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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葬天宫gl-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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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娘告诉她,不要报仇,除非危及性命,不要杀人。

    并非仅仅是为了自己孩子的平安成长,还有,凭她上古狐族残留的通天神性,妖族道门两败俱伤,才是这场战役真正要达到的目的。

    叶纯白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刚才陈阿娇说,她进言之后又阻止,是什么原因或者什么人让她去进言呢?道门开始杀戮狐妖的时候,定然也有妖丹进献于当时的朝廷,那么,那些妖丹最后又到哪里去了呢?”

    “且不管这些,前几日我查到了玉鹤的来历,尽管无法核实信息真假,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慕颜夕将幽魅带回的消息捡重要的说了一遍,萧墨染仿佛想到什么,说:“我们暂定消息属实,既然玉鹤是周武王墓里的,就说明玉鹤是周朝物件,可随着周武王葬进墓的玉鹤,怎会越过一千多年到汉朝封印了汉朝阴魂,如果玉鹤是汉朝古物,又是谁用锁魂禁咒封了汉武废后的魂魄将其放入周武王墓内呢?况且,历朝历代盗墓猖獗,寻龙点穴风水堪舆更胜如今,为何此墓至今未有人盗掘,甚至连墓址都无人知晓。”

    “还有一个可能,不是没人盗,而是,盗的人,都死在了里面,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将墓址泄露出去。”

    叶纯白提出疑虑,“周朝当时机关术数还未完备,比不得后世,许多帝王大墓都已经被人撅盗了,周朝又有什么手段,挡得了闻风而至的盗墓人呢?”

    慕颜夕将喝空的水杯塞在萧墨染手里,眼眸柔和的瞧她,让其当服务生的意图很明显。

    萧墨染一声不吭接过水杯,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还是倒扣在地上,她对慕颜夕抽筋一样脸色视若无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慕颜夕突然伸手将萧墨染的水杯拿在手上,对着萧墨染碰过的杯壁就抿了口。

    萧墨染:“……”

    叶纯白:“……”

    这种场合慕老板能不能正经严肃一点?!!

    慕颜夕心情大好,捧着萧墨染的水杯不撒手,“叶先生别忘了,机关术数比不过,可是文王的先天演卦也未失传,更何况周朝能人辈出,巫蛊之术,周朝最为完全,那些东西,可比现在的飞机大炮神秘多了。”

    叶纯白手指扣在茶几上轻轻的敲,说:“自婴尸之后我翻阅古籍,炼婴之术相传是由南疆传入中土,古时南疆曾有一圣族,九瑶,为南疆部族之首,信奉乌鸦之神,蛊术登峰造极,曾入周朝同道法高人比较,自此巫蛊之术开始逐渐在中土传播,但是因为巫蛊之术太过凶残,有损阴德,是以并未得到发扬,此后各朝代禁巫蛊,许多传承损毁大半,至汉朝,那些高深炼蛊养蛊解蛊秘术,已经遗失的差不多了。”

    “叶先生是想说,我们遇到的那只婴尸,是九瑶的族人炼化的?”

    “不错,只是九瑶族随着南疆分裂,很早就淹没在历史,没有人知道它是否还存在。”叶纯白起身将两半的玉鹤合在一起,连同那只凤钗一起放在小纸箱里。

    慕颜夕轻笑,道:“看来,我们得费心找到给沈凝玉鹤的那个男人了。”

    她隔空对叶纯白敬酒,将杯中冰水一饮而尽。

    回到公寓已是凌晨,整座楼都黑了,只有夜总会的入口灯火通明,并且许多车停在这里,让慕颜夕连个车位都找不到,她头一次觉得是不是应该缩小经营规模。

    这也只是想一想。

    一开门,幽幽传来一个声音:“主上。”

    打开灯,见炽影站在这里,不知道占了许久,人都僵了。

    慕颜夕示意炽影坐下,随后进来的萧墨染看到炽影眼底闪过些许诧异,转瞬平静下来。

    炽影欲言又止,瞧着萧墨染又将目光转回慕颜夕。

    她笑道:“你不用避讳她,道长不是外人。”

    炽影愣了下,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这么快?

    随后她的目光隐晦的意思就更深刻了,深刻的慕颜夕没看懂。

    炽影躬身行礼,说:“禀主上,幽魅未有叛主之行,一切属实。”

    慕颜夕不置可否,眼尾挑了下,“传我的话给她,最近辛苦,放她一个月长假,好好休息。”

    炽影不明白,“主上,幽魅并无异常,为何……”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属下不敢。”炽影赶紧低头,身子都微微弯了下去。

    “去吧。”

    “是。”

    待炽影走了,萧墨染才坐在慕颜夕身边,眼底流光沉静,仿佛没有情绪,“你怀疑你的属下?”

    慕颜夕笑道:“道长何时管起我的家事来?”

    萧墨染听她这话起身回房,临走扔下句话,“我只是觉得你可怜,对外人的信任比对族人多,不可怜吗?”

