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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祸水魔仙生死劫-第2章

小说: 祸水魔仙生死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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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想暮烟言之有理,遂抽了一条淡紫的丝帕蒙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灵动得宛如清水拂过的猫眼石,莹透动人。暮烟遂扶着紫瑛有模有样地出了门前,招呼那老头来,买了一碗麦芽糖,正心满意足地要回去,却又听见极哀婉的吹吹打打之音遥遥而来,还夹杂着哭声炮声不断。

    紫瑛也为此略站了站,极小声地贴着暮烟的耳边问道,“怎么了,哪个权贵家里出的丧事么?”

    暮烟摇摇头,“没听说啊。”

    旁边一位大婶子凑过来,拉着暮烟的手,殷勤道,“怎么,你这个小姑娘还不知道啊。哎呦,皇都里的姑娘一大半都哭岔气了。你竟还不知道啊,那个年轻有为的第一画师段煦,你可知道?”

    暮烟闻言,侧目去看紫瑛,紫瑛点点头,低声道,“倒是有幸见过他几幅佳作,的确是名不虚传,万中无一的好画。”

    “那姑娘可见过段煦真容?”那大婶子又问道,却好似并不等着她们回答,自顾自地继续道,“那可是个天上有地上无的佳公子,只是可惜啊。可惜他好端端的画谁不好,偏偏去画那个夏紫瑛。你们知道么,他就是死在夏紫瑛的画像上的,真是可惜啊。”大婶子啧啧啧惋惜着,全然不顾暮烟和紫瑛的神色,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直到那丧仪队伍行的无影无踪才作罢。

    紫瑛立在那处,望着渐渐空荡的街头,只觉得方才那位扶灵的姑娘哭得撕心裂肺,也一样撕了她的心,裂了她的肺。若是较真起来,她和段煦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便是上一回她蒙着面纱出来买麦芽糖的时候,因为太急,面纱没有蒙好,风一吹便飘远了。

    紫瑛急忙忙地追着那面纱跑,面纱却朝着夏府的方向飞得极快。彼时,段煦正好立在夏府门前,听说是专程去为夏榴月作画的,看那样子像是已然画好了,刚刚出府来。偏巧,这面纱落在段煦的跟前,他见了紫瑛,竟极有风度地躬身拾起,然后走向紫瑛,亲自双手奉上。

    紫瑛一时也有些发怔,傻傻地接过面纱,也忘了蒙上。就听着段煦操着极温和的语调,问她道,“敢问姑娘也是夏府中人?”然后,又是尴尬一笑,忙不迭地补道,“在下唐突,在下乃是御用画师段煦,不知可否请姑娘赐教芳名?”

    段煦这一笑,宛如春风下的杏云,温温柔柔,软软绵绵地仿佛化了人心。

    紫瑛却是极精辟地应道,“夏紫瑛。”然后连谢都没有一句,便急匆匆地跑了。那时候,她便有一种心态,决不能在夏府门前被谁瞅见了,决不能。故而,十分失礼。她想段煦早该将她忘了,却不曾想段煦竟为她作了画,还死在了这幅画上。

    紫瑛如此想来,心中极空落,极愁闷,像是一场雨要下不下的,梗着难受。暮烟见紫瑛如此形容,自是感同身受,不便多说,便携着紫瑛往别院里走。

    。。。

第六章 焦骨() 
紫瑛走了两步,又问暮烟道,“他的那幅画,不知道现下何处,我总想看一看。或者,我该去他的灵前拜一拜才是。”

    暮烟摇摇头,道,“出了这样的事儿,小姐还是安分一些,好生呆在这别院,哪里都别去才是。小姐有这样的心,段公子泉下有知,也会深感欣慰了。”

