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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邪王与冰山(gl)-第114章

小说: 邪王与冰山(g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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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有没有这么厉害???算算那小儿不过刚刚十七岁,毛都还没长齐呢吧,还霸绝?狠绝?风流不羁?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哈哈哈哈,怕是见了我大金铁骑会吓得尿裤子吧?啊?他老子都死在了锦州,何况这黄口小儿?哈哈哈哈哈。”

    叫嚣者是大堂一桌金人武士中身材最魁梧者,身高远超过十尺,体壮如牛,一身驼色劲装,外套开怀牙色狐裘,黑色束腕,高髻方巾,毛发丰盛,眉毛胡子混作一团,根根炸立。

    同桌其余三人皆着黑色劲装,闻大汉所言,皆高昂头颅,纷纷应和。“不错不错。”,“就是就是。”云云。

    大堂里面的齐人不干了,这是来砸场子的???拍桌子、踢凳子的比比皆是,眼看着就要与这几个金人练上两手理论理论了。

    “呵呵呵,可不可笑,客官你且听我言,待我讲完,如若有半句虚言玩笑,任客官处置,可好?”

    老者笑道,“还是说客官不敢让老夫讲出这里面的玄机?怕拂了这大金铁骑的面子?”

    “哼!”,“砰!”桌上的碗碟飞起又落下,酒菜洒出来不少。

    大汉一掌拍案叫到,“小老儿,你讲就讲,我会怕你?!!!待你讲完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看谁还敢为那苏小儿摇旗呐喊,胡乱编造歪曲事实!!!”

    众客听闻老者之言,只能暂时作罢,回归位置,准备听书。

    三楼的天字雅间正对着大堂,以流珠做帘,辅以纱帐和楼内灯光暗影,只能从内看到外面的情景,而从外却完全无法窥视内里洞天。这个雅间可以俯视全楼,无一落下。

    莫若离坐于主位,细细品着手中的新茗,抬起杏眼,透过轻纱珠帘,冷眼扫视大堂众人。

    倏忽落在对面角落中一人身上。

    此人身材颀长,着铜绿色长衫,领口袖口装饰胭脂色云纹。如鸦长发自然披散,不做任何约束。那人好似感受到了对面楼上探究的目光,放下茶盏,抬头看向雅间珠帘。

    莫若离借此完完整整的看清了那人的五官相貌。

    玉肤胜雪,剑眉耸立,狐狸眼中墨色的眼眸带着笑意,却深邃、内敛,锋芒尽收,让人探不到深浅。鼻梁高挺,薄唇带着浅浅歪笑,似笑非笑,邪气、魅惑的很。

    美中不足的是左眼用月白色锦布条层层遮住,不见真容。但已不难看出,此子实属难得一见的美少年。俊美的容颜,邪魅的气质,焉能安心栖于九州池中。

    “主子,对面的那个半瞎怎么盯着这边看?他不可能能得到啊!”

    墨羽不高兴了,这是哪来的登徒浪子???就算隔着珠帘轻纱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公主看!公主可是大金国的长公主!千金之躯!岂是一个半瞎能觊觎窥视的?

    “主子,这锦州自从被齐国夺了去,怎么涌进来这么多奇人异士,还有各种歪瓜裂枣,看着委实碍眼!”

    “恩。”莫若离冷冷应道,却没了下一句,继续垂眸品茶,不想再与小丫头纠缠这个没有结果的话题。

    墨羽早习惯了主子清冷的性格,自顾自的开始发炮,叉腰道,“哼!这个死半瞎,一身绿白的破衣裳,以为自己多么儒雅出尘,我看不过是假装风流,徒增笑耳!!!”

    身边的墨殇从始至终躬身站立,未曾有过半丝动作。

    楼下的公子好像能听见墨羽的话一般,笑意更深了,弯起眼角和嘴角,双手举起茶盏,向着包间做请状。待莫若离也双手举盏回敬他,二人方双双饮下杯中清茶。

    “阿难,阿难,你发什么呆,老爹刚刚讲你改革科举、勤政改新的事迹呢,你都不用心听!”九儿的小嘴撅得老高,控诉苏景年走神错过了老爹的书。

    “哼,我家王爷的事迹又怎是阿爹几个时辰能讲得完?要我说,就小时候逃课、欺负夫子的事迹,都能讲上几天几夜,都不重样的。”

    忠耀狗腿的接到,“那几十个夫子中的计,要比什么慕容氏和金狗中的计,绝的多、毒的多呢!有几个夫子从那之后再不任教了呢。”

    “是呀是呀,还有我们的忠耀小哥,在师祖抓走了阿难回府后,自己却傻傻的在城里挖地三尺找了一天一夜走丢的小王爷,不敢回府报信,最后哭着负荆请罪跪着爬回王府的故事嘞,啧啧啧,那才真真是傻绝、呆绝哦!哈哈哈哈哈。”

