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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国公养成手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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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小白松会摸着她的脑袋说:“大哥也最喜欢阿芷啦,大哥会永远保护阿芷的。”

    白芷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看着眼眶红了许多的白桓,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起来。小时候二哥总会欺负她,其实比谁都疼她。只是那个时候,说会永远保护她的,不是白桓,是白松。

    那个会永远保护自己的大哥不会再回来了,而那个会恶作剧欺负自己的二哥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白芷愈发哭得不是滋味了,足足过了好久,她这才抹干净脸上的泪:“我不哭了,我不怕,真的。”又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我知道二哥是最疼我的。”

    白桓神色一黯,还是轻轻笑起来:“阿芷,你知道我昨夜守了你一夜,我想到什么了吗?我想到爷爷和爹的血,我想到大哥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让我活下去,去找你和娘,我还想到娘上吊后的样子……我一想到这些,我就想,我护不住爷爷和爹,护不住大哥,也护不住娘,我要是连你也护不住——”

    “不会的。”白芷摇头,“我答应过二哥了,我不会留下二哥一人在世上的。”又伸出自己的小指,“拉钩,我不会丢下二哥一人的。”

    白桓眼眶通红,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来,用小指轻轻勾住她的:“二哥也答应你,会永远保护你的。”

    *

    直到第二日,才有夏侯杰和萧逸回来的消息,白芷彼时正在给李施夷喂药,门忽然就被推开了,将白芷唬了一跳,转头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背光站在门前,顿时抿着唇一笑,转头对李施夷挤了挤眼,起身笑道:“夏侯将军回来了?”

    “白姑娘,李姑娘她……”夏侯杰神色复杂,看着李施夷躺在床上,后者被他看得有些羞怯,将被子拉上来紧紧盖住脖子,只露出一张小脸:“夏侯大哥……”

    “伤了哪里?”毕竟男女有别,再怎么关心夏侯杰也不能大喇喇的去掀被子,只是坐在床边柔声问,“是我疏忽了,竟然忘了上官宏可能会派人来府上,害得李姑娘受了伤。”

    “不打紧的……”李施夷小脸通红,见白芷立在一边,端着药碗笑得十分促狭,咬紧了下唇,“夏侯大哥,你能不能、能不能……”

    见她脸上越来越红,夏侯杰隐隐也明白了几分,笑道:“我是个粗人,倒是疏忽了。”说罢,又背过身去坐着同李施夷说话。

    见夏侯杰没有看着自己,李施夷也是轻轻松了口气,对上白芷促狭的目光,瘪了瘪嘴。白芷含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臊你了,我且先去了,夏侯将军同施夷说说话就是了,只是她伤了脖子,难免嗓子也受了牵累,说一会子可就别说了。”

    夏侯杰将这话牢牢记在心中,点头目送白芷出去,这才轻声同李施夷说起话来。

    白芷刚出门,就见萧逸立在廊下,手执折扇,还是那样丰神俊朗的样子。见白芷出来,他微启折扇,笑眯了眼:“阿芷倒还舍得出来?”

    “我怎就舍不得出来了?”白芷反问,见他目光中有戏弄的意思,顿时不快,“你真当我那样不识趣不成?”

    萧逸笑道:“不敢不敢,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烛台,阿芷自然比我明白这一点。”又看着她,“我都听说了,阿芷如今这样厉害,不枉我一番悉心调、教。”

    “几时需要你调/教?”白芷冷笑道,“倒是你们,这一趟去,究竟是如何了?”

    “原也是伏兵罢了。”萧逸笑得风轻云淡,像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就是戈雅的法子,调虎离山。只是大熙边境的小城的确被屠。那群彪悍的汉子们,将男子尽数杀了,老弱妇孺便尽数绑上了城墙,也不应战,分明是为了拖时间。”

    “既是如此,又怎么两天就回来了?”白芷惊道,萧逸牵了她往垂花门走去,“你想了什么法子解决的?”

    “撤兵。”他轻轻吐出两个字,白芷顿时直了眼:“撤兵?”

    “对,撤兵。”萧逸笑道,“命大军往后撤三十里地,两相对峙。戈雅那群人,个个骁勇善战不假,但是会被胜利冲昏头脑,见我们这样的举动,便以为怕了他们。便出城而来,以老弱妇孺当做盾牌,向我们而来。”

    白芷见他笑得如常般温润,根本看不出对于这事的喜怒,顺势说:“其实,你们就是在等这个时候对么?等他们一出来,你们便攻城,从后包围他们,腹背受敌之下,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了。”

    见萧逸含笑,白芷也是笑起来:“还真是个奸诈之徒,出这样的主意。”

    “兵不厌诈,要怪就怪戈雅那群人没有脑子吧。”萧逸抿着唇笑,“过几日咱们便要往京城去了,你害怕么?”