    紫瑛听了暮烟的话,也只得作罢。

    那夜,更深露重,紫瑛躺在绣床上辗转反侧,一思及段煦一事,便内疚难安。直至天边渐亮,才蒙蒙有了睡意。然则这一睡,又噩梦连连,依稀是一场永无止境的火,熊熊燃烧在她的身侧,熬得她的骨头几乎要干裂开来。她想要呼救,却终究连嗓子都是干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那场滂沱的雨铺天盖地的浇下来,她的耳畔回荡着哧哧的声音,四周弥漫着烧焦的气息。她低头看见一个少年扑倒在地上,她想要拍一拍他,却发现手脚不能动惮,于是她便低头看自己的手脚,惊悚地发现只是一双焦骨,黝黑赤lu。

    翌日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落在蔓延在秋千架上的绿藤萝,像碧玉镶着金边,奢华而绚丽。一袭紫光潋滟的挽纱袅娜地落在秋千上,三两片绿叶贴着轻纱,不嫌寂寞,又有幽香藏匿,引来几只蜂蝶翩然飞舞。

    紫瑛迎着落日而立,两个月前段煦之死一事,渐渐淡却。紫瑛心中虽还未完全平复,但也不似最初那么难受了,这些时日,她总是躲在屋子里习字读书。近几日又喜欢读书了,如今她手中执着一卷诗册,那是当朝大学士陆即墨的诗集。从前,紫瑛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和暮烟聊起女儿家的私话。暮烟总是很更偏喜文人墨客一些,这位陆即墨不过二十七岁,生得仪表堂堂,简直就是暮烟心中才子的不二之选。

    但,紫瑛读他的诗,也只是纯粹读他的诗,不是太在乎他的样貌如何。紫瑛偶尔也会打趣暮烟,说将来替暮烟同爹爹说个情,便把暮烟嫁给陆即墨得了。起初,暮烟还是十分羞涩不愿应答,然则被紫瑛调侃得多了,暮烟的脸皮也就厚起来了,还会回敬紫瑛,道,“不如你嫁给陆即墨吧,说不准老爷还真愿意让我做个陪嫁呢。”

    紫瑛被暮烟如此一说,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却直骂,好个丫头,平日里闷声不响的,说起话来倒也当真不客气。

    紫瑛嘴巴上不与暮烟正面计较,行为上可没有放过暮烟半次。紫瑛中让暮烟去城东那间雅贤斋买水晶馅儿的酥饼,其实呢,就是因为雅贤斋便是皇都文人墨客最喜聚集之地。而,这位年轻才子陆即墨,也时常带着丽影楼的花魁照琴邀流连在雅贤斋的雅座柜阁里。

    有人说,照琴邀同陆即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陆即墨那样好的词赋,叫照琴邀那样好的声音唱出来才不辜负了一腔才情。何况照琴邀的琵琶弹得极好,陆即墨又会吹洞箫,如此还不叫琴瑟和鸣么。不过,这些终究是坊间流言。陆即墨从未承认过他同照琴邀的关系,照琴邀也只说自己去雅贤斋是爱吃那里水晶酥饼,但有些事始终是心照不宣的。

    紫瑛想暮烟不在乎这些流言,暮烟本来就觉得男人三妻四妾稀松平常。暮烟虽是婢,但照琴邀是妓,谁胜谁负很明显。但,陆即墨既然做了当朝的大学士,他的妻子也必然是有所出身的,如果是夏紫瑛,也许便是暮烟心中所期盼的圆满结局。

    。。。

第七章 祸水() 
可是,夏紫瑛背负着祸水的名号,已然多年。若不是幼时遇见了那么一个相士,预言她一身孤苦,且厄运相随,祸及亲族友人。她也许会成为比夏榴月还要高傲的人,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美,也多有才情。论琴棋书画,她从来不会输给夏榴月,甚至比起三大首富之一的黎家那位大千金,还要了得。只是,因她背负了如此的名号,皇都第一才女的称谓便只好让给黎馥萍了,第一美女便是黎馥萍的妹妹黎彤曦,然后则是第一巧女夏榴月。