    九儿实在是忍不住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你,九郡主,话不能这么讲,那,那个,王爷曾经教过我,说做人要有始有终,我当时不知道破心师祖把小王爷带回了府里,我找不到小王爷,又怕她出事,只能。。。只能满城找。。。找到为止。。。”

    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忠耀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绿,绿了再红,真可谓是五彩斑斓。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笨,落下这么大个笑话,自从传入了九郡耳中后,郡主每次都拿这件事笑他呆傻,他只有待宰的份,根本无法反驳。

    “好了好了,九儿莫再笑话忠耀了,他是个直肠子。吩咐下去,看好那桌金狗,那个大汉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金国的中郎将,名唤曹蠎,这厮出现在锦州,怕是这个冬天要不好过。盯紧他,不可杀之,惊了猎物。”苏景年眯着眼睛嘱咐着九儿。

    “妈的!!!小老儿!!!什么智烧粮草,,一箭射毙大金主将!明明是苏小儿用阴损的招数下毒毒害我大金运输粮草的勇士,赶巧来了东南风让他借了火势!!!那什么一箭射死也不过是侥幸命中罢了。你说,你这么鼓吹苏小儿到底是何意图?!别忘了这锦州几年前还是我大金领土!城中百姓皆是大金子民!”

    不待老爹说完,大汉拍碎桌子,抄起虎头大刀爆喝一声,就要冲上台去。

    本打算打抱不平的大齐老百姓此刻都蔫了,这一看就是实打实的练家子,一掌拍碎桌子不说,桌腿儿都入地几寸,平民百姓根本都近不了身。

    跑的跑,躲的躲,喊得喊,大堂顿时搅成一团乱麻。白鹿楼的护院从后院闪出二十几人,一看也都是江湖好手,双方无需多言直接开打。

    莫若离被这嘈乱的声音惹的不胜其烦,柳眉微蹙,不愿再做逗留,唤来墨羽为自己带上面纱,随着二墨起身穿门下楼。

    途中深深的看了一眼打斗中的曹蠎,瞥了一眼苏景年,转身就要离去。

    苏景年从莫若离出雅间的那一刻起,眼中就再无其他事物,追随着茶白色留仙裙,从高至低,从远至近,到双方眼神互相的碰触,再到莫若离不带任何留恋的撇开杏眼,欲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苏景年都没能从莫若离的眼里读出任何情感,没有任何的留恋,没有任何的温度,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冰冷。

    苏景年鬼使神差似的几步冲到莫若离身边,拉住她的柔荑。怕是晚了一分一刻,这个人就要消失于人群,消失于苏景年的世界。

    苏景年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个女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宫仙子,如果她稍稍放手,这个女子就要就地飞升飘散,消失于八方,再不可寻。

    那情景不忍多想,太可怕,比破心的消失更可怕,更让苏景年不可言状的害怕。一种名为恐惧的情愫,滋生于心间,刺得心房紧紧的疼。

    身边的打斗和叫喊好似都不存在了,苏景年只觉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的一切只剩下自己和眼前的白衣仙子,一眼万年。

    待仙子转过头凝望她,她不禁看痴了。

    茶白色留仙裙,裁剪太过得当,既衬托了美人玲珑有致的身段,又不紧绷露骨流于媚俗。面上带着精白色面纱,双目以下的美貌若隐若现,引人遐想。杏眼中美眸含霜,欲冰封住与之对视的任何事物。略施粉黛,肤若凝脂,柳眉微蹙,好一个清雅淡漠的冷美人。

    “登徒子!!!!!!!放开!!!!!!!”

    望了望天色,天边已经蒙蒙泛起了亮光。

    佯怒道:“王爷不是说丑时前回来嘛?!又诓我!!!”

    “呵呵呵,”苏景年低低笑了起来,“可是要忠耀担心了?”

    忠耀见她笑得极不自然,心防骤起。捏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笑回道:“忠耀自然是担心的。”

    “哦?”苏景年直视忠耀双眼。

    问道:“担心我不死?担心北域不亡?担心无法建功立业、衣锦还乡?”

    “。。。。。。”忠耀语塞,旋即笑道:“王爷既是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苏景年垂眸,双拳紧了松,松了紧。

    低声呵斥,“何曾有亏待过你,竟如此背信弃义。”

    忠耀冷哼,“反贼乱臣,焉谈信义!”

    “哈哈哈!!!”苏景年仰天长笑。

    自小的相伴,多年的真挚情感。只换得来四个字,反贼乱臣。

160。夜访北域王() 
    传说中; 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莫若离阖上双眼。

    心底泛起感动,却又夹杂着悲凉。

    千算万算; 终是算漏了你; 算错了情,算失了心。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错、错、错!

