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天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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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到胸脯的有许许多多细节，如果全部雕刻出来，一定会是繁复的线条。
而现在水下的部位，则被水滤掉了一层无关紧要的细节，一眼望去，依旧真实，但仿佛被水柔滑、雕饰了一般，有种若隐若现、影影绰绰的美感。
惊了！
灵感突然迸溅出来！
“水下……又是水下……我早该想到的！
两千年前就有上善若水这句千古名言。我怎么给忘了！”
秦淮一拍后脑勺，自言自语，亢奋不已。
“是啊，最完美的玉石是从水中打捞出来的，那么，最顶尖的琢玉技术，怎么能少得了水的帮助呢？”
秦淮突然像阿基米德一样满脸惊喜，在商雅杀气腾腾，却又无奈挫败的目光中爬出温泉池。
——商雅戚紧眉梢，委屈的皱起脸庞，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第一百零一节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修（）
穿越和打扮都是御姐风格，然而这风情万种的咬嘴唇，却突然而来一种反差萌。
秦淮目光落在商雅脸上，再也没有移开。
“姐姐问你去不去泡温泉？！”
商雅神情一变，转萌为攻，仿佛手里拿着小皮鞭，随时要鞭打秦淮。
“去去去，当然去。”
秦淮连忙回答。
“哼！吃软不吃硬。”
商雅翻了翻白眼，拉着秦淮打车。
……
……
具体情况秦淮不懂，跟着商雅进入场馆，这是一间单独室内温泉。
室内空间宽敞，四壁干净卫生，靠窗位置摆着几块体积颇大的鹅卵石。
石头旁砌有宛如木头掏空芯材的引水池，其上开口，接了一根竹筒，热气腾腾的水流哗哗从竹筒流过，如山涧般清澈。
面前一池不规则圆形的清澈泉水，可看到被折射过的池底鹅卵石。
鹅卵石都整齐的镶嵌在池底了。扣都扣不下来。
池边缘亦镶嵌有稍大的鹅卵石，用来防止摔倒。
池边放着茶具，泡温泉，喝清茶，内外兼修，可以舒态到极点。
池面升起的淡淡白雾，房间里开了暖气，线香正在燃烧，芳香馥郁。
只是头顶上的粉色少女系装饰有些……嗯……色·情。
“我们孤男寡女泡温泉？”
秦淮绅士的看了商雅一眼，眼神不敢乱瞟，因为老爹说过，非礼勿视，要尊重女性。
“是啦是啦。就你和你的女朋友两个人泡温泉！”
商雅拿起叠在一起的浴衣，‘你的女朋友’几个字着重突出。
一边说，一边转身走进旁边小侧屋，希望这样秦淮就能听懂暗示。
然而秦淮听不懂，连偷窥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干。
过了一会儿，商雅踩着猫步走到秦淮面前，一把将换下的衣服塞到秦淮怀里。
“帮我放到衣橱里。”
秦淮愣在原地，目光落在只有咫尺距离的*****上，纯黑蕾丝边……就在最显眼的位置。
“不不不，我没有奇怪的想法！”
见商雅柳眉倒竖，眼睛睁圆的看着他，秦淮慌了。
“真的没有？”
商雅涂了鲜艳性感唇釉的嘴唇微微一翘，露出腹黑且狡黠的笑容。
“没想过要带在头上、穿在身上或者蒙到脸上拼命闻。”
“不可能的！”
秦淮一身浩然正气，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商雅双手捏住胸口处的浴巾，轻轻往上一提。
看到这个动作，秦淮再一次愣住，口有点干。在脑海里搜索半天，找到一句极为贴切的诗句：‘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偶再难得’——翻译过来便是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商雅逼近秦淮：“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
“可能有一点点，但只有一点点，欲望不强烈。”
秦淮没有撒谎，一开始只是看到*****的本能反应。
但商雅问完之后，他突然产生了：咦，竟然还可以这样玩？试一试应该不错……这样的想法。
所以应该是有一点非分之想的。
商雅点了点螓首，凑到秦淮耳边，露出御姐调戏小弟弟的笑意，檀麝轻吐：“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哦，小哥哥。”
秦淮退后两步，从下而上打量了一眼，看完之后，便拿起浴衣，钻进一旁小屋换好。