    虽然,至今为止,紫瑛不知道夏榴月巧在何处。也许是巧在极会卖乖讨好爹娘,又极懂得人情世故,只对有用之人示好,地位稍低之人连正眼都不瞧。

    紫瑛执着诗册,想着,无奈一笑。春花秋月,对于夏紫瑛而言,是这么苍白。玉食珍馐,对于夏紫瑛而言,是这么索然。她又何尝不是在等,等一个懂她包容她的人。这又让她想起连日来的噩梦。这梦似曾相识,却断断续续,反反复复。而每一次的梦境,都比上一次更细更深,更真实,也更恐怖。

    炙热的火舌舔舐着她柔嫩细腻的肌肤,她被烤的发焦。她连发抖都发布起来,张着嘴发不出声,忽然有一个怀抱将她紧紧拥住。她听见一道声音在她的头顶盘旋,“幻焰,别怕,再烧一会儿,火就会熄灭的。”

    他口中的一会儿是多久,烧了她一夜的好梦,可是她却仿佛在听见他如此说以后,不再那么害怕。仿佛真的把心安定下来,交给他的怀抱,等待火势平息。然后,累的不省人事,安心地不省人事了片刻。

    片刻后,再醒来,果然没有了半点火势,反而有清凉的风拂面而来。紫瑛揉着眼眸,发现自己躺在一叶小扁舟上,浮浮沉沉。紫瑛起身,抬眸望去,船头一位灰衣老者,鹤发童颜正在熬煮什么东西。

    紫瑛好奇地问他,“爷爷,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在这里呢?”

    那老者从锅中舀了一碗汤,递给紫瑛道,“来,趁热先把汤喝了,暖暖身。”

    紫瑛也不客气,将汤碗接过来,大口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极鲜美,便问那老者道,“这是鱼汤么,我觉得全身都有力气了,连精神也好了。”

    老者慈和地笑着,一捋胡须,又道,“你说是鱼汤,便是鱼汤吧。”

    “爷爷,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的那个公子?”紫瑛猛然想起那道声音的主人来。

    老者闻言,又说,“我将你捡来的时候,你身边并没有其他人。何况,那场火那么大,把整个月牙镇都烧没了,我想他应该……”

    紫瑛听到此处,只觉得心口一痛,而且痛的厉害,兀自言语道,“怎么会烧那么大的火呢,怎么会呢?”

    老者便说,“我听邻镇的人说,月牙镇里住了一个妖星转世的姑娘,才迎来了灾难。之前,他们也想把这个姑娘赶走的,但是遇到了一个剑客的阻碍,才酿成大祸的。”

    。。。

第八章 水鬼() 
“妖星转世?这个世上真有妖孽这样的东西存在?”紫瑛不屑。

    老者却不置可否地笑道,“那是自然有的,怎么,丫头你还不信么?”

    紫瑛不言语,只是清浅笑了一下。

    老者便指着湖,对着紫瑛道,“你若不信,你且看看湖里。”

    紫瑛闻言,便凑到水边去看。那碧光粼粼的湖面上,映着翠绿的柳树,绯红的桃花,和老者道骨仙风的身影,偏偏还要一片黑乎乎的影子在荡漾,仿佛慢慢蓄积成形。等风停了,这影子也愈发的清晰,焦黑色的骷髅头,肋骨,手骨,腿骨,这分明就是一幅鬼魅的形容。

    紫瑛吓了一大跳,赶紧收回眼光,对着老者道,“爷爷快走啊,水里有鬼。”

    然而,船上哪里还有什么人影,不过她自己而已。她心中惶恐,想要低头去寻船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就是一幅焦黑的骸骨,和水中的影子一模一样。她吓得尖叫起来,然后便听见一片哗啦的声音,是她的肢体在慢慢地支离破碎,手脚分离,然后散落在船板上。她很绝望,绝望到难以言说。她很恐惧,恐惧到不能自已。

    在绝望和恐惧之中沉浸了许久,她仿佛听见又有人在喊,“小姐,小姐······”

    皎皎月色宛如一袭轻纱薄薄朦朦地披在花木草叶之间,夜露反射着剔透晶莹的光芒,像绕在玉茎上一斛东珠。偏暗的角落里偶有一阵阵虫鸣,似乎在附和不远处传来的音律,那是谁家的孩儿折了卷叶靠着唇边吹响。