    “有什么好怕的?我往日也是京城人士,谁会怕回自己家?”白芷摇头,“我不仅不怕,我还很期待呢。只是启程之后,侯爷只怕真的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这个我已然想到法子了。”萧逸笑得高深莫测,“阿芷是知道我的不是么?”听他这志在必得的语气,白芷含笑点头:“我一直知道你的,我也相信你。”

    萧逸眉眼中顿时流露出暖意来:“阿芷肯相信我,我便受宠若惊了。”他说到这里,又轻轻的吁出一口气来,“我不逼你,不过,等你报了仇的那日,可不可以告诉我,愿不愿意嫁给我?”

    白芷脸上一红,也不说话了。萧逸含笑道:“我与你找个借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父母皆没有了,不如去找你哥哥是么?”

    白芷闻言,笑道:“对,就是此理。”

    “白兄此人……”萧逸“呵”一声笑出来,“想来往日的白兄并非如此乖僻之人。”

    想到白桓,白芷的神色又暗淡了下来:“萧逸,答应我,不要逼我哥哥。我怕他、怕他……”经历一系列的巨变,白桓性子大变不说,时而举止更是十分癫狂,白芷甚至隐隐觉得,这个哥哥有失心疯的可能……

    萧逸点头:“我明白。”

第49章() 
自从进了九月,天气愈发的阴寒起来,从云州往京城而去,自然而然的是需要经过很多地方的。

    又是一日秋雨朦胧,雨水淅沥,门外青石板蒙上了一层水汽。小院在这一派雨水之中,显得像极了江南水乡别致的庭院。提着灯笼走过抄手游廊,灯光照在院落中的青石板上,反射出盈盈的光辉来。

    直到回到自己屋中,白芷这才松了口气,见李施夷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白芷这才笑道:“施夷,好端端的,为什么不睡?”

    “我已然睡了一觉了。”李施夷淡淡一笑,又起身给白芷脱去蓑衣,“今日怎了么?”

    “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叫我过去说说话罢了。”白芷含笑,换了寝衣坐在床上,“叫我猜猜,你莫不是睡不惯?”

    李施夷摇头笑道:“又不是什么金贵的,怎么就睡不着了。”她说到这里,眼神又黯淡了许多,“咱们离开云州也有七八日了吧?”

    早在七八日前,驻守云州的大军已然出发往京城去了。只是大军实在是太过显眼,未免有上官宏的人混在其中要对沈昭不利,众人并没有随大军一起出发,而是在大军出发前的三日便化装成商旅,选了另外一条道往京城去了。

    而大军之中,自然也有沈昭的亲卫打扮成沈昭等人的样子混淆视听,确保沈昭能够平安离开。而夏侯杰这位将领却是对外宣称害病,并没有在大军之中,而是跟随沈昭一起启程了。

    见李施夷说起这话,白芷笑道:“想云州的日子了?如今在回京途中,许多事情不能顾及,但未曾风餐露宿,也是很好的事了。”

    “我不是说这个。”李施夷神色有些躲闪,又坐直了身子,“阿芷,我与你说一事,你不要恼我可好?”

    见她正色说这话,白芷微微含笑,坐在床边笑道:“那得看看是什么事了,若是大大的坏事,我可不能。”

    李施夷咬着下唇静默了半晌,这才问道:“我只问你一句,往日姨妈是不是想要我嫁给松哥?”

    听她这样一问,白芷皱了皱眉,点头道:“不然叫你嫁给二哥被他欺负到死么?”见李施夷脸色一红,这才正色道:“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方才梦见松哥了。”李施夷闷闷的说,“其实我自小就知道,我只怕会嫁到你家去。我也曾经听了爹娘的谈话,也知道那人八成是松哥。从那时起,你们兄妹三人,只有松哥对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她顿了顿,脸上又扬起几分说不出的为难,“我原本还想过,若是死的人不是松哥而是桓哥,我如今只怕会好过一些吧。但是后来,我瞧见了桓哥的眼神,我只觉得好怕,心里忽然又庆幸起来,更明白了什么叫做活着的人才是承担痛苦的那一个。”

    听她这话,白芷也明白了她为何说这话,只是抚着她的发:“施夷,大哥希望你能幸福。你真的不必在乎这些,你明白么?”