再出来时，商雅已然坐在池边，留给秦淮的是一瓣洁白的后背，和圆润光滑的香肩，两条长腿泡在水中，惬意的划水。
商雅的腿型优美，长、直、白、紧致，因为经常运动，练习散打，故而没有一丝赘肉，五个圆圆的小脚趾头异常可爱，宛如羊脂白玉雕刻出来的作品。
不过，恐怕秦淮都无法雕刻出这样完美的作品，只有造物主的鬼斧神工才能有此杰作。
“你真漂亮。”
秦淮坐下来，与商雅隔了一段距离，但嘴上夸奖道。
“是吗？”
商雅挪过来，贴在秦淮身侧，秦淮不主动，她就主动，一脸‘姐姐我今天就是要撩你’的表情。
她已经确定了，小哥哥是日久生情型的，故而要主动出击，慢慢扑倒，慢慢调教，慢慢攻略，然后他就会变成一只忠诚的小奶狗。
嘿，万事俱备，只欠撩了。
……
“扑通。”
商雅滑进池中，惬意的仰头枕在池边。
“下来。这里面很舒服的。”
“哦，来了。”
秦淮也下池了，与商雅靠在一起。
讲道理，秦淮十分的慌张，动作有些僵硬，他这是……
‘也许想今天上午的玉器就好了。’
秦淮如是想到，胸口埋在水下，抬头枕在池边，脑海中浮现笔记本中的内容，一枚枚制式各异的玉器在眼前次第浮现。
秦淮闭上眼睛，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从七千年前的祭祀礼器，到两千年的巅峰碾玉技术，再到明代陆子冈回光返照般的绝响，秦淮一一在脑海中过一遍。
唯一遗憾的是，真正的平面减地法未能复原。
从陆子冈遗留下来的作品来看，他的琢玉方法，简约生动，线条亦不繁琐，但波光潋滟，有一种神秘的美感，后世玉雕师、研究学者，完全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最终，只能变成绵延三百年的谜题。
“呼。”
秦淮脸颊被熏得通红，热乎乎的，浑身酥软。
商雅慢慢淌到秦淮面前，一把将秦淮摁在池壁上。
“呆瓜，都泡了半个小时了！你难道就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吗？你闭上眼睛一脸仙气是在想什么？”
商雅胸脯起伏。
哇，小哥哥你这么迟钝木讷的吗？泡温泉另名‘发福利’，这么基本的常识你不懂？
不过，看到秦淮坐怀不乱，商雅却又莫名的宽心，因为这就意味着，在今后的日子里没人能勾引小哥哥出轨……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啊。
商雅明白了，她必须更加主动。
……
“等等，你别动！”
秦淮突然有了雄风。
商雅被温泉熏出了腮红妆，微微酥眯眼睛，露出满意的表情。
“下沉一点点。”
秦淮命令道，待商雅的锁骨都被清澈的池水淹没，才低垂眼帘，盯着商雅藏在水下的波涛汹涌。
由于方才的壁咚，商雅的浴巾下滑了些许，露出的弧度异常饱满。
“你终于开窍了。”
商雅偏过脑袋，没有拒绝，还有些欣慰，但因为紧张，她的身体亦小幅度的颤抖，心脏跳动如擂鼓。
池面逐渐平静，只有细小的涟漪荡漾。
秦淮目光炙热。目不转睛的盯着商雅，她的肌肤宛如温润的玉，水下的浮凸的胸脯，与那天秦淮看玉佩时看到的景色不一样。
那天看到胸脯的有许许多多细节，如果全部雕刻出来，一定会是繁复的线条。
而现在水下的部位，则被水滤掉了一层无关紧要的细节，一眼望去，依旧真实，但仿佛被水柔滑、雕饰了一般，有种若隐若现、影影绰绰的美感。
惊了！
灵感突然迸溅出来！
“水下……又是水下……我早该想到的！
两千年前就有上善若水这句千古名言。我怎么给忘了！”
秦淮一拍后脑勺，自言自语，亢奋不已。
“是啊，最完美的玉石是从水中打捞出来的，那么，最顶尖的琢玉技术，怎么能少得了水的帮助呢？”
秦淮突然像阿基米德一样满脸惊喜，在商雅杀气腾腾，却又无奈挫败的目光中爬出温泉池。
——商雅戚紧眉梢，委屈的皱起脸庞，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第一百零一节 姐姐要教你一个成语（）
“忍。”
商雅吸了一口气，现在她要忍着，因为秦淮有灵感，不能打断。
“忍。”
“忍。”
负面情绪不断增加，像火山爆发前的宁静，商雅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舒缓情绪。
她知道，秦淮就是间歇性性无能，其实没事。
于是商雅眼睁睁的看着秦淮拿起旁边的毛巾，擦净手和身上的水。
然后翻出笔记本，在浑然不知已经把商雅惹炸毛了的情况下，捉紧笔奋笔疾书。
时不时严肃的往商雅这里看上一眼，虽然是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看胸，但眼神中写满了全神贯注。
——满满都是庄严肃穆的那种全神贯注，仿佛眼里自带能够遮掩会扰乱灵台的圣光。
而秦淮眼神中每一点光芒，都圣洁无比，艺术的纯粹和高洁一览无遗。