    暮烟觉得这夜尤其宁静,像婉约的女子。但她那位丝毫不知婉约的大小姐究竟去了何处,她惯常坐的那秋千架子上只有一袭挽纱搭着,绕过秋千架子沿着小石子路走了过去,看见一本诗册落在地上,不远处那张石椅上落满了香樟叶,碧绿新嫩。而紫瑛正枕着香叶入眠,只是一双细眉紧蹙,似乎沦陷在不好的梦境里。

    暮烟赶忙上前,轻轻推了一下紫瑛,紫瑛方从梦中醒来。紫瑛睁开眼睛看到暮烟时,一阵欣然,原来自己方才一直回想着那个噩梦,竟然不自觉地又堕入梦中,不可自拔。还好暮烟来了,要不然她非被自己吓死不可。

    暮烟见了紫瑛,难免嗔怪道,“只说想去院子里走走,让我备好晚膳等着,我在里边张罗了一桌子好菜,等了这许久倒不见人来,原来你在这儿睡着了。你看看这夜露打在身上,都湿了,也不怕着凉!”

    “怕什么着凉,已然是夏天了。”紫瑛呵呵笑着,颇讨好暮烟,自是知道错了。

    暮烟拉着紫瑛的手,赶忙把挽纱搭在她身上,又道,“走吧,后儿就是端阳节了,我同那边府里要了些粽叶来,晚上也包了几个小的,有你爱吃的咸肉粽。快去尝尝吧。”

    紫瑛摇摇头,道,“不了,我这一身汗,想先沐浴。”

    “就猜着你有这么一遭,热水备好了,你先去泡一泡,我去把饭菜热一热。”暮烟一面笑说着,一面牵着紫瑛往闺房里走去。

    。。。

第九章 霉运() 
闺房里一个大木桶摆在百鸟朝凤的绣画屏风后面,木桶里飘着紫罗兰与红蔷薇的香汤蒸腾着白色的热气,萦绕在明亮的灯火下,连灯火也被熏得朦朦胧胧,彷如仙境。紫瑛卸了钗环裙褂,泡在香汤里,一身冰肌玉骨彷如东海沉珠般,洁白无瑕,莹润光洁。

    靠着大木桶边上摆着一张矮几,矮几上几样时鲜的瓜果,紫瑛倒是觉得腻味,只是琉璃盏里的葡萄汁还算解渴。紫瑛端在手中,轻轻啜饮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甚是解暑。再要把琉璃盏放回去的时候,才看见那下面原是压着一封帖子的。

    紫瑛打开帖子一看,署名竟是夏榴月。原来是夏榴月在雅贤斋请了些文人骚客,做了一场斯文小宴。名头是已故的天下第一画师段煦曾经为她做了一幅肖像,如今裱好了,她要请这些人共赏。紫瑛看了这帖子,心口一沉,只觉得夏榴月太重名利了,连已故之人都不肯放过。于是将帖子随意一甩,便起身擦拭,着了一套蓝白青花织锦裙裳,随意以白玉莲花簪绾了一个发髻,便往东侧阁走去。

    暮烟早就在东侧阁等了许久,一桌子的好菜,拔丝黄金芋,胭脂鹅脯,翡翠盒子,白玉蘑菇,香莲银耳羹,莼菜汤等等。紫瑛落座的时候,也只是每道菜都浅尝辄止,又喝了一小碗的汤,遂问暮烟道,“今晚,夏榴月要在雅贤斋做一场小宴的事儿你知道了?”

    暮烟点头道,“晨露傍晚送帖子过来的时候,也同我说了这个事儿。依我看,小姐还是别去的好,那样的宴席,人多嘴杂。”

    “你是怕夏榴月出了风头,那些人自然要想起我这个妖星的吧。”紫瑛说这话的时候很轻巧,仿佛事不关己。

    暮烟没有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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