    “族人?自我娘死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没有族人了,任何挡在我面前的都是我的仇人。”慕颜夕脸上凌厉一闪而逝,“你们,也不例外。”

    萧墨染背过身,似是叹息,“你娘也不希望她唯一的孩子入了魔障,或是被谁利用,你好自为之。”

    慕颜夕勾着唇,笑如寒冰,“多谢道长教诲。”

    萧墨染,你不明白,身边的任何人,亲人,朋友,爱人,都可能是你隐藏的仇人,不知在何时,就会毁了你,当你肩负重任,就连死,都成了一种罪孽。

    一早刑警队就来了电话,是沈凝做的模拟画像已经做好,赵庆交代人通知慕颜夕来拿东西。

    赵庆至今都不愿意和慕颜夕正面相处,就像她是洪水猛兽杀人不眨眼一样。

    不过确实是洪水猛兽。

    萧墨染依旧是陪着慕颜夕一起来,倒不是萧墨染还寸步不移的监视,住了这么久,大抵也知道她的性情,这次是被慕颜夕强抓来的。

    慕颜夕忘不了上次来时,这里浓重的焦油和尼古丁,简直杀人利器遇之必死,是以拉着萧墨染过来,她在外面等着,萧墨染进去拿东西。

    十分钟的事情萧墨染硬是拖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还是警队人员亲自欢送,就差拿面锦旗便是省市十佳好青年。

    慕颜夕摸着抽动的眼尾,觉得再这么抽下去就得羊癫疯了。

    萧墨染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冷气顿时被外面潮热的空气吹散,她呼出口气,想抽出纸巾擦擦,蓦然感觉额上的汗被擦掉了,侧头,瞧见慕颜夕给自己擦汗,她心里疑惑,这慕老板又想出什么馊主意。

    慕颜夕望着萧墨染略有防备的目光,缩回手,反应过来还拿着纸巾,往她手里一塞,“自己擦擦,这汗流浃背的多难看。”

    道长容貌极为清冷,眉眼精致,薄唇习惯性的抿着,白皙肌肤在日光下泛着玉般的光泽,身姿修长匀称,何时都是挺直正经的样子。

    身上淡淡的熏香让她像是沾染凡尘的道师,博爱众生,静冷安宁。

    那般渴望而不可得的安宁。

    萧墨染神色无波无澜,似是什么事都难以让她有些许波动,“慕老板不愿意,可以不看,我并未逼你。”

    慕颜夕眯着眼,显得极为轻浮和不正经,“哪里,墨染浑身上下都是好的,这汗嘛,自然也是香的。”

    将手中档案袋扔她手里,扭头看着窗外。

    静许久,那边没动静,萧墨染看向慕颜夕,就见她直直望着手里画纸,笑的像是偷到鸡的狐狸,不由问道:“怎么呢?”

    慕颜夕翻过手中画纸,笑的更欢,“天涯何处不相逢,这个人,我知道他在哪儿。”

    萧墨染觉得画中的男人有些眼熟,说:“他……偷你钱包的那个?”

    慕颜夕将画纸揉成一团,迅速播出个电话,“王经理,你手底下,是不是曾经有个偷儿?而且技术还不错?”

    那边王诀明显声音一抖,“您是说……孟仲祥?”

    “两个小时之内将人带到我那儿去,就这样。”说罢挂了电话。

    王诀听着忙音欲哭无泪,天知道他早就断了跟这人的交情,慕老板最讨厌这种手艺人,现在让他上哪儿找人去?

    怪不得今天出门头顶乌鸦哇哇乱叫。

    流年不利。

第21章 墨染莫染() 
慕颜夕没有立即就开车走,将空调调整一下,温度慢慢降了,萧墨染额前落下几缕碎发,睫羽细长,眼眸清亮如水,。

    道长的侧脸轮廓柔和,美不胜收。

    慕颜夕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撩萧墨染的碎发,正正对上她透彻的眼睛,仿佛能看见映着自己的身影。

    蓦然头疼欲裂。

    伸过去的手就这么落在萧墨染腿上,下意识的要攥成拳头,又猛地松开。

    片刻之间,慕颜夕脸上沁出一层薄汗,眉心赤芒若隐若现,压抑的凝眉。

    萧墨染眼里的水光晃了下,神色平静,慕颜夕修长的手搭在她腿上,圆润的指尖迅速苍白,掌心浮起金光,覆上她的手。

    不经意间抬头,很远的地方像是站着个人,面对她们,目光如剑般射过来,黑色礼服,黑羽面具。

    如夜深沉,似暗沉寂。

    再想细看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快的像是幻觉,眼前是潮水一样的人流,再平凡不过。

    慕颜夕长长的呼出口气,适才的头疼已经好了许多,萧墨染没问,她也没解释。

    她勾唇,眼尾妖娆旖旎,道长真是善解人意,聪明的很。

    慕颜夕仍是有些虚弱,突如其来的头疼对她的影响比料想要大,脚步虚浮的上楼,好不容易到了六层,她撑着几步去沙发坐着,手指抵着眉心往下按。

    有杯清水放在她面前。

    毫不客气拿起杯子抿一口,这才感觉舒服许多,慕颜夕抿唇轻笑,“多谢道长。”