看得商雅把银牙咬烂了。
……
“果然是上善若水。”
秦淮喃喃自语，入迷很深。
他发现了水的另外一个用途。
将一件物品，放到清澈的水下，水体会自动净化其细节，让物品构成简单，然而却依旧不减真实。
若按这种方法雕刻，一块美玉，或许会呈现出被流水雕饰过的痕迹，此为至美。
秦淮皱着眉梢，用笔敲击额头，嘴角的笑意渐渐蔓延。
原来如此！
古人认为，只有在成千上万年的岁月中，被水冲刷过、洗涤过、打磨过的玉料才配叫做美玉……
古人一直说，温润如玉……
秦淮也曾经记得，籽玉外面的沁皮颜色，是逐渐过度的，宛如墨入水中骤然化开一般……
这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一刹那，如雪归银河，纷纷扰扰的涌入秦淮脑海。
原来水流，才是最懂美玉内蕴的玉雕师。
原来，后世称‘陆子冈能将美玉的晶莹温润发挥到极致，其玉器上有水波潋滟感。’是这样的意思。
原来，玄机就在此处！
把要雕刻的作品，先放进平如镜面的水底，让天然清澈的水体，来充当艺术加工的角色，尔后，再在此基础上，继续提炼艺术形象。
就像秦淮和江水跨越千年的合作。
只是这次合作，两者的先后顺序颠倒了。
这一次，神奇的大自然先施展她的瑰丽奇妙，在此基础上，秦淮再来雕刻。
这一次，线条会删减一半，仿真度却是不会削减，而意境则会更上一层楼。
因为美玉，本来就是被流水舔舐而形成，不然何以有‘绿水结绿玉，白波生白圭’的佳句？
秦淮脸上一片红润，飞速将灵感工工整整的写下来，一页又一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刚才那惊鸿一瞥的心得。
有对事实的描述，有对理念的升华，有灵光一闪的新想法，纷纷化作蚂蚁，爬进笔记本中，整整齐齐列队。
“呼。”
在这之前，秦淮的玉雕技艺是系统为了节省时间灌输给他的，单纯只是熟练而已，总有一种涉渡未深之感。
如今，他终于有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从此以后，他是独一无二的，就算系统再找一个宿主，也不可复制另一个秦淮。
想到这里，秦淮笔停，戴上笔套，长吁了一口气，真正的平面减地法，离他不远了。
＇宿主你真是丧心病狂！＇
系统忍不住了。
给你分配了一个小姐姐你竟然不撩？
竟然在一起泡温泉的时候，灵光一闪，痴迷的去思考怎么还原平面减地法？
哇，宿主太上进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嘿，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秦淮小小的自恋了一下，唇角轻轻扬起，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
而商雅藕臂扒在池边，鬓发略湿，香肩、脖项、藕臂依旧胸口，皆有细细的水珠滑下，如荷叶上的露珠。
“写好了吗？小哥哥。”
商雅眨着美眸，声音甜美，俏脸堆满笑意，凝视秦淮。
但秦淮敏锐的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笑容之中藏着恍惚的病娇。
“写……好了。”
“那把笔记本放好，一起来泡温泉。”
“怎么了？害怕？”
商雅皮笑肉不笑，盯得秦淮头皮发麻。
“雅雅姐你真美，人美心善。”
“不不不，我切开里面都是黑的，你只是没看到我黑的一面！”
秦淮又双叒叕被壁咚了。
商雅美眸微竖，杀气腾腾的盯着秦淮，长长的睫毛险些扫到他的脸庞。
对视良久。
……
“算了，不气了。我懂。”
商雅气鼓鼓的脸庞一软，幽幽叹了一口气，秦淮能做到在笔记本上早早的写好提示，就非常好了。
没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闻言，秦淮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商雅小姐姐果然是知书达理，贤惠懂事……
“但是！”
商雅突然话锋一转，猛得从水里站起，秦淮心惊胆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商雅摁着脑袋捂进怀里，放肆蹂躏。
“姐姐要教你一个成语，叫做食髓知味。”
商雅附在秦淮耳边，鼻息有些沉重，鬼知道她为什么脑子一抽会做出这种举动。
尽管突然敞开心胸有些羞耻，但莫名觉得好刺激，好兴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隐藏属性？
“唔……唔……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