    万般恨,空悲万古仇。

    恨、恨、恨!

    左肩上那片灼伤的疤痕; 又隐隐的疼了起来。

    外伤早已痊愈; 心却再也无法拼凑完整。碎了、烂了; 流血了。

    就只能用仇人的血肉去支撑,去粘合。

    被鲜血染红的阿勒楚喀,如人间炼狱般,又在心底恣肆哀嚎。

    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 浮现在眼前。有母妃、有宝哥哥,还有自己。

    那是地狱; 在哭泣。

    那夜,血红的满月照耀天际,时刻提醒着自己。

    弑母之仇; 戮族妄恨。

    定当永世铭记。

    仇恨早已成了心魔; 成了折磨自己多年的梦魇。

    自己早就被死死地困住。

    面对傻人的真情,终是无法回应; 无以为报。

    阿难; 对不起。。。

    美眸轻启; 泪珠滑落,打湿了面纱。

    沉默少顷。

    “好。”莫若离哽咽道。

    世间却是无那两全之法,我不愿你受尽风吹雨打。

    就让完颜离若,代替我,嫁给你。

    就让你永远只记得,我曾将自己许了给你。

    苏难啊,

    我的郎君。

    永别了。

    苏景年缓缓起身,泣不成声。

    她说好。

    她答应了。

    从今以后,她只属于我。

    我不会再让她一个人,独行于这冰冷的人世间。

    牵起莫若离的左手,将黑色指环慢慢地套在了她无名指上。

    虔诚而小心。

    苏景年破涕为笑,说:“从今日起,离若便是我的了。”

    莫若离学着苏景年,为她带上了另一只指环。

    悲笑说:“从今日起,阿难便是我的了。”

    “嘿嘿。”苏景年用袖子擦起脸上的泪水,也遮住了脸上的羞红。

    莫若离眼波流转,素手轻解。

    精白面纱,缓缓滑落。

    苏景年擦完眼泪,放下广袖。抬眼望去。

    正好迎上了莫若离,四目碰撞。

    美人带羞,真容初现。

    苏景年忙用双手捂住嘴巴,将惊呼堵在了喉头。

    只定定地盯着莫若离。

    冷美人面纱下的容貌,到底若何?

    苏景年多少次在脑海遐想,在梦中企盼。

    然而眼前的女子,让自己所有的幻想都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皓齿明眸,双瞳剪水;娇唇欲滴,俏鼻挺立;肤凝若雪,领若蝤蛴。

    前世今生,苏景年也算是阅女无数。

    可莫若离的美貌,无可比拟,更不可言状。

    只看得苏景年惊为天人,连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

    “看够了么。”

    美人面上羞容更盛。

    “没。。。”

    苏景年下意识回了句,转而大羞。

    咬咬嘴唇,将美人再次拥入怀中。

    “永远,都看不够呢。”苏景年在莫若离耳边呢喃道。

    “傻。”

    莫若离回抱苏景年,黯然泪下。

    阿难,不要忘了我。

    。。。。。。。。。。。。。。。。。。。。。。。。。。。。。。。。。。。。。。。。。。。。。。。。。。。。。。。。。。。。。。。。。。。。。。。。。。。。。。。。

    烟花祭当日,早朝过后。

    高英行于皇宫小径,面色阴沉。

    心中思虑纷乱。

    连夜审问了多个有嫌疑盗取令牌之人,均是一无所获。

    连那嫌疑最重的正仪宫小翠,都是宁死不屈,致死都未曾认罪。

    这事情怎地会如此的蹊跷,委实可疑的很。

    如若真是表家所为,他志虑浅显,必然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

    但是这事竟然全无踪迹可查,反倒更像是里家的办事作风。

    一想到里家表面上示好自己,暗地里又相助于表家。

    高英寒毛直竖。可这转念一想。

    里家曾在伏虎山出言相助于自己,按理说如若有意设计陷害,就不该如此的反复无常。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高英心烦意乱。

    前方假山后,闪出一黑色身影。

    “分家。”

    高英眯眼,来人正是着了黑袍的永宁。

    忙走上前去,笑道:“原来是里家。”

    永宁颔首,问道:“分家可是想好了,何时下手?”

    “?!”高英略惊,急忙掩饰过去。

    笑说:“不知里家,此话何意?”

    “呵呵呵,”永宁轻笑,“分家欲对北域王下手,却是不知他何时会独自外出。正在苦恼,不是吗?”

    “。。。。。。”高英暗暗吸气,连自己想什么,居然都被里家知道了去。这女子不除,日后必定后患无穷哇。

    宗家不愿天下人知道北域王死得不明不白,更不愿引起北域与南国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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