    萧墨染凝视,“我以为慕老板从不对人说谢谢。”

    慕颜夕眼底笑意莫名,“道长不一样。”

    萧墨染也笑了,淡淡的笑意衬的她容颜更加柔和,墨色清亮的眼眸不知何时揉进许多调戏,“是么?若是慕老板能改了这一身的妖气,这才是不一样。”

    慕颜夕挑眉,不置可否。

    王诀的效率非常不错,才晚了十分钟就将人送到,他推着被绑的人,让他走快些,那人欲哭无泪不知为何又被请到慕颜夕的地方。

    等王诀看见慕颜夕面无表情的脸,才知道迟到是很让老板火大的事。

    慕颜夕水润勾人的眸子尽是平静,精致的天生妖气的脸微微侧着,淡淡撇向来人,“请孟先生坐下。”

    王诀搬来椅子,孟仲祥两眼溜溜的转,瞥见慕颜夕看她立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孟仲祥本来不想坐,他一面对慕颜夕不知怎么的就心里发毛,奈何王诀硬按着他的肩膀给按在了椅子上。

    居高临下,可对面女人隐含审视冰冷的目光让他总想弯腰。

    慕颜夕看他许久,直到他快俯下身,才轻笑道:“孟先生别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今天劳你前来,就是想问几个问题。”

    孟仲祥点头哈腰:“慕老板尽管问,属下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慕颜夕轻浮的眼尾勾着,妖媚惑人,手指搭在茶几上不轻不重的敲,“孟先生肯合作,那再好不过了,王诀,把箱子里的东西打开给孟先生看看。”

    王诀将茶几上放的一个小纸盒打开,里面有只玉鹤,质地青翠纯净,却没了当初的灵光,细看之下,中间还有镶好的裂痕。

    孟仲祥见着玉鹤倒是安静下来,眼珠也不转了,更不说话,就这么瞧瞧公寓,再偶尔看看慕颜夕。

    “看来孟先生是知道了解这东西的人少,想考虑考虑。”慕颜夕神色很安稳,不急不躁,她抿口咖啡,微不可察的皱眉,将微卷发丝撩到耳后,她挑眉望向王诀,“王经理,孟先生的儿子,有三岁了吧,根据传来的照片,孩子很可爱,不过,若是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孟先生又没法再生育,无子送终,可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对不对?”

    孟仲祥挺了挺胸,刚刚镇定的神色闪过些慌乱。

    慕颜夕见他这样子不以为意,“孟先生是个聪明人,你照实说了,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信息费,要是孟先生觉得这个交易不公平,那也行,我多派人去找,总会找着的,只是就得委屈孟先生,受一些痛苦,我总得给别人个交代不是,当然,孟先生经验老道,给我个假信息骗过去也不会有人察觉什么,不过我这人呢,最恨人家骗我,要是孟先生这么做了,王诀,你记得要把我那坛用眼镜蛇的蛇毒泡制的酒,让孟先生尝尝,最为答谢。”

    孟仲祥跟脊梁骨塌了一样软下来,他忘了古话,最毒妇人心。

    他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眼睛不再敢四处乱瞟,说:“是这样的,慕老板,这玉鹤是我入室偷的,一个月前我在成华区踩到一户肥羊,我跟多方打听过,这家人都没什么正经工作,啥事都是干一天没一天的,可这家人车库里好几辆车,平时也不愁钱花,这年头不是卖件好古董能吃一辈子不是,我就想着可能家里还存着什么,不然摸点现金也成,反正这家人烂成这样,估计什么坏事都沾,也不敢报警,我就等着这家人晚上都出去的时候进去摸东西,我在这家摸了点现金,又在墙壁夹层的暗格里找着这东西,您甭说,这东西藏的嘿,真是地方,经验少点都找不着……”

    慕颜夕挥挥手打他的话,眼底水色稍沉,“一户人家偷来的?地址在哪儿?既然是你偷的,怎么公交车上又给扔了?”

    孟仲祥尴尬一笑,说了一个地址,“慕老板您甭看我的行当是摸东西,我的眼光那可是很好,我当时没细瞅,回了家一看这玉鹤感觉坏事了,不瞒您说,我也喜欢玉,就是没钱去赌玉,不然我早发达了,这玉鹤一看就是千年以上的古玉,而且雕刻手法材料等等那都不是汉唐以后的东西,这年代,还得往前推,况且人家又藏在这么费心思的地方,万一舍不得宝贝报了警,这东西就得砸我手里头,人家再花俩钱,指不定就把我逮着了,我就想着干脆扔哪儿算了,就给扔公交上去了,谁捡着还能转移一下目标,没想到是被您的人给捡着了。”

    慕颜夕让王诀给他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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