真义山之解人也。”孔琬抿嘴一笑,忖思着道:“自黄天军称兵以来,声势日趋壮大。攻下秣陵之后,易名建康,俨然有南面称王气势。日来又派兵四处剽掠,南方破碎,形势岌岌可危,更兼大将军屯兵樊城,裹足不前,襄州侯步步退让,只求自保。益长枭寇之气焰。近闻黄天军要来借粮,我虽应乡老之情,筹措数日,想来划地而守,终非了局,不如携家避之。楚兄可有以教我?”
“坐以待毙确非上计。”楚煌微微点头,“不知孔兄想避往何处?”
孔琬沉吟道:“现今四面干戈,国无宁日。南有黄天军,北有黑山贼、北海盗,只有金风国尚算安宁,我待这两日风头过去,正想带族人到金风国避上一避。”
“金风国?”楚煌疑道:“金风国向遭朝廷魏仲闻太师大军攻打,孔兄难道不知?”
孔琬笑道:“楚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楚煌饶有兴致的问,“愿闻其详。”
“此一时,彼一时也。”孔琬缓缓道:“神国自天齐帝雄杰自视,扫空万古,历天元帝、天和帝数世,积敝丛生,虐流天下,民怨沸腾早非一日,风雨飘摇由来已久。如此朝廷岂能久长,神权坠毁只在早晚而已。可笑那金风国主不识政理,倒行逆施,变本加厉,国人终于不堪其虐,愤而起逐之。当此之时,朝廷惊心,天下侧目,魏太师王师亲出,正欲馘其魁首,以儆效尤而已。”
楚煌叹道:“金风国此举确实倾动一时,自天齐帝起兵戳天,帝权神圣,举国如中魔魅,信而不疑。金风国人驱逐国主,不啻九天云雷,振聋发聩,其功大矣。”
孔琬淡淡一笑,接着道:“魏太师有横扫六合之威,其奈金风国推举辛国相守城,上下一心,正不易破也。况且,金风国并无不赦之罪,殷官家反有无名之师,辛充国虽号直相,却无另立国主,依然奉官家号令,以示不反。依国人之议,上十大条陈,希求官家迷途知返,秽政一改,当此之时,亦算是拳拳诚心了。岂料殷官家自恃兵威,不容得旁人置喙,交合不下,遂成骑虎。陈兵期年,竟无寸功。”
“如今黄天军大兴兵戈,黑山、北海遥相呼应,高大将军独木难支,金风国早成鸡肋,双方均是久疲之师,握手言和只是早晚间事。我料殷官家必命魏太师督师在南,高玉柱则镇守京畿。天下一日不得平靖,殷官家或无余力督师向西。”
“荆棘丛中,非栖鸾凤之地。盛衰有常,在人自勉而已。”
楚煌稍稍感慨,目光落到那张桐木瑶琴上,不由意动,随手拂动琴弦,清音激越,大有奋发之意。楚煌只觉得指尖发麻,心头颇有通彻之感,惊道:“好琴。”
庞鑫讶然的回过头来,妙目灼灼,似有惊异之色。孔琬哈哈一笑,走上前来,“楚兄可识得此琴?”
楚煌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孔琬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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