    李施夷微笑道:“我明白,松哥一向都待人那样好。”静默了片刻,她又看着白芷,“只是,你又会如何看我呢?我喜欢上了夏侯大哥,你、你会不会觉得……”

    “我不会,没有人会的。”白芷握了她的双手,“施夷,你和我大哥没有婚约,既然没有,你就还是李家的闺女,我有什么资格觉得你对不住我大哥?你不是我嫂子,我为什么要用大哥绑住你呢?”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哥他是怕爷爷和爹娘孤单,这才去陪他们的,替我和二哥陪他们。”

    李施夷不觉眼中酸涩:“松哥一直都是那样好的人,他又疼你,又疼桓哥。”

    想到白松,白芷还是哽了哽,顺势躺在床上,强笑道:“你不睡还不让我睡,这是什么意思?”又背过身去擦去湿润的眼角,这才笑道,“施夷,有一句话我与你说,人这辈子,若是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那岂不是白活了一辈子?那可是悔都悔不过来了。”

    “那你和萧公子呢?”李施夷轻声问,在黑暗中,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他不会嫌你是罪臣之女的。”

    “我知道。”白芷握了握拳,想到萧逸,她耳根又止不住的发烫,不觉肩上被李施夷扶住,白芷转身看她,黑暗中看不见李施夷的神色,只能听见她幽幽的声音:“阿芷,我方才梦见松哥,他和我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萧公子是个好男儿,你、你要珍惜眼前人。”

    *

    秋雨依旧缠绵,淅沥沥的下着,将青布马车的帷幔给浸湿了不少。几匹高头大马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旋即几辆马车跟在后面,最后又是骑马之人。

    如今已然是燕州的地界了,再穿过冀州、灵州两处,便彻底到了京城地界。只是这秋雨缠绵不绝,让人心中莫名的沉重起来。

    抱着手炉坐在车中,白芷微微掀起了车帘,几丝清凉的雨滴洒在了脸上,放了车帘,她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声:“秋阴不散霜飞晚。”

    听她这有几分哀怨的声音,萧逸一面露出一个笑容来,一面顺手探向她手中的手炉,见手炉温温的,就将自己的给了她,“女儿家受凉,用我这个。”

    “哪里有那样金贵?如今还只是秋日呢,到了冬日岂不是要裹成粽子?”白芷虽是如此说,但还是接了萧逸的手炉,“我猜如今,上官宏已然发觉大军之中有异了,只是现如今,想要找咱们,也找不到了。”

    “以咱们如今的脚程,只怕还有七八日方能到冀州地界。夏侯兄已同副将约定,咱们在桐县会和。如今虽不知大军究竟行至何处,但大军人数众多,脚程应当比咱们慢上许多。”萧逸摇了摇折扇,“上官宏此人为人刚愎,就算帐下有谋士与他提起此事,他也未必会听。”

    白芷沉闷的应了一声,旋即看向了萧逸的眼睛:“我有一事十分的不解,你能告诉我么?”

    “你我之间,不说这些。”见她微微蹙眉的样子,萧逸咧开一个笑容笑容,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浅浅的啄了啄她的额,“只是我若是说了,阿芷得给我一些彩头才是。”

    “别闹,我有好些事与你说。”白芷挣扎了几次无果后,也就随他去了,靠在他怀中,萧逸笑道:“你有什么话与我说?”

    白芷摇头赌气,静默半晌这才闷闷的问:“侯爷是不是想对当今皇上取而代之?”

    萧逸“呵”一声笑出来,低头看着她:“阿芷何出此言?”见白芷不理他,忙笑道:“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若是叫你恼了我,我才是得不偿失。”他说到这里,歇了歇,将白芷抱得更紧,“所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有些位置还是能者居之的,如今大熙成了这样子,但凡皇上肯有半点建树之心,上官宏也不至于狂妄成了现在的样子。”

    白芷歪着头笑道:“若是侯爷真有这个意思,那你便是从龙开国之功。只是若败了,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你可明白我的话?”

    “正是此理,咱们回京之后,才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他低头看着白芷,眉眼里净是促狭的笑意,“既然我说了,阿芷可得给我彩头了。”

    白芷心中原本就有事,一听他这样说,脸上顿时发红,下意识抽离他的怀抱:“你又要欺我……”

    “我舍不得欺你。”他说罢,俯下身来,将白芷抵在自己和车壁之间,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我可得取我的彩头了。”

    “你也就只能拿捏我。”白芷啐了一声,萧逸眯眼笑道:“算来阿芷也有十五岁了,可以嫁人了。”他说到这里,笑道:“看着我,阿芷看着我。”

    他声音低沉动听,好像有一股魔力,白芷原本因为羞怯眯着眼,听他这话,还是乖乖的看着他。后者眯着眼笑起来:“不知小生可入得白姑娘的眼?”

    白芷啐了一声:“嫁人也不嫁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这话倒是,兔子自然是不吃窝边草的。”萧逸话中似有叹惋之意,不等白芷说话,又俯身啄了啄她的唇,“可惜可没人说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的。你未嫁我未娶,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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